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4章 黑雷慘遭毒手
美女半夜附我身 by 華苑
2020-1-7 18:37
哀嚎聲快將我的耳膜刺破,房間逐漸變得黯淡起來,被我打散的黑影並沒有消散,而是化作毒瘴籠罩我週身,哀嚎聲竟逐漸變成喊冤聲,一張滿是鮮血的臉孔出現在我面前,他張著血盆大口彷彿要將我吃掉一般。
我屏住呼吸,迅速踏出九步步罡,塵浪鎮過將這黑氣盡數驅散。可是黑氣散盡,那血鬼的身影也消失了。我心裡不由得微微一沉,看來這黑影是以自爆的方式給血鬼打掩護。
這對我而言並不是什麼好消息,用高等靈首打掩護,這就意味著著血鬼有著超越高等靈首的危險和器量,如此變態的東西到底是怎麼存在的?
我將唐刀收回刀鞘,手指微微摩挲著刀把上極富有質感的浮雕,刀是好刀,但在我手裡除了能夠鍍上一層能斬魄的精元之外簡直就沒有其他特別了。不得不說,我用這把刀有點侮辱它了。
有時間去找個刀法師父學兩招吧,起碼不能太丟這唐刀的面子不是?
推門出去,我躡手躡腳的走到轉角,眼前的景象卻讓我目眥欲裂,天花板上,地板上,牆上沾滿了鮮血,一塊塊血肉模糊的屍塊橫七豎八散落在地。我認得他們,都是黑月門的小道士,其中一個是黑雷的得力助手,那個總是帶著陽光笑容的孩子。
可是現在他的頭顱就躺在我的腳下,半邊臉被啃爛,一雙眼睛深深陷入。嘴巴張的老大像是無法相信發生在自己身上的厄運一樣。我只感覺腦袋裡面發暈,攥緊的拳頭控制不住得顫抖著。
我腦海中飛速閃掠過三道身影:黑雷,月黑,月白!腳下沉重的步子不由自主快了起來,從我的房間到會議室不過幾十米的走廊,我卻看到了十一顆頭顱還有他們支離破碎的身體。
他們可都是與我並肩作戰的弟兄啊!
會議室的門就在面前,但我卻好像沒有膽量去推開,終於擔憂戰勝了恐懼,顫巍巍得推開拉開移門,一雙血淋淋的臉卻陡然出現在我面前!
門被推開,滾出來的一顆頭顱撞在我身上,在衣服上留下一串長長血痕,然後滾落在我腳底,他那雙眼睛瞪得老大,好像在質問我為什麼不救他。
黑雷……
移門後面幾乎被血浸透,那張輪椅上還殘留著他的下半身。
我幾乎失去了攥緊拳頭的力氣,心裡的仇恨像是野草一般滋生著。突然我反應過來了什麼,像是瘋了一樣在會議室裡面不斷尋找,但卻沒有看到月黑和月白的身影。
從我房間到這會議室一路上都很安靜,珠城分門彷彿空了,但屍體卻只有這幾具。
剩下的人難道都失蹤了 ?這個念頭出來我自己都被嚇了一跳,眨眼的功夫幹掉十幾個道士,還將這些活生生的人弄得無影無蹤,那血鬼究竟是什麼來頭?我突然想到月山說的,月嵐的屍體周邊擺滿了宗門小道士支離破碎的骸骨,這死法豈不是和珠城分門的小道士一模一樣。
我拿出手機給月黑打了個電話,心跳隨著忙音的嘟嘟聲跳成撥浪鼓,時間越久我心越沉,他們難道真糟了毒手?
就在我快失望的時候電話居然接通了,對面傳來月黑的聲音,聽上去好像十分驚慌,「蘇門主?」
我微微一怔,心裡像是放下一塊石頭,不由自主得呢喃了一聲太好了。月黑見我不回應又餵了幾聲,他喘的很厲害。
「你們人呢?」
聞言月黑卻驚疑一聲,「您不知道嗎?」
「我知道些什麼?你們現在在哪?」我沉聲道。
「今天一早宗門長老來了通知,要求珠城分門的所有道士協助宗門調查大小姐被害的案件,您在房間裡休息的時候我們沒敢進去打擾,於是便自行前去了。」
我問月黑為什麼沒人通知我,但牧昊卻驚疑一聲,「沒人通知?不可能啊,黑雷門主不方便出行,他已經將轉達的任務攬了下來,他沒和您說嗎?」
我心頭微微一顫,不由得長長歎了口氣,月黑聽見我不回答試探道,「蘇門主,您還好嗎?」
「等你們回來再說吧,分門出事了!」我歎了口氣掛斷了電話,看著地上黑雷的屍體我只感覺心裡面無比沉重,當初他追隨我就是為了不被同門看不起,黑雷很圓滑,但卻也很有骨氣。
我蹲下身去將他的眼睛合上,但緊接著卻注意到黑雷口中好像含著什麼東西,掰開來一看那竟是一小團黑色羽毛。
羽毛仍舊十分柔軟,好像剛剛拔下來一般,微微嗅了嗅,竟從血腥味裡面聞到了一股十分熟悉的味道:精元!
鬼魂有精元?這豈不是天方夜譚,不知為何我竟感覺自己後背有些泛冷,動手屠戮珠城分門的難道也是道士嗎?
我眉頭微微皺了皺,旋即暗暗搖了搖頭,不太可能,那血鬼和黑影明顯不是人類,這件事情可真是奇怪。
中午時分月黑他們回來了,我就坐在樓下大廳裡面,他們一眼便看到了我。二人迎上前來朝我沉聲作揖,「門主!」
我點了點頭抬眼望去,黑月門道士身後還跟著一群衣著繡月黑袍的青年,他們簇擁著一位老者,連月山也隱隱站在那他身後。老者仙風道骨一身潔白道袍,和月黑他們身上的狼狽形成鮮明對比,他的臉孔揚得高高的,彷彿根本看不上這珠城分門一般。
這位應該就是月山口中那位帶隊的天字號長老了吧?
月黑月白臉色顯得十分著急,「門主,分門出事了?」
我點了點頭,臉上提不起一絲神采,「遭人暗算,我反應過來之前那廝幹掉了不少小道士,黑雷也遭了毒手。」
二人渾身一顫,呼吸同時變得急促起來,我站起身來拍了拍他們的肩膀,「安排幾個人把兄弟們厚葬了吧,屍體我都看過,找不出什麼有用證據,記著給他們家裡人發一大筆撫恤金。」
月黑失神得點了點頭,慘白著臉招呼了幾個強壯青年。等他們上樓,我分明聽到了一聲聲壓抑的啜泣,他們都曾是互托後背的夥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