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嶗山茅山
我的千年殭屍老婆 by 聖堂幽
2020-1-5 19:40
就在黑龍肆意破壞整個墓室的時候,三界生靈彷彿都有所感,原本陰沉的天氣中,一道巨大的閃電突破天際,朝著墓室的方向就劈了過來,坐在那邊上養胎的林善水嚇出了一身的冷汗,因為那道閃電,再朝著邊上偏離一尺,劈的就是他。
天陡然間陰沉了下來,黑的叫人害怕。
林善水同和冠欣都是湘西人,看著這樣一個天氣,都明白得過來,要下暴雨了。
林善水懷著身孕不好移動,和冠欣只得攙扶著他小心翼翼的回到了房間。
而此時的馬一鳴則被老者馬威猛背著,跟著大白和黑麥一路狂奔,這倆貨就直直的挖著,都不拐彎,馬威猛跟在身後,還想提醒著它們往上挖,看看能不能出去,就感覺到突然有巨大的水量從洞穴當中灌了進來,方向,正是黑麥和大白的方向。
在八方村的外面,那艘馬一鳴租來的船隻邊上,大黑正在一臉愜意的躺在水裡吐著泡泡。
這地方簡直就是絕了,如果餓了,大黑就會叫自己的蟲子手下給他帶點帶著露水的鮮美的草,如果渴了,大黑就會直接潛下去喝水,大黑那不太靈光的小腦袋裡,似乎它當初也不是這個樣子的,可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呢?它竟然也變成了這個樣子,這種貪圖享受,而且只能這樣享受的樣子?
它正這麼想著,就感覺這水面漸漸的不對勁起來。
它浮出水面,這些日子裡,想奪走這船的人就沒斷絕過,都被大黑這猙獰的模樣給嚇跑了,剛過著幾天舒心的日子,怎麼,又有不長眼的要侵犯到它的頭上來的麼?
大黑雄赳赳氣昂昂的浮出水面,蓄勢待發,就發現這水中心的那個漩渦真的是越來越大,越來越大,甚至周圍的小船,都開始朝著那漩渦緩緩的飄了過去。
那可是主人叫他看好的船隻,大黑嚇了一跳,瘋了一般的衝過去,用寬厚的背脊將船隻抵住,絲毫不肯退讓。
可它縱然再厲害,大黑也終究只是一隻大蠱蟲而已,它甚至叫上了它的小弟們,一同抵擋著這個船隻,不讓它進入到那漩渦之中。
就在三個蠱蟲頭暈腦脹的時候,漩渦的中心突然反其道而行之的噴射出一道三十多米高的水柱,那水柱裡面,黑麥,大白,老者馬威猛,小芳,還有馬一鳴和各種殭屍骷髏之類的,全部都被噴射出來,李秋水被噴出來之後,利用氣點懸浮在半空中。
而其他的人,就很狼狽了,一個個跟下餃子似的再度從高空中一頭栽下,甚至黑麥直接被水柱噴到了大黑的身上,四目相對,黑麥表示很受驚。
受驚的結果,就是大黑的臉上被黑麥連續踹了好多腳。
那道水柱噴射出來之後,像是整條河流都打了一個飽嗝似的,水面竟然就這樣恢復平靜。
馬威猛當即便派倆血屍將還在八方村的林善水同和冠欣給接了出來,將馬一鳴小心翼翼的放在房間內,此時馬一鳴的狀態並不是很好。
他身上全是血,有黑龍的,也有他自己的,一片狼藉,他身上的骨頭好像都斷了,兩條胳膊軟塌塌的搭在身上,最令人煩心的,是這一次旱魃之體,沒有迅速的恢復。
這一次很緩慢。
殭屍們都差點哭了。
李秋水還是頭一次見到這般感情豐富的殭屍們。
大白帶著黑麥,將那些方圓十里招出來的殭屍和骷髏們一一的送回去,而李秋水現在最感興趣的,是林善水那個肚子。
他還是頭一次見到男人懷孕。
雖說魔胎這種東西一旦瘋魔起來飢不擇食,但也不至於專門挑一個不能生育的來生下來吧?這不是找死麼?
到時候怎麼生?
林善水的處境和馬一鳴好不到哪裡去,老者馬威猛當機立斷,說一定要找個大夫好好治治。
但是李秋水卻攔住了:「且不說有人有沒有人肯治,就算有,尋常的大夫肯定不行,一個魔胎,一個旱魃,到時候不被人拉出去遊街就已經很不錯了,找大夫也得有個目的性的才行。」
「那你說怎麼辦?」老者馬威猛算是六神無主。
「我知道有人能治。」李秋水一臉仙風道骨,說道:「我能掐會算。」
這理由,老者一頭黑線,看著李秋水:「掐算的東西我不相信。」
「這裡面學問大著呢,容不得你不信。」李秋水咳嗽一聲,說了實話:「其實我也是個道士。」
馬威猛看了看李秋水腦袋上的芙蓉冠,說道:「看出來了。」
「但是我卻不是能夠治療魔胎的那種道士,天下道士,分為兩個派系,一個是茅山道士,一個是嶗山道士,鄙人不才,就是屬於嶗山一脈的。」李秋水搖頭晃腦。
「有區別麼?」
「茅山一派,注重符咒,驅鬼之類的法術,但是嶗山一脈注重修身養性,回歸本真,就是傳說中的修仙,修真,兩個派系由於所承理念不同,所以,就此分支了。」李秋水還算是找了一個比較好聽的詞來說的。
老者撇了撇嘴,不就是水火不容了麼,至於說的這樣隱晦生怕別人知道麼?不過後來想了想,也算是釋然了,這畢竟是人家的門派裡面的私事,他也管不著,不過嶗山道士,他還是有所耳聞的:「聽說嶗山道士的法術天下第一,你既然是那樣有名的術士,怎麼連這些都不會呢?」
「嶗山道士的法術的確不錯,可無論是林善水還是馬一鳴,他們所患的病症,也就只有茅山道士的術法能解救一二,我倒是認識一個人,會這般的法術,只不知道他現在還活著沒有。」
「誰?」
「我的遠方表親,就是茅山派的一代傳人。」李秋水說著,從自己的懷中取下一塊白色的玉珮,說道:「見玉珮如見人,雖說從親戚的角度上來說,他同我是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但是自從我成了嶗山道士之後,還是同他有聯繫的,我們的關係還算是不錯。」
老者瞪大了眼睛。
他糾結的不是什麼嶗山茅山,而是這李秋水的身上可是被馬一鳴來來回回的搜索了個十幾遍了的,他們所有的人,甚至在那十二個分身上面,也沒有找到有什麼東西,這貨從胸口的什麼地方,掏出了這麼大塊玉珮的,難道藏在身體裡面的?也不嫌硌得慌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