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7章 肝疼

「如果凶君沒了不就代表這幾個億的陰德飛了？」白髮男愣愣的說道，那表情讓馬一鳴在幽冥令中瞧見了，不亞於經歷過一次晴天霹靂。

看著白髮男那表情，馬一鳴不禁感歎，人始終都是自私的，無論這個人曾經是人還是神，這凶君和自己的鬥爭還八字都沒有一撇呢，白髮男已經將對方劃分問幾個億的陰德了。

如果白髮男不這麼說還好，現在這麼一說，馬一鳴只覺得自己肝疼。

「真是惆悵。」白髮男說道。

馬一鳴為了不讓自己那麼肝疼：「不過之前那兩個屍體上的意識告訴我們，凶君的確存在，而且還沒有死，他們甚至也如同血煞太歲一樣，將這股能量當做是凶君的，說明凶君沒有死亡。」

「而且你發現了沒有，這些海妖為什麼會復生？他們的靈魂為什麼會失而復得？」馬一鳴越說越興奮，眼睛晶晶亮。

馬一鳴的話讓白髮男陷入沉思，雖說幾千年來，他最討厭的就是思考，但是這個世界有很多事情卻是不得不去思考，因為很多事情你不思考就不知道應該怎麼去做。

「因為他們變．態。」白髮男一本正經的思索出了一個答案，甚至說話的時候還把頭一點，看起來很認真很確定的樣子，衝著馬一鳴說道：「他們的身體和精神力畢竟和人類不一樣，所以他們能夠復活，沒有別的原因，就是因為他們變．態。」

馬一鳴：「……我可以打你麼？」

「啊？」

馬一鳴深吸一口氣，揉了揉眉心，從前蚩尤的魂魄和白髮男都在幽冥令裡面的時候都還好點，因為那個時候，如果白髮男犯二，至少還有個蚩尤在，畢竟蚩尤的戰鬥力還算是不錯的。

但是現在，就只有馬一鳴一個人來承受一個傢伙的二。

馬一鳴有些頭疼，點了點頭，順著這位傳說中的神明的分身說道：「你說的當然也算是理由吧，我要說的就是，海妖的精神能量很強悍，我記得曾經聽林善水說過，海妖的攻擊手段似乎就是精神攻擊，他們唱歌的時候會產生一種奇妙的能量，讓聽歌的人陷入到夢境當中，然後這些海妖就會在對方沉睡的時候弄死他們。」

「海妖喜歡吃人，非常喜歡。」馬一鳴的話得到了白髮男的認同：「據說從前的海妖都特別的難看，為了繁衍後代，讓自己的後代好看一點，他們就吃人，他們尤其喜歡吃長得好看的人，他們有的時候還會化身成為俊男美女，在海上唱歌，為的就是讓那些傻．逼上當，只要那些傻乎乎的人類因為它們的歌聲和容貌靠近，它們就會吃掉他，所以精神能量是非常強悍的……」

白髮男說著說著，就跑了題。

馬一鳴的意識順勢從幽冥令裡面退出來，照著白髮男這跑題的態度，恐怕一時半會兒還不會回來。

可就在馬一鳴的意識要退出的時候，白髮男突然開了竅，衝著馬一鳴說道：「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這幫海妖的精神能力很強悍，精神能力強悍，就可以在被清洗之後，重塑靈魂。」

「是的。」馬一鳴鬆了口氣，看了看白髮男，覺得和他說話還是別這麼繞來繞去的，直接開口就是。馬一鳴其實是一個很直接的人，但是從前跟林善水鬥智鬥勇的時間太多，漸漸地說話就喜歡拐彎抹角，尤其喜歡自己吊他們胃口的時候，他們一副可憐兮兮的神情，這不知道為什麼，會讓馬一鳴感覺到很興奮。

但是白髮男顯然不是那種適合發散思維，拐彎抹角說話的人，因為很有可能，所有人的思路都會跟著白髮男跑偏，不知道跑到什麼鬼地方去。

馬一鳴歎了口氣，揉了揉眉心：「而凶君的靈魂因該已經到了那種不滅的地步，所以他被滅的可能性很小。」

「歸墟為什麼會是這樣的？」馬一鳴說完，很是頭疼的說道：「得虧我躲得快，還好你提醒了我，要不然，我也會跟這些海妖一樣，變成一團肉泥，我可沒有那麼強悍的恢復能力，即便我的身體能快速的恢復，可是我的意識，能快富的恢復麼？」

馬一鳴這個時候一點自信都沒有了。

他的一點優勢，已經消散的乾乾淨淨。

因為這裡是歸墟。

白髮男歎了口氣，有些惆悵：「要不然你就在無底洞裡面慢慢的游吧，只要夠低，是不會被毀滅的，當然我們現在只碰上了兩個，其他的一概都不清楚，說不定一會兒會有同樣的攻擊從下而上呢？」

馬一鳴臉色發白，有些難看，咬著嘴唇衝著他說道：「你能不能說點好聽的？」

繞開海妖們的範圍，這些重新拼湊起來的「守衛」，記憶也跟著混亂，別說記不記得馬一鳴是不是個叛徒，他們就連自己身邊的海妖都不記得了，嘰嘰喳喳的不停在吵，甚至因為這個還有些比較凶悍的海妖，張口就將邊上其他的海妖一口吞下。

身後的海妖們因為各種原因吵成了一團，馬一鳴不予理會，這歸墟既然是掌管整個海洋的奇葩生物的，自然會有一些馬一鳴無法理解的事情出現，這不足為怪。

而如今的馬一鳴，更在意的是其他的事情，就比如，這股能量是從什麼地方爆發出來的，而那個凶君，又會在什麼地方？

馬一鳴還以為這個地方會越走越黑，但是讓他比較開心的就是，這裡的光線竟然越來越好，不知道什麼時候，邊上那一面牆壁上，已經開始有不少圓滾滾的夜明珠，鑲嵌在牆壁上，將整個歸墟照的通亮，而那些夜明珠的邊上，也有不少如同磨盤大小的蚌殼，這些蚌殼趴在牆壁上，一張一合，馬一鳴從它們身邊經過的時候，甚至能看的清楚蚌殼裡面鮮紅色的軟肉。

「看上去很好吃啊。」馬一鳴最喜歡吃的就是河裡的小龍蝦和蚌殼，湘西的做法，將小龍蝦和紅色的干辣椒爆炒，那滋味兒，馬一鳴每次都能吃個一兩斤。

馬一鳴的話，順著水流傳了出去，就像是擴音了一樣，一時間，所有的蚌殼都開始一張一合，一張一合，上下蚌殼發出清脆的響聲，但是也太清脆了，讓人聽著心慌，馬一鳴就屬於那種聽著有些心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