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7章 公主vs小王
我老婆是花木蘭 by 最後的煙屁股
2020-1-6 18:38
末瑪冷聲道:「如何合作?」
曼頭陀林緩步走來,「我助你找到你想得到的所有與大乾生產技藝有關的書冊典籍,但是你也要幫我一個小忙!」
「說說看!」
曼頭陀林停下看著末瑪,神秘一笑:「我還沒想好,等我想好了再告訴你,到時候你一定不能拒絕我,否則你盜取大乾生產技藝書冊典籍的事情就會公佈於天下!」
末瑪冷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你的一舉一動我都清楚得很!大乾皇帝想廢黜鄯善王室,以鄯善之地為西進西域的橋頭堡,你們自然不想被廢黜皇室身份,所以極力阻止,還想著說服乾國朝廷大臣上書勸諫!」
「我聽說你說服的幾個乾國大臣一起上書勸諫並沒有被皇帝採納,不知道你為了保住鄯善國王室,接下來會怎麼做呢?是要繼續找人影響乾國皇帝的決定,還是採用極端手段?」
曼頭陀林臉色大變,臉上殺氣迸現,「今天留你不得!」說完手中利劍出鞘,飛一般衝向末瑪。
末瑪飛速後退,一邊退一邊說:「怎麼著,被我說中了痛點就惱羞成怒了?來人!」
「嗖」的一聲,一支利箭射來,曼頭陀林若是繼續追擊末瑪必會被利箭穿透,她身體迅速向後仰,利箭從她鼻尖上穿過,驚出她一聲冷汗。
還沒有等她直起身體,第二支利箭又射來了,她不得不翻轉身體躲避。
一個女國壯漢身披鐵甲、頭戴遮面鐵盔提著雙刀大吼著衝過來擋住了曼頭陀林的勢頭,他揮舞著雙刀不停的砍向曼頭陀林。
曼頭陀林的身法很快,移動起來拉出一道道殘影,利劍閃電般不停的刺在壯漢身上只聽見兵器撞擊鐵甲的聲音,卻無法傷害他分毫。
末瑪退開一定的距離,兩個女侍手持彎刀護在她身前,只見她從腰間抽出長笛放在嘴邊吹了起來。
「嗚嗚——」
一陣陣奇怪的笛聲傳出,這笛聲讓曼頭陀林聽著感覺很不舒服,她突然發現從牆角、屋頂爬出來許多蟲子,蟲子越來越多,它們似乎是被人指揮一下向曼頭陀林圍過來。
這還不算,大量的飛蟲從窗戶、門外飛來衝向曼頭陀林,曼頭陀林臉色大變,不停的揮舞著利箭斬殺向它衝來的飛蟲,蟲子很快掉了一地。
地上的爬蟲和空中的飛蟲越來越多,曼頭陀林臉上的神情越來越凝重,她知道今天只怕是殺不了末瑪了,她沒想到西南的女國竟然有這種用音律驅使毒蟲的秘術。
走!
曼頭陀林連續揮舞著利劍殺死大批蟲子衝出了房間,直向宅院外飛奔而去,她身形一閃一躍,轉眼之間就消失在院牆牆頭。
笛聲停了下來,毒蟲們紛紛散去,臨走還帶走了死去蟲子的屍體,屋裡乾乾淨淨,依舊是一塵不染。
「巴彥,你沒事吧?」末瑪問那個身披密不透風的鐵甲的壯漢。
巴彥轉過身來拉起面罩笑道:「王,您放心,我結實的很,沒受傷!」
一個手持長弓的女國武士走出來對末瑪說:「王,這個鄯善公主的武藝很高,如果不是我們幾個聯手對付他,只怕他不會這麼容易退走,若是我們當中任何一個人落單遇到她都會很危險!」
末瑪對眾手下說:「放心,她知道我們的秘密,我們也知道她的秘密,只要她敢告發,她圖謀不軌的秘密也會暴露出來,她不敢再來了,更不敢將我們的秘密洩露出去!但我們不能不對她有所防備,這個女人太極端,太危險了,你們外出一定要小心,盡量往人多的地方走!」
眾人答應:「是!」
曼頭陀林以很狼狽的形象回到了驛館,她臉上被毒蟲盯了幾口,一張臉有些浮腫,手背上也起了好幾個大疙瘩,尼克提拉見狀大驚,立即迎上來問:「公主,怎麼會這樣?」
曼頭陀林擺手:「跟女國那幫女人幹了一仗,沒想到那女人身懷秘術,差點就會吃了大虧。沒事,抹一點藥就好了!」
尼克提拉立即找人去請郎中,郎中看過後給了一瓶藥膏塗抹在患處,又開了一副水煎藥讓她水煎服,並且說這還是因為它中毒不深,若是嚴重的情況,當場就可能致命。
等送走了郎中,尼克提拉叫嚷著要去找末瑪算賬,卻被曼頭陀林攔住。
「不用去了,你不是她們的對手,別看他們幾個女人,都不是好對付的,你去了等於是送死!去收拾準備一下,過幾天我們就啟程鄯善國!」
「公主,我們還沒有完成任務呢,怎麼就回去?」
曼頭陀林道:「我們如果不走,怎麼能做事呢?有皇城司那幫人日夜盯著,我們能幹什麼?只有我們離開了長安,脫離了皇城司的視線,我們才好行事!去準備吧,我還要上書乾國朝廷,讓他們發放通關文牒,我們才好離開!」
尼克提拉這才答應:「是!」
······
皇宮。
李元德跪在御書房的御案前,趙俊生坐在御案後,他靜靜的聽著李元德敘述收到綁匪書信的前後經過。
讓趙俊生很意外的是,李元德說綁匪寫給他的第二封書信上只有一句話:「你知道我想要什麼!」
李元德結合這些天發生的事情,明白這份信應該是曼頭陀林寫給他的,當然,寫信的人不會是她,但應該是按照她的意思寫的,可是他沒有證據這封信是曼頭陀林授意的。
「臣實在是沒辦法,綁匪在第一封信裡說得清楚,若報官就撕票,臣只能封鎖消息,臣就這麼一個兒子,老來得子啊,若是他出了什麼差錯老臣這以後還有什麼奔頭?但臣的確是按照綁匪的要求上書請陛下收回成命,臣有罪,請陛下下旨懲戒,以儆傚尤!」
趙俊生閉著眼睛,就這麼坐著,也不說話,李元德也不敢站起來。
不久,趙平走了進來,「兒臣拜見父皇!」
趙俊生睜開眼睛,「案子查得怎麼樣了?人質是否救出來了?」
「回父皇,人質救出來了!兒臣已經派人把李尚書的兒子送回家中!」
趙俊生看向神色放鬆了下來的李元德,「李卿,你想過沒有,綁匪在第二封信上什麼都沒說,你怎麼就斷定信是曼頭陀林派人送的?你怎麼就斷定她是想讓你上書?就算你猜對了,你怎麼就能保證她會遵守承諾把你兒子給放了?如果事成之後她撕票了呢?」
李元德連連磕頭:「臣沒得選啊!」
「行,身為父母對付子女有舐犢之情這也正常,何況還是獨子!你這麼做朕理解你,但你的方法錯了,你不該瞞著朕,你兒子被綁票是私事,鄯善國的事情是公事,是朝廷定下來的國策,你把私事放在國策之上的做法讓朕很難過!」
李元德聽得心裡哇涼哇涼的。
「新豐縣縣令的位置還空著,作為長安的東大門,它也是長安的臉面,你去做一任新豐縣令吧,給朕把新豐縣整出一點新氣象出來!」
自乾國見過以來,中書省的中書令一職就一直空著,實際上是中書侍郎助理中書省事務,李元德這個中書侍郎就是右相,從右相之位降到縣令,這個落差可就大了。
「臣遵旨,謝主隆恩!」李元德叩首,他心裡稍稍安心了一些,新豐畢竟緊靠長安,距離也就是幾十里,半點就能到,這說明他還有重回中樞的希望,若是把他貶得遠遠的,那就真的完了。
看見李元德離去是落寞的背影,趙平一時間感慨萬千。
趙俊生問:「綁匪都抓住了嗎?」
「綁匪一共五人,圍捕的時候撲殺了三人,生擒二人,經過審訊,發現這些綁匪實際上是一夥只要錢不要命的亡命徒,人們稱呼他們為賞金獵人!生擒的二人根本就不知道是誰僱傭了他們,他們交代有一個中間人,他們的生意都是通過中間人接的!」
「中間人抓出了嗎?」
「尚未抓住,人犯交代說從來只有中間人找他們,他們不能主動找中間人,所以他們不知道中間人的住所、性命,每次見面時中間人也是帶著面罩,說話也是變聲!線索到了這裡似乎就斷了,不過兒臣一定會命人繼續追查!他們這些人不可能與外界全無接觸,只有他們曾經正在長安城內活動過,總會留下痕跡!」
趙俊生問道:「諸國使臣是否有什麼異常舉動?」
「回父皇,鄯善國使臣曼頭陀林公主這邊似乎沒有再與朝廷大臣們接觸;倒是女國使臣末瑪小王似乎對我國農田水利、房屋建造很感興趣,她派人與工部、戶部的底層官員接觸,以高價從他們手裡購買這方面的書冊和典籍,有些技藝對我國內部當然是放開的,但對外部就要保密了,她的行為已經構成了細作行為,若她不是外國使臣,兒臣早就派人把他們一行人拿下!如何對待末瑪一行人,還請父皇示下!」
趙俊生考慮了一下,吩咐道:「只拿出面做事的人!」
趙平一聽,明白了趙俊生的想法,「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