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8章 我是中國人

「什麼意思？」

「你看看，」紅燭指著那女人身上所散發出來的粉紅色的霧氣，說道：「你看看這個，你知道這個是什麼嗎？」

「什麼？」

「這個是女人身上所散發出來的一種特殊的香氣，」紅燭看了看馬一鳴，擺了擺手：「對了，我倒是忘了，就你這小處男，是不會理解我說的這是什麼意思的。」

「……」馬一鳴不服氣的看了紅燭一眼：「什麼東西我不會懂？」

「那你知道，女人的身上有一種特殊的氣麼？」紅燭笑瞇瞇的說道：「別說女人了，男人的身上也有，這種東西，我們靈族，都稱作它是精氣，男人和女人，正是因為彼此的身上的這種精氣的相互吸引，才走在一起，女人身上的這種精氣越重，就越嫵媚。」

馬一鳴聽著這個理論，這個理論怎麼好像在哪聽過。

哦對了，淫妖就是這個理論。

「我曾經碰見過一隻淫妖。」馬一鳴淡淡的說道：「她跟我說過精氣的事情，她就是以人的精氣為食的。」

「對，淫妖是以人的精氣為食，而且淫妖很稀有，你居然能碰上，很稀奇啊。」紅燭淡淡的說道，在看到那女人的身上再也沒有粉紅色的霧氣出現的時候，便揮了揮手，撤了那個火焰屏障，馬一鳴看到，那火焰屏障撤掉之後，那女人已經形容枯槁，這麼看著，說是一把枯骨，也不為過。

「如果淫妖遇上了這個女人，一定會很喜歡的。」紅燭笑瞇瞇的說道：「她的身上都是精氣，都是淫妖所喜歡的精氣，她是靠著身上的精氣來進行易容的，這是一種法術。」

「但是這樣的法術是有副作用的。」紅燭看著對方的那個模樣說道：「這就是副作用，每個人的精氣是有限的，這就是為什麼老頭老太太生不出孩子的原因，無論是生理上還是心理上，都不具備一定的條件，她每易容一次，就會耗損一些精氣，時間長了，就會用生命力來補償精氣的耗損，所以她快死了不是因為我，而是因為，她真的快死了。」

聽著紅燭這一本正經的解釋，馬一鳴的腦袋飄出三根黑線，很是無語，他只是問問，卻沒有想到紅燭會這樣一本正經的解釋。

「那你告訴我，他們去哪裡了？」馬一鳴蹲下，看著那個骷髏臉的女人：「我可以給你壽命。」

「老大，那是犯法的，會被冥王大人用雷劈的。」卷毛嚇了一跳，連忙說道：「老大你要想清楚啊，陰司是不能買賣壽命的……」

卷毛的話還沒有說完，馬一鳴關閉了幽冥令。

紅燭點了點頭：「你挑侍靈，別人也挑侍靈，結果就你找了個話嘮。」

而那個骷髏臉的女人看著馬一鳴，嘴角帶著一抹笑，這笑容在那張形容枯槁的臉上顯得格外的可怕，她張開嘴，嘴．巴裡面漆黑一團空無一物，連舌．頭都沒有，發出「呵呵」的笑聲，聲音粗啞難聽就像是破舊的風箱聲。馬一鳴光是聽著，就覺得心裡頭難受。

女人一邊笑著，一邊眼裡流出淚水，她掙扎著，扭動著，在地上寫了一個字，然後衝著馬一鳴張了張嘴，像是在說什麼。

紅燭在一旁看著，說道：「是個盤字，什麼意思？」

女人突然一把抓住馬一鳴的雙手，她的手就像是一雙枯爪一般，抓住馬一鳴的手的時候硌得他生疼，馬一鳴這倒霉孩子還沒來得急說話，就聽得，那女人死命的靠近馬一鳴，她的嘴裡有腐朽和血腥的味道，她張口不停的描著嘴型，馬一鳴皺著眉頭看著。

「我是中國人，為我報仇？」馬一鳴緩緩的念出了對方想表達的意思，完事愣了愣：「你是中國人，你是中國人怎麼跟那幫日本人攪合在一起？」

「她不是自願的。」紅燭在一旁淡淡的說道：「如果不是我的火焰將纏．繞在她身上的那些粉紅色的霧氣給燒開，她也不可能得到自由，當然了，這個自由不會持續多久，她就會死去了。」

聽著紅燭所說的，馬一鳴心裡難受，點點頭：「我來為她超度。」

「謝謝。」那女人沒有牙齒，沒有舌．頭，但是嘴型和動作表達了這個意思，她也真的已經到了盡頭了，隨時隨地都可能死。

那女人閉上了眼睛，很快的，一個虛影從她的身上飄出來，馬一鳴直接拿出了幽冥令，將陰靈送上了黃泉路。

「其實我一直有個想法想要問你們這些陰司。」紅燭一把火直接燒了那女人的屍體，衝著馬一鳴說道。

「什麼？」

「你們難道就不覺得，自己像是殺手麼？」紅燭淡淡的說道：「閻王叫你三更死，不會留人到五更，其實人的命運一直都掌握在自己的手裡，生老病死，從來由不得別人，陰司的存在，不是多餘的麼？」

「有時候我覺得自己也想劊子手，但是沒有辦法。」馬一鳴笑了笑：「為了陰德。」

「陰德的評判有點問題。」紅燭淡淡的說道：「你有沒有想過，那些擁有特別多的陰德的靈魂，其實他們很無辜，他們只是留戀這個世界不願意離開罷了，又沒有犯下什麼大錯，可你們卻從來不撒手，將他們驅趕到另外一個世界，你覺得，這個事情，到底是他們的錯，還是你們的錯？」

馬一鳴呵呵笑：「我聽不懂。」

「算了，我就知道你聽不懂。」紅燭擺了擺手，她的身邊出現了一簇火焰，那火焰不斷的跳動著，嘴裡還發出哼哼唧唧的聲音，像是在觀察周圍。

「你仔細聞聞，幫我找幾個人。」紅燭淡淡的說道。

那火焰四處看了看，朝著門外飄了出去。

紅燭看了馬一鳴一眼：「還愣著幹嘛？追啊。」

「哦哦。」馬一鳴連忙說道，跟著紅燭就朝著門外跑去。

兩人追著火焰，直接出了那個裡耶古城，而且越走越偏，越走越荒涼，馬一鳴很是無語的說道：「這幾人還真是盜墓去了，裡耶古城裡面沒有墓葬群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