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3章 自救
我老婆是花木蘭 by 最後的煙屁股
2020-1-6 18:38
皇城司。
司丞何庸拿著已經被犯官畫押的審訊筆錄來到班房見趙平。
「殿下,審訊完畢,白山交代了一些事情,但他知道的顯然不是很多!」
趙平接過審訊筆錄看了起來,一盞茶的工夫過後,他放下審訊筆錄說:「賬冊是咱們偽造的,不能成為證據,根據白山交代的一些情況最多只能讓鄒如海丟官罷職,但很顯然他所犯的事情絕不僅僅只有白山知道的這些,咱們現在就動他的話有點早了一些!」
何庸思索了一番對趙平拱手:「殿下,咱們現在沒有其他的切入點了,以屬下之見,不如就以此為證據先把他扳倒,等他沒有了官職和權力,咱們再要對付他就容易得多了!」
趙平聽完一想也對,他拿起卷宗起身說:「鄒如海此時只怕已經收到了白山被捕的消息,這裡由你坐鎮,給本王盯死了鄒如海,本王進宮去見父皇,很快就回來!」
何庸拱手:「諾!」
為了趕時間,趙平騎著馬跑到了皇城門口,通過檢查之後進了宮。
勤政殿。
黑衣衛統領林敬輝站在御案前,趙俊生坐在御案後拿著一封奏章仔細的看著,奏章上寫著黑衣衛策動南朝流民造反失敗的詳細過程。
看完之後,趙俊生沉思片刻,對林敬輝說:「南朝流民軍雖然被打散了,分成了數股人馬,但他們還保留有相當的實力,不要放棄對他們的控制,他們只要打下一兩座城池肯定不會缺錢,他們缺的是兵器、甲冑和弓弩箭矢!這樣吧,朕讓兵部準備一批軍械並運到邊境,然後由你們黑衣衛接手,想辦法賣給南朝的流民軍,所得欠款轉交兵部,給流民軍增加一些實力,讓他們能夠東山再起,記住這批軍械只能做這個用途,若是挪做它用,朕就唯你是問!」
林敬輝躬身抱拳:「臣不敢!」
這時太監袁渙走進來稟報:「陛下,蜀王殿下求見!」
趙俊生扭頭,「宣!」
林敬輝再次行禮:「臣告退!」
趙俊生點點頭,揮了揮手。
林敬輝與趙平在大殿門口相遇,林敬輝抱拳行禮,等趙平先進去,趙平向他點了點頭,也對他產生了好奇,他見過林敬輝幾次,但不熟悉,只知道趙俊生對此人很信任。
他來到御前行禮道:「兒臣拜見父皇!」
趙俊生道:「去給你阿娘請安沒有?去看弟弟妹妹們沒有?」
「呃······」趙平臉上一陣尷尬,「兒臣還沒去!」
趙俊生道:「你是不想去呢?還是沒空去?又或者懶得去?」
趙平連忙跪在地上:「兒臣······兒臣知錯了!」
「朕看你是嫌麻煩,心裡沒有把這事當一回事,你若是重視,就算再忙、再累也會每天抽一點時間去看看他們!」
趙平被趙俊生說得很羞愧,他的確沒有重視這事,潛意識認為經常見面的,何必每天都去請安?免得又被阿娘教訓一通,又被弟弟妹妹纏著讓他帶他們出去玩。
「父皇教訓得對,兒臣慚愧得很,以後一定經常進宮向阿娘請安,跟弟弟妹妹們聚一聚!」
趙俊生歎道:「你都已長大成人了,阿爺也不想再說你,你起來吧!」
「謝父皇!」
「說吧,今日見朕所為何事?」
趙平從袖子裡拿出白山交代的口供雙手呈上去,「兒臣及皇城司的捕快們查到刑部侍郎鄒如海與河洛巨大貪墨案確有重大關聯,但目前兒臣掌握的證據不足,這時刑部掌固白山交代的一些關於鄒如海受髒罪證!」
最晚從商鞅變法開始,歷朝歷代的律法就把一切非法所得統稱為「髒」,趙平這裡所說的受髒即受賄。
趙俊生接過口供看了看,記錄了好幾頁紙,看完後他說:「從這口供上來看,鄒如海的受髒數額不大,甚至連流放的量刑都達不到吧?」
「是的,我朝律法是借鑒前幾代王朝的律法制定的,也經過很多修改,以我朝目前的律法規定,鄒如海的罪名是受所臨監,受髒數額滿五千貫才被判流放,他受髒的總數加起來還不到五千貫,律令規定受髒一貫笞二十、一百貫加一等、一千貫徒一年,五千貫流放兩千里!」
受所臨監,這什麼罪名呢?意思就是官員收受部下、轄區內百姓的財物,或者是官員向部下、轄區內的百姓勒索財物,而授予財物的一方並無具體要求事項,官員也沒有違法處理公務!
這個罪名是大乾律令中規定受賄罪判罰最輕的一個罪名,另外還有兩種受賄罪名,分別是「受財枉法」和「受財不枉法」。
從字面意思上就可以理解,「受財枉法」就是指官吏收受當事人財物後在公務的處理上作出了違法、違紀的行為;而「受財不枉法」就是說官吏在收受了當事人的財物後並未在公務的處理上違法和違紀,這兩項受賄罪的量刑明顯要比受所臨監這項罪名重得多,受財枉法最高可被判絞刑,而受財不枉法最高可判流放三千里並在流放地服苦役三年。
趙俊生放下口供問道:「你來見朕的意思是什麼?想要先抓人?」
趙平躬身:「是的,目前我們並沒有其他的證據,兒臣就想是不是先根據現有的罪名把他抓起來,他失去了權力之後,說不定我們要尋找其他證據就容易得多了!」
趙俊生權衡起來,如今趙平不但領著皇城司司正的官職,又管著刑部,如果把鄒如海這個刑部侍郎拿下了,那麼刑部就完全在趙平一個人的掌控之下,他倒不是擔心趙平掌握太多的權力對他的皇位有威脅,而是擔心朝臣們對此會有非議。
趙俊生考慮了一下說道:「可以,這段時日你就全力負責調查此案,刑部的公務你不必再管了,朕會另行派員署理!」
「諾!」
趙平也沒什麼怨言,他早就知道這個刑部尚書幹不長久,一個人不可能當任兩個實權部門的首腦,就算他的父皇趙俊生不介意,那些朝廷大臣們也肯定會對此頗有微詞。
趙平剛從皇城出來,一個皇城司捕頭就迎上來行禮:「殿下,您可算出來了,剛剛收到跟蹤鄒如海的兄弟換來的消息,鄒如海有出逃的跡象,他在城東廟裡見了一個人。根據調查,此人是曲梁伯附上的吳管家!另外監視鄒如海府邸的兄弟傳來消息說鄒如海的妻妾和子女目前都已經匆忙出城向新豐方向去了!」
趙平一愣,「鄒如海現在在何處?」
「他與曲梁伯府上的吳管家分開之後就出了寺廟坐著馬車在城中閒逛,此時在城東一家茶社飲茶!」
他當即下令:「派人去盯著鄒如海的家眷,看他們在何處落腳!另外,你帶隊去抓捕鄒如海,別鬧出太大的動靜!」
「明白!」
鄒如海坐在茶社的雅間,旁邊有一個清官人小娘子正撫弄著琵琶彈奏。
鄒如海的心裡很亂,他根本就沒有什麼心思喝茶,腦子裡一直在想著怎麼替自己脫罪,可無論他怎麼想都想不到什麼好的辦法,此時他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在雅間裡不停的來回走動。
「就這樣坐以待斃嗎?」鄒如海的腦子裡一團亂麻,此時他突然感覺有些無能為力。
還有什麼辦法可以自救?鄒如海摸了摸額頭,揉了揉太陽穴,焦躁得幾乎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突然,鄒如海想到了一個好主意,他立即起身走出了雅間。
等他走出茶社外正準備上馬車,一隊捕快跑過來圍住了他和馬車,他發現這些捕快是皇城司的人。
鄒如海神色淡定的說:「本官要見蜀王!」
帶隊的捕頭看著他,說道:「鄒侍郎會見到的,請上車吧!小乙,你去趕馬車!」
叫小乙的捕快把車伕拉下來,自己跳上去拿起趕車的鞭子,鄒如海淡定的上了馬車,捕頭揮手:「走!」
大街上的行人還沒有明白怎麼回事,皇城司的捕快們就護著馬車走了。
鄒如海被押進了皇城司羈押房,一道鐵柵欄把他和外界隔開了,牢房門口還站著兩個兵士站崗,他們接到命令,無關人等不得靠近牢房,更不得探視。
吃過午飯後,趙平來到了羈押房見到了鄒如海。
牢門被打開,趙平、司丞何庸和兩個甲士走了進去。
鄒如海看見趙平就如同貓看見了老鼠,他迅速爬起來跪在趙平面前道:「殿下,臣有罪,臣有重大機密稟報!」
趙平神色淡然:「說!」
鄒如海看了看何庸和兩個甲士,拱手道:「還請殿下屏退左右!」
趙平考慮了一下,鄒如海如今手腳都帶著撩開,也玩不出什麼花樣,於是揮手:「你們先退下!」
何庸和兩個甲士抱拳躬身退了出去,並迅速離開。
接著鄒如海把自己犯下的受髒情況粗略的說了一遍,卻只說了白山知道的一些情況,對其他情況一字未提。
他說完這些又說:「殿下,臣自知有罪,以臣的罪行肯定是丟官罷職,還要受鞭笞之刑、服勞役一年,但臣還有抱負,臣還希望為大乾王朝效命!臣願意效忠殿下,輔佐殿下登上皇位,為大乾王朝奠定萬世基業!求殿下給臣一個機會,也給自己一個機會!」
我老婆是花木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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