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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暗戀對像聽見我內心OS by 喵總的小炸魚
2020-1-5 19:42
高二上學期接近尾聲,大部分同學糾結學文還是學理,文科或者理科有很明顯優勢的同學早早下了決定,但文理持平差不多的同學家長就要頭禿了,段傲天文科成績差得跟坨屎一樣,不出意外,段父段母早就給他定下學理科。
事情告一段落,段傲天一改往日的散漫,起碼上課的時候不再只能看見鮮明的後腦勺。在陸然故意寫下一個錯誤答案時,段傲天在旁邊比正主還急:「這道題跟上面第二道一樣思路,你是怎麼做到一道寫對一道寫錯?」
陸然眼皮不抬,波瀾不驚,怎麼做到的?因為是故意的啊。
霍亮他們很久沒在課間抓到段傲天的影子,他下課不出去閒逛,現在就愛窩在教室裡,沉迷給陸然講題不可自拔,第一次看見的時候簡直奉為奇觀,後來時間長了就見怪不怪了。
犧牲寶貴的自由休息時間給人家講題,偏偏某個小同學不領情,總嫌棄他打斷自己思路。
上次月考成績出來,段傲天竟然進步了七名,成績排進前二十,從開學起就跟陸然相親相愛的名字終於分開,而陸然依然雷打不動,牢固的佔據中等生的位置,從前往後數,還是從後往前數,名字順序都一樣。
值得一提的是,李銘一躍成為班裡的第一,原來的第一名只好屈居第二,不少同學艷羨,不愧是市三中轉過來的人,李銘因為學習成績優秀很快成為老師們的寵兒。
陸然現在課間題都不寫了,找個借口躲出去,段傲天出來找他,正好碰上從辦公室出來的李銘,段傲天臉色冷硬,目不斜視走過,偏偏李銘這人不會看人臉色,硬要往前湊:「好巧啊,找陸然麼?」
段傲天停住腳步,眼神凜冽:「關你屁事。」
李銘臉色一僵:「不用這麼囂張,之前的傳聞可沒完全平息下去。」
段傲天眉心蹙起,李銘好整以暇的期待著段傲天臉色變化,這是痛腳也是軟肋,從小到大都是。
只見段傲天臉上的表情倏然消失,他咧開嘴,露出森白的牙齒,指骨捏的咯咯作響,神色囂張桀驁:「給你三分顏色,你他媽就敢騎老子頭上,夠剛就約個時間。」李銘不由自主的後退兩步,高瘦的身體在段傲天面前就像豆芽菜一樣不值一提。
被他陡然外放的氣勢嚇到,李銘仍然嘴硬的挑釁:「打架鬥毆,你不怕再吃處分?」
段傲天被他氣樂了,這人學習學傻了吧:「沒斷奶麼你,放假老師也守著你?」
李銘才想到這一層,段傲天在學校不能找他麻煩,不代表永遠也不能找他麻煩,段傲天逼近一步,濃墨重彩的眉眼帶著與生俱來的狠戾,寬肩長腿極具壓迫感:「 真以為我拿你沒辦法,再敢長張破嘴到處瞎逼逼」,他補充說,「大可以試試。」
陸然從衛生間走出來,就見段傲天人高馬大的堵在教室後門,鷹隼似的眼睛牢牢鎖住他,陸然走過去,段傲天雙手抱胸,堵在門口促狹的低頭看他:「躲夠了?」
陸然想了想,平靜回答:「要是時間再長點就好了。」
段傲天氣的牙根兒發癢,他以前怎麼沒發現陸然這麼會氣人,氣笑了,指著陸然:「嘖,躲也沒用,今兒不把那幾道題講到你明白,我名字倒過來寫。」
陸然見躲不掉,歎口氣:「說吧,你到底哪根弦兒搭錯了,是睡覺不好?還是桌子不夠舒服?要給我講題,我自己寫不好麼?」
段傲天順嘴接話:「讓你自己寫,然後跟扔骰子似的,對錯全靠猜?」
陸然歎氣:「這是我自己的事情,你沒必要犧牲這麼多。」
段傲天臉色有點不自然:「誰、誰犧牲了」,話音一轉恨鐵不成鋼的說:「你這個小同學怎麼不知好歹呢,換一個人保準樂的屁顛。」
陸然:「把這份喜悅分給其他同學,好同學要做到雨露均沾。」
段傲天被他氣的不行:「我跟他們有什麼關係,管他們做什麼?」
陸然懟他也是順手:「那你管我幹什麼?」
段傲天被他一激,急了,衝口而出:「下學期分文理科,咱倆要想在一個班你就得把分提上來。」
沉默,永久的沉默。
陸然沉吟了一下,雖然覺得很沒良心,但還是問出口:「emmm···誰說我要學理科了?」
沉默,尷尬的沉默。
段傲天傻眼了:啊?
一頭熱的想幫陸然提高理科成績,完全沒想過萬一人家棄理從文呢?
接下來,段傲天徹底靜音,陸然跟他說話也像沒聽見似的,心不在焉的像一抹幽魂,班裡的同學也不敢招惹他,生怕一個不小心踩地雷。
這種反常一直持續到第二天,段傲天昨晚走的晚,今天罕見的比陸然到的更早,陸然琢磨一下打算跟段傲天談談,不希望自己選文科的事情對他影響太大。
走進座位,段傲天桌上擺滿文科複習資料,一本本翻開攤在桌子上,有的地方被他用紅筆做了註解,眼睛都熬紅了,沒等陸然開口,他一臉生死就義對陸然說:「我仔細研究了一下,我跟你一塊學文。」一副壯士斷腕,痛下決心的樣子。
他這邊自我感動的不行,覺得自己為了陸萌萌作出的犧牲簡直大發了,陸然倒不必感動的痛哭流涕,記得幫他買這學期的早餐就行。
不料,感動沒看見,痛哭流涕更沒有,陸然站在原地,目光異樣,像看著一個傻子,一針見血戳破他的幻想:「你文科成績像坨屎一樣心裡沒點AB數?」
段傲天:······怎麼跟想像的有點不一樣,他咬牙:「你學理科費勁,還是選文科,我陪你。」
陸然平淡的講述事實:「我學習挺好,不費勁。」
段傲天以一種異樣的眼光看著他,滿臉寫著『別逗了編瞎話也不能這麼扯』:「就憑你做題五五開的正確率麼?」
段傲天沉浸在陸然是個學渣的幻象裡不可自拔,陸然怎麼解釋都不聽,非要陪他學文,他理科成績是不錯,完全可以上個一本,但如果學文,將來可能就要去搬磚了,陸然說服不了他,最後段傲天提出打賭:「期末考,我要是比你考的低,學文學理你說了算。」
段傲天本想拐陸然去理科,但轉念一想陸然理科是真不行,,萬一真選了理科可太苦了,可想到自己學文科的苦,天哥咬咬牙,行叭,為了陸萌萌還是自己苦點吧,誰讓他仗義呢。
陸然可太知道他在想什麼了,現在在他眼裡自己就是苦哈哈熬夜禿頭還做不出物理題的小可憐,學渣人設給他扣得死死的。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原本有關段傲天的傳聞尚未徹底平息下來,新的謠言又起,當年學校發出的處分通知文件不知道被誰翻了出來,上面還有當年的簽字蓋章,明晃晃的掛在校園論壇網上,驚雷平地起,一下就炸開了鍋,因為段傲天坦蕩的態度,本來熱度漸冷的傳聞眼看就要平息下來,這份處分文件給謠言添了一把新火,迅速蔓延開來,白紙黑字,本來將信將疑的人們看到這樣的實錘證據,沒人再去懷疑事件的真實性,一時間,段傲天成了眾矢之的,走在校園裡都要被人指指點點。
段傲天原本在學校的風評一般,囂張跋扈狂妄自大各種標籤貼在身上,簡直就像個活靶子。
課間期間,有不少膽子大的別班學生扒著八班的窗戶門框企圖挖到些新料,被老周喝止了數次,仍然屢禁不止,搞得八班下課都會緊關門窗,同學們被煩的不行。
被人當做猴子一樣圍觀,近乎侮辱的性質,然而,段傲天的反應卻很平靜,沒有預料中的暴躁如雷。
陸然先憋不住了,問他:「你不做點什麼?」
段傲天頭腦清醒,冷靜分析:「沒什麼可做的,在論壇掛出來的處分文件是真的,就算刪除,有心人也會重新發上來,反而會讓人以為我心虛。出去罵走他們麼?一樣會說我心虛,何況全校這麼多人我能一個個的罵過去麼,如果去解釋,這就更可笑了,我自己都搞不清事情到底是怎麼發生的,所以,沒法解釋。」
陸然知道他說的完全正確:「難道就這麼放任,隨便他們潑髒水?」
段傲天濃密黑硬的睫毛在臉上打下一排陰影:「隨他們去吧,誰也管不了別人的嘴。」手中的筆繼續在書上寫寫畫畫,推給陸然:「你看看這道題的解題思路,能看懂麼?」
段傲天照樣雷打不動的給陸然講題,好像對外界的事情全然不放在心上,難道就認了?陸然愣了一會兒神,沒接過書。
段傲天突然抽回筆,低著頭開玩笑的說了一句,筆在修長的指間翻飛,漫不經心似的:「你不是也要跟我保持距離吧,陸小然,那我可就太傷心了。」
眼角餘光瞥見他冷硬的眉眼隱在陰影裡,有些落寞,陸然心裡一動,把筆抽過來,開始寫答案:「那你換座吧,我可不換。」
段傲天沒反應過來:「什麼?」
陸然:「不是要保持距離?要換你換。」
段傲天看了陸然一會兒,指著他樂了:「我才不換,我不換你也不許換。」
午休的時候,陸然忘記飯卡,段傲天說先用他的,可飯卡和儲藏櫃的鑰匙在一起,陸然只好回教室取一趟。
剛走到教室門口,就聽見有交談聲:「學霸,聽說你小學跟他是同學,肯定知道事情經過,給我們說說唄。」
李銘的聲音溫和響起:「別聽外面瞎傳,他是我們班同學,別在背後議論人。」
那人不高興了:「怎麼就成議論了?論壇上貼的文件難道是我傳上去的?難道是假的?」
李銘沉默了一會兒才有些為難的說:「那件事,是真的。」
「那你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銘挺為難:「確實有個同學摔斷腿,段傲天接受了處分,沒過多久他就轉學去了外地,好像他爸媽拿出很大一筆錢才私下解決的。我這也是聽說,你們不要亂傳。」
「那肯定是真的,我的天,段傲天家裡果然有錢。」
「那肯定啊,你看他大大小小犯過那麼多次錯,哪次學校動真格的了,還不是他爸媽塞錢了,連老周都對他另眼相待。」
等人意猶未盡的走光了,李銘才心滿意足的收好東西,準備去食堂。
「看不出你這人挺陰險。」
李銘聽見陸然的聲音既沒有意外也不慌張,似乎並不怕被他聽到,他聳肩攤開手,表情無辜:「你都聽到了,我有哪一句話誣陷他,我只是把我知道大家都知道的事實複述一遍,大家都來問我,我也很為難啊。」
李銘路過陸然,得意的說:「離他遠點吧,這是忠告,這次他無論如何也洗不白了,當年追責的時候,都說是他推的,無論是不是他做的,神仙都幫不了他,這口鍋他背定了,這輩子也翻不了身,帶著這樣的污點,以後誰敢靠近他。」
李銘走出教室時,聽見陸然冰冷平靜的說:「翻得了翻不了,你說了不算,我說了才算。」彷彿洶湧激流上結了一層薄冰,平靜掩蓋了危險。
李銘輕蔑一笑,並不放在心上。
晚自習結束後,宿舍樓。
李銘把背包翻遍了也找不到手機:「奇怪,我明明帶回來了。怎麼不見了?」
室友勸他再找找,明天再去教室看看,這麼晚了,馬上要熄燈,出去不安全。
李銘不聽,非要現在回教室找,跟班委要了鑰匙:「不行,手機裡有我今天總結的錯題。」
室友打了個呵欠,見阻止不了就隨他去了。
李銘一個人走進教學樓,這個時候教學樓還沒上鎖,裡面一片漆黑,李銘順著樓梯上樓找到教室,從書桌裡拿出手機:「真在這兒,可我明明記得之前放進書包了。」
李銘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很謹慎的輸入自己的指紋解鎖,手機界面停留在校園論壇上,他點開匿名發過的帖子,處分文件的帖子已經被頂上論壇首頁,紅色火爆的圖標綴在後面,留言過了一千條,而且還在持續不斷地增加。
李銘放心了,收好手機,向外走去,月光透過走廊的窗戶照在地上,森白冷清,透著一股不詳。
他順著樓梯下樓,腳步聲空曠迴響,突然傳來一陣淒厲的嚎叫,李銘突然回頭,樹枝的影子透過窗戶映在地上,除此之外,什麼也沒有,李銘嚇出一身冷汗,安慰自己只是野貓叫聲,回過神來,自嘲什麼時候開始也相信怪力亂神了,於是加快腳步向樓下走,一路風平浪靜,什麼也沒有,李銘鬆口氣,暗罵自己大驚小怪。
正要邁步向前,他突然驚恐的倒退兩步,跌倒在樓梯上,臉色煞白的指著前方,他們班教室在三樓,他連續下了三層樓的樓梯,按照常理來說,此刻他應該走到了教學樓一樓大廳,而眼前依舊是黑咕隆咚的樓梯,一眼望不到頭,李銘趕緊爬起來趴在扶手上往下看,緊張的吞嚥口水,冷汗順著臉頰滑下來,落入茫茫黑暗,從他的角度往下看,一層一層密密麻麻全是樓梯,交織成無望可怖的畫面,令人眩暈,李銘看久了,幾乎要吐出來。
他抱頭蹲在台階上,他這是,見鬼了麼?
他從小到大做的虧心事不少,他怎麼知道這是哪一件?
李銘的瞳孔急劇緊縮,乾嚥一口唾沫:「你找錯人了,我沒幹過害人命的事,大奸大惡的人那麼多,你去找他們啊!去啊!
走廊燈泡突然從牆上掉落下來,發出清脆的破裂聲,無風無人,格外詭異。
李銘被激起反骨:「裝神弄鬼!有本事你出來!」說完,拔腿往樓上跑,跑過二樓,慌忙跑進三樓教室,反身反鎖上門,教室死寂安靜,月光寥寥,顯得越發慘淡。
他背靠門,呼吸急促,附在門上聽見外面終於安靜下來,李銘稍稍安心,癱坐在地上,嚓嚓,嚓嚓,嚓嚓,詭異的摩擦聲越來越清晰,越來越近,李銘環視教室,什麼東西也沒有,然而摩擦聲越來越急促,越來越靠近,李銘猝然回頭,粉筆懸在半空,在黑板上扭曲的畫出一條條白線,粉筆的速度越來越快,線條也越來越潦草,橫七豎八毫無章法的隨便塗鴉,畫出來的東西就像一團腐爛的毛線團,卡嚓,粉筆從中間截斷成兩截,落在地上,佈滿整個黑板亂七八糟堆積擠壓的線條,讓人看著不寒而慄。
就像最後一根稻草,李銘強裝出來的鎮定在這一刻被統統打破,他摀住腦袋不斷搖頭:「我沒做過壞事,除了、除了當初在天台,誰能想到張鵬那個蠢貨非要站那,當時我只想找段傲天的麻煩,給他一點教訓,讓他別那麼囂張,誰知道段傲天發起瘋來我們根本招架不住,有人讓張鵬過來幫忙,我們推擠成一團,根本分不清誰是誰,段傲天倒在地上,我們一群人撲上去,混亂中,不知道我們中的誰碰到了張鵬,或者根本不止一個人推到了張鵬,張鵬腳一崴就掉下去了,我們當時慌了,嚇瘋了,不知道怎麼辦,本來沒想到誣陷段傲天,只是想把嫌疑引開,我說是段傲天干的,其他人都異口同聲咬定是他幹的。誰讓他平時得罪了人,段傲天也是個傻子,我們一開始都慌了,都指他的時候他還否認,後來他自己都說不清有沒有推到張鵬,我們中有幾個人父母外出打工,不敢讓父母知道這事,也沒錢賠,反正段傲天家裡有錢,賠點錢對他家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幾個人一口咬死了他,後來學校處分,段家賠錢,就更不敢說了。我只是先指了段傲天,但張鵬真不是我推下天台的,那些人都說了,為什麼偏偏來找我,我只是先做了啊。」
不知道是被嚇慘了還是應激反應,說到最後,李銘眼睛通紅,面目扭曲,喃喃重複:「沒錯,我只是先說了,我沒錯,錯的是段傲天,總是喜歡出風頭,整天把超能力掛在嘴邊,簡直煩死了!可是他家有錢啊,有的是人願意把他當傻子哄著,明明就是一個蠢貨,憑什麼受歡迎,我努力學習,討好老師,幫助同學,我爸媽卻每次都要帶我去段家陪笑臉,就為了段家能關照我們家的生意,憑什麼啊?!那樣的蠢貨憑什麼能活得沒心沒肺,簡直礙眼!他就是活該,這是報應!」
李銘神情扭曲癲狂,恐懼就像引子,把多年埋藏的不甘憤怒心虛統統引爆出來,但不代表,嫉妒就可以肆無忌憚傷害別人。
教室後排傳來輕緩的腳步聲,一下一下,緩慢逼近,輕緩卻堅定有力,恐懼刺激了腎上腺素,也或許是多年壓在心底的秘密終於撥開日光可以肆無忌憚地炫耀,李銘更加興奮癲狂:「沒錯!段傲天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傻子,散播謠言潑他髒水又怎麼樣,人蠢就要挨打!活該他做墊背的!哈哈,就是活該!」
砰砰,接連兩聲巨響,玻璃窗被某種極端恐怖的力量瞬間轟得粉碎,一扇,兩扇,隨著那人的腳步落地,玻璃窗應聲碎裂,鋒利的碎玻璃片飛濺,稀里嘩啦砸在地上,灌進來的冷風呼呼的吹著,窗簾獵獵作響,一塊兒碎玻璃倒飛出去,剛剛擦過李銘的臉,留下一道淺淡的劃痕,細微的痛楚很快被寒風凍的麻木,李銘終於意識到這不是幻覺,也不是做夢,驚恐鋪天蓋地襲來,無孔不入,這時的李銘才知道害怕,大聲求饒:「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放過我!」
腳步聲由遠及近,幾乎是同時,恐怖的力量在空氣中蔓延,李銘感到刺耳的尖嘯不斷刺穿耳膜,頻率高到達到某個頂點時,教室裡門窗和燈泡玻璃應聲碎裂,細碎的玻璃渣幾乎把李銘整個埋在裡面。
李銘嚇得肝膽俱裂,涕淚橫流,喃喃重複一句話:「不敢了,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不知道是幻覺還是現實,冷漠到讓人心生戰慄的聲音響起,只有簡短的三個字:「別惹他。」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的陸萌萌很是威武,麼麼噠,睡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