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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1章 讓人心疼

美女半夜附我身 by 華苑

2020-1-7 18:37

那人動作行雲流水,腳尖以不可思議的角度踢在保鏢的下巴上,後者喉嚨中發出悶哼聲,脖子猛然一擺,船艙上被吐得到處是血。

這個壯漢便是月黑的鬼奴了。

快艇的馬達聲從船尾傳來,轉頭望去,老譚正朝我不斷揮著手臂,他身後的便是月黑和月白二人。

月黑上了船,率先走到我面前,眼神關切地問我有沒有問題。我擺了擺手,「月黑,你的鬼奴戰鬥能力怎樣?」

月黑餘光瞥了一眼那滿臉是血的保鏢,冷哼一聲傲然道,「殺死這兩個人就跟捏死小雞沒什麼區別。」

「不用殺死,折斷手臂,帶會黑月門!」

月黑連聲應是,眼神陰柔的瞥了一眼陳經理和保鏢,那兩人剛才還不可一世的氣焰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雙腿不斷顫抖,那陳經理腳下居然慢慢滴出一汪水,頓時一股子尿騷味佈滿整個船艙。

這傢伙竟被嚇尿了……

「動手!」月黑擺擺手驅散尿騷味,冷聲喝道,鬼奴應聲上前,只聽得卡卡幾聲脆響,這兩人便癱軟成泥,跟小雞似的被鬼奴拎出去了。

月黑的鬼奴雖然算不上多強,但是對戰普通人類還是能以碾壓的姿態。

等到眾人全部離開船艙,我便轉過身望向縮在角落的佟蘭。她身上的鬼氣淡了不少,眼睛裡的血紅也逐漸消散,可同時的,身子也暗淡的像一層透明紗紙。

八卦步罡第七步的威力足夠秒殺中等靈首,佟蘭雖然只是受到餘波影響,但這強度也不是她這種普通厲鬼能夠承受的。

「佟蘭,」我輕輕的喚了一聲,眼神溫柔的看著她。後者緩緩抬起腦袋,小嘴微微張著,半晌卻擠出另外一個名字:徐藝!

生命盡頭,記憶陷入黑洞,唯一記得的,只有愛人嗎……

我歎了口氣,蹲下身去看著她。佟蘭身子微微向後縮,模樣顯得十分恐懼,像一隻受驚的兔子一般讓人心疼。

「放心吧,我不是惡人,不會害你,曾經的記憶你還記得多少?」我柔聲問道,可佟蘭眼睛卻始終十分空曠,只是小嘴中不斷嘟囔著一個名字:徐藝。

我深吸一口氣,迅速踏出兩步步罡,佟蘭身子應聲湮滅於虛無。這個女人一生溫柔,不曾侵犯任何生靈,可是到頭來落到的卻是無妄之災,甚至連轉生都無法做到。

被道術驅散的魂魄只能進入畜生道甚至惡鬼道,我不想這麼做,可約束佟蘭之人躲在陰暗之處根本不露面,在這麼下去只會增添她的罪孽和痛苦,我唯一能幫的就只有擺脫二字。

佟蘭未曾做錯一步,那麼錯的到底是誰?默認一切悲劇發生的是誰?導演的是誰?認可的是誰?你們那雙在陰暗中窺探的眼睛所看到的,就真是你們所想要的嗎?

黑月門內……

我心情煩躁,於是便將審訊的事情交給了月黑月白。月白正愁風頭一直被師兄壓著,如今知道我要審訊陳經理,立刻毛遂自薦。

月黑輕聲告訴我,月白是執法堂出生,各種陰狠手段層出不窮。

我淡淡的點了點頭,「放手去做便是,只要能撬開他們的嘴,你可以用盡所有手段。」

月白連連點頭,陰笑著走進屋內,不一會兒慘叫聲便在黑月門內不斷迴盪。

老譚走進房間,誇張的抖了抖肩膀,「我的媽呀,這哀嚎聲也忒慘了。」

我抬起頭正色看著老譚,示意他坐下,「老譚,你知道邱葉的事情嗎?」

後者點頭道,「電視上報道過,連環殺人案的始作俑者,器官販賣團伙的頭目老大,最後不是你破解的嗎?」

「嗯,」我應了一聲,微微坐直身子沉吟道,「一直以來我都有一個疑問,我搜集到的證據表明邱葉是秦族的爪牙,可是他進行人體販賣生意基本是在濱海市附近,最遠未出過華東地區。遠在東北的秦族是怎麼控制他的?」

老譚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現在通信這麼發達,隨便打個電話不就行了?」

我搖了搖頭,緩緩站起身來,「事情沒有這麼簡單,濱海市乃至整個華東都是蘇家的勢力範圍,秦族在世俗界作威作福,可是還沒有那種本事將手伸進蘇老的地盤,當初他為了除掉濱海市秦家費那麼多周章便是證明。東黃山脈只敢存在於濱海市邊緣更是證明,秦族懼怕蘇家!

我有幸去過蘇家幾次,那不是一個簡單的族群,以暗沙群島為中心在海線上輻射出密佈的防線和暗哨,不光有軍隊和僱傭兵,甚至還有被控制的水鬼存在,可是陳經理的航線卻能夠輕易突破蘇家的封鎖逃進公海,這意味著什麼?」

老譚深思一番,緊接著又茫然的搖了搖頭,「我不太明白。」

我白了他一眼,狠狠一錘這傢伙的肩膀,後者疼得直咧嘴。

不過這事也怪不得他,老譚和我身份不一樣,他的目標只存在於復仇,若非我的出現改變他的軌跡,這傢伙和秦族是不會有交界線的,目標不同,自然也不會關注這麼多了。

「你曾經跟我說過,黑月門和秦族同時受到一股力量的制約,我現在懷疑邱葉和黑月門也有關係!

以那股勢力的能量,想要得到蘇家在海線上的布放缺口難度會小很多,陳經理曾經和邱葉相識而且有合作關係,他們就很有可能是被同一個終點領導。這些看似雜亂無章的案子裡面似乎存在著一根線索,那線索的終點,恐怕隱藏著更大的陰謀。」

老譚縮了縮腦袋,「柏哥,我膽子小,你可別嚇我。」

我看他這副樣子又好氣又好笑,這時候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我立刻閉上嘴,慢慢拉開房門,門外站著的是月白。

他那雙枯瘦的手上沾著不少鮮血,雖然陳經理作惡多端,但是看到人血我還是不由得皺了皺眉。月白連忙將手藏到身後訕笑兩聲,「蘇長老。」

「問出什麼結果了嗎?」

月白眼神中浮現出一抹遲疑,「這……我就如實稟報了,也不知道這傢伙是真嘴硬還是真不知情,都快沒命了就是不肯說他主子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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