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2章 虛妄？

對於任何一位有志巔峰的人傑而言，同代妖孽絕對是最好的對手，於生死廝殺中脫穎而出，亦是對自身無敵武道的一種磨礪，擁有莫大意義。

即便，元初聖子乃是輪迴者！

劍子如此驚才絕艷，更是一方世界氣運之子的土著，於他而言亦是極為重要的對手。

如此說來，元初聖子的此言，在秦九歌耳中便是顯得耐人尋味了……

「不錯，沒有意義！」

元初聖子那平和的眸子，平靜地掃了秦九歌一眼，眼中似有萬千星辰閃爍，淡淡道。

「元初聖子何出此言？」秦九歌皺眉。

聞言，後者卻是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安靜搖搖頭。

「和劍子一戰之後，就走嗎？」

見狀，秦九歌情知對方不可能給他答覆了，轉頭問道。

「嗯。」元初聖子點頭，看向秦九歌，「今日一別，或許就是最後一次見面了。」

「不見得吧？」

秦九歌道，似笑非笑看著元初聖子：「如若有朝一日，我太虛山劍指元初聖地，你也不回來麼？」

「沒必要了！」元初聖子點點頭，竟是肯定答覆秦九歌。

聞言，後者眉頭越發緊皺，深深看了元初聖子一眼，此刻的後者，在他眼中的神秘氣息，更是多了幾分：「沒必要？」

「沒必要！」

「你不相信，我可將元初聖地覆滅？」

「恰恰相反！在五域大世界，你大勢已成，無論能夠達到何等地步，我都不會懷疑！」

「既然如此，可以告訴我原因麼？」

要知道，元初聖地可是他的根，即便無論是他還是元初聖子，心中唯有大道，但是如若可能，自然不願身後的根覆滅。

元初聖子如此回應，其中必定有何原因！

而秦九歌有種預感，如此原因，對他秦九歌而言意義重大！

「相信我！」元初聖子瞳孔當中，似是蘊含萬千，「你不會想知道的……或者說，你不知道會比知道好！」

「我明白了……」

聞言，秦九歌微微頷首，心中卻是湧起萬千思緒。

半晌，他深深看了元初聖子一眼，似是要將對方整個人看穿，最終緩緩出言：「最後一個問題！」

「請說。」

秦九歌微微抬頭，看向元初聖子身後。

即便他沒有運轉元力，但是在其身後虛空，依然有淡淡的紫氣浩蕩，乃是一種令人生畏的異象。

「紫氣東來三千里……元初聖子與那位老子，或者叫太上，究竟有何關係？」

說著，他的視線緊緊鎖定元初聖子，不放過對方臉上的絲毫表情。

在前世作人物設定之時，他只是粗略設定了，對方與老子有關，但是具體的關係卻是沒有想好，那畢竟是後期的事了，而他遠還沒寫到那個地步，就已經穿越過來了。

況且，即便設定好了，如今此方世界竟是出現了無限流，很可能也已經被徹底改動！

「嗯？！」

聽聞「老子」和「太上」四字之時，元初聖子的臉色終於變了，猶如聽聞何等不可思議之事般，死死盯住秦九歌的雙眼，一字一頓道：

「你究竟是什麼人？！」

激盪的元力在他身上沸騰而起，身後的紫氣更是洶湧滂湃。

他本以為，自身已經看到所有真相。

但是此刻因為秦九歌此言，秦九歌乃至於此方世界，在他眼中又覆蓋上了一層薄紗……

「你知道我不可能回答的……」秦九歌微微搖頭，「除非你回答我前面的問題。」

聞言，元初聖子臉上神色微微變幻，最終搖搖頭，身上的元力，亦是悄然斂去。

一時間，兩人便是陷入了沉默。

半晌，元初聖子深深看了秦九歌一眼：「如此看來，或許今日之後，我們還會見面……」

「日後之事，誰說得好呢？」秦九歌無可無不可。

「我期待那一天！」

「我也是。」

說完，又是一陣沉默。

忽地，元初聖子似是下定某種決心般，突然出言：「方纔，太虛聖子問我為何不回元初聖地，我說太虛聖子不會想知道的，如今，我收回這句話……我可以告訴你理由，那便是……」

「因為虛妄，何必眷戀？」

「虛妄？！」

聽聞此話，秦九歌頓時便是心念電轉，湧起萬千思緒，似是抓住了什麼，但又什麼都沒有抓住。

「你在幫我？」

秦九歌皺眉，元初聖子此言，似是有意在暗示著什麼。

然而，後者只是搖搖頭，並未再出言。

秦九歌思索片刻，終究是放棄。

他忽地出言：「作為交換，我也可告知你一個消息蕭凡原本乃此方世界氣運之子，但是被我殺了，想來你也知曉……而劍子，則是新的氣運之子！」

聽聞秦九歌如此「土著」，竟是知曉氣運之子的存在，元初聖子頓時便是心中一振，但是聯想到對方亦是曾經客串過輪迴者，倒也能夠解釋。

真正令他心中震動的是，蕭凡之後此方世界新的氣運之子，就連主神都不太清楚，其偉力在此方世界似乎受到某種干擾，但是想不到，秦九歌竟能隨口道出！

如此表現，令得秦九歌身上覆蓋的那層輕紗，越發濃厚了幾分……

他更是想不到，堂堂氣運之子，竟會屈居於秦九歌之下！

但無論如何，聽聞如此消息，元初聖子本來還說不上濃郁的戰意，此刻卻是瘋狂洶湧，戰血沸騰！

「不能與你一戰，本還有幾分遺憾，如此看來，我是大可不必如此了！」

最後深深看了秦九歌一眼，元初聖子沉聲道。

說著，他心念一動，座下青牛便是緩緩轉過身來，向著劍子的方向，四蹄踏天。

每前進一步，元初聖子身後的氤氳紫氣，便是濃郁三分！

等到他於劍子面前站定，那氤氳紫氣，便是浩蕩三千里！

一雙平靜的眸子，落在劍子身上，頓時便是多了幾分火熱，暗道眼前之人，或許自身都尚不知曉自身身份，但對元初聖子而言，那卻並不重要。

他的戰意浩蕩，言簡意賅：

「今日你我，戰個痛快！」

至於劍子的回應，則更是簡單，一如其手中的劍：

「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