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誓要勸服惡人

到了屋外，憐憐問道：「佛祖，你是否已經有了主意？」書天笑道：「我們過兩天再來，那時定叫如來死無葬身之地。」憐憐道：「真的？」書天沉聲道：「你敢懷疑本座？」憐憐忙跪道：「弟子不敢。」

那股黑煙鑽進杜十五的額頭，讓他的一張臉變得極為黝黑，頭頂百會處冒出絲絲黑煙，全身上下有一種說不出的難受，叫他連想死的心都有。杜十五在床上痛苦地掙扎了好久，才昏昏睡去。夢中，他置身一朵黑雲之中，周圍飄浮著許多黑色的小蟲，蟲子碰到他的身子，就拚命往他的皮肉裡鑽，疼得他連聲大叫。

靜萍向來睡眠較淺，天剛亮就聽到了杜十五的慘叫，她忙推醒杜二亂，問道：「相公，你聽那是什麼聲音？」杜二亂側耳仔細聽了聽，說道：「好像……好像是……」靜萍道：「是十五的叫聲。」杜二亂道：「正是十五的叫聲。」夫妻二人相對愣了一會兒，猛地反應過來，急急奔向杜十五的房間。

杜十五安靜地躺在床上，看樣子仍在熟睡中，只是時不時張開嘴慘叫幾聲，像是得了什麼怪病。杜二亂道：「靜萍，十五應該是做噩夢了。」靜萍道：「做噩夢？」杜二亂道：「你先叫醒他，別讓他再亂叫了。」

靜萍輕輕推著杜十五的身子說道：「十五，快醒醒，醒醒……」

杜十五猛地翻身起來，睜開眼睛問道：「娘，發生什麼事了？」靜萍問道：「十五，你是不是做噩夢了？」杜十五愣道：「做噩夢？沒有啊！」靜萍道：「沒有？那你干甚要大喊大叫？」杜十五道：「我……大喊大叫……」靜萍道：「十五，你再好好想想，是不是做噩夢了？」杜十五搖頭道：「娘，我真的沒有做夢。」靜萍急道：「相公，十五一定是病了，你快去請大夫來啊！」

杜二亂道：「是是，我馬上去！」但他轉身走到門口，又停了下來，雙目淚下如雨，嘴唇因為悲痛而輕微地顫抖著。

靜萍回頭看到杜二亂還站在門口，催道：「相公，你站在哪裡做什麼，還不快去找大夫？」杜二亂歎了口氣，說道：「我這就去，這就去……」家中連買米的銀兩都沒有了，哪裡還有多餘的銀子請大夫呢，杜二亂直在心中罵自己，若不是他太沒用，兒子病了，又怎會沒有銀兩看病呢！

杜十五道：「爹，你別去了，我沒有生病，應該是昨晚沒有睡好吧，但現在我很精神，你和娘別擔心了。」靜萍問道：「十五，你真的沒事嗎？」杜十五笑道：「娘，性命只有一條，我還不想死。」靜萍道：「不要胡說，那你快點洗把臉，然後出來吃早餐。」

吃過早飯，杜十五堅持要出去，杜二亂和靜萍攔也攔不住，無奈靜萍只得讓杜二亂去跟蹤杜十五，誰知杜十五剛一出門，就奔進了息府。杜二亂心中大急，忙衝上前拽住他，問道：「十五，你要做什麼？」杜十五道：「爹，不勸服息員外，孩兒是不會罷休的。」杜二亂道：「息然那種人是勸服不了的，快，跟爹回去，別鬧了好嗎？」

杜十五將杜二亂推出息府的大門，並說道：「爹，我沒有胡鬧，你先回家去吧，我勸服息員外後就回來，你和娘也別來找我。」說完杜十五將息府的大門關上，轉身大步朝息府的客廳走去。

杜二亂用拳頭重重擊打息府的大門，砰砰聲不斷，任他怎麼喊叫，杜十五早已聽不見。靜萍在院子裡聽見杜二亂的喊聲，推開出來問道：「相公，怎麼了？」杜二亂道：「靜萍，二亂一出門，就跑進了息府……」靜萍顫道：「什……什麼……」說著身子微晃，暈倒了過去。杜二亂見狀又奔回來，抱起靜萍走進了他們的家。

一大早息然將所有下人召集起來，準備給他們吩咐一件要事，是以大門口才會無人看守。杜十五一路前行，走到幾個院子，終於來到了息府的客廳前。客廳外面聚集著息府所有的下人，息然站在客廳門口，正說道：「不管怎樣，以後大家只要見到杜十五，就揍他，揍到他心甘情願遠離巧荷為止……」

杜十五遠遠說道：「息員外，我又來了。」息府的下人全都回過頭，看到杜十五就站在他們身後，頓時一擁而上，拳打腳踢，還好杜十五精靈，從他們中間穿過去，來到了息然的面前，對息然說道：「息員外，像你這種為惡之人，死後必會墮到夾山地獄，你可那夾山地獄有多兇惡嗎？你的靈魂被兇惡的獄卒押到兩座大山中間，那大山俱是騰著火焰，然後兩座大山合攏，將你的靈魂磨成……」

息然怒道：「住嘴，就算我作惡多端，也輪不到你這乳臭未乾的小子來教訓，來人，將他拿下。」杜十五轉過身，面對那些將欲撲上來的下人說道：「你們不識好歹，助紂為虐，將來定會下千刃地獄，試想有無數刀刃，時時刻刻刺穿你們的*，而你們又死不了，那該是何等痛苦，是以我勸你們還是及早回頭，免遭地獄之苦。」

息家的這些下人，大多都是佛教信眾，聽了杜十五的話，都不敢撲過來。息然怒道：「你們還不快動手，我平日給你們吃喝住穿，難道你們就是這樣替我辦事的？」杜十五道：「息員外，所謂善惡到頭終有報，若你為善，他們自當遵從，將來也會隨息員外一起登上極樂世界，然而此時你是為惡，若他們遵從，將來他們死後墮入地獄，永世不得超生，所受的苦罪真是言語無法說明，你說面對善惡和果報，他們會如何選擇呢？」

息然嘿嘿笑道：「臭小子，你娘懷胎十五年才生下了你，而你一出生就會說話，還懂得……這些足以說明你是一個妖怪，是來為禍人間的，今天我殺了你，那是拯救萬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