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枯骨
我的千年殭屍老婆 by 聖堂幽
2020-1-5 19:40
這裡是個山洞,大概是在黎家底下,這血池上面還漂浮著人骨,看的馬一鳴一陣噁心,乾嘔了半天才想起來他好像有幾天都沒有吃上一頓飽飯了。
「你還覺得噁心,等到你吸收了這一池的血水,成為我囊中之物的時候,就不會噁心了。」站在岸邊的黎華強看得好笑,在一旁笑瞇瞇的說道。
馬一鳴半晌沒有回話,他也回不出來,他整個人都被黎華強沉入了血池底部,口鼻之間都是血腥的味道,連眼睛都不敢睜開。
他能聽到山洞裡面傳來轟隆隆的響聲,還有黎華強漸漸離去的腳步聲。
馬一鳴用力撕扯著手腕上的繩子,勒得他手腕疼,彷彿都已經勒出了血來,尖銳的疼痛讓馬一鳴頭疼,可依舊無濟於事,也不知道這黎華強,拿什麼玩意兒綁的他。
馬一鳴掙脫了半晌,都沒有反應,反而還讓自己受了傷,掙脫了一會兒這廝乾脆放棄,躺在血池底下吐了一會泡泡。
然後,他感覺到好像有什麼玩意兒在觸碰著他。
他的皮膚上傳來蘇蘇麻麻的感覺,有些冰涼,有些柔.軟,馬一鳴也不敢睜開眼睛,畢竟這是個血池,這特麼的要是潭清澈的水那該有多好,馬一鳴生怕自己一睜開眼,就得瞎。
冰涼的觸感開始只有胳膊上有,後來隨著時間的增加,開始在每一個身體部位都能夠敏銳的察覺到那種酥麻且冰涼的感覺,馬一鳴開始有些吃不準,他不知道那觸感到底是什麼怪物,甚至這貨已經開始腦補了。
這冰涼的觸感游.走他全身之後,最終在他的手腕處停了下來,因著剛才馬一鳴的奮力掙扎,他的手腕的皮倒是擦破了不少,殷紅的血液從那繩子的邊緣處飄散了出來,馬一鳴感覺到那東西貼著自己的手腕,貪婪的靠近傷口,吸允著什麼。
「媽蛋,老子三天沒吃飽飯了,還特麼的被你吸。」馬一鳴只覺得整個腦袋都在轟鳴,腦仁生疼,他被吸走的似乎不單單只有血液,彷彿身體裡面的靈魂都跟著跑了似的,難受之極。
早知道就不這麼魯莽的直接進入身體了,若現在能是元神之體,說不定還能幫上忙。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冰涼觸感的東西吸得不爽了,因為馬一鳴手腕上的傷口是飛速的癒合著的,在冰涼觸感的東西吸允的同時,那傷口也在癒合著,那冰涼觸感的東西便拉扯了一下馬一鳴手腕上面的繩子,讓馬一鳴激動的差點把眼睛都給睜開了。
「對對對,就這樣,把繩子弄斷,這樣的話你就可以吸更多的了。」馬一鳴一臉興奮。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冰涼觸感的東西真的聽懂了馬一鳴所說的,竟然真的啃咬起來他手腕上的繩子來,本來在馬一鳴手裡無論如何都弄不開的繩子,在那冰涼觸感的嘴裡卻是輕而易舉的就能破開了,實在是令人驚歎。
馬一鳴一隻手掙脫開來,二話不說的就幫著把另外一隻手的繩子給解開,這個時候他才一屁.股從血池當中坐了起來,開始解腳上綁著的繩子。
那冰涼觸感的東西朝著馬一鳴的腳移動過去,馬一鳴在上面只看到一團透明的且上面泛著琉璃色彩的東西,甚至還有美麗的鰭,飄飄蕩蕩的從血池裡面一遊而過,身上竟然纖塵不染,絲毫不會血池裡面的血水所污染,乾淨得彷彿一個夢。
這團東西觸碰到馬一鳴的腳踝,馬一鳴的腳上立馬恢復了自由,他火急火燎的從血池裡面跳了出來,然而剛游了一會兒,就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拉住。
這廝很疑惑的回頭一看,就發現那團七彩琉璃模樣的玩意兒突然站了起來,那是一個如同蠶寶寶一般的毛毛蟲,只不過長得有些怪異,他的身上還張著不少魚鰭一樣的帶狀物,隨著血水浮浮沉沉,看上去竟然分外的美麗。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這樣一個美麗的身體上,最頂端的地方,竟然有一顆人頭。
那是小肖的人頭。
「是你?」馬一鳴又驚又怒,沒想到一直貼著自己的身子撫.摸的清涼觸感的玩意兒竟然是七彩琉璃蠱,馬一鳴頓時覺得一陣噁心,像吃了蒼蠅一樣。
馬一鳴嫌棄人家噁心,可小肖並不嫌棄馬一鳴,他深情款款的同馬一鳴對視著,眼裡出現別樣的色彩,馬一鳴也不知道是怎的,分明對這人是既討厭又噁心的,可現在身不由己的朝著對方看了過去,他的眼神裡面也是一片柔情,甚至這個時候的馬一鳴,在看向小肖那張俊美無暇的臉的時候,還能看見黎瓊華。
「瓊華……」馬一鳴的嘴裡渾渾噩噩的念出聲來。
小肖卻是一愣,有些驚疑不定的看著馬一鳴,像是在思量著什麼,最終歎了口氣,柔.軟的身子將馬一鳴給包裹起來,七彩琉璃一般的身體拉長,像是一灘水一般將馬一鳴全身上下都包裹住,然後朝著血池的最底部,最中央的位置沉了下去。
馬一鳴彷彿又看到了瓊華。
他的瓊華在對他笑,他的瓊華和他看著滿天的螢火,他的瓊華陪他坐看十年的繁華,他的瓊華……
看著看著,馬一鳴疑惑了起來。
為什麼他的瓊華只是看著他,卻並不和他說話,為什麼他的瓊華的眼睛裡面,總是宜嗔宜喜,為什麼他的瓊華摸上去是一團冰冷?
馬一鳴卻不知道,那小肖如同一條蛇一樣,把馬一鳴上上下下都給纏了起來,透明的身體包裹住馬一鳴的同時也開始腐蝕著他,就像是蛇吞像一般,無論多大的活物,到最後,都會被蛇消化的乾乾淨淨。
馬一鳴的皮肉很快的鬆弛下去,如同老頭的皮膚一般,在那團七彩琉璃的身體包裹的當中,漸漸地,這些皮肉一點點的乾涸,一點點的風乾,最後,竟然像是一張沒用的爛皮掛在馬一鳴的身上,他的臉亦是如此。
再過了些時日,連那張爛皮都沒有了,血池的底下,如今只剩下一具乾癟的骷髏架子,在血水當中被七彩琉璃蠱那美麗的身體包裹起來,像是一塊水晶化石一般。任何人看見這個場景都知道馬一鳴肯定是必死無疑,但就在這個時候,那如同化石一般快要散去的骷髏,他那沒有血肉的手,突然動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