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6章 殺人滅口
我老婆是花木蘭 by 最後的煙屁股
2020-1-6 18:38
趙俊生忙於調配物資賑災的事情,負責調查案件的趙平此時還在河內,被關入大牢的原滎陽太守崔延澤等一干官吏還在大牢裡惶惶不可終日,他們還不知道他們的家已經被趙俊生下令抄了一個乾淨,他們這許多年撈到的財物全部被抄了一個乾淨。
崔延澤蜷縮在牢房的一角,牢房裡發霉、腐爛的發臭氣味不停從衝擊著他的嗅覺,這兩天他感覺還好了一些,剛才是被關進的時候他聞到這裡的腐臭氣味當場就吐了,一天之內連續吐了三次,差點把胃都吐出來。
短短的幾天,崔延澤已經瘦了十幾斤,頭髮也斑白了,皮膚焉噠噠的失去了光澤,彷彿一下子老了十幾歲。
他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會被關進牢房裡來,在外面時他大權在握、風光無限,在滎陽郡這一畝三分地上,除了鎮戍軍的幾個將軍,誰敢不看他的臉色?
可如今,他卻成了一個階下囚,他真不知道面臨自己的會是怎麼樣的結局。
旁邊牢房裡關著郡尉惠成棟,此時惠成棟的聲音傳過來:「老崔、老崔!」
崔延澤一聽火了,噌的一聲坐起來冷聲道:「惠成棟,你現在長本事了,都開始直接喊我老崔了,看來你是認定我再也出不去了,是不是?」
惠成棟靠在牆壁上道:「老崔,你就別幻想能出去了,別說在救災賑災這件事情上你作為一郡主官毫無作為,致使洪水過後內澇造成了數百萬人受災,在爆發瘟疫之後又沒能及時調集人手對患病之人進行隔離、沒有及時組織醫官、調集藥材進行救治讓瘟疫大規模蔓延造成二十多萬人死亡,你還想方設法貪墨了大量的救災賑災款項和物資,就算是你這些年貪墨大量治理河道工程的款項以及其他貪墨之舉,你就罪不可赦,就算不被五馬分屍、剝皮抽筋,也會被判斬首!」
被惠成棟揭了老底的崔延澤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跳起來跳腳大叫:「惠成棟,你這個狗賊還有臉說這些,當初如果不是你拉本官下水,本官何至於落到今天這步田地?本官就算被判了死刑,你也別想能活命,你的罪行比本官更重!本官知道你上面一定有人在背後指使你,否則就憑你還沒有本事把這些骯髒事掩蓋這麼多年而不被人發現!」
惠成棟沉默了一下,換了一副語氣說:「老崔,何必呢?如果咱們倆都死了,家裡面會怎麼樣?肯定是家破人亡啊,但如果我們當中有一個人不死並且能脫罪,那麼我們兩家都可以延續下去!以我們兩個現在的情況,你是絕對跑不掉的,因為你是主官,我只是佐官,如果你能把所有事情都扛下來,我就能脫罪,我若脫罪,出去之後我就可以想辦法另謀他就,我可以向你保證,只要有我惠成棟一口吃的就有你妻兒老小一口吃的!」
崔延澤沒有出聲,他被惠成棟戳中了心裡最放不下的東西,腦子裡一團亂麻。
這時,牢房外的走廊裡響起了腳步聲,這腳步聲不疾不徐,每一步落地的力道都很均勻。
崔延澤和惠成棟都很機警的閉上了嘴巴,一個黑衣人似乎是從監牢走廊的盡頭走過來的,他經過了崔延澤所在牢房門前,並在惠成棟牢房門前停下。
惠成棟看見鐵柵欄外的黑衣人,十分警惕:「你······你是誰?」
黑衣人一邊掏出匕首撬動鐵鎖,一邊平靜的說:「別害怕,我是來救你的!」
惠成棟大喜,「原來如此,我就說鄒侍郎不會不管我的!」
黑衣人很輕鬆就撬開了鐵鎖,撤下了鎖鏈,推開了鐵柵門走了進去。
惠成棟主動迎上去,伸出雙手道:「先把我這手上的鐵鏈卸下來吧,不然帶著它逃命總是不方便!」
「不必了!」黑衣衛說了一句,上前兩步手臂一揚,匕首劃過惠成棟的脖子,只聽見「滋」的一聲,一道血箭從惠成棟的脖子上射出來,一條細線一般的傷口緩緩出現。
惠成棟捂著射出血箭的部位,臉上露出驚恐的表情,「你······霍······霍······霍」
「撲通」一聲,惠成棟倒在了地上,一股濃烈的血腥氣散發開來。
在隔壁牢房裡的崔延澤抽了抽鼻子,剛才的霍霍聲和撲通倒地聲讓他想到了什麼,他還沒有等他回過神來,黑衣人已經站在了他的牢房外,手裡握著一把正在滴血的匕首。
崔延澤下得大叫:「來人啦,殺人了,殺人了,來人啦······」
剛喊道這裡,牢房外的黑衣人迅速揚起手臂,手中的匕首嗖的一聲穿過鐵柵欄射中了牆角的崔延澤,崔延澤看了看胸口的匕首,直挺挺倒下。
這時急促的跑步聲傳過來,肯定是獄卒聽到了求救聲,黑衣人迅速掉頭向走廊的盡頭跑過去,轉身跑了一個空牢房,然後跳進了底面一個挖開的洞口。
牢頭帶著幾個獄卒奔跑過來看見相連兩個牢房的犯人都死了,嚇得魂不守舍,緊跟著過來的一個神武軍牙主掃了一眼,當即大喝:「一什二什去追擊兇手,不論死活給我抓住他!牢頭,打開那邊的牢門!」
說完,牙主當先走進了惠成棟的牢房來到他的屍體邊上,身後在其鼻孔下探了探氣息,氣息全無,又扭頭四下查看了一番,沒有發現什麼可疑之處,他迅速起身來到隔壁已經打開的牢門的牢房。
一個甲士聽見腳步聲扭頭喊道:「牙主,這個還有氣,但肯定也活不了了!」
牙主立即走到崔延澤身邊問道:「誰幹的?」
崔延澤已經奄奄一息了,他斷斷續續說出了幾個字:「周······周······侍······」
從頭到尾只說了三個字,其中還有一個是重複的,牙主聽得直皺眉,再要發問時,崔延澤已經徹底沒氣了。
一個甲士氣喘吁吁跑過來稟報:「稟牙主,在走廊盡頭左邊的空牢房裡發現了一個地洞,兇手應該是從地洞裡逃跑了,兩位什長帶人順著地洞追了過去,地洞的出口就在旁邊的民宅,距離這裡幾十步的距離!」
牙主氣得臉色鐵青,「真是好狗膽,竟然摸到咱們眼皮子底下挖地道進監獄殺人!老三,你去向隊主報告這裡發生的事情,請求上面給郡尉府下令迅速派兵封鎖各個街區路口,嚴格盤查過往行人,發現可疑之人立即逮捕!」
「諾!」
全城搜查的大動作很快就展開了,鬧騰了一整夜,神武軍和郡兵把城內翻了一個底朝天也沒能抓到刺客。
早上,趙俊生吃過早飯走出行宮來到災民營地看著官吏們在楊保年和趙東的組織下給災民們發放糧食,經過昨天一天的糧食發放,已經有三分之一的災民背著糧食攜家帶口返踏上了返回家鄉的道路。
再有兩天的時間,這裡的災民就可以全部遣散,剩下的就是各縣官府對災民安置事宜了,把壓力進行分散,讓所有受災地區的官府都承擔百姓們的重建家園任務,可以加快收尾事宜,這也消除了因災民過多集中在一起容易出事的可能性。
一個個領到糧食的災民把糧袋背在背上,背不了的就讓妻子背上,還年齡大一點的孩子背上,然後帶著他們離開營地,臨走時還向龍旗所在的位置下拜。
趙俊生舉起手向成片成片下拜的即將離去的災民們揮揮手,讓他們上路。
「陛下,蜀王殿下到了!」太監袁渙向趙俊生報告。
趙俊生扭頭向遠方看去,只見十幾個身穿勁裝的騎士正打馬飛奔而來,領頭的正是趙平。
沒過一會兒工夫,趙平騎馬來到了趙俊生面前,其他人勒馬留在遠處。
「兒臣參見父皇!」趙平下馬向趙俊生下拜。
趙俊生問道:「起來吧,河內的事情查清楚了?」
趙平道:「起兵反叛的竇奎被自己手下反水捆綁獻給官軍之後,兒臣正好帶人趕到,當夜就對他進行了突擊審訊,他剛開始閉口不言,自以為他掌握了很多人的把柄,還希望有人能救他出去!兒臣猜測肯定有人要殺人滅口,於是就派人假扮他關在牢房裡,並把他關在隔壁牢房,當夜就有人去刺殺假扮者,竇奎把整個過程都看在眼裡,他這才死心,把他知道的全部都交代了!
不過竇奎知道得並不多,他只知道河內郡有哪些參與者,並不知道朝廷中有誰給他們做靠山掩蓋一切負面的消息!」
趙平說完從懷中拿出一個奏本雙手呈送過去,「這是河內所有參與者的名冊,兒臣已經下令把他們一一逮捕並進行了審訊,基本上河內郡內的參與者已經一網打盡,不會有漏網之魚了。但如果想要對其他各郡進行調查,只怕要費很大的工夫,而且經過這些事情,其他各郡的參與官員肯定會盡快想辦法抹去一切痕跡,或者他們會填補他們的貪墨虧空,讓我們查不出什麼,除非能順著已經查出的這條線把隱藏在朝中的大魚抓住,才能由上而下進行把他們一網打盡!」
趙俊生接過奏本看了起來,他臉色平靜,趙平的調查結果與候官司的調查接過出入不大,他看完後把奏本收下,對趙平說:「滎陽這邊一些官員因救災賑災不力、貪墨救災賑災款項和物資已經被朕下令抓起來受審,這些人當中人應該存在著不少屬於那一張網上的人,只是這又是一條不同的線,你去審訊一下,查一查,說不定可以挖出這邊的一條線,然後順著這條線往上查,只有朝中有人曾經干預過地方事務,肯定會留下蛛絲馬跡!」
「兒臣這就去!」
趙俊生抬手:「也好,你大哥在這裡組織官吏給災民們發放糧食讓災民們可以回家,等到夜裡他沒事了你再過來,你們兄弟倆聚一聚!」
我老婆是花木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