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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3章 王家叛徒

BL我有藥啊 by 衣落成火

2020-1-3 19:13

  說是像棋盤, 是因為那石板除了寬廣以外,上面還有很多縱橫的線條, 而在這些線條的交叉處, 就有很多圓形的好像棋子一樣的斑點。而且,就連斑點的顏色也有不同——跟棋盤不相同的是,棋子分為兩種顏色, 一種是白色,一種是血紅。
  顧佐跟公儀天珩進來以後,玉長歌微微抬頭,朝兩人笑了笑:「此次是我疏忽,對不住你二位了, 日後同顧師弟的丹藥交易,我會將價格提高一成, 作為對此次事件的彌補。」
  聽到他這話, 顧佐的心裡更舒坦了點,但同時他也有些詫異,因為玉長歌的語氣還蠻凝重的,甚至似乎還有一點……疲憊?他不由得就看向了自家大哥。
  公儀天珩的神色, 也略有凝重。
  他的目光,落在了那「棋盤」上面。
  顧佐眨了眨眼。
  【大哥, 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了?】
  公儀天珩的聲音也很快傳來。
  【信息太少, 難以分析。不過,玉長歌所用之物我雖瞧不出具體為何,但能叫他以血相祭, 恐怕並不簡單。當然,阿佐也無須憂心,玉長歌既然將你我請來,還當面如此施展,想來是要認真給你我一個交代,你我稍安勿躁,等著便是。】
  顧佐微不可查地點頭。
  現在他的那點不爽,差不多也被玉長歌的讓利給抹平了。人家說實在的也沒做什麼不好的事,他要還計較,不是太小氣了嗎?當然了,這也是幸虧公儀天珩沒出任何事,還因此破了紀錄的緣故……
  公儀天珩感覺到顧佐的心情,輕拍了他的小臂,微微一笑。
  這時候,顧佐剛才因為公儀天珩神情凝重也凝重起來的情緒,頓時好了許多。
  「棋盤」上,正好玉長歌有一滴鮮血落了下去。
  顧佐看得分明,那滴鮮血自到了棋盤之後,便順著棋盤上刻畫出來的縱橫線條,朝著周圍的幾個方向不斷地延伸出去,在它所過之處,那縱橫相交的一點上,就會出現一個斑點,而後那血線就在斑點周圍纏繞……每每只停留一秒,若是直接過去了,斑點的色澤不變,而若是沒有過去,那斑點就會吸取延伸的血線,斷了它的通路,並變成血紅色澤。那血線全部消失後,玉長歌就會再度滴血上去,分化出新的血線來。
  怎麼說呢……這樣的秘術,給人的感覺很奇怪,同時卻還有一種詭異的莊嚴感,反而叫人大氣也不敢出了。
  正此刻,玉長歌再度開口:「齊烺,給兩位師弟看座,玉某正有一事,要同兩位師弟說明。」
  齊烺是陪兩人過來的,此刻聽到命令,連忙說道:「是,兩位請坐。」一面說,一面就去取了座位來,把顧佐和公儀天珩都安排在距離玉長歌比較近的位置,同時,那兩人看「棋盤」的時候,也就更清楚了。
  玉長歌的面上,帶了微微的無奈:「讓兩位見笑了,玉某自恃能力不俗,卻是在這點小事上,出了紕漏。然而,這一紕漏,卻是叫玉某察覺了一件大事,生生損了我玉家的顏面,卻幸好是提前察覺……」
  這話聽著有那麼一點繞,但是顧佐和公儀天珩則都聽懂了。
  現在,玉長歌應該就是要跟他們講講,整件事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玉長歌果然開口說道:「兩位請看,這一塊玉盤籠上,縱橫之線交錯不定,凡相交處,便代表王家的一名子弟。」
  顧佐聽著,不由一愣。
  王家?不是玉家?
  他剛剛也是有點猜測的,覺得這「棋盤」或者跟玉家的血脈有關,可沒想到的是,他居然完全猜錯了?!
  玉長歌看出顧佐的詫異,便解釋道:「王家乃是我玉家的附屬家族,而我玉家,卻是數十萬年的帝族,根深蒂固,在整片大陸上,都是極顯赫的存在,如今更是有大帝在家族中坐鎮,頗能對人震懾。既然是帝族,自要有威嚴,依附者無數。但帝族從不缺人才,最欠缺實為忠心,便非是所有想要依附的家族,都可以隨便依附,借助帝族的名頭。」
  顧佐瞭然。
  公儀天珩也是贊同。
  追隨之人固然要有,可若是良莠不分,那也不過是增加了一些累贅,反而帶累族群,連規矩都可能自下而上地損壞。
  玉長歌看兩人這樣的態度,更放心些:「因此,凡是前來依附的家族,都要接受玉家的血脈監督。」
  顧佐驚訝:「血脈監督?」他自認為也算是見多識廣,在藥天大殿裡獲得的典籍也是很多,這血脈監督……他卻從來沒聽說過。
  玉長歌道:「家族上下,不論老幼,俱要吞服一種玉家所出的藥液,這藥液乃是嫡支一脈大帝的血液浸於大水中,衝到極淡,又分為無數份之後,再煉製而成。此種藥液,非為毒物,而是一種監督之物,便是那些家族再度生育子嗣,也會傳遞在血脈之中。若是附屬家族不動歪心思也還罷了,可他們若是想要做出什麼對玉家不利的事情來,哪怕只是動了這個念頭,若不在三息之內想通壓制,皆會被玉家嫡支的血脈最強之人感知,最後被捉拿而去。」
  顧佐聽得真是……震撼。
  帝族竟然還能搞出這種好像竊聽器似的東西?居然還像基因一樣給傳下去了!真是了不起!大千世界,簡直無奇不有嘛!
  公儀天珩開口:「玉師兄方纔,可是在借助自身嫡脈之血,在查那王家之中,生出二心之人?」
  玉長歌頷首:「不錯。」他旋即又輕歎一聲,「這玉盤籠乃是更為精準的監督之法,須得嫡脈的血液進行檢驗,極其繁瑣,而且對血液的份量,要求也是很多。不過,此物不可輕出,若非我身份不同,為玉家帝子,亦不能使用此物。而一旦使用,若是王家的血脈被旁人做了手腳,必然可以察覺。」
  也許平常的那種監督是比較隨意的,如果有頂級的強者出手,未必不能幫一些人瞞過去,讓那自動的監督無法被觸發。可是這種主動監督就不同了,也許玉長歌是查不出其他,但他可以查出,王家到底有多少人,血脈上產生了問題——這便說明,他們對玉家已然不服氣不甘心,恐怕是想要脫離的。
  顧佐也明白了。
  所以,玉長歌就用自己的鮮血做了祭品,還餵養這個玉盤籠,上面那些沒有變色的斑點,應該是沒問題的,而變成血紅色的斑點,應該就是出了問題的。
  然後,幾個人的目光再度落在了「棋盤」上,玉長歌一邊說話的時候,滴血和手訣也一直沒停,現在他們可以看到,那「棋盤」種的血紅色斑點,隨著它們的增多,形成了一種圖案。
  顧佐認真看了好一會兒,才說道:「這好像……是一片……支脈?」
  玉長歌的面色,也在看清楚之後,冷淡下來:「不錯,王家之中,大部分人並未問題,但卻有整整一個支脈,幾乎都有問題!」
  也就是說,這一回,可能是王家的一個支脈要造反啊!
  顧佐不由問道:「是哪一個支脈?」
  玉長歌既然請了他們來看,便沒有準備做任何的隱瞞:「是嫡支二房。這一房中,除卻支脈的脈主與其長子、其死忠寥寥數人以外,其餘人等,都在背叛之列!王薄濤失察了!其二子、其女,竟然全都……」
  更叫玉長歌憤怒的是,這一支所選擇的煉藥師王清姍,就是那個脈主王薄濤之女。她在玉長歌身邊效命已經頗有一些年頭,本身雖因性格原因並不被玉長歌當成心腹,但多年下來,她怕是也知道了一些東西,如今她卻是個不忠的,如何叫玉長歌能痛快得了?
  待全部查完,確定整個王家也就只有這二房中,自二子之後之人都在背叛之列後,玉長歌的表情才稍稍沒那麼難看。
  不管怎麼說,帝族的附屬家族太多了,每一個附屬家族對於帝族而言,重視的都只是嫡支,甚至只是嫡支的族長、脈主以及各自的長子,其他的都是旁枝末節。如今是某一處的旁枝末節出了岔子,卻跟整體無關,多少能讓人舒坦點。
  玉長歌沉著臉,再度施展出一個手訣,他並起手掌,掌心泛起紅光,就朝著那些血紅色澤的斑點抹了過去……此為玉家秘術,借由那極微弱的帝血施展,可以把低於自己一個大境界以上的叛徒抹殺!
  玉長歌如今,無限接近於少帝境,那麼,所有人皇境以下的武者,會全都在這秘術下,血液沸騰而死!
  只是,在玉長歌施展了秘術後的幾個呼吸時間裡,他突然臉色煞白,吐出一口血來!「棋盤」上,血紅色的棋子全都飛了起來,變成了粉末,但是,那股縈繞著卻一瞬散去的力量,並不是來源於玉長歌,而是……很陌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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