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森羅刃
神血帝尊 by 包租東
2020-1-11 17:35
最讓陳沖驚愕的卻是另一股氣息。
相比父親充滿神聖的殺意,這股氣息更為浩渺,感知之下卻好似虛幻無物,可在兩股氣息融入靈魂意識之後,來自父親的殺意只是幫他盯住瘋狂殺意。
可那股神秘氣息卻瞬間讓他變得飄渺起來。
不斷侵襲意識的瘋狂殺意與他好似進入兩個空間,雖能看到對沖卻沒有任何感覺,可隨著他的意念轉動,瘋狂殺意卻好似凝結成他手中刀刃。
森羅刃。
血紅色的血點閃耀出恐怖的光芒。
「森羅刃,這才是它的名字嗎?」
陳沖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猶如一尊雕塑,渾身不斷顫抖,瞳孔更在瘋狂收縮的殺手,嘴角不自覺的勾勒起來:「難怪天河上人莫名其妙隕落,按照我的估計,先天聖人可以使用此刀,可此刀內蘊殺意之恐怖何止探查的百倍?恐怕專修殺戮之道的百劫強者也難免衝擊吧?」
天河上人,只不過剛剛踏入百劫。
思索間。
陷入森羅刃幻象的殺手終於從中突破出來。
回歸正常,可他再看陳沖之時,卻感覺與之前完全是兩個人,此時的陳沖紅髮紅眸,清風吹拂下讓長髮四散紛飛,手中森羅刃那一點所散發出來的恐怖殺意更將他的氣息改變。
乍看之下,好似剛從地獄裡走出來的殺神。
「怎麼會,他怎麼可能這麼恐怖?是他媽誰說他只是堪比武靈修為的小小武師,等老娘回去定要宰了他!」
殺手徹底恐懼了。
只是一道幻象就讓他泥足深陷多時,若非陳沖沒有動手,他恐怕早就身首異處了。
陡然轉身,就要逃遁。
「本少讓你走了?」
充滿冰寒殺意的聲音迴盪起來,週遭血色殺意更是瞬間暴漲十丈直徑,猶如實質一般將他禁錮起來。
「我靠!這他媽是什麼殺氣,老娘武王修為竟然都動彈不得,他只憑這一點就能輕鬆斬殺武皇尊者了好吧?這他媽怎麼打啊?」
殺手欲哭無淚。
「我,我只是接了任務才來,咱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少爺您何必跟小女子一般見識?您就當放了個屁把我放了吧?」
「敢來刺殺本少,便是取死之道。」
「不!」
「少爺您放過我,我說出懸賞您的是哪方勢力,還能幫您查僱主是誰,只要少爺您一聲令下,森寒赴湯蹈火也定要為您取下僱主的人頭。」
殺手森寒連最後的規矩也放棄了。
發出懸賞讓他送死,本就惹起他無邊殺意,就算沒有陳衝他也不可能就此罷手。
但是。
陳沖真需要這種奴才嗎?
他乃少天帝,什麼樣的人才沒有見過,就連滄溟界第一殺手追命都是他的下屬,這種噁心貨色他可看不上。
森然冷笑。
「天瀾帝國最大的殺手組織就是血刃樓,至於下花紅的人,呵呵,除了段言星那老匹夫,還能是誰?一千萬,手筆可真不小啊!可本少帝的人頭就值一千萬嗎?」
「哼!」
「你,本少帝也用不上!」
烏光閃爍。
陳沖只感覺心念一動,森羅刃就已經刺進了森寒的胸膛,一刀穿心而過。
「少……少帝?!」
殺手森寒的瞳孔開始擴散,卻不知突然從哪裡來了力氣,歇斯底里的叫喊起來:「段言星,你個老匹夫竟敢害老娘,老娘就算化作厲鬼也不會放過你!」
淒厲的慘叫聲在他武王修為全力爆發下,幾乎傳遍了整個皇城,就連御書房中的皇帝陛下都被驚動。
「段言星?他做了什麼事?這個發出慘叫的太監又是誰?」
「來人,立刻給朕查清楚剛發的慘叫聲是怎麼回事。」
丞相府。
剛剛回到相府的段言星更是差點跳起來。
「是誰?這是哪個太監在亂叫,本官根李公公關係莫逆,要殺一個太監豈會讓他發出這種叫聲?」
段言星被氣壞了。
可認定被陷害的他沒有注意到,那『太監』究竟要什麼修為,才能讓聲音傳蕩得這麼遠。
真正從這句話中聽懂一切的,也只有血刃樓自然是其中之一。
原本洋洋得意,認為這一筆活幹下來,血刃樓光是提成也能拿到三百萬之巨,足以讓他的業績提升幾個百分點的老掌櫃猛地跳了起來。
「寒竟然死了?!」
老掌櫃的心臟瘋狂跳動,同樣歇斯底里的喊起來:「究竟是誰差的陳沖的資料,立刻給老夫滾過來,區區巔峰武師怎能殺死專精刺殺的寒?」
「寒可是我們分部最頂尖的殺手之一,連續刺殺過三名武皇強者的金牌殺手,竟然因為你們這些混蛋沒用而死,你們該死啊!」
天情樓。
方雅剛剛走出大門,就感受到那個方向傳來的恐怖殺氣,正準備過去探查一番,就被這道慘叫聲嚇了一跳。
「哪個方向……是陳衝回家的路?」
她的瞳孔猛地收縮一下,隨之狂喜:「聽這慘叫聲,應該是血刃樓的變態殺手寒吧?武王五重強者,還是偷襲刺殺竟然都能被反殺,看來本姑娘還是小看陳沖那小子了。」
「哼!我就不信查不出來你的底牌。」
方雅自信笑了笑,扭頭走上通往拍賣行的大路。
既然金牌殺手已死,還弄出這麼大的動靜,陳沖自然不會留在原地,就算她過去查探也肯定什麼都發現不了。
正如方雅猜測。
殺手森寒喊出那句話後,就徹底斷氣。
此地畢竟是皇城,禁衛軍恐怕很快就會追查過來,他匆匆收起森羅刃就朝尚書府方向衝了出去。
融合兩道氣息後,一步踏出就讓他感覺到天翻地覆的變化。
靈魂力量瘋狂暴漲,讓他感覺靈魂方面至少能跟先天煉丹師相比,若非沒有靈魂戰鬥之法,恐怕只用靈魂之力就足以抗衡先天強者。
可在強大的同時,後遺症也異常明顯。
動用森羅刀後,瘋狂的殺氣依舊縈繞心頭,即便他已經全力平復,一路趕回竟也無法將之祛除。
看到站在門邊的尚書府門衛,曾經的一幕幕彷彿歷歷在目。
殺意和怒火不自覺地躥升起來,似是恨不得提刀而上,將這些人盡數斬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