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5章 撬開嘴
我老婆是花木蘭 by 最後的煙屁股
2020-1-6 18:38
阿拿出一個布袋放在桌上說:「我準備了五天的乾糧,用油紙包的胡餅,現在天氣涼了,這些吃食放上五天應該沒問題!我已與黃光耀約定,三日之後他來接我並送我出城,到時候上師跟我一起走!」
曇無耶搖頭說:「兩個人一起走被發現的風險太大,貧僧與俟利發還是分開走,貧僧武藝在身,乾軍想要捉住貧僧也不容易,只要俟利發能出城,貧僧就有辦法出城與俟利發匯合!」
阿想了想,同意了:「好吧,那咱們分開走!我出城之後,我會在······」
······
刑部、重案署。
中間擺著一個巨大的方形桌,桌上放著縮小版的長安城,這是一個模型,乃是請能工巧匠製作而成,惟妙惟肖,整個長安城在這個模型之中,沒有任何一個房屋和任何一條小巷被遺漏。
雷大山盯著城市模型皺著眉頭自言自語:「能搜查的地方都搜過了,阿和曇無耶這二人到底藏在何處呢?」
皇城司司丞何庸:「全城大搜捕已經進行過一次,剛才是雖然發現了這兩人的蹤跡,但被他們藉著地下排污渠逃走了,一連三天都沒有抓到,只能撤了大搜捕和各路口關卡,現在再想來一次,只怕也抓不到他們!本官以為還是應該另想辦法!」
雷大山扭頭問:「何司丞有何良策?」
何庸說:「本官聽說左監門衛已經接到了命令,從明天起要正常打開城門弓供百姓們出城和進城,曇無耶和阿肯定是要出城的,本官建議直接在城門口加派我們的人手,那些守門的兵士可能被曇無耶和阿欺騙,但我們皇城司和刑部的人,再加上從使館那邊抽調的兵士都是見過這二人的,此人想要瞞過我們的人很難,只要他們露面,就將他們一網成擒!」
雷大山摸了摸下巴,「何大人看上去似乎很有信心,但是此二人如果真的打算出城,一定會選著一個我們想都想不到的辦法躲避盤查!一旦被他們矇混過關出了城,以後再想抓住他們就不是那麼容易了!」
何庸笑道:「本官的想法與雷大人的想法有些不同,雷大人是想在長安城裡抓住這二人,而本官的想法是先讓他們現身,只要他們現身,就算不是在長安城內,只要他們還沒有離開我大乾境內,我們都可以抓住他們!如果他們一直貓著不現身,就算我們有再多人手也拿不住他們,敢問雷大人是不是這個理?」
雷大山不得不承認何庸的說法是有道理的,長安城內的人太多了,而且城內各處都在搞建設,地下排污渠四通八達,還有不少地下勢力做著見不得光的勾當,想把兩個人找出來還真不太容易。
不過雷大山相信這二人絕對不敢輕易現身,現在全城都在通緝這兩個人,他們都長著一張與本地人截然不同的容貌,很容易辨認,只要一現身,就有可能被人路人舉報!
雷大山考慮了一下對何庸說:「容我想想!」
這時何庸問道:「聽說當時在發現曇無耶和阿的蹤跡時抓住了阿的兩個手下,其中一個撞死在雷大人的刀上,另一個被雷大人砍斷了一條胳膊,是不是?」
雷大山臉色不善:「怎麼著,何公想追究此事?」
何庸擺手:「雷公誤會,柔然細作而已,死就死了,我何某人腦子又沒壞,難道就為這點事情跟雷公過不去嗎?再說此事也不歸何某管著,何某的意思是想見見阿的這個隨從!」
雷大山凝視了何庸幾秒,歪了歪腦袋:「跟我走!」
何庸跟著雷大山來到了刑部的臨時羈押房,這裡有刑部最好的醫官,經過醫官的診治,被砍斷一條膀子的柔然細作保住了一條命。
通過窗戶,何庸看見這個柔然細作躺在羈押房的角落裡,被斬斷的胳膊纏著紗布,斷臂處的紗布還隱隱透著紅色的血漬。
何庸問道:「審過沒有?」
雷大山點頭:「審過了,但此人死都不肯開口,他有傷在身,我們擔心用刑太重會讓他殞命,因此沒敢用刑太狠」。
何庸扭頭看向雷大山說:「交給我來審,我讓他開口!」
「你?你別他給弄死了,他可是我們唯一可能得知阿下落的人!」
何庸反問:「你撬不開他的嘴留著他有何用?打算留著他過年嗎?」
雷大山被懟的半響說不出話來,權衡了良久,他問道:「你真有辦法讓他開口?」
「沒有絕對的把握,只能試一試!雷公,現在我們沒有別的辦法,只能想辦法撬開他的嘴,否則就只能讓曇無耶和阿永遠逍遙在外!」
雷大山深吸一口氣,點頭:「好,他交給你了!如果你也撬不開他的嘴,還把他給弄死了,咱們倆就等著一起被革職流放吧!」
現在這兩人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若是抓不到曇無耶和阿,他們兩個都得完蛋。
「來人,打開門,把人犯提出來帶去刑訊室!」
羈押房門被打開,幾個甲士走進去把柔然細作架起來拖到了刑訊室綁在木架上。
何庸走到柔然細作面前說:「本官不想知道你的名字,只要你把阿的藏身地說出來,本官不但可以做主放了你,還可以給你在長安城內買下一座宅子,送你幾個奴僕和一大批錢財,讓你這一輩子都衣食無憂!」
柔然細作笑了:「睜眼說瞎話,反正不要錢,你接著說!」
「你不相信本官有這個能力辦到?」何庸皺眉問道。
「哈哈哈······做你這種職位的小官,家裡定然沒有什麼後台,你別欺我什麼都不懂,我來長安好幾年了,長安的房價一天一個價,要讓我一生衣食無憂和買下一座大宅子,需要花費絕對不少,我不相信你一個幹這種苦差事的小官能拿得出來!」
被鄙視了!何庸很生氣,但他知道他的確拿不出來,就算向上面申請,也肯定不會批復,他只得說:「阿和曇無耶犯下的案子太大了,朝廷為了抓住他們肯定願意出一點血!這樣吧,我做主向上面申請給你一座臨街的宅子讓你可以做生意,再給你十萬貫做本錢,只要你不胡來,相信你能一輩子衣食無憂!」
柔然細作搖頭:「我不相信你!除非大乾的皇帝下旨免去我的罪行,承諾給我你剛才的許諾,其他人的許諾我一概不信!」
「你要皇帝的旨意?」何庸冷笑,「只怕你沒這個資格!既然你不相信我,那麼我想你會相信你如果不說,你今天絕對走不出這裡!來人,先給他來三十鞭子作為開胃菜!」
一個壯漢提著皮鞭走過來,揮起鞭子就打,只打得柔然細作身上的到處都是鞭痕,很快就被血水染紅了衣裳,柔然細作剛開始還只是悶哼,到了後來實在忍不住,慘叫起來,而且聲音越來越大。
三十鞭子打完,柔然細作的臉色慘白,冷汗直流,就如同水裡撈上來的一樣。
「別停下,給他嘗嘗烤肉的味道!」
一個壯漢從火盆裡拿出一塊燒得通紅的烙鐵,在柔然細作恐懼的表情注視下按在了他的斷臂處,一股烤肉的焦糊氣味散發出來。
「啊——」一聲長長的慘叫聲過後,柔然細作昏死過去。
「來人,把他潑醒,不能讓他歇著!」
旁邊一個壯漢用水瓢舀起一瓢水往柔然細作臉上一潑,受到冷水刺激的柔然細作頓時醒了過來。
「再來!」何庸吩咐。
又是一塊通紅的烙鐵按在了柔然細作的身上,一聲長長的慘叫聲再次響起,柔然細作再次昏死過去。
如此反覆十次,柔然細作每次被冷水潑醒所需要的時間越來越長。
柔然細作終於受不了了,這種折磨實在太痛快,想死死不了,想活不能活。
「別折磨我了,殺了我吧!」柔然細作用虛弱的聲音說。
何庸詫異道:「想死?可沒那麼容易,你不把你知道的說出來,我怎麼能讓你輕易死去!來人,換一個花樣,給他來一個老虎凳!」
短短一個時辰之內,何庸給柔然細作換了十幾種酷刑,柔然細作終於頂不住了崩潰了,「停、停下,我說,我說······」
「來人,給他喝一碗熱羊湯,拿幾個蒸餅和酒肉過來!」
柔然細作太虛弱了,太需要進食補充營養,他大口大口的喝酒吃肉,吃得飽飽的,這下他不想死了,他害怕了,擦乾淨嘴之後說道:「我不要大宅子,也不要一生不愁的財富!我只要一張大乾的戶籍和五十貫錢!我叫這結悉延,我對你們有用,我是阿的親信隨從,阿是柔然可汗吳提的長子,我經常跟在他身邊,知道很多柔然人的辛秘!只要你們饒了我的性命,我願意為你們效勞!」
何庸和雷大山互相看了一眼,何庸道:「你先說出阿的下落!至於你的事情,本官會向上面報告,只要你交代的有用,本官相信上面會用你的!」
結息延舔了舔嘴唇,「阿曾經跟我提過一次,他在城內還有一處隱蔽的據點,這個據點在康樂坊,但我不知道具體的位置,不過我可以幫你們找出來!」
雷大山立即問:「你怎麼找到這個位置?」
836章 圍捕
面對雷大山的詢問,結息延說:「我和阿畢竟是草原人,雖然來了長安兩年了,但生活習性還是與中原人不同,即便住在中原人的房子裡,還是要做出一些小小的改變才能讓自己住得舒服,我可以從這個方面著手把阿找出來!」
雷大山聽完看向何庸問道:「何公覺得如何?」
何庸說道:「如果再一次進行大規模排查的話,我擔心打草驚蛇!既然已經知道他們在康樂坊,我們索性就在康樂坊周圍的主要路口設立監視點和預備行動隊,進行全天十二個時辰不間斷監視,只要發現他們現身,立即出動行動隊進行圍捕!」
雷大山考慮了一下,同意道:「好,就這麼辦!」
二人商議了一下,當即開始進行部署,又讓醫官給結息延進行治傷,把他帶去現場進行指認。
長安城的每個主幹道路口都有一個望樓,有金吾衛崗哨在上面監視,站在望樓上,周圍的情形一目瞭然,任何位置發生什麼情況一眼就能看到,望樓下面執勤的金吾衛甲士就能迅速趕過去,這是自從胡人們與當地百姓發生衝突中,左右金吾衛衙門迅速組織人力和物力修築起來的,似這樣的望樓,長安城內有兩百多個。
除此之外,在望樓與望樓之間、大城門、小城門、大坊、小坊內設置了武侯鋪,配備的武侯人數不等,負責治安巡邏和消防,歸於左右金吾衛下屬的左右翊府管轄。
雖然都屬於左右金吾衛統轄,但金吾衛甲士與武侯的性質不同,金吾衛甲士們屬於機動武裝力量,相當於武警,每天需要操練和換崗執勤,夜間的街道巡邏主要由金吾衛甲士們負責,白天一般處於待命狀態;而武侯則相當於片警、城管和消防隊員的綜合體,基本上只管白天。
在康樂坊臨街的一個望樓內,雷大山對何庸說:「這裡是康樂坊距離城門最近的一個路口,如果阿和曇無耶要出城,經過這裡的可能性超過八成!」
一天下來,在這裡蹲守的雷大山和何庸等人一無所獲。
在城門關閉之後,此時已經天黑,有人送來食物和水,兵士們和捕快們都在下面吃著飯,雷大山和何庸依然在望樓上盯著。
何庸一邊吃一邊說:「老雷,有一種情況不知道你想過沒有!」
「什麼情況?」
何庸道:「如果阿和曇無耶並不是在一起,我們只發現了他們其中一個人,這種情況你覺得要怎麼應對?」
雷大山還真沒想過可能會發生這種情況,不過在現今如此緊張的局勢下,這二人分散逃離的可能性很大!
「你的意思是他們很可能會分開出城?」
「這是完全有可能的,如果他們一起出城,一旦被發現,兩人都完了!」
雷大山想了想,抬頭看向何庸,說道:「我的意思是一旦只有一個現身,我們要暫且忍讓,放長線釣大魚,他們就算分散出城,一定會在某一個地點匯合!我們只要暗中盯著現身的那個人,另外一個人會主動去匯合,到時候我們再行動把他們一網成擒!」
何庸露出了笑容:「我也是這麼想的,咱們來商議一下具體的細節······」
一連兩天都沒有發現阿和曇無耶的身影,蹲守在望樓的雷大山並不氣餒,他自信只要阿現身一定會瞞不過他的火眼金睛,而直到現在還沒有發現阿和曇無耶的身影,那只能說明他們還在等待時機。
第三天上午,巳時,
就在這時,一輛馬車停在了一條巷子口。
雷大山瞟了一眼,目光剛剛掃過,很快又轉回來,「咦,這輛馬車有些眼熟啊!」
旁邊一個捕快說:「我知道,我在使館見過,這是南朝使臣黃光耀的馬車!」
望樓內所有人都被他的話吸引了,都向那輛馬車看過去。
這時從巷子內走出來一個披著斗篷的人,結息延突然睜大眼睛,「是他!絕對是他!」
雷大山一愣,「誰?」
「阿啊,雖然他披著袍子遮住了頭部,但我認得他走路的姿勢,還有你看他的鞋子,那是只有柔然貴族才能穿的靴子!」
望樓人此刻都一掃之前的頹勢,一個個變得精神抖擻,數天來的默默蹲守終於把這傢伙給等來了。
「怎麼只有他一個?曇無耶呢?」旁邊有人疑惑道。
雷大山看見斗篷人上了黃光耀的馬車,馬車開始啟動,他扭頭對身邊的捕快吩咐:「老劉,你速速騎快馬繞道趕去城門口告訴何庸,就說阿出現了,坐著南朝使臣黃光耀的馬車正向城門方向而去!但是曇無耶還沒有出現,我決定再等一盞茶的時間,若是一盞茶的時間曇無耶還沒有出現,就讓他按照我們之前商定方略的進行!」
「是!」老劉抱拳答應一聲,抱拳跑下望樓,從旁邊牽了一匹馬就跨上去從旁邊小巷飛奔而去。
雷大山又道:「阿炳,你帶兩個人穿便裝跟著馬車,不要跟得太近,但也不能讓馬車而脫離你們的視線!」
「明白!」
又等了一刻左右,雷大山見沒有任何動靜,曇無耶始終沒有出現,他只好留下幾個人繼續監視,然後親自帶著手下趕往城門方向。
城門口。
南朝使臣黃光耀的馬車在一長條等待出城的馬車當中並不是太顯眼,畢竟長安城內的王公貴族和高官大將太多了,一個使臣的馬車在規制上也就屬於一般。
城樓上,何庸看見了那輛馬車,他再看向大街的盡頭,卻發現雷大山還沒有來,有沒有派人來,看來阿和曇無耶是真的分開了。
何庸對手下一個捕快吩咐:「你去告訴負責查車的兵頭,待會兒查到黃光耀的馬車時不要太認真,就算真的有什麼發現也要裝作沒發現,讓他們出城!」
「明白!」
沒過多久,黃光耀的馬車到了城門口,兵頭挎刀攔住了這輛馬車,照例詢問了一番,然後開始進行檢查,他用刀鞘撩起車簾向裡面看過去。
這時後面一輛馬車突然起火了,濃煙滾滾,周圍的百姓大驚失色,紛紛四散逃逸,周圍拉車的牲口看到火光害怕,好幾匹馬都受了驚嚇。
兵頭立即放下車簾,像趕蒼蠅一樣:「快走快走,別被燒著了!」
路障被移開,車伕立即趕著馬車出了城,車內的黃光耀和阿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只要出了城就更容易躲藏了。
城樓上的何庸向城外城牆腳下兩個便裝暗探打了一個手勢,那二人點點頭,遠遠吊在馬車的後面。
「本官帶人跟上去,你們兩個留下來等著雷大山,如果他大人來了,你們就帶著他們一起跟上去與我匯合!」何庸簡單的交代幾句就帶著大批人馬匆匆出了城。
······
西渭橋,南橋頭。
周圍建了不少涼亭,一些攤販在周圍擺攤,這裡站著許多官員、小吏、文人墨客和平常百姓,顯得很熱鬧。
為何這西渭橋的南橋頭周圍如此熱鬧?只因這裡是送客惜別之所!
西渭橋又稱便橋,在漢朝時它與長安城西南第一門遙遙相對,因此又稱便門,民間也有百姓稱它為咸陽橋。
雷大山還沒有靠近西渭橋的南橋頭,就有一個人從路邊竄出來攔住了他和他手下的人。
一行人躲進了旁邊的草叢裡,雷大山被帶到了何庸身邊。
「什麼情況?」雷大山問道。
何庸低聲道:「阿沒有過橋,他在橋頭下了馬車,似乎在等人!」
雷大山一看,果然看見一個披著灰色袍子斗篷的人坐在一個酒肆一人獨飲。
足足等了小半個時辰,一輛馬車來到了酒肆前停下,正在吃酒的阿聽見了喊聲,扭頭看了一眼,立即伸手進懷中抓了幾個銅錢丟在桌子上快步上了馬車。
躲在草叢裡的雷大山立即說:「曇無耶肯定在馬車上,我們追!」
何庸點點頭,起身揮了揮手,所有人從草叢裡鑽出來向橋頭逼近。
「放心,我在橋頭安排了人手,他們跑不掉!」
馬車內,阿看著曇無耶說:「終於等到你了,我以為你出不了城!」
「城門口盤查得太嚴了,我用這老丈的一家老小的安危威脅他,他才肯答應帶我出城!」曇無耶豎起手掌,唸了一聲:「阿彌陀佛!」
阿沉吟一下,從將懷中拿出一個防水油布包裹和一枚扳指交給曇無耶說:「上師,這一路去漠北要經過不少關隘,我們肯定還會遇到不少危險,我擔心自己可能遭遇不測,你武藝高強,我把這個與南朝聯盟的盟約和我的私人信物交給你保管,萬一我不幸死在途中,你就帶著它們去漠北見我們的可汗把這個交給他,相信可汗一定會重用上師的!」
曇無耶沉默了一下,點點頭揣進了懷裡。
在這時,馬車停了下來。
曇無耶低聲問道:「怎麼停了?」
「佛爺,不是老朽不想走,而是走不了啊!」車伕說著立即跳了車,連滾帶爬的跑到旁邊躲了起來。
曇無耶撩起車簾一看,只見前方橋頭兩排甲士舉著盾牌,手持長矛和戰刀,後面還有一排弩手正堵在了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