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5章 闖蕩人間

「什麼跟什麼，你究竟說了什麼？」

葉少陽只好把真相說了一遍，小九聽完之後，一張臉漲紅。

葉少陽不等她發飆，急忙抱拳賠罪，把一件東西從背包裡抽出來，遞給她。「送給你，算是賠罪了。」

是黃觀主給的混天綾。

小九接過去，說道：「你要這東西，就是送給我？」

「是啊，不然我要來幹什麼，我是感覺到，你這一身打扮，正好搭配混天綾，用它來當法器，真是美得要哭。」

小九開心地笑了笑，說道：「其實，我不喜歡這個樣子。」

「嗯？」葉少陽不解。

小九轉身來到衣櫃前，手指撩動，輕輕作法，櫃門自動打開，幾件衣服相繼飛了出來，落在她手中。

絲襪、高跟鞋、……正是自己當初給她買的那一身很殺馬特的衣服，原來被她帶到這裡來了。

小九看著他，神情中帶著一絲苦澀。

「我是萬妖之主，高高在上，萬人膜拜。其實，我又何嘗不是被捆綁在這裡，失去自由，我現在最想做的……」

小九衝他晃了晃手中的高跟鞋，「換上這一身衣服，隨你遊歷人間，降妖伏魔。」

葉少陽怔怔地望著她，心情一瞬間五味雜陳，說不出什麼滋味。

自己……何德何能，能讓她甘心追隨？

「你要想跟我走，那就跟我走唄？」

小九輕輕搖頭，「我身為狐王，就要擔負起狐王的責任，這也是我的使命，再說我要是走了，誰來給你抵擋女魃？」

葉少陽衝她笑了笑，「日子長著呢，大不了我經常來看你。」

「只要你能想到，這裡還有一個你的妖僕，在為你守著青冥界就行了。遇到危險，記得召喚我。」小九又恢復了九尾天狐的傲然姿態，「我比你身邊那幾個只會撒嬌的門人厲害的多。」

「呃，她們也不是只會撒嬌賣萌。」葉少陽聳聳肩，「當然了，比實力，她們是大不如你。」

「你知道就好。你走吧，我讓人送你。」說完又從梳妝台上拿起一張紙燒掉，招來阿紫和阿黃，送葉少陽回去。

小九沒有送他，而是走到窗口，一路目送他下山。

雨總算停了，卻沒能驅散霧氣，畢竟這是地獄毒瘴，不是普通的霧氣。

芮冷玉一行人離開教學樓，再次往小花園走去，想再去試一試，找到第五塊玄石的所在。畢竟這是對付王曼思的關鍵所在，非找到不可。

雨停之後，學生們都走了，附近沒有一個學生逗留，一行人走進小花園時，卻意外發現，有幾個學生蹲在花園的門廊下邊，彎腰觀察著什麼。

芮冷玉以為地上有什麼，走過去卻什麼也沒看到，忍不住問了一聲：「你們在幹什麼？」

「出鬼了，真是出鬼了，你們看啊！」

芮冷玉一怔，彎腰看去，地上一條石板鋪成的小路，兩邊就是花園的柵欄，因為剛下過雨，地上積水很多，兩邊低窪的地方匯聚成了小溪在流淌著。

芮冷玉一眼沒看出有什麼不對，剛要開口詢問，一個女生抓住她的袖子，有些激動的說道：「你看到了吧，水在往高處流！」

芮冷玉渾身一震，仔細一看，頓時倒吸一口冷氣：

可能是為了排水方便，從花園內部到門外，地面被修成了一個不太明顯的坡度，裡高外低，但是此時此刻，地上的水卻在往花園裡面流。

幾個人面面相覷，都被眼前這怪異的一幕驚到了。

芮冷玉撇開兩個女生，循著水流的方向走去，越往前走，腳下的是地面越高，很快來到了花園的中心，也就是那個埋著玄石的土堆所在。

眾人驚訝的發現，水流循著土堆而上，先是一個緩緩的上坡，然後流進了他們挖好的土坑裡。

芮冷玉衝到跟前，往土坑裡看去，並沒有水流下去……

水流在流進土坑之後，越來越接近透明，隨後消失了，彷彿消失在了濃霧之中。

這眼中違反科學定律的事情，令在場幾個人都目瞪口呆。

「這、這是法術嗎？」劉明震驚說道。

「沒有任何法術可以改變現實物質的運動。」芮冷玉神色凝重，繞著土坑走了一圈，發現整個花園的雨水，都在向著中間的土坑流淌，也就是水往高處流。

劉明突然說道：「我想起來，以前在新聞上看到過怪坡，也是水往高處流，其實是下坡，只是參照物造成的視覺效果讓你覺得它是上坡。」

芮冷玉冷冷道：「這裡有什麼參照物讓你產生錯覺？」

劉明啞口無言。

項小羽等人也是一臉迷茫，不知所措。

「好熟悉的氣味……」阿呆突然喃喃說道。

「你說什麼？」芮冷玉忙問。

「一股我很熟悉的氣味，整個學校都有，不過這裡的更濃一些，尤其是這裡。」阿呆手指著土坑，「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氣息，只是很熟悉……」

芮冷玉沉吟半晌，頭腦猛然清醒，深吸一口氣說道：「我明白了！」

一時間幾個人都看著她。

芮冷玉指著土坑的上方，說道：「玄石就在那裡，只是我們看不見。」

「看不見？」項小羽不解。

「這個地方，已經被幽閉空間腐蝕，我們現在看到的，其實是幽閉空間裡的幻境，掩蓋了實景，跟那些樓房一樣，是三十三年前的模樣。」

大伙怔住。

「怎麼會，這裡一直都是這個樣子的呀。」劉明震驚。

芮冷玉道：「如果三十三年前，這裡也是這個樣子呢？」

項小羽第一個反應過來，驚道：「你是說，這裡三十年來沒變過，以前也是這個樣子，現在依然是？」

「這個就要問劉校長了。」芮冷玉轉頭朝劉明看去。

「這……」劉明撓著後腦勺回憶了一下，說道，「之前學校改建的時候，找大師來看過，說這裡風水好，適合修建花園，所以就一直沒動。」

項小羽冷笑道：「風水當然好了，這裡是乾坤正位，不然我當年怎麼會把玄石埋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