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得手
我老婆是花木蘭 by 最後的煙屁股
2020-1-6 18:38
趙俊生走到窗戶邊湊到門縫中一看,果然看見圖真公主在蹋烏錄忽的攙扶下從一輛馬車上走下來。
她拿著一塊絲絹捂著嘴,不時咳嗽兩聲,跟著蹋烏錄忽在一些親兵的護衛下走進了皇宮。
趙俊生收回目光,低頭思索片刻,轉身嚴肅對高修和薛安都說:「咱們現在有兩個選擇:第一,潛入到蹋烏錄忽身邊,挾持他,逼迫他下令讓社侖率軍撤回來!第二,把所有留在盛樂城的柔然戰馬和牲口全部弄死、或者潛入到糧草囤積點焚燬他們的全部糧草!」
高修和薛安都聽了之後都有些疑惑,高修問道:「都尉,您說要挾持蹋烏錄忽逼迫他下令讓社侖率軍撤回,這我能理解;可是您說要弄死這裡的全部戰馬、牲口,焚燬全部糧草,屬下就不能理解了,社侖都帶大軍出發這麼長時間了,咱們現在在這裡攪風攪雨也沒啥作用啊!」
趙俊生深吸一口氣,「把這裡攪亂並不是針對社侖大軍,社侖的一萬騎兵已經出發快兩個時辰了,僅靠我等已經是鞭長莫及,我們把這盛樂城攪亂是針對的圖真公主,這個女人太過精明,她不會想不到南天堡的作用,南天堡一天不被柔然人攻破,柔然大軍就不能全力南下,只要社侖大軍穿過屯柞山,若我軍從南天堡出發繞道堵在屯柞山和大娥山,社侖大軍就有被圍困全軍覆之危!這盛樂城一亂,圖真公主就不能出兵去牽制南天堡,我們就有機會讓這一萬柔然騎兵有去無回!」
高修歎道:「屬下明白了,都尉深謀遠慮,屬下不及也!要潛入蹋烏錄忽和圖真公主身邊太過困難,凶險重重,只怕我等根本就沒有任何機會!反倒是要弄死那些柔然戰馬、燒燬他們的糧草有一絲可能!」
趙俊生一拍手:「好,咱們就去先毒死他們的戰馬!這盛樂城從前是大魏國都,城中肯定有不少藥鋪,柔然人不會使用我中原藥石,這些藥鋪之中必然還留有大量藥物,有些藥既能救人,也能置人於死地!」
「好!」高修答應,一刀砍死了巴奴,三人收拾一番去城中尋找藥鋪。
皇宮。
阿伏干聽到手下報告說右賢王蹋烏錄忽和圖真公主返回,心中一驚,卻又馬上露出了笑容,如今社侖已帶著大軍走了兩個時辰,就算蹋烏錄忽下令派人去讓社侖撤回大軍,以社侖的性質也不一定聽命,無論最後的結果是什麼,得利的還是他阿伏干。
阿伏干帶著幾個部將上前迎接:「末將阿伏干拜見右賢王和圖真公主,恭迎右賢王和公主返回盛樂城!」
蹋烏錄忽抬手:「阿伏干,不必多禮!對了,這城中怎的少了許多兵馬?」
「這個······」阿伏干猶猶豫豫不說。
蹋烏錄忽眉頭一皺:「阿伏干,本王受可汗之命統領陰山南北所有兵馬,本王命你說,社侖還有大半兵馬去了哪兒?」
阿伏干只好咬牙說道:「社侖大帥帶一萬人馬去攻打金陵大營了!」
圖真公主聽到這個消息如同挨了一悶棍,她臉色瞬間變白,失聲尖叫:「什麼?咳咳、咳咳咳······他瘋了嗎?咳咳咳······如今的天氣根本不利於我騎兵衝殺,南天堡又未攻下,他怎能如此冒險行事?你怎麼不阻止他?」
阿伏干苦著一張老臉,「我的公主啊,社侖大帥的性子您又不是不知道,末將說的話他能聽得進去嗎?末將不是沒有勸過,可他不聽啊,還狠狠訓斥了我一頓!」
大殿內的氣氛有些凝重,蹋烏錄忽的臉色陰沉得有些嚇人,圖真公主的臉色由慘白變成了潮紅。
「右賢王、公主,現在怎麼辦?」阿伏干小心問道。
蹋烏錄忽扭頭看向圖真公主:「女兒,如今本王只能派人快馬加鞭趕過去
向社侖下達嚴令,讓他率軍撤回了,希望還來得及!」
圖真公主思索了片刻,豎起玉手擺了擺:「不必了,箭矢已經射出去,如何能收回來?父王若強行下令讓他率軍撤回,必然使得社侖心生怨恨,鬧得將帥不和,再說他也未必會敗,只是我們得給他解決後顧之憂才行!」
「女兒你打算如何做?」
圖真公主哪裡不知道阿伏干的心思,她一回來就明白社侖率軍去攻打金陵大營十有手機阿伏干在從中挑唆,她看向阿伏干:「阿伏干副帥,若社侖大軍慘敗於魏軍,可汗追究起來,你作為副帥只怕也難以逃脫相關責任,你若想平安無事,就得全力配合本公主!」
阿伏干心中一驚,已明白圖真公主看出了端倪,只好按下心頭的驚慌,連忙放低姿態:「不知公主如何行事,末將必全力配合!」
「城內還有多少兵馬?」
「五千!」
「好,本公主要借走兩千人馬,如今已是午時,天黑之前讓他們集結並準備好五天的乾糧!」
阿伏干撫胸答應:「遵命!」
一間藥鋪內,店門緊閉著,店內躺著幾個柔然兵的屍體,趙俊生和薛安都二人把這幾具屍體抬到後院藏起來,高修一個人背著一個布袋去庫房找藥材。
等趙俊生和薛安都把屍體藏好返回店內,高修也背著一袋子藥材從藥材庫房回來。
「怎麼樣,弄齊了嗎?」
「齊全了,不過還要把這些藥材切碎了磨成粉末才好!」
薛安都道:「剛才我在後院看見了鍘刀和石磨,應該就是用來研磨藥材的!」
三人來到後院,用了小半個時辰把一麻袋藥材磨成粉末,用密織的絲綢袋子裝好,外面再套一個麻袋。
三人來到了西北角的馬廄附近,趙俊生三人躲在一處觀察了片刻,發現守備比早上鬆懈了不少。
趙俊生正想辦法混進去,看見幾個馬伕走了過來,他腦子一轉,當即對高修和薛安都二人示意:「走!」
三人一起出動,三個剛剛路過的馬伕被他們三人打暈了拖到了隱蔽處,沒過多久,趙俊生三人就穿著馬伕的衣裳背著藥粉混進了馬廄。
馬廄的場地大得出奇,這裡以前就是北魏大軍使用的馬廄,修建得很寬敞,有許多馬捨,可以同時在這裡飼養兩萬匹戰馬。
趙俊生三人在馬捨之間走著,看著一匹匹高大健壯的戰馬,高修忍不住歎息:「可惜了呀!」
「可惜個屁,馬再多也又不是我們的!」薛安都忍不住說了一句。
一個管事的上前喝問:「喂,你們是幹什麼的?怎麼沒見過你們?」
高修急忙上前笑道:「我們是新來的!」
「新來的,我怎麼不知道新來了馬伕?」這管事疑心大起。
趙俊生眼神之中凶光大盛,右手手指動了動,一枚繡花針被指間夾住。
這時馬捨之外傳來喊聲:「管事的,出來,上面有命令下來,立即讓你的人把所有戰馬餵飽,今日夜裡要連夜出征,天黑之前必須要把所有戰馬都餵飽,聽見沒有?」
管事立即跑過去賠笑:「是是是,一定餵飽!」
送走那傳令之人,管事的轉過身來對趙俊生三人大喝:「新來的,還愣著做甚?還不快給槽裡添加草料,天黑之前若不能把所有戰馬餵飽,我扒了你們的皮!」
「是是是,我們現在就幹活!」
整個馬廄裡不止幾個馬伕,有上百人伺候這些戰馬,全部都是俘虜奴隸,在管事的招呼下,這些人開始搬運草料給戰馬餵食。
在趙俊生和薛安都的掩護下,高修提著布袋在每一個馬槽內撒上一把藥粉。
半個小時後,高修與趙俊生和薛安都匯合,「都尉,都弄完了!」
「咱們走!」
藥粉的藥性太強了,趙俊生三人還未完全走出馬廄,先進食的戰馬就相繼倒斃,這立即引起了那些俘虜奴隸們的恐慌。
「不好了,有馬匹死了!」俘虜奴隸中有人驚恐的大叫,他們不能不害怕,作為俘虜奴隸,他們要把馬餵好,若是馬出了事,他們都會被殺頭。
管事的一看,大驚失色,腦子裡陡然想起行跡可疑的趙俊生三人,立即指著快要走到馬廄門口的趙俊生三人大喝:「站著,快抓住他們!」
趙俊生等人臉色一變,他大叫一聲:「快走!」
三人立即向大門衝過去,大門處的柔然兵紛紛拔刀迎上來阻攔,趙俊生一個箭步衝上去躲開一刀,一招空手入白刃搶了一柄彎刀連續揮刀砍翻三個柔然兵,高修和薛安都二人也搶到了兵器,各自砍翻一個兵卒,三人一起逃出馬廄。
「別讓他們跑了,給我追,若是抓不住他們,我們都得死!」管事的氣喘吁吁跑過來對當值的小帥大叫。
當值小帥臉色一變,提著刀對手下兵卒們大喝:「都跟我追,絕不能讓他們跑了!」
後面的追兵窮追不捨,趙俊生三人一邊狂奔一邊回頭張望,前方有柔然兵聽到追兵們的呼叫,紛紛拔刀圍上來。
趙俊生心中一沉,知道今日露了行藏、暴露了身份,只怕是凶多吉少,他對薛安都和高修大吼:「事到如今,這城中是躲不了,想要活命,只能殺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