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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九章 聚寶盆

明朝敗家子 by 上山打老虎額

2020-1-2 18:40

 定興縣的庫房直接封鎖了起來,開始進行新的清點。

 這上上下下的書吏和稅吏,也都眼裡放著光,不斷的點驗著。

 無數的數字,看著眼花繚亂,可這一個個疲倦的人,卻是陷入了莫名的亢奮之中。

 算學的幾個生員,則不斷的計算著公式。

 簡單的計算,可以進行加加減減,可是隨著算學越來越複雜,越來越多的計算開始在算學院裡流行起來。

 且算學這門科目,一開始其實在西山書院裡算是冷門,畢竟讀書人都不太願意去做賬房的事,可隨著工程學和物理學的發展,人們發現,若是不精通算學,這兩門學科到了深處,根本就無法繼續深入。

 隨著一些論文開始發表,各種猜想居然被數字證明出來,人們才詫異的察覺到,原來算學的應用,竟然是如此的廣泛。

 這才使不少的生員,開始努力的研究算學。

 這幾個抽調來的算學生員被抽調來此,心裡是略有不滿的,此時,卻是無可奈何起來,大師伯有命,誰敢不從,若是師公知道,依著師公的性子,還把將你活活抽死。

 西山書院最是尊師貴道,這和師公脾氣暴躁也不無關係,惹不起,惹不起。

 …………

 仁壽宮裡。

 張皇后則安慰著太皇太后。

 聽說手術成功了大半部分,太皇太后卻有點不太明白,什麼叫大半部分,一問,方知原來是該切的都切了,人還沒死,至於到底能不能醒來……嗯……看命。

 據說為了保證鄞州侯還活著,居然調製了什麼糖水,拿針扎進他的脈搏裡給他『吃』。

 這種種不可思議的事,反而令太皇太后懵了。

 這一下子,真的不完整了。

 好在割下來的東西還留著,到時自可隨著人一道下葬,或許……這對於太皇太后,是少許的安慰。

 張皇后也不知該勸什麼,事情畢竟沒有發生在自己的兄弟身上啊。

 可是……

 張皇后一想到兄弟二字,就想到了張家兄弟。

 他們……還活著嗎?

 若是沒有活著,只怕比鄞州侯還要慘的多,客死異鄉,葬身魚腹。

 張皇后心裡只是感慨。

 這兩個傻兄弟啊。

 好好的日子,他們不過,卻非要……自己找死。

 「祖母勿憂,鄞州侯吉人自有天相,想來,一定能轉危為安的。」

 太皇太后只是歎息:「但願如此吧,哀家老了啊,早就到了知天命的年紀,人有生老病死,哀家能說什麼,只是……不能壽終正寢,這……」

 她接著,搖頭,眼淚婆娑。

 張皇后心裡唏噓,卻又不禁想,自家兄弟,難道……注定了要橫死了?

 ………………

 汪洋上,漂浮著數十艘巨大的艦船,艦船已經拋錨,同時在遠處的海岸線上,一個營地已經紮了起來。

 數十艘艦船,為首的乃是『小朱秀才是壞人號』。

 在輿圖和羅盤的帶領之下,這支自黃金洲東岸出發的艦隊,繞過了黃金洲最南的土地,一路北上。

 終於,他們抵達了金山的位置。

 這裡……標注了是金山,可實際上,地貌卻和東岸所見的,沒有什麼兩樣。

 金子呢?

 我們的金子呢?

 壽寧侯和建昌伯二人,幾乎要抱頭痛哭。

 在他們的想像中,這裡理應地上隨便撿起一塊石頭,都是金子,這裡的沙灘,高滿是金沙。

 他們為了踏足這裡,足足辛苦了七年。

 七年啊,人生有幾個七年。

 眼前,這豐腴的土地上,卻沒有看到任何閃亮的東西。

 當地的土人,爆發了一場瘟疫。

 說也奇怪,張鶴齡他們,並沒有遭受感染。

 他親自請了許多土人來,用手比劃著,似乎探尋金子的真相,而土人們卻是一臉懵逼,然後扯著他的大袖擺子,笑了,他們手舞足蹈,似乎對於這溢料,垂涎三尺。

 張鶴齡直接讓他們滾蛋,這些頭上插著鳥毛,面上塗了油彩的傢伙,簡直是在傷口上撒鹽,看著就令人討厭。

 在附近搜尋了良久,依舊沒有絲毫的音訊,兩兄弟恨不得將手上的輿圖撕個粉碎。

 上當了!

 ………………

 在一個多月的盤桓之後,船隊留下了一批人員以及補給品,令他們在此,設立一個口岸,等待後續源源不斷探索的船隊,這幾乎是船隊的規矩,老船和舊船留下,一批人留守,這數百人,猶如播下的種子,他們將建立起一個小型的堡壘,甚至,會搭建起一些船塢的設施,等到主力的船隊返航,向朝廷稟告,後續的船隊,自會抵達這裡。

 船隊上,有不少人想要留下來,倒不是因為,他們並不思念故鄉,只是連年的航行,實在過於艱苦了,無數人已經疲憊不堪,看著那遠隔萬里之外的大洋彼岸,許多人,已經絕望,與其如此,這裡土地豐腴,風調雨順,不妨先留下來吧。

 張家兄弟怒氣沖沖的開始楊帆,他們接下來,將順著輿圖,嘗試著向大洋的深處探索。

 兄弟二人,像洩氣的皮球。

 張鶴齡握著拳,朝著天空怒吼:「狗娘養的方繼藩,我和你沒完!」

 「哥,我覺得這輿圖,冤有頭債有主,該找鄭三寶!」張延齡可憐巴巴的道。

 張鶴齡恨不得給張延齡一個耳光:「你懂個什麼,狗一樣的東西!鄭三寶能賠錢嗎?方繼藩有錢,他能賠!」

 張延齡一臉佩服的看著自己的兄長,深以為然的點點頭,自己的兄長,真是睿智啊。

 可是……

 張延齡又想到了一個問題:「如果他不賠呢?」

 張鶴齡沉默了,在尷尬的沉默之後。

 張鶴齡突然脫下了自己的鞋,舉起鞋來,便朝張延齡的腦袋狂拍:「就你話多,就你話多,就你話多……」

 張延齡雙目含著委屈的淚,嗚嗷一聲,雙手抱頭:「哥……」

 卻在此時,一艘快艦,卻是自南朝北而來。

 有人警惕的舉起了望遠鏡:「是『老方你吃了嗎』號!」

 「呼……」

 『老方你吃了嗎』號本是船隊中的一員,在行進的過程中,因為有兩艘艦船多出損毀,因此,便與破損的船隻直接靠岸,這七百多人,數艘艦船的任務就是盡力修葺船隻,在當地扎建營地,等待後續船隊的救援。

 可哪裡想到,這『老方你吃了嗎』號居然脫離了破損的艦船,一路北上,尋覓到了大部隊。

 怎麼……出了什麼事?

 立即有一艘哨船靠前,與『老方你吃了嗎』號接駁,隨後,船上打起了旗語,該船的船長企圖登上『小朱秀才是壞人號』。

 就在張家兄弟一個怒氣沖沖,另一個低聲飲泣,可憐巴巴的給兄長船上了鞋,幫兄長因為摔鞋時用力過猛,磕碰了傷痕的手塗抹傷藥的張延齡。

 張延齡道:「哥,手還疼不疼?」

 張鶴齡道:「不疼。」

 「噢。」張延齡道:「哥,我腦袋疼。」

 …………

 「報!」旗官快速而來:「『老方你吃了嗎』船長姜言千戶官求見,有要事稟告。」

 「叫他滾上船來。」

 …………

 姜言用乘小船上了小朱秀才是壞人號,而後匆匆登上了旗艦,他面上赤紅,顯得很是激動。

 「卑下見過侯爺、伯爺。」

 「你怎麼追上來了,出了什麼事?」

 「稟告侯爺,有重要的發現,卑下人等,靠岸歇息,在黃金洲南端,也就是輿圖上東874、西326位置,發現當地的土人,有大量的銀飾。」

 銀飾……

 張鶴齡瞇著眼:「你繼續說下去。」

 「該地的土人,多用銀飾,甚至……連許多鍋碗,都含有大量的銀,卑下等人覺得異常,立即打探,發現……在該地,竟有連綿的銀礦,這……還只是冰山一角,銀礦的品質,極高,當地的土人,採礦熔煉,已歷經了千年,在他們那裡,銀飾一錢不值……侯爺……那兒……就等於是,連綿的銀山哪……到處都是銀子,是銀子……」

 張鶴齡身軀一震,他瞇著眼,和自己兄弟對視一眼。

 張延齡滾動了喉結,張了張嘴:「離此地,多遠。」

 「上千里,就是卑下人等,靠岸修整的附近,卑下見情況緊急,留守了幾艘破損艦船在那裡待命,繼續勘探,一路北上,就是為了來稟告這個消息……」

 銀子………是大明的貨幣。

 正因為如此,所以大明缺銀。

 倘若哪裡有巨大的銀礦,這銀子直接一船船運到大明,這幾乎就等同於是,將一船船可以兌換的貨幣,送上了岸。

 張延齡身軀一震,眼裡放出光芒:「傳令,除必要留守人員之外,船隊,立即返航,咱們……去銀山,去銀山。」

 他心提到了嗓子眼裡,因為……可能……他要發財了,要發大財了。

 連綿不絕的銀山,品質還極高,這……不可想像啊。

 浩浩蕩蕩的艦船,很快便開始向南航行,承載著對於財富和新世界的渴望,此時此刻,艦船上的所有人,都是歡欣鼓舞!

 ……………………

 快過年了,累死了,事多,更新會保證的。男人的……

第一千一十章:鄞州侯入宮

 方繼藩對於蠶室中的周正尤為上心。

 這鄞州侯,簡直就成了求索期刊的希望所在。

 在這個時代,一份期刊,想要越來越有印象,是離不開朝廷支持的。

 那程朱理學,還有那八股文,為何會成為全天下讀書人必讀的書籍?

 又為何人人都自稱自己是程朱的學生?

 是因為朱夫子英俊嗎?

 關於這一點,方繼藩不客氣的說,自己比這位幾百年前的古人,要英俊許多。

 是因為他道德高尚?

 而關於這一點,方繼藩依舊可以極不客氣的說,論起道德,自己或許可以高過程夫子一個檔次。

 程朱理學當真無懈可擊?

 其實在當時,出現了許多學派,理學不過是其中一種罷了。

 而之所以人家的學問被發揚光大,無非就是受到了統治者的青睞罷了。

 由此可見,當程朱被定為必考的教科題材時,獨尊理學的風潮,已經是不可避免了。

 這一次,方繼藩使上了十足的耐心,成日待在蠶室裡,看著這位躺在手術台上的鄞州侯。

 皮囊裡,葡萄糖順著羊腸徐徐的點滴進入周正的血管,周正的傷口癒合的還不錯,呼吸開始均勻了,氣色也好了許多。

 偶爾,他已能醒來。

 可醒來還不夠。

 他一臉虛弱和疲憊,想說什麼,蠕蠕嘴,過了一會,又昏睡過去。

 朱厚照偶爾也來,過來看周正一眼,而後又和方繼藩出了蠶室。

 朱厚照對於這位老舅公的生死,顯得冷漠。

 這想來和他生長環境有關,反正一年也見不著幾次,平時也很疏遠,總不能因為一個八竿子的親戚,就非要因為他重病,便死乞白賴的滔滔大哭,說實話,太虛偽。

 「身子比從前好了不少,脈搏的氣息也正常,一日能起兩次,持續兩個時辰上下……」

 朱厚照端著護理周正的醫學生所記錄下來的病歷本,低頭看著,不斷的點頭:「還不錯,老方,我看他算是能活了,太皇太后方纔還派了宦官來探問呢,被本宮趕走了。」

 方繼藩聽了朱厚照的話,心情很好,笑吟吟的道:「等鄞州侯能下地了,咱們就可以入宮報喜了。」

 朱厚照對此,顯得沒有太大的興致:「父皇小氣得很,天大的功勞,也不捨得給幾個錢,本宮還欠了一屁股債呢。」

 朱厚照顯得悶悶不樂,歎氣道:「這舊城的房子得趕緊著賣啊,再不賣,本宮就真的要逃亡大漠了。」

 方繼藩自然明白朱厚照的心情,連連點頭:「殿下放心,很快就好了。」

 正說著,蠶室裡突然傳來匡當的聲音。

 朱厚照和方繼藩面面相覷。

 於是,一起衝進了蠶室裡。

 卻見著蠶室裡,一個醫學生無言的看著地上的腳手架,腳手架已經摔翻了,而在腳手架邊,巍巍顫顫的……正站著周正。

 醫學生的手上,還端著一個碗。

 顯然,方才想要適當的給周正喂一碗稀粥,可是……這粥一喂完,這位老爺子突然不知哪裡來的氣力,便要爬起來,醫學生自然要讓他繼續修養,偏偏老爺子很倔強,竟是不聽勸阻,爬了起來,還將這懸掛葡萄糖的腳手架給打翻了。

 一見到朱厚照和方繼藩二人進來。

 周正臉就紅了。

 奇恥大辱,真是奇恥大辱啊。

 他現在腦海裡,還殘存著自己被人綁著來的記憶,而後就是將自己剝光,綁在了這裡,他甚至還記得有一柄刀子在自己眼前晃啊晃。

 現在……他更想起了朱厚照。

 太子殿下……實在太欺負人了。

 他眼裡含著淚,自從自己的姐姐做了皇后,此後成了太后,又成了太皇太后,還沒有人敢這樣對待過自己,剝光了衣服,被人圍觀,以後還有臉做人嗎,不如死了乾淨。

 周正雖還沒完全好,但氣呼呼的道:「方繼藩,你這狗賊!」

 方繼藩:「……」

 咦?跟我有什麼關係?

 方繼藩很費解。

 周正瞪著方繼藩,握著拳頭道:「你辱我太甚。」

 方繼藩忙道:「且慢,侯爺,有話好好說,天地良心,咱們不能睜眼說瞎話啊,這綁你的是太子殿下,剝你衣服的,也是太子殿下,給你切腰子的,還是太子殿下……與我何干?你老糊塗了吧?」

 朱厚照臉微微一紅,咳嗽,想要振振有詞的說點什麼。

 可周正卻是齜牙咧嘴,此刻,他竟顯得中氣十足,老臉一紅:「你少來狡辯,就是你,哪怕是太子殿下動的手,那也是你主使的,老夫……老夫就找你!」

 方繼藩:「……」

 這是專坑他了?

 是不是因為最近的形象太好了,以至於有人開始認為他是那個更好捏的軟柿子?

 再者,好像是太子和他救了這老傢伙的命吧。

 方繼藩正待要發作。

 哼,不發作,就不該叫方繼藩了。

 卻突然,周正一聲哀嚎:「什麼,你還割了老夫的東西,天哪……老夫生來完整,臨到死了,卻不完整了,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天哪……」。

 他老淚頓時縱橫,手術的過程,他記憶不太深刻,當時迷迷糊糊的,現在知道自己身體裡少了點兒什麼,一時悲從心起,頓時恨不得去死。

 「好好好,老夫……老夫……」他揚起手,想動手。

 可很快,這個念頭,他放棄了。

 哪怕是一個後輩,方繼藩這三個字,還是有足夠的威懾力的,於是,他便放下手,怒氣沖沖的道:「老夫,不和你動手動腳,老夫也不和你講道理,老夫……老夫要入宮,要入宮……」

 他腳步快的出奇,似乎覺得這蠶室裡,乃是龍潭虎穴,生怕方繼藩惱了,依著這個人渣的脾氣,說不定按著自己在地上捶一頓,於是,拂袖便走。

 …………

 「……」

 方繼藩看著那絕塵而去的馬車……

 有點發懵。

 他眨了眨眼,不禁扯了扯朱厚照,一臉無辜的道:「殿下,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我們不是救人了嗎?還是殿下又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朱厚照背著手,抬頭看天,歎了口氣,幽幽道:「現在,你知道本宮為何總是做什麼,都不順人心意了吧,你看看這些老東西,一個個固執,不講道理,就會抱著可笑的道理在那裡倚老賣老,還要本宮事事都聽他們的,要處處言行舉止都符合他們的心意,本宮寧願在他們眼裡做一輩子的『孩子』,也絕不和父皇一樣,處處討好他們。」

 方繼藩一臉無言之狀。

 好吧,他此時很能理解朱厚照的感受。

 「要不要追回來,我有點無法忍受這個老東西了。」

 朱厚照倒是顯得淡然,雲淡風輕的搖搖頭道:「他就算了,等他孫子回來,打他孫子。」

 周臘……

 方繼藩眼睛一亮,竟是有點兒……躍躍欲試起來。

 ……………

 坐在馬車裡的周正,覺得自己受了滿腹的委屈,下腹部,還隱隱有些疼,天知道自己少了點什麼。

 他腦子裡的記憶,湧入了無數的屈辱。

 自己……可是一個要行將就木的人啊,可結果呢……臨到這個年齡,卻受這委屈。

 他坐在沙發裡,隨著馬車的顛簸,愈發覺得下腹部隱隱作痛起來。

 現在這些年輕人,真的越發放肆和膽大了。

 在周正的悲痛心情中,一個多時辰之後,馬車終於抵達了大明宮。

 他命人前去宮中稟報,一會兒工夫,就有宦官驚喜的過來,見周正竟已下了馬車,佇立在那裡…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

 看著眼前的周正,這宦官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

 這真的是鄞州侯嗎?竟是如此的……龍精虎猛!

 他忙上前行了個禮,歡喜道:「奴婢見過鄞州侯,娘娘得知您老人家來了,高興的不得了,說是請您立即坐車馬入宮。」

 車馬……入宮……

 周正想不到自己竟獲此殊榮。

 他如此……心裡就有了底氣,於是又上了馬車,馬車疾馳入宮,直接趕到了仁壽宮外。

 而太皇太后,則早早的帶著無數的宮娥和女官們,在這裡遠遠等待了。

 莫名其妙的,自己的兄弟要入宮,這令周氏一臉狐疑。

 可等到周正從馬車上下來。

 看著他竟不需人攙扶,雖顯得有些虛弱,可精神居然還算不錯。

 畢竟……這是一個不算大的手術,手術很順利,而且手術中輸血,保證了他的血液流暢,術後的輸液,也給予了他充足的營養。

 躺在了病榻在連續十幾日,十幾日的修養,當時的周正,只覺得自己胃空的厲害,全身疲乏無力,連說話的氣力都沒有。

 可慢慢的喝了一碗粥,一下子,整個人便精神了,他下了車,見到了自己的親姐姐……彷彿隔世一般,頓時,老淚縱橫:「娘娘……娘娘……」

 他居然屈身拜下,隨即像個受了天大委屈的孩童般,垂淚道:「娘娘啊……臣受委屈了,臣受委屈了啊……這日子,真的沒法兒過了!」

 太皇太后卻依舊還是一臉震驚,竟是瞠目結舌,久久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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