第22章 陳范問計，市遇蘇雙

「不知陳大人今日所來為何？該不是知道我今天會親自做菜吧？哈哈……」劉琦問陳范。

「今日前來，確實有事向公子求教！」陳范道。

「我們到書房詳談！陳大人請！」

「公子請！」

劉琦、陳范、關羽三人到書房坐下。

陳范開門見山道：「公子，范有二事需公子幫忙！不知公子可否方便？」

我去，還二事？不都一事相求嗎？這傢伙直接上二事！

「陳大人不必客氣，只要琦力所能及，必定全力以付！」通過這段時間的觀察，劉琦也知道以這陳范之能，也就最多能打理這一縣事務了，再多的事就有些為難他了。

「第一件事是這秋收已畢，各鄉、村稅賦也已基本徵收完畢，馬上可以登冊入庫，之前公子說精通術算，不知公子能否抽空助范一臂之力？二來，這秋收完了，冬天也就快到了，我平城就面鄰著跟去年一樣的問題。若胡人來犯，我該如何保全這全縣百姓？還望公子指點迷津！」陳范拱手行禮，看來是真心求教。

「這庫收之事倒也簡單，琦明日便可隨雲長去幫助大人，想來也就這三五日之事！」劉琦道。

我去，三五日就能搞定？從前陳范忙裡忙外差不多要半個月才能辦好呢！

「那……這守備之事該當如何？平城全縣加上雲長一共才二十四名衙差，如何抵擋得住胡人來犯？」守城才是重點，胡人來了那府庫還是個保不住。

「大人可請郡府派兵！」劉琦道。

「我已經書信郭大人請兵了，可郭大人說無兵可派呀！這不才來向公子求教嘛！」陳范有點急了。

「既如此，大人可否調用府庫糧草軍械？」劉琦問道。

「糧草軍械？軍械倒是可以調用，要糧草作甚？」陳范反問。

「徵兵！」

「徵兵？」陳范大吃一驚：「按大漢律，縣城不得擁兵！這不可！不可！」

「不徵兵，你用什麼守衛這一縣？就你這二十幾個人怎麼守？」

「可這私自徵兵可是重罪！」陳范是真不敢。

「沒辦法，若守不住這一縣，百姓受苦不說，官糧被劫你一樣難逃其責！」劉琦繼續說「臨時徵兵，雲長可以加以訓練，胡人不來則罷，若來則可抵禦！」

「可是……」

「沒有可是！時間不多了，馬上就要入冬了！我們還有許多準備要做，第一臨時徵兵可組織百姓和招富傢俬兵，說明情況也不用付軍餉，都是為保護這全城百姓；第二，馬上組織百姓加固城防，以備來敵攻城；第三，馬上安排地方，組織人手將城外百姓安置好，能暫時遷進城最好，若不能，也要做好防備！」劉琦說的很強硬！

「可……」陳范猶豫不決。

「別可了，你把這些事安排好！剩下的交給我！我會寫信告訴郭太守和刺史張大人，讓雲長練兵，我來佈置防務！若有事，我來承擔！」

「好！就按公子所說，我這就開始著手準備。其他就勞煩公子了！」陳范也豁出去了，守過這個冬天再說。

翌日，幾人分頭行動。陳范準備了安民告示和徵兵告示，關羽帶人四處張貼。劉琦帶人去府庫清點稅收庫存，有後世的數學功底，點數清算，簡直小菜一碟！

兩天後，劉琦就完成了庫存之事，絲毫不差，被陳范驚為天人。關羽忙著徵兵，陳范四處遊說富家大戶出錢出人。劉琦後來發現這陳范還是有點能力的，硬是從富家大戶手上摳出精壯家丁一百八十餘人，糧草一萬石，銅錢三萬錢。

劉琦寫了信讓陳范派人呈報雁門太守郭縕、并州刺史張懿。張懿看後贊劉琦：「此子有大才，乃人間龍鳳！」郭縕看後非常贊同，回信讓劉琦陳范放手施為，並將其法抄發各縣，讓各縣令縣長依法而行，加強冬季防備。

忙完手頭的事，劉琦想到關羽高順還沒有稱手的武器，帶著貂蟬去市集轉轉，看看能不能收到一些較好的鑌鐵。

來到鐵匠鋪的時候，看到鐵匠鋪老闆正在跟一商人摸樣的人討論著什麼，便走上前去。

「……」

那商人說：「店家，你看我這都是上好鑌鐵，你若不要，以後可就找不到地方買了！我這要不是趕路不方便，也不會想在這兒就處理掉。在別的地方，這可都是能賣大價錢的！」

鐵匠鋪老闆說：「蘇老闆，我這世代打鐵出身，自然知道你這鐵是好鐵，可我這小小鋪面實在是買不起你這三百斤鑌鐵呀！你要說是十斤二十斤我還能想想辦法留下。可你這實在太多了！平常的家用工具也用不上這麼好的鐵呀！」

喲！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啊！正愁設地方買呢，這還有人送上門了。人鐵匠鋪老闆還不要！

劉琦向那商人道：「這位老闆，你有多少鑌鐵？我買了！」

「公子此話當真？雙現有上好鑌鐵三百斤，若公子能買，當解雙燃眉之急，雙感激不盡！」那商人聞言欣喜。

原來這商人名叫蘇雙，中山人，與同鄉張世平集資千金販馬周旋於五原、雁門、中山、涿郡等地。這二人很有商業頭腦，一邊從中山、涿郡購得鹽鐵，一邊與五原附近匈奴人、鮮卑人置換馬匹，再將馬匹販買至中山、涿郡等地。從中謀得巨額利潤！在五原，胡漢混居，胡人缺鐵缺鹽，十斤鑌鐵便可換得一匹馬，五斤上好鑌鐵便可換得一匹戰馬。鹽就更緊缺了，基本上一石鹽便可換得一匹戰馬，鹽的官方價是八百錢一石，一匹最差的戰馬到冀州幽州也能賣到兩萬錢，就連耕馬、車馬都要賣到八千錢以上。你可想而知這中間的利潤有多大！

這一次，蘇雙到五原換馬，本來帶了上好鑌鐵三百斤，鹽三十石，本想換個百十來匹良馬回去轉賣。可這寒冬將至，草原胡人更是缺乏食鹽，冬日凍死的牛羊若無鹽醃製，也無法保存，就會白白浪費。所以人家根本不要他的鑌鐵，雖然這次都是上好鑌鐵，那也比不過安然過冬來得強。人家胡人貶馬也是經商，當然知道換食鹽利潤更高！所以蘇雙就用三十石食鹽換了五十匹良差不等的馬匹，載著三百斤鑌鐵往回趕，希望能來得及回去找張世平商量再買些鹽再來換一批馬。

帶著三百斤鑌鐵趕路確實不便，所以這才想出手賣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