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6章 風波起
我老婆是花木蘭 by 最後的煙屁股
2020-1-6 18:38
趙俊生擺手道:「閣下不必擔心,提高關稅也是我國目前不得已為之的決定,但這種情況不會一直持續下去,它只是一段歷史時期的產物,等待這個特殊時期過去,我國的進出口關稅就會恢復正常,這對於貴國不會造成多大的損失!為了表示歉意,我國願意承擔貴國三十九名留學孩童的學習和生活的全部費用,不知閣下以為如何?」
亞利特斯特並不認為自己能夠改變趙俊生的決定,乾國方面不收回這個決定他也沒有辦法,如今乾國方面表示可以承擔留學孩童的學習和生活費用,這也算是一種意義上的退讓了,做人還是要知進退的好,於是他行禮道:「那好吧,我會與那些本國商人們進行溝通的!」
打走壓力斯特斯之後,趙俊生問康義德:「李善和靖王啟程了嗎?」
「回陛下,他們明天啟程!」
趙俊生想了想對康義德說:「明日,你代朕去送送他們,告訴李善和靖王,此去一路上要多長几只眼睛,前年黃河決堤造成百萬災民的事情給我們敲響了警鐘,儘管大乾律法在這些年內逐步完善,但依然有官吏敢對抗律法,違反法令作奸犯科,這些人一旦被抓住馬腳,只怕不會乖乖束手就擒,讓他們一路上多加小心,一旦現有什麼不對勁就立即把人抓起來革除官職再說,如果沒有問題以後再官復原職!」
「老奴遵旨!」
聽風別院。
這裡是乾國官方為南朝的南郡公主與駙馬褚淵安排的住所。
南郡公主外出訪友乘坐馬車返回來了,馬車在院子裡停下,兩個侍女從馬車上下來,取下一個木梯搭在馬車上,南郡公主踩著木梯走下。
屋內走出來幾個侍女和家丁行禮道:「參見公主!」
南郡公主點點頭,問道:「駙馬呢?」
「回公主的話,駙馬在書房看書!」
「晚膳做好了嗎?」
「已經準備好了,駙馬一直在等公主回來一起用膳呢!」
「好,去把晚膳端上桌吧,我洗漱一下就與駙馬一起出來用膳!」
「諾!」
南郡公主很快洗漱完畢,她來到書房外喊道:「夫君?」
褚淵抬頭一看,起身臉上露出笑意說:「公主回來了?」
南郡公主嗔怪:「夫君,我說過多次別叫公主了,顯得太生份,就叫獻兒吧!」
褚淵笑了笑,點頭道:「那行,獻兒今天回來得挺早的!」
劉獻側耳傾聽了幾息,知道書房外沒人,於是立即說道:「今天打聽到一個消息,靖王明日就要作為欽差副使出境巡查各地農田水利灌溉設施整修、溝渠和河道疏通的情況!」
「哦?」褚淵一愣,隨即說道:「看來我們不能跟去,更不能長安以外的地方與靖王見面,否則痕跡和接近靖王的意圖就太明顯了!關於靖王,我們不能操之過急,只要南朝沒有派人來營救,我們就只能安心待在長安,在靖王回京之前盡量多結交一些人,而且不能刻意去結交乾國公卿大臣,現在有人盯著我們,我們必須小心行事,而且我們不能期望乾國方面會對我們一直禮遇有加,只要被他們現我們的目的和意圖,只怕他們頃刻之間就會對我們刀兵相向!」
劉獻秀眉輕蹙:「夫君,難道除了靖王之外,我們就沒有其他人可以選擇麼,一定要選他?」
褚淵聞言不由苦笑:「如果我們不是大宋的公主和駙馬,我們就有很多選擇,每一個皇子都可以成為我們的備選,但是我們的身份注定了我們只能選擇靖王!太子身邊並不缺人才、謀臣,對我等肯定是敬而遠之,蜀王這個人心思太深沉,我有一些摸不清他的底,除了靖王之外,其他皇子都還沒有成年······」
劉獻歎道:「看來只能如此了!」
褚淵這時說:「今天我已經是第三次去拜會靖王,但依然沒有見到他,這更加證實了我的猜測,只怕是他已經受到了乾皇的警告!」
劉獻聞言開始擔心:「這麼說的話,我們豈不是沒有機會了?」
褚淵笑道:「不一定,獻兒別著急,這種事情可不能著急,我們的時間多得很,而且必須慢慢等機會!正所謂事在人為,而且在沒有機會的情況下,我們也可以利用一些人製造機會,比如說這一次······」
劉獻忙問:「夫君是怎麼打算的?」
「這事不急,我已有一個大致的想法,但還需要細細斟酌一二!」
趙俊生的詔令下達之後,各地官府接到詔書後都並不覺得意外,乾國與厭噠人早已成為敵人,而粟特商人又是在厭噠人統治之下的,如果再任由在粟特商人在大乾境內來去自如,不說經濟方面的損失,就是大乾的軍事調動都不一定能瞞得過那些善於鑽營的粟特商人。
各地官府緊急行動起來,立即把旨意通知給轄區之內的粟特商人,一個月之內必須離開大乾帝國境內,否則沒收一切財物強制遣送出境。
這些粟特商人損失太大了,有不少粟特商人都在青州、幽州、遼東、遼西採購貨物,一個月之內如何能夠來得及離開大乾境內呢?
有些粟特商人眼見無望在這麼短時間內從西域離開,只好想辦法找船走海路前往南方的宋國,先保住財產再說。
其他各地的粟特商人已經來不及處理名下的產業了,紛紛捲起財物帶著護衛隨從就向西行去,日夜兼程。
在這期間,一些從前收受了粟特商人們賄賂的官員暗中為某些粟特商人提供庇護、掩蓋他們的行跡,替他們隱瞞。
但他們又如何防得住無孔不入的皇城司暗探呢?現在厭噠人與大乾帝國是敵對關係,粟特商人在某種程度上也應該被視為敵人,這些官員的行為實際上已經構成了通敵嫌疑,而這些正是皇城司的職權範圍之內。
各地皇城司分部紛紛出動,不僅捉拿那些與官員有勾結的粟特商人,還把那些官員一同抓了,十幾個大小官員連同幾個粟特商人被抓,一時間震動了整個大乾朝堂和官場。
二月二十九,這些犯事的官員和圖謀不軌的粟特商人們一同被押解進京,經過審訊之後把審訊記錄和人犯全部移交給大理寺。
大理寺依據大乾王朝的律法,該怎麼判就怎麼判,絕不留情,不少人因此掉了腦袋,一時間大乾帝國的官場上再也無人敢於粟特商人有什麼瓜葛,他們對粟特商人視為仇寇和蛇蠍猛虎。
東宮。
議事堂內的氣氛有些沉悶,太子趙東坐在主位上微閉著眼睛,其他幾個東宮屬官跪坐在兩側也是沉默不語,大家都在等消息。
不久,太子家令丞斛律光從外面快步走進了議事堂,斛律光是歸化的柔然人,從他的祖父那一輩就從漠北進入了平城,他是在平城出生,受過漢家文化的教育。
聽見腳步聲,東宮屬官們紛紛扭頭向外看去,趙東也睜開了眼睛。
斛律光走到議事堂中間向趙東行禮:「殿下,打聽清楚了,荊旻被判了秋後問斬!」
荊旻是天水郡太守,皇城司懷疑他暗中收受粟特商人史大友的賄賂,並利用職權為史大友謀利、違反皇帝詔令並未在規定的時限內驅逐史大友。
荊旻在一年前暗中向太子投了拜帖,這官員的拜帖是不能隨便亂投,特別投的對象還是太子,這就表明他有投效之意,太子接了他的拜帖,經過考察之後接見他,表示認可,等於正式承認荊旻就是太子一系的人。
太子洗馬劉憲連忙站出來對趙東躬身道:「殿下不必擔心,大理寺雖然判了,但還需要交給刑部覆核,我們可以在這方面想想辦法!」
荊旻雖然是太子一系,趙東卻並沒有怒氣沖沖,也沒有在第一時間去大理寺,他必須要搞清楚荊旻到底在這件案子上是個什麼樣的程度。
「刑部方面倒是不用太著急,孤就是想知道荊旻到底是被冤枉的,還是他本身就有問題,正所謂無風不起浪,如果他本身有問題,那麼他到底陷入有多深?倘若他真的為了私利與厭噠人有勾結,出賣我大乾的利益,孤總不能也要救他吧?孤還不至於糊塗到這個地步!」
趙東說完眼睛一掃,看向太子率更魯榭。
魯榭見狀站出來對趙東行禮道:「殿下,臣對荊旻的為人還算瞭解,當年我們倆一起參加科考,相處了大半年,高中進士之後,我與荊旻還有過兩年的同僚經歷,荊旻此人斷不會如此糊塗,他這個人可能不拘小節,犯了一些錯,但在大是大非面前應該還是能把持得住的!」
趙東考慮了一下,說道:「魯榭,孤要你去想辦法進天牢見一見荊旻,探探他的口風!」
「諾!」
趙東又對太子舍人陳放吩咐:「陳放,孤要你去查一查這件事情,孤想知道荊旻在這件案子上到底涉案有多深!」
「殿下放心,臣即刻就啟程趕往天水,一定在最短的時間之內查一個水落石出!」
太子右衛率白耀東站出來行禮道:「殿下,據臣所知,負責荊旻案審理的是大理寺正盧林,此人已投靠蜀王!」
趙東皺眉道:「你的意思是要殺荊旻的是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