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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暗戀對像聽見我內心OS by 喵總的小炸魚
2020-1-5 19:42
李銘滿意的看到陸然停下腳步,神情更加得意:「你可以去XX小學打聽,段傲天可是『風雲人物』」。
陸然:「你到底知道什麼?」
李銘:「他上小學的時候,打起架根本不要命,本來只是小孩子打鬧,誰知道他那麼狠,活生生把一個男孩推下去,摔斷腿落下殘疾,那人家境又不好,以後的日子,夠難的。」說完,李銘緊盯著陸然的臉,不放過他任何的細微表情,目光熱切的期待陸然流露出明顯的厭惡。
陸然:「被推下去的人,是不是叫張鵬?」
李銘驚訝:「你怎麼知道,他連這個也告訴你了?」
陸然定定望進李銘的眼睛:「說了這麼多,你在這件事又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陸然的眼睛透出一股看穿人心的通透,刺透陰暗裡的秘密,李銘感到一種無所遁形,無處躲藏的毛骨悚然。
他的臉色第一次出現變化,彷彿聽到極為可笑的事情:「哈,跟我有什麼關係,這件事的責任在段傲天,人是他推下樓,學校通告處分的也是他,不過人家有一對有錢的好父母,出了事情拚命給他收拾爛攤子,張鵬就活該了,誰讓他家條件不好,連治腿的前都湊不出來,段父段母又是道歉又是賠償,在當時那可是一筆巨款,張鵬的爸見錢眼開就答應了,呵,人家有個有錢的爹,這麼大的事情用錢就擺平了。」
陸然:「既然跟你無關,為什麼緊緊咬著不肯鬆口的是你?而不是受害者張鵬?說到底,整件事跟你有什麼關係?如果段傲天不是當事人,你會窮追不捨?還是,你從頭到尾,針對的只是他?」
李銘被戳到內心極力隱藏的秘密,瞇起細長的眼睛,讓人聯想到某種蛇類,他表情扭曲,不寒而慄,:「我針對他?太可笑了,我為什麼要針對他,論家世,我不比他弱,論成績,我輕鬆碾壓他,我為什麼要針對他?我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裡!」
陸然平靜的看他扭曲癲狂的樣子,一針見血卻篤定無疑:「因為你嫉妒他。」
李銘虛假的笑容戛然而止,生硬的定格在臉上,使得他的表情扭曲的可怕,李銘面部肌肉抽搐,彷彿覺得過於可笑而笑出聲來:「你說我,嫉妒他?」
陸然反問:「不是麼?」
他後退兩步,換了方向,從另一條路向段傲天迎去,兩人相遇,段傲天正拿著兩杯奶茶向陸然抱怨人太多,珍珠也不夠多,一邊說,一邊走出食堂,融洽的礙眼。
離他們不遠的地方,李銘瞇起眼,宛如暫時蟄伏伺機而動的毒蛇。
最近校園裡很不太平,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段傲天把小學同學推下天台的事被散播出去,傳言繪聲繪色,渲染細節十分到位,爆點十足,段傲天本人很快成了眾人討論的焦點,在有心人有意推動下,再加上人們獵奇心理的驅動,這件傳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蔓延開來,甚至很快傳到了老師和校領導的耳朵裡,在校園暴力被重視的現在,校領導們對這件事的發酵擴散很不滿,老週一周內被談話了三次,明令禁止散播謠言,然而收效甚微,最近老周愁得頭髮都白了不少。
段傲天上的小學不在本地,按理說,傳播影響不會這麼廣泛,但是事實正好相反,據說,事情的最初是一名學生回外市探親,正好遇到的發小跟段傲天是小學同學,兩人敘舊時把當年的舊事當成談資,才把這件事徹底翻出來。
傳聞被描述得繪聲繪色真實可信,然而陸然一個字都不相信,世上哪有這麼巧的事,在李銘轉學一周後,這件陳年舊事突然間就傳的漫天飛,要說其中沒有李銘的手筆,他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
陸然把他的猜測說給段傲天,他卻不太在意,沒什麼情緒的說:「我也覺得是他搞的鬼。」
陸然看他表情漫不經心,完全不慌,突然沒辦法跟半個月前慌得一批的人聯繫到一起,想到就問出口:「你這次怎麼一點不慌?」
段傲天正在專注的用吸管跟奶茶裡的珍珠做鬥爭,頭都沒抬理所當然的說:「有什麼好慌的,你信我就行了,其他人,無所謂,反正之前他們也沒多待見我。」
一副全世界都無所謂,只要你信我就好了的漫不經心,好像漫天飛的謠言傷不到他分毫,陸然的不信任才是致命一擊。
「再說,」段傲天成功吸上來一顆珍珠,心滿意足的說:「又不是沒經歷過。」
陸然心裡驀然一動,看他喝完奶茶一臉饜足的樣子,段傲天的頭髮保持一公分多的長度,長了就去剪掉,所以,永遠有一層新長出來的毛茸茸的發茬,看起來就像一顆獼猴桃,陸然不知道是怎麼想的,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掌下的觸覺細癢微疼,果然有點好摸。
他一時興起不要緊,頭上陌生異樣的感覺讓段傲天整張臉漲紅,陸然在他頭上毫無章法的亂撲稜,這就有點上頭了,他惡聲惡氣的瞪著陸然:「你幹什麼?」沒注意到的時候,脖子根悄悄紅了。
陸然抿嘴憋不住笑了,以前怎麼沒發現,段傲天有時候這麼好逗,見他笑開了,段傲天瞬間惱羞成怒,壓低了聲音湊近陸然耳邊,帶著一股咬牙切齒的羞惱:「喂,你知不知道男人上面的頭和下面的頭都是不能摸的?」
晚上自習課,陸然刷題上頭,躲在教室不肯出來,段傲天只好自己出來晃悠,晃蕩到衛生間,推開門迎面遇見李銘,段傲天立刻就鬧心了,沒事自己瞎晃悠啥,這不,踩上狗屎了。
李銘倒是笑的挺友好:「好巧。」
裝得人模狗樣,段傲天連眼風都沒給他一個,逕直打開水龍頭洗手,偏偏李銘不識趣,反手關上了廁所的門,向段傲天走過來,笑著說:「老同學這麼就沒見,怎麼這麼冷淡?」
段傲天最煩這人不陰不陽的勁兒,小時候就挺會膈應人,跟這人沒什麼好說的,現在校園裡還流言滿天飛,跟誰在這裝大尾巴狼,冷聲說:「誰他媽是你同學,滾開。」
被這麼鮮明的表達厭惡,李銘臉色有點掛不住:「都是同學,說話沒必要這麼難聽吧?」
段傲天居高臨下,用眼尾睥睨他:「我跟你從來沒有瓜葛,我希望以後也不要扯上關係。」
李銘臉色青白,被段傲天居高臨下的俯視,就像被戳到了痛腳,收斂起笑容,徹底撕破臉皮:「知道我為什麼討厭你嗎?就是這種目中無人的狂妄特別令人噁心,你有什麼資本囂張,讓別人圍著你轉,喜歡被關注喜歡當焦點,很有成就感對麼。段傲天,你就是精神病,臆想症,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當年天台,你發了瘋把張鵬推下天台,我親眼看見的,但事後你居然完全不記得,到處跟人說你沒做過,可事實就是你做的,張鵬從天台摔下去,身上全是血,差一點就沒了,你是一個會出現幻覺的瘋子,做了不敢承認的殺人兇手。」
「當時事情鬧得多大,你休學在家當然不會知道,你父母跑遍了學校,學校領導老師讓他們帶你去看病,沒人覺得你是正常的,你父母死活不同意,費了多大精力心血才把這件事情擺平。」
段傲天眼珠子佈滿紅血絲,滿是震驚,牙齒咬的咯吱作響,狠戾的瞪著李銘:「你撒謊!」
李銘得到他想要的效果,重新掛上虛偽的笑容,他走近前輕蔑地拍拍段傲天的肩膀,話音輕柔得像毒蛇信子:「是不是撒謊,你找人問問不就知道了。」
程青青難得有時間找陸然吃飯,他當然不能推脫,程青青一個月沒見到陸然,好不容易逮到人,一頓飯吃到晚自習上到一半,好在程青青跟老周提前請了假。這頓飯吃完,程青青又要去外地拍戲,一去要好幾個月,走之前最放心不下陸然,事無鉅細的嘮叨,陸然從頭到尾認真聽完,一點沒有不耐煩,走出飯店時,天都黑透了。
程青青離開後,陸然看時間還早,打算先回寢室拿幾本複習資料,他把圍巾帶好露出半張臉,往宿舍樓走。
宿舍樓道裡的燈壞了,還沒來得及換,陸然藉著微弱的月光順著樓梯往上走,回到宿舍,發現宿舍竟然也沒電了,陸然只好打開手機手電筒摸黑找書,把書放進書包,陸然打算離開鎖門的時候,發現周睿和齊浩又忘記關陽台的窗戶了,北方的夜零下二三十度很常見,屋裡的暖氣都被放光了,陸然走到陽台,想把窗戶關上,突然連雪帶風刮來一陣老北風,陸然被揚了一臉雪星子,躲避的時候不小心碰到陽台上晾衣架,連衣服帶衣架撞出窗外,陸然往下瞧,是齊浩的白襯衫校服,飄飄悠悠的往下掉,這個時間,老師同學都在上課,連個人影子都沒有,陸然伸手凌空抓取,只見原本下落的白襯衫又飄飄忽忽的飄回來,飄進窗戶,陸然拿了衣服,又確認下面沒人,隨手關上窗戶。
幾秒後,樓下大樹的影子動了動,有個黑影一閃而過,像是一陣錯覺。
陸然拿著複習資料回到教室,正好趕上下課,他和段傲天的位置都空著,他問周睿:「段傲天呢?」
周睿胡侃的正嗨,抽空回一句:「不知道,這節課就沒見著。等會兒,說曹操曹操到,人不是在這嗎?」
陸然回頭,剛好看見段傲天走進教室,他臉色不太好,看見陸然,問他:「吃完飯了?」
陸然點頭:「嗯,你幹嘛去了?」
「沒幹嘛,瞎走走。」
自習課,段傲天竟然罕見的沒睡覺,拿一本書認真的看著,陸然叫他都沒反應,好奇的湊過去看,竟然是一本精神病理學。
陸然莫名其妙的問他:「你看這種書幹什麼?」
聽見問話,段傲天趕緊把書合上,放到書桌最下面,隨口說:「圖書館借的,挺有意思的,隨便看看。」
陸然狐疑的看他,段傲天繃著臉讓他看,就是不肯跟他對視,半晌,陸然移開視線,段傲天才不著痕跡的鬆了口氣。
隔了一會兒,段傲天突然出聲說:「你覺得精神病能治好麼?」
這什麼奇葩問題,今天段傲天實在太反常,陸然抬頭,段傲天卻沒看他,支著下巴看著窗外,這場雪醞釀了幾天終於下了,北方的雪鵝毛飛絮似的,很快堆起了厚厚的一層,段傲天的視線沒有焦點,虛散著,不知道落在哪裡。
陸然直覺不對勁,看了他好半天,才說:「精神病分很多種,由心理原因引起的可以精神干預,其他的我不清楚。」
段傲天似乎覺得自己的問題太不靠譜了,靠在椅背上樂了:「也是,你怎麼會知道呢?」長而直的睫毛自然低垂,看起來竟然有幾分落寞。
上小學時,曾經有一段時間,同學老師們對他指指點點,為數不多的朋友也不再跟他玩,他放學回家,隔著門就聽見父母在爭吵,從他們的爭吵中,第一次聽到臆想症,爸爸想帶他去醫院,媽媽說什麼也不肯,那次是他第一次看見他媽聲嘶力竭的堅持:「去了醫院,就算沒病也會被認為有病,說什麼也不能去!」
之後不久,他們就搬去外地,沒有回去過。
早上,陸然他們起床時,段傲天的床鋪竟然是空的,陸然打開手機,看見他發的微信:「我有點事回家一趟,很快回來。」
到了教室才知道,段傲天昨天就跟老周請了兩節課的假。
上午兩節課很快過去,段傲天踩著上課鈴聲走進教室。
課間時,段傲天突然問:「明天下午你有事麼?」
陸然:「明天是禮拜五,有課。」
段傲天手裡捏著吸管不斷去戳奶茶上面的塑料膜,低著頭重複了一遍:「對啊,明天還要上課。」
陸然覺得他有點反常,問:「你有事?」
段傲天欲言又止,最後做了決定似的放鬆身體靠向椅背,說:「沒事,就,隨便問問,週末咱們出去玩吧。」
第二天,天氣格外冷,段傲天非要去食堂買奶茶,按他的話說就是他現在嚴重缺少糖分,陸然被他拉出來,匆匆忙忙,忘記帶圍巾和手套,陸然特別怕冷,寒風一吹,臉上和手上的皮膚被吹得通紅,段傲天眼見震驚了:「臥槽,風吹一下就要紅,這風再大點,陸萌萌你是不是就得被割碎了啊?」
他是真沒見過比陸然還嬌貴的人了,他表姐大冬天取暖全靠抖,他自己從來不帶手套,想了想,把兩杯奶茶給陸然:「抱著」,然後把陸然的人包到掌心裡,一起揣進兜裡,他外面穿全黑的派克服,口袋很大,兩個男生的手放進去很寬裕,段傲天把奶茶拿回來自己拎著。
陸然的手被包在掌心裡,他眨眨眼睛,睫毛掛上了霜,沒說話。
兩人走進教學樓,陸然把手抽出來,沒想到帶出小小的一片紙,紙片飄落到地上,陸然蹲下身去撿,段傲天去搶,陸然躲了一下,狐疑的展開紙條,上面是預約序號,還有心理咨詢科室的字樣。
陸然問:「這是什麼?」
段傲天知道掩飾不過去,決定實話實說:「是醫院的掛號預約單。」
陸然:「心理咨詢?」
段傲天表情有些茫然,他摸摸鼻子,像一隻莽撞行事不得其法的大狗,鋒利的眉眼有點蔫,尾巴也不搖了:「嗯,我有時會分不清現實和幻覺,幼兒園時就有過,小孩兒嘛,從小崇拜超級英雄,我也很崇拜,但是幾乎過了某個時間點,他們不約而同的不再相信超級英雄,我不是,你能想像,快十歲的孩子還整天把超能力掛在嘴邊,我上小學五年級的時候就這樣,好像我以前親眼見過,所以堅信不疑。張鵬的事,也許真的是我出現了幻覺,說不定我自己都混淆了,事情是不是真的發生了,就像我小時候相信有超級英雄存在。」
陸然沉默了一會兒,段傲天見他沉默,表情更加暗淡,彷彿一隻大狗沮喪的蜷起尾巴,耷拉眼睛,從下往上偷偷瞄陸然。
陸然思索一會兒,開口說:「下午有兩節數學課,我已經預習過了。」
段傲天不明所以:「啥?」
陸然深呼吸,他有點強迫症,全勤上課按時打卡成了習慣,某堂課打不了卡他就特別糾結難受,他呼出一口氣:「我陪你去。」
輪到段傲天驚訝了:「你不上課了?怎麼跟老周請假?」
五分鐘後。辦公室門口,陸然進去不到三分鐘就出來了:「走吧。」
這操作是不是有點快,驚呆了的段傲天反問:「這就完了?老周答應了?」
「答應了。」
段傲天平時請個假,幾乎要磨破嘴皮,陸萌萌怎麼跟吃飯睡覺一樣簡單,這不公平,老周偏心:「你怎麼做到的?」
陸然掃了他腰腹一眼,似笑非笑:「我說,我腰子疼。」
段傲天:······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怒了,陸萌萌什麼時候學會耍人了。
醫院,心理咨詢室外。
段傲天三十分鐘前進去,陸然坐在這裡等他。
門開了,陸然站起來跟醫生打招呼,旁邊的段傲天一臉糾結沉重,看的陸然心裡也跟著一驚,出問題了?
陸然斟酌措辭,怕不小心傷到他:「醫生,他···問題嚴重麼?」
醫生很溫和:「這位同學心理很健康,現在很多人都有抑鬱症,他這種狀態算很好了。」
陸然心放到一半,還有一半懸著:「那、他怎麼了?」
醫生表情凝滯了一下,讓陸然借一步說話:「你是他朋友吧,平時跟他在一塊兒的時候,多做一些適合你們年齡的運動」,說到這,醫生有些為難,盡量委婉的表達:「這個年齡,還相信超級英雄還挺少見的,我們家孩子五歲就知道沒有超能力了。」
臨走的時候,醫生特意囑咐一句:「留戀小時候的玩具和崇拜英雄形象,說明你朋友還沒完成真正的心裡斷乳,建議你們一起玩的時候多做一些適齡運動。」
陸然:······
兩人沉默著走到醫院門口,陸然先憋不住了:「你到底跟醫生說什麼了?醫生覺得你還沒斷奶。」
段傲天:「······」,糾正他:「她說的是心裡的斷乳。」
陸然好奇:「所以,你到底說什麼了?」
段傲天:「她先讓我做了一份評價表,然後讓我自由發揮,想到什麼說什麼,我就跟她講了漫威復聯,談了超能力,還說了屬性相剋的問題。」
陸然由衷服氣:「···你真牛批。」
段傲天繼續糾結:「我這個年齡怎麼就不能相信超能力了,怎麼就不能看漫威英雄了,這不公平。」
陸然對他歪關注點的能力無話可說:「你的關注點,不應該在你的心理完全沒問題,很健康這個點上麼?」
段傲天想了一會兒:「也就是說,我沒問題,不是精神病?」
陸然敏銳的捕捉:「誰說你是精神病?」
段傲天歪掉的腦回路終於接入正軌,樂了:「誰都不重要,老子沒有臆想症,老子不是精神病!」他一把抱起陸然,原地轉了兩個圈,旁邊人的目光投過來,帶著打趣,感歎倆小伙感情真不錯。
再次被公主抱的陸然出離憤怒:「我再說一遍,你他媽放我下來。」能不能來一個象徵式的純友誼的擁抱。
走出醫院大門,段傲天刷了一輛雙人的小藍車,豪氣干雲的跨在車上:「上來,天哥帶你飛!」
五分鐘後,段傲天在前座凍成狗,陸然在後面凍成狗,發誓他要是再信段傲天這個不靠譜的,他就是大傻逼。
一路風馳電掣,段傲天趕在陸然徹底發飆前回到學校,剛進校門,段傲天的聲音就自動壓低了八度,狗狗祟祟的:「我跟你說,咱們學校有不乾淨的東西。」
一雙眼睛四處瞅瞅,搖晃的樹枝,他都能盯半天,陸然相當淡定,對他波瀾壯闊的腦回路習以為常了,隨口順著他的話往下說:「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段傲天神神叨叨:「就咱們那棟宿舍樓,我親眼看見的。」怕陸然不信,特地叮囑了一句:「以後半夜起來上廁所,天哥陪你去,你可千萬別一個人去,容易撞到不乾淨的東西。」
陸然沒當回事隨口附和:「好。」
看他不當回事,段傲天急了:「真的,那天晚自習,就停電那天,我看見咱們樓窗戶外有一個白影上下飄,也就是天哥陽氣重鎮得住。」
這畫面,怎麼突然有種詭異的熟悉感,陸然問:「你說的白影在幾樓?」
段傲天想了想:「差不多就在咱們樓層,然後那白影嗖的一下就飄沒了。」
···沒沒,就是被他拽進窗戶了,估計天黑停電,段傲天根本沒看見他,陸然想到那件多災多難的白襯衫,沉默了。
段傲天繼續說:「就因為這事,我才開始懷疑我真有病,原來不是我有病,那白色鬼影子就真的存在。」
陸然罕見的有點心虛:「你就因為這個才要去心理咨詢?」
段傲天:「嗯,因為這個,我就懷疑我有病了。」
陸然以一種詭異的相當憐愛的目光看他,看的段傲天心發慌,陸然說:「你有沒有想過白影可能是誰掉下來的白衣服。」
段傲天智商上線,邏輯自洽,斷然否決:「不可能,誰家衣服掉了還能自己往回飄,哎?你說會不會真有超能力?」
陸然聽完,乾脆果斷的把智商線拉到跟天哥一樣的水平:「超能力是沒有的,這輩子都不可能有,以後走夜路你一定要陪我,我覺得我就是很容易撞見不乾淨東西的體質。」
段傲天:哎?怎麼覺得哪裡怪怪的。
作者有話要說: 不好意思來晚了,剛修完,將近七千的肥章,麼麼噠!
小劇場:
陸然:能不能來一個象徵式的純友誼的擁抱。
天哥:這輩子是沒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