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8章 狼人3
茅山捉鬼人 by 青子
2020-1-16 18:52
這幾乎是不定式符的硬傷。
葉少陽最近在天書上學到的法術,極其玄妙而且實用,通過道生一二,三衍萬物的原理,能夠在不同的不定式符之間找到某種規律,串聯在一起,不斷對對手形成打擊。
這對於符印術來說,簡直就是一種質的飛昇,葉少陽默默修煉了一段時間,目前也只是能夠將數十道不定式符串聯起來,至於將有根的定勢符串聯,目前還做不到,今天也是第一次實踐,葉少陽一邊操控,一邊也在心裡默默記住其中的靈力變化,進一步提煉其中的規律。
數十個封印大字,不斷疊加,靈力的堆砌,讓狼人逐漸感到吃不消,空間一點點凝固起來,它的動作也越來越慢。
葉少陽感覺機會到了,趁著符咒的力量沒有消失,捏了劍訣,口中朗聲念道:
「郎朗日月乾坤,光輝護我金身,四方妖邪鬼怪,頃刻化作輕塵!七星歸位,龍泉殺敵!誅邪!」
長劍一抖,脫手而出,化作一道紫芒,在龍吟之中,照著狼人的腦袋斬下去。
噗嗤一聲,長劍劃過,將腦袋從中間劈開。
狼人渾身抽搐,向後退縮,裂開的腦袋中間,沒有骨骼血肉,而是一些黃色粘液,如絲線一般,在兩半腦袋中間相連,看上去十分噁心。
沒死?
葉少陽一把抓住七星龍泉劍,飛身上前,想再補一下,結果地上的血水潭中突然飛出數十隻血蝙蝠,朝身前撲來。
葉少陽心中惦記狼人,硃砂筆凌空一畫,一道符咒朝對面打去,控住對面幾隻血蝙蝠,一個閃身從包圍圈中跳出去,再開狼人,正在撕開結界,想要逃走。
「日落沙明,天地倒開,乾坤無極,道法無邊!」
拇指在七星龍泉劍劍柄上一按,擲了出去,一劍從狼人體內穿過,將其釘在地上。
伴隨著慘叫聲,狼人身體頓時萎縮下去,一道虛影,卻是飛出結界,朝遠處飛去了,葉少陽定睛一看,是人的形狀,立刻明白過來:狼人應該是捨棄了肉身,求得魂魄保全,逃命去了。
如果自己早想到這一點,完全可以用法術控住它的魂魄,不過現在怕是已經來不及了,葉少陽拿出靈符,想要作法試試,突然感到肩上一麻,轉頭一看,是一隻血蝙蝠趴在了自己肩上,咬了一口,當下右手捏決,直接一掌拍了上去,將其打碎,結果右肩一沉,又是一隻蝙蝠趴了上去,張嘴正要咬下去,突然一道黑氣從後面襲來,捲起血蝙蝠,將其向後拉去。
葉少陽轉頭看去,一隻碩大的蜈蚣,上半生立在地上,正在將這只血蝙蝠咬在口中,一對螯牙用力擠壓,絞成兩半,吞入腹中,接著又對其餘的血蝙蝠噴射出黑氣。
老郭站在旁邊,對葉少陽喊道:「幫一把幫一把!」
葉少陽白了他一眼,開始作法,也費了一些力氣,用近十張靈符組合城結界,將剩餘的那些血蝙蝠全都圍在中間,逃脫不得,然後蜈蚣精大快朵頤,將它們一個個全都吞下腹中,然後現出人形,正是扁頭,坐在地上,體內因為吞了太多的邪物,妖力太過旺盛,一時消化不掉,臉色看上去黑中帶紅,表情像是人要吐的樣子。
「來來來,把這個吃了。」
老郭從背包裡拿出一截也不知道是黃精還是什麼法藥,讓扁頭吃了,身上往外冒的妖氣才逐漸收斂,表情好看了些,抬起頭,感激地看了葉少陽一眼,甕聲甕氣地對葉少陽道謝。
「你別吃上癮了,到處去找人吸。」葉少陽警告道。
扁頭道:「葉天師,我絕不會的,你跟大叔給了我化生人形的機會,我一定會珍惜,將來要對你們報恩。」
葉少陽看他挺老實的,態度讓人滿意,點頭說道:「這就對了,假如你出去邪修,哪怕只是傷了一隻螞蟻,我也會毫不客氣地滅了你。」
隨即瞪眼對老郭說道:「你也老實一點,別老想著走這些捷徑幫他修煉。」
老郭攤手說道:「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是看那個傢伙好像很厲害,你們半天沒分勝負,怕你吃虧,所以把扁頭叫來,想幫你一把來著,吞妖修煉,只是順帶,順帶。」
葉少陽也懶得較真,反正這些血蝙蝠都是邪修生靈,自己也是要滅掉的,給扁頭吞了,也算是廢物利用,倒也沒什麼關係。仔細回想了一下跟狼人打鬥的經過,感覺有些蹊蹺。
這時候老郭問道:「剛被你滅了肉身的,那是個什麼東西?」
「如果我沒猜錯,應該是狼人。」
「狼人……」老郭吸了口氣,「實力很厲害的樣子?」
「還好吧,單打獨鬥的話,估計勉強能抵得住一個天師。」葉少陽道,「我跟它打的久,因為是第一次遇到狼人,路子不熟,不然也不會這麼費事。」
這句話雖然裝逼,但也沒撒謊,葉少陽衡量了一下狼人的真實實力,感覺假如自己有所準備的話,一個人對付五六個狼人應該不是什麼大問題。
老郭受托下巴,喃喃道:「這些血蝙蝠,八成也是西方的邪物,這些傢伙怎麼跑到我們國家來了?」
葉少陽隱約想到某種可能,剛要討論一下,老郭的手機響起來。
是謝雨晴打來的,表示自己正在趕來,問他這邊情況怎麼樣了。
老郭回答在這邊等她,然後幫著葉少陽一起,用地火符把地上的血污烤乾,清理了一下,然後撤掉結界。這時候謝雨晴開著車趕來,跟祁宸一起下車,見葉少陽沒事,這才放心,打聽事情的經過。葉少陽說了一遍。
謝雨晴聽到「狼人」兩個字也是震驚不已,怔了半天,說道:「那個什麼蝙蝠,估計就是殺人兇手了。」接著把之前生的案件說了一遍:跟之前幾次差不多,都是接到報警,說有案件生,等警察趕到,報警人已經遇害,而且看上去死亡已經已經很久了……
(先三章,出門辦事)
:。:
第1849 水蛭1
「這麼說,我們之前看到的血蝙蝠,就是兇手了,這玩意能附身,而且確實也有製造乾屍的能力。」
謝雨晴皺眉道:「你怎麼知道?」
葉少陽伸手拉衣服的領子,把左肩露出來,皮膚上有一排牙印,已經紅腫。
「怎麼弄的!你沒事吧!」謝雨晴看到傷口,頓時緊張起來。
「沒事是沒事,不過它當時是想吸血的,如果是普通人,八成能被它一口氣吸乾血肉。」葉少陽看了老郭一眼,感慨道,「也是巧合,我們趕過來,正好就遇到這傢伙殺了人逃走,後來它又把它們老大狼人召喚過來對付我,可惜讓它魂魄跑了。」
想起這件事,葉少陽就覺得很是遺憾。
謝雨晴沉吟起來,目光不經意地從扁頭臉上掃過,眉頭皺起來,說道:「這是誰?」
「哦哦,我新收的一個徒弟,你叫他扁頭吧,扁頭這是謝警官,我們的好朋友。」老郭急忙打哈哈,倒不是怕謝雨晴知道扁頭的身份,只是一時間說不清楚,而且祁宸在場,怕他們問東問西。
「他長的好奇怪啊。」謝雨晴上前跟扁頭握手,歪著頭盯著他看,總感覺他哪裡不對,但是又說不上來。
老郭乾咳兩聲:「說正事,狼人,還有這種血蝙蝠,都是西方的邪物,怎麼會到我們這裡來,而且他們殺人的目的是什麼呢?」葉少陽沉吟道:「有一種可能,或者這件事還跟我有關。」
「跟你?」謝雨晴跟老郭都吃驚地望著他。
葉少陽把有關姚夢潔的情況、和自己給她做貼身保鏢的事講了一遍。
謝雨晴畢竟刑警出身,聽他這麼一說,立刻想到了某種可能:「你是說,這些狼人蝙蝠什麼的,就是要對付姚夢潔的邪物?」
「我懷疑極有可能,不然沒道理突然來了這麼一群西方的邪物,到處作案,而且跟姚夢潔出現的時間差不多,要說兩者之間沒關係,我還真不相信的。」
謝雨晴道:「那這還是怪了,這些邪物要對付的是她吧,幹啥這麼久不去找她,反倒要殺這些陌生人幹什麼?」
這個問題,三個人誰都回答不了。謝雨晴本想去問姚夢潔,但是葉少陽認為姚夢潔是不會說的:假如她想說的話,早就不用等到現在了。
葉少陽決定自己回去慢慢跟她說。
老郭帶著扁頭開車走了,謝雨晴還要趕回去處理案件,葉少陽自己打車回到姚夢潔家裡。
石城野外某山區,密林覆蓋,職業密不透風,一道虛影,穿過樹叢,來到叢林的最深處,在一株最粗的樹下,有一塊空地,上面繁茂的枝葉如同傘蓋一般覆蓋。
樹下站著一個身穿白色西裝的青年男子,一頭金一絲不苟地梳在腦後,手裡端著一隻高腳紅酒杯,裡面是明晃晃的猩紅液體,儀態高貴,臉上古井無波,沒有一絲表情。
在他身後,站著七個身穿黑色斗篷的人,長長的帽子一直遮住臉。
鬼影飛到他面前,立刻跪在地上,渾身顫抖著,叫了一聲:「殿下。」
男子低頭掃了他一眼,道:「說。」
「我按照殿下吩咐,派遣血蝠繼續製造靈異案件,結果逃走的時候,遇到一個華國的法師,差點將其絞殺,後冒死通知我,我親自前往,不想那個法師手段十分了得,屬下不敵,被斬了肉身,差一點魂魄也被擒住,拚死逃了回來,像殿下覆命。」
男子眉頭稍微凝了一下,道:「你不是他對手?」
「差得很遠。」
男子低頭看著他。
鬼影會意,想了一想說道:「就算我們八大狼人一起出動,也未必能鬥得過他。」
男子身後那些戴斗篷的人聽見這話,帽子下面遮蓋的臉,都露出了匪夷所思的神情。有的出冷哼,表示不信。
男子沒有表情的臉上,卻是出現了一抹微笑。「應該就是他了。你跟蹤他沒有?」
「我拍了水蛭跟蹤,他是華夏的法師,不太瞭解我們的情況,應該不會被現。」
「好。」男子滿意地點點頭,抿了一口杯子裡的紅色液體,對身後招了招手,七個斗篷男子走到前面,躬身行禮。
「你們一起先過去,根據水蛭的提示,鎖定目標,今晚就行動。」
七人領命,剛要走,又被男子叫住,往前面前趴在地上的鬼影說道:「你身為狼人,沒了肉身,也就沒有用處了,是時候貢獻出你的靈魂了。」
說完,打了個響指,七個斗篷男子一擁而上,在一片慘叫聲中,徒手將男子的魂魄撕裂,各自吞下去……
男子看也沒看,晃動著酒杯,凝視著杯中猩紅色的液體。玻璃杯倒映著他一張近乎完美的容顏。
突然,玻璃杯上又映出了一張臉,應該說是一團人形狀的黑氣,從地下騰了起來,出虛空一般的聲音:「殿下要開始行動了嗎?」
男子轉過頭去,看著身後那一團濃重的黑氣,「去試探一下,成便成,不成再想別的辦法。有勞。」
「東方法師,我倒是很想見識一下。」黑氣的語氣很平淡,卻帶著一抹淡淡的蔑視。
男子笑道:「有你出馬,必然成功。」
葉少陽回到姚夢潔的家裡,從客廳一進去,看到兩個妹子坐在客廳,目光一掃,臉上頓時露出笑容:「小茹你來了!」
周靜茹也笑著走過來,說道:「凱瑟琳把事情都告訴我了,正好我今天忙完了,特意過來看看你呀。」
葉少陽也是好一陣子沒見她,挺開心的,上下打量她,見她身穿一套類似女士西裝的衣服,看上去很幹練爽利,很職業化的感覺,跟以前是不太一樣了。
周靜茹歪著頭問他:「老看我做什麼,還呆。」
「沒有,覺得你現在比當初可是成熟多了。」
周靜茹聳了聳肩,「倒也不是成熟了,只是現在家族的事,我打理的更多了,真的很忙,有時候也是身不由己,畢竟我只有兄弟姐妹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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