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4章 如何交易

曾小蓉笑道：「苗老闆，原來你只是想讓我重新變回火苗。」悟色道：「這是經過深思熟慮得出的最好的結果，曾小蓉，你殘害了那麼多無辜的人，這筆帳我也不和你算，只讓你回歸原形，並幫你救出鍾鵬，這筆交易，你並不吃虧。」曾小蓉道：「我知道，苗老闆，我離開鼓山已經有一段時間了，鍾大哥可能……」

悟色道：「這點你可以放心，那鼓山女妖和你一樣，也是一位重情的妖怪，這段時間，她對鍾鵬一直禮待有加。」曾小蓉喜道：「真的？」悟色笑道：「假若我騙你，我也不會來……」曾小蓉猛地說道：「苗老闆，我明白了，全都是一個局，是你設下的局，對不對？」悟色不解道：「曾小蓉，你怎能如此說？」

那座鼓山，本來一個生靈都沒有，火妖曾經去過好幾次，誰知這次和鍾鵬來到，在遇到小石人後，很快就出現了一個鼓山女妖。此時又被悟色帶到死佛廟，曾小蓉心中總算是明白了點什麼，如果這一切不是悟色布下的局，那一切似乎也太巧了。

曾小蓉笑了笑，說道：「苗老闆，那鼓山女妖，根本就是你變的，對嗎？」悟色道：「曾小蓉，我會如此卑鄙？」曾小蓉道：「據我所知，那座鼓山，沒有任何生靈，為何在我和鍾大哥前去後，就出現了一個女妖，而小石人和苗老闆也先後出現，這些難道都是巧合嗎？」悟色笑道：「如果我說這一切就是巧合，看來你也不會相信，不過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這一切的確是個巧合。」曾小蓉冷笑道：「是嗎？」

悟色笑道：「你可以不相信，我只是給你一個較好的選擇，其實你應該知道，我完全有能力將你送回死佛廟的油燈中，而不用來和你做什麼交易。曾小蓉，鍾鵬是無辜的，現在鼓山女妖是沒有傷害她，但鼓山女妖我很是瞭解，曾經她喜歡過很多男人，過一段時間後，她就會感到厭倦，然後將那男人殺死，再去找新的獵物。如果你不想讓鍾鵬死的話，我勸你最好和我合作。」

曾小蓉道：「如果你真的是佛，就算不和我做交易，你也會救出鍾大哥。」悟色點頭道：「沒錯，換做是別人，我知道後肯定會去救，不過很可惜，這次落入鼓山女妖手中的是鍾鵬，所以我不能救他。」曾小蓉愣道：「為什麼？」悟色道：「因為鍾鵬和你許下三生三世，他身上的人氣已經消失，他雖是人，但也和妖怪差不多，救出他後，還得我消耗法力去除他身上的妖氣，這種毫無好處的買賣，我一般不會做。」曾小蓉冷聲道：「就你這樣，還是什麼佛嗎？」

悟色歎道：「曾小蓉，你知道我這個死佛稱號，是我自己給自己封的，我可以是佛，也可以是魔，全看我的心情。現在我呆在這裡和你商量，所做的是善事，下一刻我會做什麼，我也不知道。」

曾小蓉道：「苗老闆，你不必嚇唬我，鍾大哥為了我而甘心呆在鼓山女妖身邊，如果他出了什麼事，我會散去我全身的法力，黃泉路上，我……」

剛才還站在曾小蓉面前的悟色，一晃眼已是鑽進了死佛像中。曾小蓉止住話聲，問道：「苗老闆，你還在嗎？」悟色道：「我不想在這裡浪費時間，曾小蓉，告辭！」曾小蓉道：「你……你要去哪兒？」悟色道：「我還有很多事要做，總覺得時間不夠用，我原以為鍾鵬在你心中有很重要的位置，誰知鍾鵬對你而言，不過是個過客。」

曾小蓉道：「苗老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悟色道：「你說你陪著鍾鵬一起死，可被鼓山女妖殺死的人，和被你殺死的人一樣，他們的靈魂也會隨肉身而亡。曾小蓉，鍾鵬的霉運，是從遇到你以後開始的，別以為你陪著他死，就可以還清他對你的情。」曾小蓉冷笑道：「苗老闆，你說得很有道理，不過你懂情嗎？」

悟色道：「情之為物，很難說清，要是我能明白情的真諦，我也不會一直痛苦，更不會四處奔波來忘記情的煩惱，不懂情的是你，而不是我，我只知道，無論面對多大的困難和挫折，我都不會讓自己喜歡的人受到丁點的傷害，而不是陪著她們去死，就算是死，我也選擇自己去死，而不會讓她們去死。」曾小蓉愣道：「苗老闆，你確定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悟色笑道：「我當然知道，曾小蓉，你在這裡好好想想，我還有要事要辦，告辭！」

曾小蓉低著頭想了一會兒，才又說道：「苗老闆，我答應你，只要你救出鍾大哥，我就變回火苗。」

等了一會兒，也不見悟色回答，曾小蓉歎了口氣，心知悟色已經離開了這裡，只得暗自罵了自己幾句。曾小蓉面對著死佛像，回想起她和鍾鵬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心中又悲又喜，恨不得能立刻見到鍾鵬，只要能再見鍾鵬一面，就是要曾小蓉化為烏有，她也願意。

死佛像中，悟色定眼看著曾小蓉，曾小蓉的神情，讓悟色頗有感觸。紫蘭呆在悟色身邊，問道：「老闆，她已經答應了，你還在等什麼？」悟色道：「如果火妖真是如來佛祖回歸要走的第一步路，我覺得不可能走得如此簡單，如此容易，我還想要看看火妖的真本領。」紫蘭道：「老闆，讓火妖變回火苗，一切事端都會消失，這樣最好啊，你還是出去和她完成這筆交易吧！」悟色道：「紫蘭，我都不急，你急什麼？」

紫蘭道：「我……」悟色道：「紫蘭，你別呆在這裡了，你去看看鼓山女妖怎麼樣了。」紫蘭道：「看那個妖怪幹什麼？」悟色道：「萬一鍾鵬被鼓山女妖害死，我們什麼籌碼都沒了。」紫蘭歎道：「好吧，我這就去，老闆，你自己小心。」悟色笑道：「誰能傷……」一回頭，原來紫蘭已經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