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兩難抉擇(求收藏)
死人客棧 by 九色居士
2019-12-28 22:20
凌晴之問道:「怎麼樣了?」
紅愁道:「你還是上去看看你們的觀主還活著沒有!」凌晴之愣道:「你們殺了谷波?」義非道:「我們上去時,谷波倒在血泊中,而彩珠昏迷不醒,不見安蕾的身影,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凌晴之聞言拿出一張符咒,挑在劍上一揮,火焰騰起時,他也輕輕飄了上去。
義非問道:「紅愁,我們現在去哪裡?」紅愁道:「王宮最好不去,我的家裡也不能去。」義非道:「那我們就沒有地方可去了嗎?」紅愁笑道:「不是還有你的家嗎?」義非道:「我……我沒有家……」紅愁道:「燃燈古院就是你的家呀!」義非道:「現在我哪裡像個和尚?」紅愁道:「你的面貌變了,他們不會認出你,你只要帶著彩珠去……」義非道:「我看我們隨便找個山洞,或者破廟,等到明天早晨,彩珠應該就會醒過來,萬一安蕾還在小琴山,也方便些。」紅愁聞言嗔道:「你都有了主意,何必來問我!」
凌晴之飄到山洞,看到谷波的頭部受了重創,血流了許多,暗笑道:「谷波,想不到你也有今天,早知道這樣,我就將你殺了,那鵝毛島的生靈豈不全都得救了?」
想到這裡,凌晴之不禁大笑了起來,但很快他臉上的笑容就消失了,谷波一死,忠於谷波的那些道士,就會開啟隱秘機關,讓鵝毛島沉落地下。他急忙蹲下來,一試谷波的氣息極為正常,僅是被砸暈了。凌晴之舒了口氣,坐在一邊看著谷波,他很想殺了谷波,但心中的另一個聲音,總是在阻止他。
將近天亮時,谷波悶哼一聲,終於醒了過來,他翻身坐起,摸著仍疼得厲害的頭顱,努力回想著昨晚的事情。當他看到凌晴之時,大喝道:「凌晴之,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拿石頭砸貧道!」
凌晴之被谷波的怒喝聲驚醒,惶然問道:「觀主,怎麼了?」待他反應過來,又問道:「觀主,你醒了,現在感覺怎麼樣?」谷波道:「快說,是不是你去而復返,用石頭砸了貧道?」凌晴之搖頭道:「不是我,是……是彩珠……」谷波道:「安蕾身邊的那個小宮女?她人呢?」凌晴之道:「她被義非救走了,義非的死人索魂曲太過厲害,我一時不慎,著了他的道。」
谷波沉默了片刻,又問道:「那安蕾呢?」凌晴之道:「安蕾不見了,義非只帶著彩珠離開,沒有看到安蕾。」谷波冷笑道:「你以為你編這樣的謊言,貧道會相信嗎?」凌晴之道:「我所說句句是真,觀主若是不信,請責罰於我。」谷波道:「千琴國只是一個小國,貧道已經不稀罕她了,是時候了,毀了這個小國,擴建三清聖觀。」
凌晴之問道:「我們人力有限,毀不了……」谷波道:「別忘了,鵝毛上還有數萬的惡鬼和妖魔,將他們放出,千琴國必遭毀滅。」凌晴之道:「觀主,你有沒有想過,一旦放出他們,最後該如何收場?」谷波道:「順其自然地收場!」凌晴之暗道:「你這是自取滅亡,那些妖魔地你恨之入骨,他們離開鵝毛島的第一件事,就是殺了你。」谷波似乎聽得到凌晴之的心聲,淡笑道:「貧道會去一個很安全的地方,就是鵝毛島島主白鬚,也沒有辦法攻破的地方,就像他被困在鵝毛島一樣。」
此時凌晴之的心裡充滿了矛盾,殺了谷波,鵝毛島上對他有恩的生靈,全都會死得很難看,若是不殺谷波,千琴國的百姓又會死得很慘。兩難的選擇,他很難做出正確的決定,只跟著谷波離開小琴山,回到了三清聖觀。
這回谷波是鐵了心,要將千琴國摧毀,剛回到三清聖觀,就下令打開暗道,讓鵝毛島上的怪物全都出來。那些道士聞言還以為他們聽錯,怔怔地看著谷波。谷波見狀怒道:「打開暗道,你們都聾了嗎?」
一個年老的道士說道:「觀主,那暗道不能打開,一旦打開,千琴國就毀了。」谷波道:「貧道就是要毀了千琴國,喔,對了,打開暗道的方法只有貧道知道,是貧道糊塗了,你們呆在這裡,貧道一人前去便可。」年老的道士說道:「觀主,若你執意妄為,我們也不會聽從於你。鵝毛島與外界相連的通道,的確只有你一人知道,但毀滅鵝毛島的方法,卻有數人知道。」谷波拔出寶劍,用力刺進老道士的*口,笑道:「要做就去做,說這麼多廢話,就是在浪費時間。」
其餘的道士看到谷波殺了老道士,盡皆驚得目瞪口呆,駭然不敢再言。谷波怒哼一聲,提著帶血的寶劍走了出去。那個老道士倒在地上,連說了三聲「你,你,你」,便頭一偏,奔赴了閻羅殿。
幾個道士立即說道:「凌晴之,快去阻止他。」
凌晴之想起了綠蛛,想起了古樹,想起了鵝毛島上照顧他的眾多生靈,而他在千琴國中,只是一個人人痛罵的街頭小混混,他答應過鵝毛島上的那些朋友,一定會將他們救出來,現在不用他動手,有谷波代勞,所有的罪孽全都會由谷波一人背著,這樣的結局,對他來說也許是最好的。凌晴之冷笑了幾聲,說道:「谷波是觀主,你們不是,我只會聽從觀主的命令,你們的話,我只當是耳邊風。」說著用桃木劍挑起一張符咒甩在空中,符咒化作點點星光,大殿中所有的道士,全都倒地昏睡不醒。
凌晴之走出大殿,看著東方天空的魚肚白,歎道:「鵝毛島不沉,千琴國必亡,谷波,你的心到底是用什麼做的?唉,凌晴之,你的心又是什麼做的呢,你是人,卻不幫自己的同類,反而幫那些妖魔鬼怪,你還算是人嗎?你不是人,你早就不是人了,你什麼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