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7章 傷情別恨

情，如此奇妙。

在這一瞬間，悟色想起了戰陽，想起了小白貓，想起了紫蘭等，情真情切，緣深緣烈，如同九色蓮花，綻放著美麗的九色光芒，如同佛法無邊，訴說著世間最美的傳奇。悟色長長舒了口氣，說道：「亂風，你對誰動情都好，對書天動情，就注定你要承受無邊的痛苦。」

亂風歎道：「苗老闆，你如何知道？」悟色笑道：「剛才你的目光，你的表情，你的言語，無不透露出你喜歡書天。」亂風一直將心事藏在心中，此時卻想一吐為快，說道：「苗老闆，我身為魔王，卻喜歡上妖王，這是不是很可笑？」悟色問道：「為什麼？」亂風道：「為了書天，我捨棄了魔界，也背叛了魔界，身為魔王，我沒有帶領魔界走上強者之路，這難道還不好笑嗎？」

悟色笑道：「書天美艷無比，就連如來佛祖都會為她著迷，亂風，這一點也不可笑，我一直相信，當情到來時，任何生靈都無法阻擋。」亂風道：「苗老闆為何會有此言？」悟色道：「亂風，你想啊，如來佛祖還是凡人時，捨棄了他美麗的妻子，捨棄了他孝順的兒子，選擇了苦行，選擇了出家，然而當苦行無果時，如來佛祖遇到了牧女傑安娜。傑安娜的一碗乳粥，就讓如來從此為她著迷，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亂風茫然搖頭道：「為什麼？」

悟色哈哈笑道：「只因傑安娜粥中的乳汁，並非牛乳，而是她自己的，人乳可比牛乳甜美，如來佛祖會迷上傑安娜也很正常，何況傑安娜生得十分美麗，但凡是男人都會對她動情。書天是如來佛祖永恆的記憶，也是傑安娜在如來佛祖心中最美的模樣，你迷上書天，喜歡上書天，這都很正常。」

牧女傑安娜和書天的相貌一模一樣，傑安娜早已不知經歷了幾世輪迴，書天出世，如來便轉世，這一切看似順理成章，其實雜亂萬分。亂風心中驚駭悟色所說的話，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說道：「苗老闆，莫非你也喜歡書天？」

悟色聞言一怔，隨即笑道：「亂風，你儘管放心，我是不會和你搶奪書天的，不過你要想贏得書天的芳心，恐怕不容易。」亂風道：「苗老闆，我從未想過要贏得書天的芳心，只是單純地喜歡，喜歡看到書天，喜歡幫書天做事，只要她在遇到麻煩時，能第一時間想起我，我就很知足，只可惜……」悟色道：「亂風，你這又是何苦呢？」

在亂風心中，只有書天，而在書天心中，卻沒有亂風。亂風並不在意那些，這回書天對黑月說的那些話，著實是傷透了亂風的心。亂風看著遠處，直到好久後，才說道：「苗老闆，你是從空空界來的吧？」

這一下輪到悟色吃驚了，亂風竟會知道他的來歷，悟色呆了一呆，問道：「亂風，你如何知道？」亂風笑道：「這已經不是個秘密，書天早就知道了苗老闆的來歷，而現在書天所做的一切，看似是為了拯救妖界，其實是為了進攻空空界。」

悟色聞言笑道：「書天真是不識好歹，她以為空空界是那麼好對付的嗎？」亂風道：「苗老闆，大地王脈到底有多大的力量，你知道嗎？」悟色道：「應該十分強大，強大得我無法想像。」亂風道：「據書天說，擁有大地王脈的力量，可以稱霸全宇宙。」悟色道：「宇是時間，宙是空間，時間和空間都是無始無終，此話未免太言過其實了。」

亂風道：「空空界能夠被打敗，苗老闆心中最清楚。」悟色笑道：「我一點也不清楚。」亂風道：「苗老闆，空空界在三界之外，但也與人間相似，難免會有內鬥，也會有奸細。」悟色皺眉道：「即便如此，就憑書天，都無法到達空空界，何來強佔之說？」亂風道：「如來就是書天，書天就是如來，加上大地王脈的力量，一切都有可能。」

如此一說，悟色心中也有些起伏。如來佛祖選擇寂滅，將佛祖之位傳給書天，書天攪得仙佛界烏煙瘴氣亂七八糟，冥界大亂，人間將亡，將這些事聯繫起來，之中有太多的蹊蹺，悟色都無法明白。悟色道：「亂風，照你這麼說，書天和如來合而為一時，就是他們向空空界發動攻擊的時候。」亂風道：「我也只是猜測，不過我相信只要書天得到大地王脈，她就會立刻行動，兵貴神速，到時他們和空空界的內奸聯合，奪取空空界的可能很大。苗老闆，不知你師父在空空界中是何地位？」

悟色笑道：「空空界中有無數寂滅了的大佛，我師父就是其中一位。亂風，你告訴我這些，我很感激，不知我有什麼地方可以幫助你？」亂風笑道：「如果苗老闆能讓書天心中有我，我願意永遠聽從苗老闆的命令。」悟色哈哈笑道：「亂風，你這是在故意逗我，不過此事你應該去找月老，而不是我，月老或許會有辦法。」

提到月老，亂風的雙目頓時放出了異樣的光芒。月老掌管人間姻緣，亂風卻一直沒有想到，此時被悟色一言點醒，亂風激動地握住悟色的雙手，喜道：「苗老闆，你說得對，還有月老，我將月老給忘了，還有月老……」亂風說著鬆開悟色的手，縱身飄到空中。

悟色見狀忙問道：「亂風，你這是去哪兒？」亂風道：「我現在就去找月老，苗老闆，剛才我所說的話，你就當我沒說，否則……」亂風急不可待，一閃身已是順著黃泉路離開了冥界。悟色站在鐵圍之巔上，歎道：「亂風，你喜歡上書天，就算吃盡世間所有的苦，你們之間也不會有結果，何況你還說書天就是如來，如來就是書天！」情的變化就是這麼快速，前一刻亂風心中對書天是又愛又恨，這一刻已經沒有了恨，僅剩下濃濃的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