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鬼嬌娘娶夫
我的千年殭屍老婆 by 聖堂幽
2020-1-5 19:40
林善水本來是不怕的,他們林家擅長的就是這個,再加上這到底是林家的老祖宗所說設置的陣法,他就是再不濟,也不可能在自家老祖宗的陣法裡面害怕,可這黑夜裡面突然這麼一嗓子,還真把他給嚇到了。
鑼鼓聲音和嗩吶聲音由遠及近,馬一鳴忍不住朝著林善水的方向靠了靠,瑟瑟發抖。
「怕個屁啊。」林善水說了一句,不知道是給馬一鳴說的還是給他自己說的:「不就是鑼鼓……鑼鼓的聲音麼。」
馬一鳴點點頭:「是啊,不怕,但是還是覺得滲得慌,你說這裡一個鬼影都沒有,怎麼突然就有鑼鼓的聲音,還這樣熱鬧。」
兩人說著,卻看著不遠處,一頂紅色的轎子飄了過來。
這轎子的邊上可沒有轎夫,這轎子就這麼突兀的飄在半空中,轎子裡面傳來一個女音:「小嬌娘,嫁嬌娘,嬌娘瞧上夫婿來,大紅裳,掛綠裳,找個姑爺來我家。」
「這是在嫁娶?」馬一鳴疑惑的說了一句。
林善水渾身都在哆嗦,這個陣仗他是沒見過,馬一鳴估摸著也只能看見一頂紅色的轎子,可是他卻能感覺到這裡沖天的怨氣,比鬼鎮的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愣著幹什麼,跑啊。」林善水這個時候也不想同馬一鳴解釋太多,只得慌慌張張的說道。馬一鳴是不明白自己為何要跑,他剛才在看見黑夜裡面的單獨的白燈籠的時候,還覺得害怕,可現在看見紅轎子,和怪異的歌謠的時候,卻突然不怕了,可林善水說要跑,那還是趕緊跑吧。
兩人剛剛扭頭跑了一截,就感覺自己的身體騰空,那轎子氣勢洶洶的衝了過來,在女子的嬌笑聲中,兩人齊刷刷的被塞進了那個轎子當中。
這個轎子空間不是很大,兩個人進去有點擠,馬一鳴始終處於一種懵逼的狀態,他發現,從他們進來開始這個地方就不正常,現在又不知道,要出什麼蛾子了。
「姑爺到,姑爺來,我請姑爺來喝酒,姑爺喝了一道酒,二道酒,三道酒,和我生個胖娃娃。」女音再度響起,是吊著嗓子唱的,一聲聲像是尖銳的哭,聽得人耳膜疼。
「咱們這個節奏,一會兒的妥妥的送入洞房,然後跟人結婚生子?不行啊,我還有瓊華的,我有媳婦的。」馬一鳴被林善水擠得變形,艱難的說出一句。
林善水一頭的黑線,尼瑪這是重點嗎?是重點嗎?這廝這個時候應該想的如何逃離吧,還有心思想這個?
「哎你怎麼就連結婚的衣服都穿上了,誰給你化的妝啊,粉塗得跟牆似的,你瞅瞅這腮紅,猴子屁.股似的。」馬一鳴卻絲毫沒覺得自己的處境有多麼的不堪,擠得要命的時候還不忘在一旁念叨。
林善水一口氣差點沒上來,一看馬一鳴,估摸著馬一鳴現在的模樣也就是自己的模樣,臉上那兩團紅色的腮紅圓圓的就跟猴子屁.股一樣,臉上的粉厚的說話都掉,那紅色的衣裳和身上的大紅花,那就是妥妥的新郎配置。
尼瑪,什麼時候換上的啊,林善水哭笑不得,他們算是栽了,碰上的東西,還不知道是什麼呢。
「哎呀,我身上怎麼也有個大紅花,我……我該不會……」馬一鳴嘲笑了一會兒林善水,才像是剛反應過來一樣,在自己的臉上抹了一把,白.花.花的粉讓這個愣逼大呼小叫,他掙扎著想要從轎子上面跳下去,剛一掀開轎子的窗簾,便驚叫一聲,抓著林善水不肯撒手。
「又怎麼了?」林善水正搜腸刮肚的想著如何脫身,邊上跟著這麼一個活寶,誰受得了,一睜開眼睛就看見馬一鳴那張臉好像更加的慘白,還瑟瑟發抖。
如果邊上坐著一個溫軟餘香,林善水倒還是覺得十分享用,但是邊上偏偏是個愣逼,林善水如何忍得了,自然越來越不耐煩,尤其還是個咋呼的愣逼。
「窗戶邊上,有鬼,鬼啊。」馬一鳴慌亂的說著,為了證明,他還掀開了窗簾給林善水看,就見一張青白皮的臉靜靜的貼在窗邊,氣孔流血。
林善水冷不丁的看見這麼個東西嚇了一跳,他掀開他這邊的窗戶,他這邊倒是沒有一張青白皮的臉,一眼望下去的時候,發現這個轎子是漂浮在半空中的,他們兩個,說白了是在天空上飄,還是用極快的速度。
「姑爺,這路途顛簸,就別到處亂看了,等到了嬌娘那裡,想看什麼跟嬌娘說。」外頭突然傳來一個聲音,然後兩邊的窗簾突然間都拉上了,馬一鳴翻看的那邊窗簾邊上的那張青白皮的臉,突然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一雙眼睛睜開,像是在嘲諷。
馬一鳴和林善水悶在那轎子裡面,像是兩條罐頭魚,自從那個聲音出現了之後,整個轎子變得密不透風,除此之外,就是速度快的驚人。
在高速的運轉下,這轎子裡面原本的大紅色布,也在這樣的高速飛奔當中散了架,露出了原本的模樣,那轎子不是一般的轎子,不是用木料打造的,而是用骨頭,人的骨頭。
整個轎子是用骨頭鋪就而成,窗沿和承重的地方,都用著人體當中最為粗壯的大.腿骨。馬一鳴這個愣逼在轎子出現了本來面目的時候還沒有反應過來這個是什麼東西的骨頭,而當他看到座椅上的那四個骷髏頭的時候,便開始不斷的驚叫,那驚叫聲把林善水的耳膜差點給喊破,林善水最為鬱悶的是這貨的聲線極長,在這樣的喊叫聲中,竟然沒有硬生生的暈過去,還特麼的一路扛到目的地。
當轎子穩穩當當的停在地上的時候,馬一鳴的嗓子已經叫不出來了。
感覺到轎子已經停下,兩人都沒有動,誰都沒有著急忙慌的從轎子上面下來,林善水覺得自己頭昏腦脹,他帶著的那個小羅盤,羅盤上的指針上下亂動,像是要爆裂開來一樣。
馬一鳴哼哧哼哧的坐在原地喘著氣,臉上的粉已經亂七八糟抹得到處都是,一張臉跟開了染坊似的,那腮邊的兩坨腮紅也是亂七八糟,光那個妝,就看的叫人滲得慌。
「你這祖宗,是不是跟你們林家有仇啊?」馬一鳴好容易緩過勁來,忍不住說道:「哪有這麼玩孫子的,還真當人是真孫子那?」
林善水一頭黑線,可不就是真孫子麼?他那個老祖宗當初可是沒有告訴有這麼多蛾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