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8章 蚌妖
我的千年殭屍老婆 by 聖堂幽
2020-1-5 19:40
在這樣奇怪的敲擊聲中,馬一鳴甚至覺得自己像是魔怔了,他似乎能夠聽得見這些蚌在說話。
「你這個人類,從什麼地方闖進來的?」
一開始這些話語聲不是很清楚,甚至馬一鳴自己都覺得自己可能是幻聽,但是後來,這些生硬越來越清楚,越來越清晰的時候,馬一鳴就覺得自己不是在幻聽了,他是真真切切的聽到了什麼,聽到了蚌殼們說話的聲音。
最後,這些聲音真真切切的亮了出來,嗓音清脆,但是說話的時候,又帶著奇怪的敲擊的聲音。
馬一鳴看著眼前那一坨坨各種顏色的軟肉,有些蚌殼是紫色的,裡面的肉卻是金色的,這蚌殼一張一開的時候,馬一鳴就感覺到自己的口水好像要掉下起來,當然,他極力的忍住。
「我是不小心進來的。」馬一鳴倒是老實,衝著這些蚌妖說道。
對,就是蚌妖,能說話的蚌殼,不是妖怪是什麼?
蚌殼一張一合,嘰嘰喳喳的像是在議論著什麼,馬一鳴剛才聽得懂那句話,是因為那句話是單獨衝著他說的,雖說還是帶著一點雜音,但是卻不影響他將那句話聽清楚。
但是現在不一樣,一群蚌殼吵得不可開交,倒是把馬一鳴晾到了一邊。
「這……什麼情況?」泰山神的分身大概從來沒有出過陸地,看著這麼大的蚌殼跟馬一鳴差不多是一個反應:「看起來好好吃啊。」
「是吧?」馬一鳴深有同感的說道:「其實待在他們身邊簡直就是受罪啊,根本忍不了,看著都香。」
馬一鳴的話讓白髮男忍俊不禁:「趁著他們不注意,趕緊離開,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這當然。
馬一鳴小心翼翼的正準備離開,就覺得自己的腳上一痛,一低頭,一個臉盆大小的金色蚌殼狠狠的夾住馬一鳴的腳掌,同時,一個稚嫩的聲音傳來:「叔叔,你要逃走麼?」
「什麼?竟然是個孩子?」馬一鳴看了看腳上的蚌殼,廢了老半天勁兒才將腳上的金色蚌殼給拿了下來,這蚌沒有那些磨盤大小的蚌那麼大,但是顏色卻是絕無僅有。
在古代,只有帝王才能穿戴明黃.色的衣物,代表權利的象徵,馬一鳴看到這只有臉盆大小的蚌殼的時候,第一個反應也是帝王,他覺得這個蚌應該在這群蚌的地位不低。
當馬一鳴翻來覆去的看著手中的金色蚌的時候,甚至對著那只蚌的軟肉流口水的時候,突然感覺到有些不太對勁,一抬頭,就看見那幫先前吵得不可開交蚌齊刷刷的停了下來,而且大部分的蚌殼都張開著,露出裡面的肉,甚至還能夠看見有些蚌的裡面,養著拳頭大小的珍珠。
馬一鳴看著這些蚌的時候,眼裡只剩下銀錢。
沒辦法,誰叫他是一個貪財的人呢。
馬一鳴愣神的時候,突然邊上一個巨大的磨盤蚌,一張一合,扇出了一團水流,那水流在海底的時候就像是一柄利劍一樣,戳到了馬一鳴的手上,他手一抖,將手中金色的蚌放開,邊上其他的蚌連忙一張一合,一來二去,那小蚌再度回到了蚌群當中。
接著,這整個蚌群就像是炸開了鍋,所有的蚌群都在一張一合,所有的蚌群都怒不可遏。
「殺了這個人類!」
「殺了他!」
「太放肆了不能忍!」
「他居然這麼抓著小殿下,我的天哪,自從老蚌王死了之後還沒有蚌敢這麼對待小殿下,這人該處死!」
正如馬一鳴之前所想的一樣,金黃.色果然是帝王所用,這小傢伙看起來不大,卻真的是蚌群中的帝王。
馬一鳴聽著那幫蚌群的義憤填膺的話,只覺得自己的頭大,這簡直就像是瘋了一樣,這幫蚌群是不是有毛病,其實他什麼都沒做,反而是那個所謂的小殿下先惹他馬一鳴的。
他正要辯解,就聽得一個稚嫩的聲音說道:「沒事,本王剛才是跟他鬧著玩的,他是遠道而來的人類,看看他有什麼東西同我們交換。」
馬一鳴一愣,交換,什麼交換?
蚌群愣了半晌,但是沒過多久,它們便激動的拍打著自己的殼,像是格外興奮一樣,高聲的吶喊著:「對,就要他跟我們交換。」
「幾個意思?」馬一鳴一臉疑惑。
白髮男也是頭一次聽到這樣奇葩的理論,隔了老半晌都沒有反應過來,後來為了表現自己還是有點用處的,衝著馬一鳴很是猶豫的說道:「他們的意思,應該是要和你交換東西。」
「廢話。」馬一鳴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這白髮男犯二的時候是越來越多了,他甚至現在都有些懷疑,這白髮男並不是真的拿改造地府沒有辦法,並不是真的對冥河無能為力,更有可能的就是,他這日漸低下的智商,已經忘了如何將冥河回歸成原來的意思。
「我又不是聾子,這幫傢伙說的話我還是聽到了的。」馬一鳴心裡不爽的說道:「雖說我不明白一群妖怪,怎麼會說人話。」
「薩滿教。」白髮男在幽冥令裡面說道:「薩滿教裡面,許多動物仙兒都會說人話,說中國話,甚至還有會說外文的,薩滿教的分支極廣,國外也有所涉及,所以妖族會說點中國話沒什麼好奇怪的,更何況這裡是歸墟。」
「歸墟是所有的水流匯聚的地方,你覺得這些妖沒可能交流麼?」白髮男深吸一口氣,很是惆悵的說道。
馬一鳴一愣神,有些不確定的問:「你說的是出馬弟子?我只聽說過狐黃白柳灰,沒聽說過海裡面的東西也能夠成仙兒的。」
「出馬弟子和薩滿教是兩個東西。」白髮男鄙視的說道:「還陽無常呢,這倆玩意兒都沒分明白,我告訴你吧,出馬仙兒是從薩滿教裡面分離出來的一個分支,算是一個上不了檯面的東西,因為最大的區別就在於,出馬仙兒裡面,弟馬的師父是老仙兒,但是在薩滿教裡面,仙兒和薩滿是同樣的位置,這麼說,你能明白了吧?」
白髮男的話讓馬一鳴連連點頭,他沒有想到這裡面還有這麼多門道,只不過看著眼前的蚌,他們沒有臉,沒有嘴,說話的時候完全靠著蚌殼的一張一合,發出類似中國話的聲音,完全靠猜,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馬一鳴總覺得這幫沒有臉的傢伙們,說起交換的時候,一個個很猥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