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4章 歸墟

馬一鳴翻了個白眼，想像很美好，現實太骨感。

先不說馬一鳴弄不弄的死對方，這要是能弄死就還不錯，要是弄不死，萬一馬一鳴給對方餵了一回菜，那凶君還不得上天啊。

似乎知道了馬一鳴的想法，白髮男滿不在乎的說道：「不知道你在糾結啥，你想想看，凶君的本體為什麼沒有出現？他為什麼要培養血煞太歲，還有這些鬼煉蛇之類？」

馬一鳴一愣，還真的很認真的想了想，不過想錯了地方，這貨想了許久，試探的問道：「是因為無聊？」

「無聊你妹。」白髮男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衝著馬一鳴說道：「你的資料裡面說了，這凶君最後有消息的時候，是被冥王打傷對不對？」

「你想想，冥王是什麼人啊，可以算是個神了吧，大小也算是個冥界的主人，他出手當然厲害，要不然閻羅都要跟著死幾個，哎不對，那個時候十殿閻羅好像並不全，有些下去歷劫了，當然了，冥王出手自然是個厲害，你想想，那冥王出手啊，凶君雖說憑借自身的強悍給逃了，但是你覺得他真的逃的掉麼？不可能，唯一的可能就是這個倒霉催的，用了什麼秘法逃離了，受了重傷。所以本體沉睡到現在都無法醒來。」白髮男抽絲剝繭，一點點的分析著。

馬一鳴卻也不傻，「你的意思，是叫我在對方還沒有徹底恢復的時候，將對方給收拾了？」

「我就是這個意思。」白髮男一臉欣慰的點了點頭，沖馬一鳴說道：「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再說了，你還有我，我是神仙分身，我會幫你的。」

馬一鳴無聲的翻了個白眼：「你有毛用。」

「老子是泰山神，是五嶽山神的分身，泰山神是由盤古的精血幻化而成。」白髮男不爽的說道：「儘管我只是泰山神的一個分身，但是我也是有無上的能量的好的不？你怎麼能這樣同我說話？」

馬一鳴一頭黑線：「那你還想我怎麼同你說話？我說的都是事實，泰山神以前是厲害不錯，但那是以前，不是現在，你都脫離本體多少年了，你要是有用，當初咋不為了你的小狐狸遮風避雨？還讓人給凍了？」

馬一鳴可是知道白髮男幾乎所有的底細，白髮男的話，哄哄一般不知情的小孩子還是可以，哄馬一鳴，就有些困難了。

馬一鳴的話讓白髮男噎住，他惆悵的撓了撓腦袋，有些無語的說道：「但是我也是泰山神的分身啊，我有你所不知道的經驗，我能夠在戰術上幫你，幫你完成心願。」

馬一鳴有些猶豫。

「別想了，要麼你就麻利的過去，一刀結果了那個王八蛋，你就安靜了，要麼你現在就回去，反正你有血煞太歲，雖說是個小孩子，帶路還是沒問題的。」白髮男說道：「但是馬一鳴我得提醒你，蚩尤長大需要不少陰德，關鍵的是，我覺得你妻子復活的話，也應該需要不少陰德，聚魂雖說不需要陰德，但是有了陰德，會快上不少，難道你真想等個七八萬年的，才能看見你的妻子麼？」

任何時候，黎瓊華的事情，都是放在首位的。

馬一鳴也沒有想過，白髮男會以黎瓊華的事情作為比較。

他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什麼重大的決心一般，點點頭說道：「那就干了，弄死他。」

馬一鳴這麼說完，白髮男眉開眼笑：「這才像個樣子，我跟你說，你已經很接近了凶君的本體，我勸你還是找個什麼衛兵偽裝一下，你雖說用那奇怪的辦法同他的分身取得了聯繫，可我還是覺得心裡發楚，你說你要是被發現了，會不會被弄死？」

馬一鳴滿耳都是白髮男叨叨個沒完的聲音，一頭黑線，剛剛下定的決心又有些動搖，這白髮男婆婆媽媽的勁兒，到時候真的有用麼？

不過偽裝，倒是必要的。

越靠近凶君的本體，週遭的氛圍越是壓抑，不僅僅是壓抑，甚至還有一種令人崩潰的窒息。

而那些衛兵，也長得越來越像是人。

馬一鳴不斷游的時候，也發現，有的時候，半空中，會飄出來一兩個人。

活人，而且都是小孩子。

孩子的週身裹著一個巨大的氣泡，這個氣泡將孩子包裹在其中，那孩子就在氣泡裡面沉睡。

馬一鳴想起來，之前在道水河，豐城人民祭祀的時候，最開始，是將自己的孩子一個個都丟進去，然後那些孩子一個個剛進入到水中之後，就直直的沉了下去。

看來，凶君已經換了個坑人的法子。

那個所謂的鬼城，說不定就在這個深海當中。

馬一鳴一面想，一面將自己的想法說給了白髮男聽：「之前我們在豐城的時候就看見過了，孩子扔進河裡之後，就像是被什麼東西拉住一樣，身體直直的朝著河水裡面沉了進去，我想或許凶君被冥王打傷之後，就是去了海底，因為所有的河流最終都會流向大海，所以這些孩子都會進入到海底來，這凶君不是喜歡抓孩子麼？」

「所有的河水都會流入大海這個話本身就是錯的。」白髮男衝著馬一鳴耐心的解釋道：「因為他們所留入的海不是同一個，凶君如果真的是在海底，又怎麼能夠操縱這麼多的河流呢？你看，除了剛才那幾個，遠處的氣泡，似乎更多。」

馬一鳴朝著四面八方看了過去，就像是白髮男所說，這地方的氣泡已經越來越多，而且這些孩子多數都是貧民的孩子，衣衫不整，可是這裡面，卻也有國外的孩子，甚至馬一鳴還看見幾個穿著精緻的白種人的小孩。

「看見沒有，還有國外的孩子。」白髮男連忙說道：「所以，我覺得這裡不是哪片海的海底，這裡是萬水之源，歸墟。」

「歸墟？」

馬一鳴對於這些亂七八糟的只是不是很瞭解。

「歸墟亦作『歸虛』。傳說為海中無底之谷，謂眾水匯聚之處。《列子·湯問》：『渤海之東，不知幾億萬里﹐有大壑焉﹐實惟無底之谷﹐其下無底﹐名曰歸墟。』張湛註：『歸墟﹐或作歸塘。』明李東陽《初預郊壇分獻得南海》詩：『歸虛下有通靈地﹐廣利中含濟物功。』這就是歸墟。」白髮男搖頭晃腦的說道。

馬一鳴一頭黑線：「說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