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城北出事

第二天一早，齊雲帶人趕回了青龍幫總部。

他身上的寒冷再次加重了幾分，臉色發白，身上不受控制的打著冷顫。

阿二、孫德彪更是不堪，二人的嘴唇已經青紫，明顯是缺氧的表現。

剛一奔回來，阿大、順子等人便迎了過來，一臉吃驚。

「二爺，怎麼了？你們遇到了什麼？」

「先別問，快去請郎中，阿二和孫隊長馬上要不行了。」

齊雲開口道，聲音顯得沙啞。

「是，二爺，快去請郎中！」

阿大轉身大吼起來。

身邊一個漢子趕忙跑了出去。

阿大將齊雲、阿二、孫德彪全都扶到了大堂。

不多時，平陽城有名的幾個大夫全都被他們薅過來了，一聽到青龍幫請他們，各個不敢廢話。

房間內，幾個大夫分別給齊雲、阿二、孫德彪三人把著脈，幾人的眉頭漸漸皺起。

「我要聽真實情況。」

齊雲開口道。

「回二爺，您體內陽氣衰減，陰氣過盛，似乎是外感入侵所致，老夫給您開一具藥房，調理數日應該可以好轉。」

那個老年大夫說道。

齊雲暗鬆口氣，他還真擔心身體會出問題，不過聽大夫語氣似乎沒事。

隨後看向了剩下兩個大夫，問道：「他們呢？」

那兩個大夫也都停了下來，躬身道：「二爺，他們也都是感染了外魔，體表衛氣不足，血氣衰減所致，不過暫時不會危及生命，服下幾副藥應該可以好轉。」

「好，你們開方子吧，順子，把錢支給他們，阿大跟我來。」

齊雲起身說道。

順子取出了三張銀票，分別交付給了他們，一側的阿大則跟向了齊雲。

房間內，齊雲開口問道：「昨晚沒出事吧？」

「回二爺，一切正常。」

「那就好。」

齊雲點頭。

他一直擔心那個可以讓人腐爛生蛆的妖鬼。

現在看來是自己多想了。

「對了，阿大，如果要鍛煉一個人的潛能，什麼方法最好？」

「二爺，你這是？」

「先別問，回答問題。」

齊雲道。

「是，二爺，據我說知，想要鍛煉一個人的潛能，必須要承受來自意志和身體的雙重磨礪，最好的方法就是自虐。」

阿大說道。

「自虐？」

齊雲眼中異光一閃。

這確實是個好方法。

「有什麼自虐方法嗎？」

「二爺，你不會真的要？」

阿大吃驚道。

「不錯，推薦一些方法給我。」

「二爺，還請您仔細考慮下，自虐可不是好受的，而且自虐也不分什麼方法，總之往身體上打就行了。」

阿大苦笑道。

齊雲摸著下巴，思索起來。

為了盡快提升力量，就算自虐也沒什麼，不就是挨打嗎，咬咬牙足以支撐過去了。

大夫開的藥很快被熬了出來，齊雲喝過藥之後，確實感覺到身軀中的寒冷像是被驅散不少，暖洋洋的，小腹中像是有一團邪火在燃燒。

他回去睡了一覺，傍晚的時候，就開始讓阿大準備東西了。

…

日落黃昏。

北城，一處偏僻民居，外表看起來像是早已沒人住過了，破損的牆上長滿了雜草，裂紋密佈，四處漏風。

斜陽掩映下，牆體的一側呈現明黃，另一側則陷入黑暗，整個院子內一片安靜，像是沒有任何活物一樣。

民居的外面，李三、趙鐵蛋兩兄弟蹲在不遠處，鬼鬼祟祟的打量著這處早已荒廢好幾年的院落。

二人心中多少有些犯嘀咕。

從前天接到命令，讓他們過來盯梢以來，到現在也沒看到這處院子中有什麼動靜，他們都有些懷疑，是不是上面的消息錯了。

要是裡面真有活人的話，不可能一點動靜也不發出的。

是人總的吃喝拉撒吧，就算帶了乾糧，可是撒尿總該出來吧。

他們盯了兩天，愣是一點動靜也沒有。

「鐵蛋哥，要不…我們進去看看？」

李三遲疑道。

趙鐵蛋也是眉頭緊皺，想了一下，道：「好，進去看看，別他娘的人早跑了。」

他二人早年是扒手出身，講究的利落乾淨，眼疾手快，所以幹起盯梢來，也算是有模有樣。

就在他們準備向著院落翻過去的時候，忽然，一群孩童的嬉鬧聲從不遠處傳了過來。

「嘻嘻…」

「哈哈哈，過來追我呀。」

…

兩人身軀一頓，回頭看去。

一群身穿紅衣，唇紅齒白，看起來四五歲的孩童在蹦蹦跳跳的向著這裡跑來，一陣陣嬉笑的聲音，傳遍了整個巷子。

「好漂亮的孩子，這誰家娃娃？」

李三忍不住驚異道。

幾個孩童唇紅齒白，肌膚粉嫩，穿著乾淨的大紅衣服，露在外面的皮膚肥嘟嘟的，看起來像是幾個瓷娃娃一樣，有一種不真實之感。

夕陽落下，整個巷子都完全被一股陰影所籠罩，憑空多出了一股難言的氣息。

一群孩童嘻嘻鬧鬧的笑個不停，充滿了歡躍氣氛。

忽然，趙鐵蛋眉頭緊皺，想起了一事。

這一帶好像是個廢棄的老城區，沒什麼人居住的，從哪裡過來的這麼一群瓷娃娃？

他覺得有點不對勁，但又說不出哪裡不對勁。

這些瓷娃娃看起來活潑可愛，朝氣蓬勃，再正常不過了，無憂無慮的樣子，簡直讓人羨慕。

兩兄弟一時有些感概，靜靜地看著他們。

嬉鬧的孩童一路跑來，很快到了李三、趙鐵蛋二人的身前，其中一個瓷娃娃忽然露出笑臉，清脆的道：「兩位大哥哥，要陪我們玩嗎？」

李三、趙鐵蛋臉色一怔，似乎下意識的笑道：「好啊，怎麼玩？」

「嘻嘻，我們喜歡踢籐球，不如把你們的籐球給我們怎麼樣？」

那個瓷娃娃笑道。

「我們也沒有籐球。」

李三失笑道。

「你們當然有籐球，脖子上頂的不就是一顆籐球，摘下來不就行了。」

那個孩童清脆笑道。

「對啊，大哥哥，摘掉不就行了。」

「大哥哥，快摘掉吧，陪我們玩玩，我們要踢籐球。」

一群孩童圍繞著他們叫個不停。

「好，就摘下來。」

李三、趙鐵蛋臉上浮現出了詭異的笑容，眼神呆滯，像是迷失了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