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像是一陣風
我的千年殭屍老婆 by 聖堂幽
2020-1-5 19:40
和冠欣站在原地,一臉的凶氣,他的身上有煞氣環繞,連著身形也變了,整個人拉長,甚至都有些變形。
「你……你是什麼?」芸娘嚇得直叫,渾身顫.抖。
「你……該死……」和冠欣說著,渾身上下的黑氣將他給籠罩起來,如果馬一鳴站在這裡,會發現和冠欣同鬼魔童子的狀態是一模一樣的。
和冠欣說著,整個人朝著芸娘就撲了過去,那紅衣女鬼連尖叫聲都來不及發出,就被和冠欣那一坨黑色包裹住,兩人的身形都看不到了,隱約的好像能看見一團黑色的迷霧在河邊慢慢的打轉。
有些鬼魂從這裡經過,看了一眼,還以為只是尋常的陰氣聚散,畢竟這種現象,就像是人間的微風,什麼時候都會發生的,司空見慣。
過了好一陣,也說不清楚究竟是多久,是一個時辰還是一天,和冠欣的身形才突兀的出現在了原地,他已經恢復到了正常,只不過身上的陰氣和煞氣已經越來越嚴重。
他站在河邊,此時的河水都恢復了正常,完全看不到原先一片漆黑的模樣,唯一不同的,就是河水裡面的那些窗口,那些空間都消失的一乾二淨,那是靈界的空間,很不穩定,也只有在特定的時間以特定的樣式出現,馬一鳴的元神很可能已經在這一片河流中消失,和冠欣站在那河水邊上,半晌沒有動靜,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怎麼,捨不得了?」就在和冠欣在那裡發呆的時候,一個穿著白色長袍的人突然走在和冠欣的身後,聲音妖嬈且帶著一股自來熟。
和冠欣沒有回頭,只是歎了口氣,他似乎很無奈:「我沒有你那麼喪心病狂。」
「哈哈,喪心病狂?」那穿著白色衣服的人靠了過來,如果馬一鳴還在這裡,必定認得出來,這人就是白文軒:「我要是喪心病狂,那你又是什麼?你剛剛做了什麼你比誰都清楚,不是麼?」
「下不為例。」和冠欣歎了口氣,拂袖而去。
「多謝惠顧啊,」白文軒說著話,笑瞇瞇的說道:「不過你想有下次我也是不肯的,請你一次花費的太多了,我可負擔不起呢,如今馬一鳴沒了元神,那身體可就暫時歸我了,值錢的緊呢,到時候,我可發了。」
和冠欣緊握了一下拳頭,像是猶豫著什麼似的。
白文軒看著他這個樣子,就知道這貨有話要說,嗤笑一聲道:「有什麼話,說就是了。你我之間,還用這麼藏著掖著麼?」
「你在鬼市蝸居許久,」和冠欣一臉複雜的看著白文軒:「你這十世輪迴的財富,別說富可敵國了,就是將半個地府買下,都是有可能的,你何必要為了那麼一點錢做這種生意呢?更何況,馬一鳴也沒有惹到你。」
「我就說你心軟了。」白文軒沒好氣的說道:「既然你這樣問了,我就告訴你,我看不慣李秋水用那樣異樣的眼神看著馬一鳴,他是旱魃,是殭屍王又怎樣,仗著這個就可以讓李秋水對他俯首稱臣麼?做夢,最重要的一點,我覺得這個事情很有意思,是我所沒有見過的,再說了,對方開價也很高。」
「我在半步多認識你這麼多年,還真沒看出來你是這樣的人。」和冠欣冷漠的說道。
「是不是我都已經這樣了,你要如何?」白文軒笑瞇瞇的看著和冠欣,說道:「我一直都是這樣,在我眼裡,沒有什麼,比銀錢更重要。」
和冠欣抿了抿嘴,不置可否,卻沒有再多說什麼,轉身就離開。
「下次再合作啊。」白文軒靠在河邊的欄杆上,笑的一臉妖嬈。
和冠欣走了幾步,頓住了腳:「你說,馬一鳴的元神真會在冥河重新復活麼?」
「誰知道呢?」白文軒倚著欄杆看著那流動的水,淡淡的說了一句:「這不是只是一個人盡皆知的傳說而已嘛?」
和冠欣沒有再說什麼,大步的離開。
而在白文軒的武館,當馬一鳴的元神一進入到河流當中的空間的時候,馬威猛和小芳就敏銳的感覺到了,他們能夠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主君已經同他們斷開了聯繫。
「什麼情況?」就連一邊閒著的李秋水都鬆了口氣,雖說馬一鳴平日裡並不怎麼動用自己的威壓,可是說實話,這廝身上的威壓是一種與生俱來的,即便他自己不注意,可那種威壓還是會一直持續的。但是現在,馬一鳴的威壓卻消失的乾乾淨淨,彷彿,根本就不存在這個人一樣。
「馬一鳴怎麼沒了?」李秋水那叫一個口無遮攔,當著馬威猛的面,就這麼說。
馬威猛登時就火了:「你才沒了,你全家都沒了。」
李秋水被馬威猛這火氣給嚇了一跳,莫名其妙的說道:「我就是順嘴問問而已,或者你們的主君去了什麼隔絕神魂的地方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事,你這麼……慌做什麼?」
「我有不好的感覺。」馬威猛吼完了之後略微的定了定心神,有些擔憂的說道:「我要去半步多看看。」
馬威猛丟下這麼一句就直接衝了出去,李秋水在他身後喊道:「你知道地方麼你?」
馬威猛都沒有回答,甚至連駐足一下都沒有,充耳不聞。
「小芳,你看看……」李秋水看著馬威猛遠去的身影,有些寂寥的衝著邊上的小芳說話,可這一開口,小芳轉身就離開:「你們倒是理一下我啊,大不了,我用占卜之術幫你們佔卜一下你們的主君在什麼地方你看如何?」
小芳沒理睬他,轉身就進了房間。
林善水始終皺著眉頭,看了看李秋水一眼,然後說了一句:「一丘之貉。」
「你給老子回來,什麼意思?」李秋水一臉懵逼的說道。
其實林善水的意思很簡單,他是說李秋水同馬一鳴一般蠢,現在的事情已經很嚴重了,搞不好和冠欣都有危險。
而所有人都擔心的馬一鳴,此時處於一個非常微妙的狀態。
他渾身透明,漂浮在之前芸娘把他推下去的那條河流之上,他能看見和冠欣突然像是發瘋了似的吞了芸娘,也能看見白文軒同和冠欣對話的過程,只不過和冠欣同白文軒都看不見他,而且他們兩個說的事情,馬一鳴聽得雲裡霧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