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5章 守衛

馬一鳴還在疑惑，白髮男卻無比淡定的說出另外一個方案：「誠然，這凶君是有嚴重的性格缺陷的，若是你能利用他的性格缺陷去激怒他，惹得他非得殺了你不可，引動升級為鬼帝的天劫，那就基本不需要你動手了。」

這說的如此縹緲，馬一鳴愣了好半天，唏噓的說道：「萬一他只是個鬼王就能虐我呢？」

白髮男愣了愣，半晌沒回話，隔了好久，悵然的歎了歎：「誠然，若是這樣，我會多給你燒點紙的。」

馬一鳴嗆住，在水裡嗆住可不是個小事，即便現在的馬一鳴皮膚已然可以多呼吸幾口新鮮空氣，卻也在半空中被嗆的死去活來，而且越咳嗽，越覺得肺部的水流好像更多了些。

好在他的身體到底跟普通人不一樣，只是咳嗽，卻沒什麼大礙。

「怎麼，你不服氣？」那鯊妖還以為馬一鳴的嗆住是跟他有關，斜睨著馬一鳴，無比遺憾的衝著小金蚌說道：「雖說這人的模樣長得跟我家主子有些相像，但是你們這些愚蠢的蚌妖，該不會真的以為他能拯救什麼吧？」

馬一鳴嗆了半天，突然聽得鯊妖和小金蚌的爭吵，他愣了愣：「你的主人？」

「這些蚌妖是不是跟你說起過，他們是倒霉催的是外面進來的？」那頭叫做鯊雲的鯊妖看著馬一鳴：「但我們不一樣，我們是正兒八經的歸墟之城的守衛，我們的主人還活著的時候，那可是……」

鯊妖沒有說完就戛然而止，他很是警惕的看著馬一鳴，撓了撓頭說道：「你身上，有我主人的氣息，你是什麼？」

那雙大眼睛靠近馬一鳴，但是卻沒有從那一尺厚的水幕上面鑽出來，而是直接貼在了那水幕上，看起來甚至還有幾分滑稽。

馬一鳴從容淡定的將幽冥令的氣息散發了出來，他走進那道水幕，馬一鳴靠近水幕的時候才反應過來，這不是真的水幕，這只是一個類似水幕的結界。

這竟然是個結界，這也是馬一鳴沒想到的。

見馬一鳴完好無損的從那結界裡面進去，不僅僅是蚌妖，甚至鯊妖都很驚訝。

蚌妖們漸漸地張開蚌殼，甚至越長越大。

鯊妖們那一雙雙紅色的眼睛都快黏到了馬一鳴的身上，他們一個個不可置信的看著馬一鳴，那表情，就像是見鬼了一樣。

「你身上這是什麼氣息，好可怕！」鯊雲像是瘋了一樣的大叫，一邊叫一邊渾身顫．抖，這廝鬼喊鬼叫起來十分的難聽，至少馬一鳴的腦袋裡面到處都充斥著這傢伙的叫聲的時候，恨不得用小翻天印拍死他。

冥器是可以傷害所有的死靈的。

「凶君跟你們一樣。」馬一鳴淡淡的說道，那鯊雲似乎要反駁，馬一鳴淡定的看著他，說道：「你不用反駁我，因為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

馬一鳴說完，漸漸地將身上幽冥令的氣息給隱去，然後無比裝逼的衝著鯊雲說道：「幾千年前，凶君逃到這裡的時候，他的身上，應該也有過類似於我身上的氣息。」

馬一鳴說完，不管是蚌妖，還是鯊妖，都沸騰了。

尤其是蚌妖，一張一合的聲音清脆響亮，一瞬間能傳出去好遠，而鯊妖都開始在水中漂浮。

越來越多的聲音認可馬一鳴：「是的，沒錯，我見過那個時候的凶君，他受了重傷，第一時間就是拿我們鯊妖動手，他殺了我，我永遠記得他身上的氣息。」

「那是可以傷到凶君的人所留下的，他真的能夠帶領我們打倒凶君！」

鯊雲湊了過來，看著馬一鳴，低下了自己高貴的頭顱，他顯得格外的恭敬，畢恭畢敬的說道：「真沒有想到您就是當年的那位能人，您要是能夠幫我們收拾掉凶君，我們當對您誓死追隨！」

鯊雲似乎是這些鯊妖的主人，他說完之後，所有的鯊妖衝著天空大叫：「誓死追隨！」

龐大的陰氣和蘊含鬼氣的能量四散開來，就是馬一鳴，都從未見過這樣的場景。

他一時間愣住，倒也沒有去糾正鯊雲的那個錯誤，誤認就誤認了吧，誠然他不是冥王，但是卻有相似的氣息。

「我們的主人，曾經是一統這海域海人，他們都是靈界的人。」鯊妖無比自豪的說道：「愚蠢的人類，還沒有聽過靈界的大名吧？」

馬一鳴的眼裡閃過一絲絲的無奈，怎麼無論是蚌妖還是鯊妖，都喜歡叫他什麼「愚蠢的人類」？

他愚蠢麼？沒覺得啊。

不過鯊妖說起靈界的時候，馬一鳴還是有所觸動，畢竟按照白髮男的說法，這地方已經存在了很久，甚至在混沌初期的時候，這歸墟就存在，那麼按照這個理論，靈界在的時候，歸墟應該也是存在的。

更可能的，就是在靈界最深處的地方。

馬一鳴其實對靈界的記憶不是很深刻了。

他大部分的記憶都存在於鳴的身體當中，他隱約的記得靈界的那個地圖，最中央的部分就是一片黑色的海域，若歸墟那個時候在靈界的話，大抵是在那黑海的正中央吧。

白髮男這個時候還在感慨：「沒想到他會說到靈界，其實我也挺懷念靈界的，只可惜，靈界是上古神明專門待著的地方，早就不復存在了，難道說這些海人，還是上古的神不成？」

白髮男應該是接觸過靈界的人的，那個時候五嶽山神也在靈界當中，這個大地上最為古老的神都集中在中國，或者說，這片大地上，存在的第一批人類，都降生到了中國。

他們認為，中國才是世界的核心。

鯊妖們很是興奮。

他們很明顯以鯊雲為核心，馬一鳴發覺其他的血紅色的眼睛都沒有鯊雲那一對來的通紅，其他的眼睛都沒有那一對來的巨大，鯊雲的個頭毫無疑問是這群鯊妖當中最大的，只可惜他們現在只剩下魂靈，沒有了肉身。

「我們沒有那幫蚌妖一般強悍的外殼，他們又膽小，即便是被凶君控制去攻打歸墟之城的時候，都是合著蚌殼裝作石頭一般，所以那場戰役下，蚌妖應該是損失最小的，但是我們全族，卻都沒有了身體。」鯊雲忐忑不安的看著馬一鳴，突然說出了這樣的話：「是以，您不會看不起我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