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章 鬼魚2
茅山捉鬼人 by 青子
2020-1-16 18:52
莊雨檸緩緩點頭,「可是,你當時也沒見到那個鬼,怎麼確定自己一定打的過?」
「這還用問?」小馬忍不住插了句嘴,「天底下什麼鬼是小葉子的對手?」
「別黑我,鬼域之大,不是你們能想像的,就算人間,也藏著很多修為極深的鬼妖,馮心雨,七奶奶,哪一個是好對付的?不過,靠著糾纏一個姑娘來修煉的鬼,再強也強不到哪去。」
開車回到別墅,在客廳休息了一會,葉少陽便跟小馬一人提著一隻扁鏟,來到院子的花園裡,從五行旗陣的外圍開始挖。
由於昨晚剛下過一場雨,泥土非常鬆軟,不一會工夫就挖出了一個兩三米深的大坑,葉少陽讓小馬上去,拿出陰陽盤,根據指針的方向,找出七個附近陰氣最重的地方,用扁鏟輕輕掘土,用掃把拂去灰塵後,七隻用紅布封口的罈子出現在坑底。
小馬跟莊雨檸開玩笑道:「雨雨,這是不是你家胭鹹鴨蛋的罈子啊。」
「什麼啊,我不知道,這不是我放的。」莊雨檸皺起眉頭。
「這當然不是你放的。」葉少陽直起腰,指了指七個罈子,「把它們在一起看,你們覺得像什麼?」
小馬二人愣了一下,居高臨下的觀察起來:七個罈子,其中三個等距排成一條直線,另外四個,分成兩股,上下交叉。
「是一把箭!」莊雨檸一語道破。
葉少陽點點頭,說道:「這就是『陰箭雙魚陣』,這整個花園的風水,完全是按照陰宅來的,陰箭的箭尖直指你的房間,所以陣法吸收和生成的陰氣,都匯聚到了你房間裡,如果我猜的沒錯,你那隻鬼童之前就是靠著吸收這些陰氣來修煉,所以才這麼強。」
莊雨檸聽不大懂這些專業術語,反覆想了一會,問道:「你之前不說,它是靠吃生血生肉來修煉的嗎?怎麼……」
「那種修煉,是為了生成戾氣,也是為了將陰氣煉化成為鬼力的一道程序,這兩件事是相輔相成,而且有人的因素在裡面,沒法單獨來說。」
小馬問道:「你剛說的那什麼名字來著,陰箭雙魚陣,陰箭是這些罈子,那雙魚呢?」
葉少陽跳出泥坑,來到魚池旁邊,伸手一抓,撈出一條手指長短的小魚,伸到二人面前,說道:「看出什麼問題沒有?」
兩人瞪大眼睛看去,這小魚黑背白肚,一身細碎的魚鱗泛著一股幽幽綠光,那魚被葉少陽捉在手中,不像一般的魚搖擺掙扎,而是死了一樣一動不動。
小馬看了一會說道:「這魚看上去像是鯽魚。」
「這叫小鬼魚,是一種野魚,到處都能見到,但誰也不知道它們是怎麼繁殖的,其實它們是水中的陰氣所化,陰氣越強,鬼魚個頭越大,但手指這麼大差不多是極限了。」
莊雨檸吃驚的說道:「怎麼會這樣,我家魚池裡只養了一些錦鯉,什麼時候出現這種魚的,我都不知道,我平時也沒仔細看過魚池……」
「魚池裡只有兩隻,平時又不浮上水面,你當然不知道。」葉少陽再度把手伸進魚池,摸了一會,把另一隻魚也抓上來,一手一隻,問道:「再看看還有什麼問題?」
這次莊雨檸一語道出真相:「這兩隻魚都沒眼睛,怎麼回事?」
葉少陽點點頭,「所有水域都有陰氣,所以鬼魚很常見,但在陰宅裡算是風水魚,風水學有句話:鬼魚沒眼,墓主凶險。說明風水有問題,陰氣積存,陽氣不通,時間一長必成屍煞。而你這裡的情況正好相反,鬼魚的存在,恰恰是為了湊陣,供養小鬼。」
說完,葉少陽把兩條魚扔在水泥地上,兩條魚撲騰了一下,不再動了。
「這樣處理沒問題?」小馬不放心的問道。
「它畢竟是魚,又不是妖,曬一下午就死了。」葉少陽從花園裡隨便找了一塊石頭,跳下坑裡,直接砸碎了一個罈子,一股濃濃的黑煙散去,碎瓦片中,鑽出一隻手掌大小的甲殼蟲,試圖逃走。
葉少陽早有準備,將一張畫好的靈符貼在甲蟲腦袋上,立刻就一動不動了。葉少陽用腳把甲蟲踢翻過去,「仔細看看。」
小馬和莊雨檸往甲蟲的腹部打量了一眼,立刻倒吸一口冷氣:
這甲蟲外殼漆黑,肚子卻是血紅色的,有幾個對稱的白點,湊在一起,正好形成了一張人臉的形狀:眼睛兩邊下垂,嘴巴撇起來,有點京劇臉譜的感覺,像是一個人唉聲歎氣的模樣。
小馬二人本以為是圖像的巧合,湊近一看,頓時嚇得差點掉到泥坑裡:這張臉居然是「活」的,眼睛不時眨一下,睜開的時候,眼中還有紅色的瞳仁,盯著看的時候,會感覺這張臉越變越大,原本撇著的嘴巴也上翹起來,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小馬二人逐漸精神恍惚,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想要觸碰這張臉,突然一個身影擋在了他們面前,猛地一個激靈,醒過神來,抬頭看去,是葉少陽擋在了他們面前。
「剛才……怎麼回事?」莊雨檸驚聲說道。
「攝魂幻術,一種小伎倆。」葉少陽彎腰抓起那個蟲子,扔到地上來,轉身問莊雨檸,「家裡有白酒嗎?」
莊雨檸愣了一下,「朗姆酒行不行?」
葉少陽撓了撓頭,「那是什麼?」
「一種洋酒,我家裡只有那種酒,酒精含量也挺高的,跟我們的白酒差不多吧,你要喝嗎?」
「不是我喝,」葉少陽撓了撓頭,「拿來試試吧。」
莊雨檸轉身回到別墅裡,沒多久便拿了一瓶琥珀色的酒出來,葉少陽讓她打開瓶蓋,聞了一下,味道有點奇怪。
「不能用嗎?不然我去買白酒。」
「先別麻煩,試試看。」葉少陽翻轉酒瓶,往那怪蟲肚子上的人臉上灑了一點酒,那人臉立刻扭曲起來,發出痛苦的慘叫聲,沒過多久,整張臉便淡化散去,連同蟲子的身體一起融化在酒液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