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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一十七章 萬歲

明朝敗家子 by 上山打老虎額

2020-1-2 18:40

 弘治皇帝心情極好。

 雖說悶聲發大財,可在這種好情緒之下,弘治皇帝難免還是有幾分自鳴得意。

 次日,方繼藩被召入宮,同來的,還有太子以及內閣諸學士。

 弘治皇帝坐在案牘之後,看著自己的兒子和女婿,還有自己的肱骨之臣,他不禁先發出了一聲感慨:「這些年來,國家艱難,內憂外患,到了今歲,才有了幾分中興的徵兆。」他先看向劉健:「劉卿家,淮河又發大水了?」

 「是,陛下,淮河暴雨,釀成了災禍,水漫河堤,已淹沒了三縣。」

 弘治皇帝感慨道:「緊急賑濟吧,萬萬不可有任何的疏漏,萬千百姓,還在水火之中,朕和朝廷,豈可棄之不顧。」

 「陛下說的極是。」劉健頷首點頭:「臣已給戶部下了條子,先緊急的送一批錢糧去,紓解災情,此後,再調度大規模的錢糧,好讓災民們,能夠過一個好年。」

 弘治皇帝微笑:「內帑再拿出十萬兩銀子來吧,一併拿出賑濟,這是非常時期,能少一些傷亡,就少一些。」

 劉健聽罷,心裡一寬。

 國庫確實很緊張,要解決的事太多了,現在陛下居然主動要從內帑中取出十萬兩,這……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啊,以往大臣們一哭二鬧三上吊才能摳出一點銀子來。

 弘治皇帝而後又看向方繼藩:「繼藩哪,正卿,馬上就要十歲了吧,再過一些日子,就要長大了,這個孩子,朕這個做外父的,也是心疼的很,以後,少對他動輒打罵。」

 方繼藩看看弘治皇帝,又看看朱厚照。

 朱厚照臉有些紅。

 弘治皇帝瞪了方繼藩一眼:「你看什麼,這是何居心。」

 「沒有。」方繼藩搖頭否認:「兒臣絕沒有多想。」

 弘治皇帝咳嗽,道:「將來,這孩子要長大,要娶妻,要生子,朕看哪,將來,他要獨立門戶,朕想好了,賜他一座宅邸,就靠著新城的東宮吧,佔地怎麼著,也得二三十畝,將來,等他長大成人了,出入宮禁,也方便一些。」

 「呀。」方繼藩詫異的看著弘治皇帝。

 弘治皇帝微笑:「你不要拒絕,這是朕對自己外孫的一點心意,等著宅邸營建好了,差不多,他也該可以入值了,到時,朕自有任用。對孩子,不可小氣。」

 方繼藩心裡說,不拒絕,我不拒絕。

 口裡道:「陛下洪恩浩蕩,兒臣銘記於心,陛下對正卿的良苦用心,正卿若是知道,還不知多高興呢。」

 弘治皇帝微笑:「朕對子孫,一視同仁,正卿也是朕的骨肉嘛。」

 陛下如此大方,這讓方繼藩很意外。

 自己這十年來的辛勞,可能賜的『金』,加起來,還不夠幾畝地的,好傢伙,今日神了,直接賜二三十畝,還是新東宮附近。

 弘治皇帝坐下,感慨道:「錢財,畢竟是身外之物,可是……這內帑之銀,終究得用對地方才是,用對了,利國利民,恩蔭子孫,用的不對,這就很不妥了。朕知道你們總覺得朕平日節儉,可朕是天子,豈有不節儉之理呢?天子理應為天下人的表率啊。太子,你說,朕說的對不對。」

 朱厚照道:「父皇說的太對了。」

 他雖是這樣說,卻是一副病怏怏的樣子,提不起精神。

 又沒賞我銀子,還叫本宮吹什麼?

 弘治皇帝道:「可是該花的銀子,要花。只要能落到實處,朕不吝財帛的。」

 方繼藩立即道:「陛下說的是極,陛下的節儉,只對自己,對身邊的人,卻歷來寬厚,此乃聖人所言的大德,非尋常人可比,兒臣以後,一定好好向陛下學習,將來,也做一個,能造福蒼生,對自己,卻節儉自守之人。」

 劉健等人相視一看,陛下肯掏銀子,當然是說什麼都對了。

 大家樂呵呵的紛紛道:「陛下聖明,曠古未有也。」

 弘治皇帝激動的面色通紅,花錢的感覺,其實挺好的,他就很看不上王不仕這樣的人的花銀子之法……太俗氣。

 ………………

 馬德里王宮。

 王細作被人用馬車,送進了這巨大的王家莊園。

 佩劍的侍從們擁簇著他,進入了王宮側門後的一處等候室。

 而在王宮的寢臥裡。

 西班牙國王斐迪南二世此時正被一位理髮師輕輕揭開了手腕,理髮師熟稔的將剃刀在斐迪南二世的手腕上割開了一個小口子,而後,又輕車熟路的打開了隨身攜帶的工具箱,取出了一個三菱的小鑽,扎入了傷口之中,將傷口進行擴大。

 泊泊的鮮血,自國王殿下的身體裡流出來。

 一旁的教士和王家侍從們,紛紛露出為之欣慰的表情。

 斐迪南二世的身體很健康,可是,放血在這個時代,是極時尚的事,斐迪南二世現在在王宮裡,舉行的是一個沙龍晚會。

 在這個沙龍裡,高官名流齊聚於此,還有教師以及王家扈從。

 在斐迪南二世放出了一百毫升的血液之後,他顯得有幾分疲憊,不過……卻在這恍惚之中,似乎耳畔,聽到了聖歌。

 這種感覺,真是好極了。

 國王殿下露出了笑容。

 於是乎,其他的高官名流們,紛紛湧上來,皇家理髮師們,穿梭在達官顯貴們之間,取出了工具。

 大家彼此交談,一面放血。

 空氣中,瀰漫著血腥氣。

 好在,這些優秀的理髮師們,總能恪盡職守的,將放血的量,控制在非常精準的水平。

 放血,使人健康。

 「殿下……」一個扈從推開了大門,摘下了三角氈帽:「那個人,已經來了。」

 此時,國王殿下顯得很亢奮:「快,將他叫進來。」

 緊接著,王細作入內,他一坐下。

 愉快的國王殿下就道:「給這位先生,也祛除一下體內的魔鬼,他從遙遠的東方而來,那裡異教徒林立,一定沾染了不少糟糕的東西。」

 皇家理髮師聽罷,起身。

 所有人都羨慕的看向王細作,這個本是一文不名的小子,現在竟得到了國王殿下私人理髮師親自放血的殊榮。

 王細作:「.......」

 王細作被人按著,坐下。

 皇家私人理髮師,擼起了他的胳膊,他輕車熟路的,瞅準了王細作的靜脈,一刀下去。

 王細作:「……」

 疼。

 而後,理髮師取出了他的三菱刺刀,鑽入了他的傷口,而後,小刺刀開始不斷的旋轉,擴大傷口。

 王細作:「……」

 王細作的臉色煞白,咬著唇,宛如即將失去貞潔的少女。

 疼的厲害。

 國王看著王細作:「你們看看,他的血液,比我們的更黑,這說明,他體內潛藏著更多的病魔。」

 大家都探頭過來,在場的女士們,則一面拿著扇子掩嘴,一面故意發出了誇張的驚叫聲。

 教士躬身,對國王殿下行禮,微笑道:「殿下的知識,真是淵博。」

 國王殿下面帶微笑。

 他是全歐洲,最有權勢的人之一。

 當然,他不是以權勢而財富而聞名,他更讓人吃驚的,是他淵博的知識,什麼都懂。

 「好了,先生,現在,告訴我們,關於大明的近況吧。我收到了關於您的報告,不過我一直認為,只有你親自來這裡,親口告訴我們,才更使人信服。」

 王細作覺得自己有些眩暈,瞳孔收縮著,渾身提不起勁來,他病怏怏的道:「殿下,我在大明的都城,曾居住過數年的時光,在那裡,我看到的,是一個墮落的帝國,他們的艦船……」

 王細作開始繼續著他一路上,不知向多少人講過的話。

 人們聽著,發出了驚呼。

 國王殿下,站的筆直,他下身的緊身褲,襯托著他修長的身材,兩撇彎曲的紅鬍子,更是惹眼,他眼眸微闔,作傾聽狀,時而,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王細作的精神,越來越萎靡起來,開始咳嗽。

 他說的話,也開始含糊不清。

 國王殿下得到了關於大明的情況,他看著王細作,道;「你看,我就說過,他血液裡的有太多從東方沾染來的污穢了,他病了,理髮師先生,請立即給他繼續深入的治療。」

 皇家私人理髮師聽罷,點頭,這一次,他從工具箱裡,取出的是一個鑿子!

 王細作看著鑿子,頓覺得眼前一黑,腦子嗡嗡的響,下意識的,想要摀住自己胳膊上的靜脈。

 他驚恐不安的看著這一切,猶如受驚的小鹿。

 皇家私人理髮師在胸前畫了個十字,慈和的道:「先生,請再捲起您的袖子。」

 ………………

 「先生們!」國王殿下已經沒有心情去理會這個東方來客了,他面帶紅暈,激動不已,他的手搭在了那華美的細劍劍柄上,作英武狀:「天主給予我們的使命,就是征服這個腐朽、落後的東方帝國,摧毀他們在人間的一切,將他們趕回地獄中去!」

 人們激動的歡呼:「萬歲!」

 在這熱烈的氣氛之下,已是昏厥過去的王細作,則被人悄然的抬了出去。

 他放了半盆血。

 …………

 第一章送到。

第一千二百一十八道:天崩地裂(修)

 弘治皇帝的宅邸,果然賜了下來。

 方繼藩又入宮謝恩。

 弘治皇帝大手一揮:「好生照看著正卿便是,這是朕給自己外孫的,不必你來謝恩。」

 方繼藩自然美滋滋的走了。

 弘治皇帝便笑吟吟的帶著宦官至坤寧宮。

 見了張皇后,身後的小宦官魚貫而入,帶著大大小小的禮盒。

 張皇后詫異道:「陛下,這是怎麼了。」

 「聽說京裡,新近出了一個水粉店,都是精工細作,能讓人煥發光彩,朕思量著,州府上來的貢物,是越來越不及以往啦,可不能委屈了自己的愛妻,朕對這水粉,也不懂,所以,讓宦官去採買,那店中的東西,每樣十件,這東西,可貴著呢,你用了便知。」

 看著這堆積如山的胭脂水粉,其包裝,俱都是精巧無比,看著就讓人覺得喜歡。

 本來宮中的許多用度,都是靠地方的進宮,什麼貢茶、貢米之類,倒不是這些地方上的特產,當真不如意,而是現在京裡奢侈成風,不少商家,開始推出了高端化的用品,再加上西山書院,推出了不少新的技術,這些技術對於日用品的改良,顯然也有了效果,這貢品,有的卻反不如京裡的店家了。

 張皇后抿嘴一笑:「這……臣妾倒是聽說過,想來陛下破費不少吧。」

 弘治皇帝微笑,坐下,端起了茶盞,樂呵呵的道:「你看……」他低頭,呷了口茶,而後舒服的將茶盞放下:「就這……這麼一回兒功夫,朕就將這破費的銀子,掙來了,小李子啊,你來給娘娘說。」

 小宦官立即道;「娘娘,可不是嗎?陛下現在,片刻功夫,就是數百上千兩紋銀上下,陛下重倉壓了幸福集團,現在這幸福集團,不斷的暴漲,這才幾天功夫,就翻了三番,現在滿京師都瘋了,都說能漲到五兩去。陛下真是明察秋毫,實是太厲害了,若真漲到了五兩,單這幸福集團的股票,便可價值四千萬兩……這陛下……」

 張皇后不禁道:「這世上,哪裡有這麼好的事啊,陛下,依臣妾看,可要當心點才好。我雖是女流之輩……」

 弘治皇帝搖頭,信心滿滿的道:「朕自有計較的,到了五兩,自當減持一些,總之,掙了銀子,不能委屈了你。」

 張皇后便沒有再說,給弘治皇帝換了熱茶。

 弘治皇帝眉飛色舞,正想說點什麼,聽到外頭有宦官匆匆而來:「陛下……陛下……不妙了,不妙了。」

 弘治皇帝臉色拉了下來:「什麼事,這般慌慌張張,成何體統。」

 「綠……綠啦……」

 弘治皇帝,就聽不得這個綠字。

 證券所那兒,若是股票漲了,就掛紅牌,若是跌了,便掛綠牌……

 弘治皇帝還算冷靜,技術性調整嘛,西山書院,不是有一個人,專門寫了一部『股經』嘛,專門論述了這個問題。

 弘治皇帝微笑:「不要怕,是技術性調整。」

 可這宦官,卻是一瀉千里,戰戰兢兢的道:「不,不,陛下……」他像沒了娘似得:「是暴跌,一瀉千里。」

 弘治皇帝豁然而起,他張大眼:「一瀉千里是多少?已跌了三錢銀子了,現在……到處都在出貨,無數幸福集團的股票放了出來,可是……迄今為止,沒人敢收,照這樣下去,只怕……只怕……」

 「賣呀。」弘治皇帝不禁道:「趕緊賣,不管什麼價,能賣多少是多少!」

 「陛下。」宦官要哭了「賣不出去呀,市面上,到處都在拋售這股票,沒人肯接手。」

 弘治皇帝頓感一陣眩暈。

 他突然覺得自己的心……瘆得慌。

 於是,怒氣沖沖的看向小宦官:「出了什麼事,怎麼無端端的……」

 「有消息傳來,是自大漠來的消息,數萬西伯利亞以及欽察汗國的人馬,還有一些韃靼人,試探性的,襲擊羅斯人,羅斯人……進行了反擊,一戰之後,幸福集團諸部,功虧於潰,死亡巨萬,落荒而逃……陛下,聽說奏報,是昨日送入京的。」

 弘治皇帝打了個寒顫。

 幸福集團的美好前景,在於這些韃靼人以及西伯利亞還有欽察、女真各族人,能夠一路西征,掠奪數不清的土地,甚至翻越不可逾越的天塹,去奪取肥沃的平原,還有那數不清的礦脈。

 可是……

 這一次試探性的攻擊,顯然是比較倉促的。

 可哪怕是如此,任誰都無法想像,這一打,便是一敗塗地。

 西伯利亞和欽察人,面對的乃是他們的老對手。

 可是……連他們都沒有想到,羅斯人的實力,又有了巨大的提升。

 這羅斯人處在四戰之地。

 向東,與蒙古人作戰,向北,還需與瑞典人戰鬥。同時,他們還需防範來自於日耳曼的立沃尼亞騎士團,在立陶宛,在波蘭與各種各樣的敵人戰鬥。

 正因為如此,他們的戰鬥技巧,以及戰術,甚至還有武器,提高的極快。

 他們不斷的借鑒不同敵人的長處,不但學習了蒙古人的騎射,同時,將瑞典人引以為傲的方陣作戰方法,引入了國內。

 他們甚至還開始裝備了火槍。

 這一次,直接給予了西伯利亞人和欽察人還有韃靼人迎頭痛擊。

 這一點,便是連王守仁都沒有想到。

 畢竟,這只是一支羅斯人向西開拓的遠征軍,在烏拉爾山的西麓駐紮,就這麼一支孤軍……

 弘治皇帝覺得自己遍體生涼,他打了個冷顫:「這些商賈們,反應也太快了吧。」

 這對朝廷而言,是小事,甚至弘治皇帝,也沒有關注這一次試探性的攻擊。

 而後果……卻太慘太慘了。

 他哪裡想到,商賈們的嗅覺竟如此靈敏,消息一到京師,立即就開始傳出,而後,立即有人果斷的拋售,等到有人反應過來,市場已經開始發生了恐慌,這種拋售愈演愈烈,才一兩個時辰,就已是一瀉千里。

 幾個時辰之前,還是人們爭搶的熱門,轉眼之間,就成了一疊廢紙。

 弘治皇帝沒見過這麼個玩法的。

 他呆滯的坐下。

 腦子裡嗡嗡的響。

 他開始在想,朕現在內帑裡,還有多少銀子來著?

 這一次,他無法計算了。

 「怎麼會出這樣的事,是誰讓幸福集團貿然進攻羅斯人的?」

 沉默。

 沒有人敢回答。

 弘治皇帝起身:「快,擺駕,召方繼藩,召內閣,召兵部尚書……」

 「陛下。」張皇后擔憂的道:「陛下,出了天大的事,也要冷靜,萬萬不可失態,失了君儀。」

 弘治皇帝苦澀的看了張皇后一眼,回頭又看了一眼堆砌在桌上大大小小的禮盒,他……心……有點疼。

 還有賜出去的宅邸,正卿還這麼小,賜給他宅邸,是不是會養成他驕奢的性子呢?

 對了,還有內帑撥出去的賑濟銀,祖宗自有成法,豈可內帑撥付錢糧給國庫,公私不分,遲早釀成大禍啊。

 他深吸一口氣:「朕知道了。」

 說罷,卻是心急火燎,至奉天殿。

 內閣的學士早已到了,他們還一頭霧水呢。

 太子和方繼藩匆匆趕來,方繼藩已得知了消息,心裡暗暗慶幸,還好……自己早覺得幸福集團有風險,還是鐵路局和四洋商行穩妥的多。

 股市有風險,入市需謹慎哪。

 我方繼藩上輩子,是一步步挨坑挨過來的,吃了多少虧,上了多少當,又交了多少學費,這輩子還上這個當?

 朱厚照樂呵呵的,一臉亢奮,和方繼藩說起幸福集團暴跌的事,一面慶幸的道:「還好本宮窮,當初的股份,都拋了,還債!」

 方繼藩不禁感慨,真羨慕太子殿下這樣的窮鬼啊,啥風險都不會有,什麼坑都坑都不著他。

 弘治皇帝臉色鐵青,一見到朱厚照,便怒斥道:「你笑什麼?」

 朱厚照詫異,父皇今日咋了,吃槍藥了?

 朱厚照便道:「父皇,兒臣只是覺得慶幸。」

 「慶幸,慶幸什麼?」朱厚照道:「慶幸前些日子,有人向兒臣催債,兒臣看幸福集團漲了不少,趕緊全賣了,拿去連本帶息的將債,統統還了,父皇是不知道吧,證券市場那裡,都瘋了,到處都在拋售……」

 弘治皇帝一屁股跌坐在御椅上,喃喃道:「朕知道了。」

 「呀。」朱厚照彷彿找到了知音:「父皇,那兒可熱鬧了,不少人急的要尋死覓活,哭聲一片,聽說……至今,還在暴跌,這幸福集團的股票,形同廢紙,不過不打緊,幸福集團的軍費,大致已經籌措了……」

 弘治皇帝道:「朕買了……」

 一下子……

 朱厚照面上的笑容,漸漸的消失。

 他偷偷看了一眼方繼藩,方繼藩立即一副如喪考妣的樣子。

 朱厚照便忙也露出了滿面的愁容來。

 他不做聲了。

 弘治皇帝厲聲道:「你繼續說下去,證券市場,還發生了什麼?」

 朱厚照病怏怏的樣子:「那裡的事,兒臣……也所知不多,只是以訛傳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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