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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1章 以毒攻毒

美女半夜附我身 by 華苑

2020-1-7 18:37

我們三人來到老譚所在的位置,這是一堵石牆,但只是殘垣。上面雕刻著遒勁的小篆,我不認識只能拜託白石老人,後者仔細研讀了一會兒,臉色卻逐漸變了。

「這不是西王帝的墓!」

白石老人告訴我,這上面記載著墓主人的生平,但是具體是誰已經被毀掉了,西王帝生前是個將軍,但這墓主人是秦朝一位極受重視的切侯,是文官。

「這不可能,」我率先表了態,「西王帝的七位將軍我已見其三,這墓絕對是西王帝墓。」

白石老人卻搖了搖頭,「你可知道有一種古墓叫做占墓,西王帝或許佔據了這位切侯的墳墓。

我從進來就一直懷疑,尤其是看到了陪葬俑之後就開始推測這是不是一個占墓,現在看來恐怕上面的墓室是切侯墓,八卦門之後才是真正的西王帝墓,墓穴的位置定在這片懸崖下面。」

我們如今就站在懸崖邊上,底下深不見底。懸崖邊上掛滿了籐蔓,這些籐蔓有人大腿粗細,老譚提議我們順著籐蔓爬下去,大伙商量一會兒接受了老譚的提議。

我們特地選了幾根比較粗大的籐蔓,至少要牢固一些。我本來想扶著月山老人下去,然而卻被他拒絕了。他的用雙腿死死夾著籐蔓,一隻手握著率先向下滑去。

看著月山下去,白石老人歎了口氣,他告訴我,月山年輕的時候也是風雲人物,他屬於茅山派,一手茅山道術爐火純青。湘西鬧屍亂的時候,月山僅憑一人之力抵擋住屍潮三天三夜,在那之後被人道門中人尊稱為山爺。

可惜英雄氣短,月山被仇人盯上,家中妻小在他面前被活活分屍。月山想要報仇,奈何敵人勢力實在太強,無奈之餘只能拜入黑月門以犧牲自由和人格為代價做了條走狗,借黑月門之手復了仇。

「沒有人生來便是壞人,只可惜背後的那些故事並不是人們所關心的,被推上神壇的英雄更容易被踩落谷底。」白石老人沉沉的看著我。他的話令我深有感觸,還記得當初楚氏鬼玉事件我被濱海市媒體抨擊成什麼樣子,月山這一輩子遭受的風言風語恐怕是我難以想像的。

我們三人也順著籐蔓往下爬,籐蔓並不光滑,我們用雙手尚且可以避開那些毛刺,但是月山卻做不到。我看到他的那根籐蔓上有不少血跡,應該是劃破手掌留下來的。

往下攀巖了得有十五分鐘仍然不見底,我不由得有些懷疑這墓穴到底是有多深?西王帝的墓穴雖然是占墓可規模已經遠遠超過了切侯的主墓。

突然,老譚尖叫了一聲,我偏頭望去,原來老譚在籐蔓邊上發現了一隻白骨!

撩開籐蔓一看,懸崖邊上上不知道鑲嵌了多少人骨頭,這些恐怕是闖墓之人。

我嚥了口唾沫,這七位將軍身上難怪有如此強烈的煞氣,他們手上估計都有著上千條性命。

老譚想去摸那骷髏,但月山老人突然大聲呵斥起來。緊接著老譚背後居然出現一道黑影,細細一看是個黑衣男人!

白石老人抓著籐條趕了過來,手指一探插碎了那枯骨。黑衣男人口中發出一聲哀嚎,四肢胡亂踢蹬著消散了去。

白石老人長舒了一口氣,「古墓裡面的屍首千萬別動,這裡面定然凝結著枉死於墓中的冤魂,他們可都找活人當替死鬼呢!」

老譚縮了縮腦袋連忙點頭,突然白石老人驚疑一聲。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那顱骨所在的地方居然透著一抹光亮!

恐怕牆壁背後就是墓穴所在,白石老人讓我們稍稍讓開留出一片空地。他的手掌屈成爪狀,緩緩收回小指和拇指,猛然探出刺入了牆壁。

我不由得咂了咂舌,這本事當真不是一兩天能夠練出來的。

白石老人剛想趴在峭壁上看,月山卻一腳踢開他的籐蔓,幾乎同時一隻枯瘦的骨爪從洞眼中探出,若是再晚退一秒,恐怕就會被那骨爪拽進去。

白石老人連連向月山道謝,後者擺了擺手,「還沒結束呢!」

那只卡在洞口的骨爪三百六十度的轉著,似乎想要衝逃出來一樣,白石老人頓時驚呼一聲差點鬆開籐蔓。

月山臉色凝重的說道,「這裡面陰氣濃重,怨氣積鬱竟能使白骨凝魂!裡面的東西恐怕難對付啊。」

他轉頭看了我一眼,「李一柏小兄弟對於這些東西應該不擅長對付吧?」

我沉吟一番點了點頭,月山說的沒錯,若是鬼魂,只要不超過中等靈首我能在眨眼之間將它幹掉,可是對付屍鬼一類一直不是我的強項,不管是殭屍,血屍還是鬼奴。

月山臉上浮現出一抹慘白的笑容,他雙腿盤緊籐蔓,右手深入衣領之中摸出一把骨刀。

看到這骨刀的剎那,我不由得眉頭挑了挑,這上面凝聚著十分強烈的黑氣和煞氣,月山身為道人,為何會持有這種陰物?

「對付不朽不死的髒東西,就是要以毒攻毒!看好了,」說罷,月山咬破手指將鮮血抹在骨爪之上,這一方天地的鬼氣剎那間變得濃郁起來,他的身後逐漸浮現出一個女人的影子,女人的模樣十分淒慘,從脖頸和關節處遍佈傷口,這傢伙估計是被分屍而死。

我猛然想到白石老人告訴過我,月山的妻兒就是被分屍而死,莫非這女人是月山的妻子嗎?

月山握緊骨爪低吼一段咒語,而身後那女人居然緩緩沒入他的體內,這傢伙的氣勢一剎那變得與鬼魂一模一樣,一雙鷹眼血紅血紅,這手段和老譚的鬼魂附體十分類似。

他探手出去死死抓住洞口內那只骨爪,喉嚨裡竟發出野獸一般的低吼,緊接著猛然一握,居然將這骨爪生生握碎了去。

被握碎的骨縫裡面溢出來一縷縷黑青色液體,散發著強烈的惡臭。

月山再次唸咒,那女人便從他身體裡滲透出來消散了去。

他的眼神顯得有些落寞,身子似乎虛弱了不少。

「這位是你的妻子?」我試探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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