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你敢捧，我敢上

　沐塵和李若曦出現，還是引起了不小的騷動。

　跑雲海社來聽相聲的明星並非沒有。不過，少有人氣能與沐塵和李若曦相比的。

　年輕明星更少見。

　「得，兩位趕緊入座吧？若是一直站那兒，估計沒我們倆什麼事兒！」

　「你不是紅了麼？」

　「沒他們兩人紅啊！」台上逗哏演員一笑，說著，「不過，兩位散場後別走！」

　「有一種放學別走的既視感。」捧哏演員接著說道，「怎麼，散場後你想跟沐塵約個地兒，來一場男人與男人之間的戰鬥？」

　逗哏演員滿臉傲嬌，把袖子一挽，然後一笑，慫道：「呵呵，我找死呢！」

　台上兩相聲演員，逐漸將話題引了回去。

　「這兒！」

　陳福海對沐塵招了招手，低聲喊了一聲。

　沐塵一笑，隨即拉著李若曦過去。

　「岳海峰和孫雲鵬這兩人如何？」陳福海笑著對沐塵說道。

　「我剛來。」沐塵一笑，說道，「不過，兩人跟觀眾互動做得不錯。」

　「他們倆也是已確定首發《歡樂喜劇人》的嘉賓。」陳福海說道，「另外確定是東北那邊一個小品團隊的演員。」

　沐塵點了點頭，陳福海也不再說話。

　雲海社的相聲演員不少，優秀的相聲演員也不少。

　不過，若說人氣最高，那自然是社長龔雲龍和他的搭檔於文順。

　雲海社多是兩人的徒弟，而雲海社有如今的聲勢，也多是兩人的功勞。

　《歡樂喜劇人》乃是有競技性的綜藝節目，龔雲龍和於文順腕兒在那兒擺著，自然不可能登台跟人PK。

　相聲界泰山北斗似的人物，怎麼可能上台跟人PK。除非，節目組把小品界泰山北斗似的人物邀請來。

　只是那顯然不可能。

　不過，《歡樂喜劇人》的主持人卻是龔雲龍。

　雲海社的相聲演員不少，一場演出兩三個小時，若是算上返場，或許更長。不過，如此長的時間，不少相聲演員，未必就有上場的機會。

　當然，雲海社也不止一家劇場。

　燕京的劇場，無疑是最大的，每次演出，規模也是最大的。

　龔雲龍和於文順作為壓軸出場，觀眾歡呼聲無疑是最高的，而且其返場的次數也很驚人。

　「今兒台下來了一個特殊的人。」

　第三次返場，龔雲龍笑著說道。

　他話音一落，不少人都看向沐塵和李若曦。

　今兒算得上特殊的人，或許不少，但龔雲龍拿來說事兒的，那多半是公眾人物。

　「哦，特殊在哪兒？」於文順問道。

　「你看見他就會無地自容。」龔雲龍說道。

　「哦，誰啊？」於文順問道。

　「沐塵，沐導！」龔雲龍道。

　「他啊，我為何要見了他要無地自容？」於文順說道。

　「你燕京電影學院導演系畢業吧？」

　「對！」

　「他也是。人家《無間道》已破十億票房，你有破十萬的作品麼？」

　「我這不是改行說相聲了麼？」

　「人家還玩音樂呢？」

　「但他不說相聲！」

　「他若說相聲，你得失業！」龔雲龍說著一笑，對台下沐塵說道，「沐導，要不要上來段相聲，給我一個把你師兄炒掉的機會！」

　眾人看向沐塵。

　「你幫我捧哏麼？」沐塵一笑，好似玩笑的說道。

　「什麼？」龔雲龍在台上，自然聽不清沐塵所說。

　「你捧哏，他就上！」

　周圍觀眾大聲的說道。

　「來！」龔雲龍一聽，卻是愣了一下，隨即大聲的說道。

　他剛才也就一說，壓根兒就沒想過讓沐塵登台。

　人家是來聽相聲的，聽著聽著卻上台。

　他們彼此並不熟悉。

　不過，沐塵敢上，他自然不介意。

　沐塵的人氣可不是一般的高。何況，如今三次返場，這場演出基本上已經到了尾聲。

　沐塵起身，也不慫！

　槍林彈雨他都不慫，上台又豈會慫。

　《無間道》雖然依舊蟬聯單日票房冠軍，但話題度明顯越來越弱，沐塵不介意借此鬧出點動靜，增加些話題，促進《無間道》的票房。

　「你被炒魷魚了。」龔雲龍見沐塵起身，笑著對於文順說道。

　於文順一笑，直接下台，直奔沐塵的座位而去，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讓台下也是一笑。

　「你能不能有點被炒魷魚的樣子。」龔雲龍見此，笑罵道。

　沐塵直接躍上台，走到相聲桌前，先與龔雲龍握了一下手，然後說道：「先給我來件大馬褂。」

　片刻，岳海峰從後台而出，遞給了沐塵一件大馬褂。

　「新年好！」沐塵換上馬褂，隨即拱手說道，「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沐塵，一個導演！」

　「對！」龔雲龍點頭，說道。

　他心中有些驚訝，果然是大明星，第一次說相聲，竟然毫不怯場，甚至連緊張都沒有。

　沐塵緊張麼？

　還是緊張的，自然情緒控制得很好。

　「旁邊這位是我的搭檔！」沐塵笑著指著，「著名相聲大師龔雲龍！」

　「客氣！」龔雲龍說道。

　「雲從龍，風從虎，聖人作而萬物睹！」沐塵接著說道，「好名字！不過，龔字已有龍，若是叫龔風虎那就更完美了。」

　「那我得瘋。」龔雲龍說道。

　台下觀眾聽到這兒，卻是哈哈一笑。

　「龔老師可能還不知道，我從小的夢想不是想當導演，而是當一名籃球運動員。」

　「可以啊！」龔雲龍說道。

　他不清楚沐塵這話的真假，但很配合。

　沐塵的身高，打籃球還是勉強可以的。

　沐塵說道：「我當時就去報名了，結果那球隊教練看見我這叫一個喜歡啊，歡喜的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他說我比科恩強了一萬倍！」

　科恩，這個世界的「喬丹」！

　「霍，那絕對是天才啊！」龔雲龍說道。

　沐塵：「然後他說，只是有兩樣東西妨礙了我的發展。」

　龔雲龍奇怪道：「哪兩樣？」

　沐塵：「左手和右手！」

　台下觀眾一聽，頓時笑了起來。

　「天才！」

　於文順對旁邊的李若曦說道，「很有說相聲的范兒。」

　李若曦笑著，臉上閃過驕傲之色。

　她也頗為驚訝。

　「他拒絕得很委婉。」龔雲龍愣了一下，隨即笑道。

　沐塵氣道：「我也恨啊，有什麼不能明說的麼？虛偽！一看打籃球是沒戲了，我還是去私企應聘吧！通過了筆試，然後去面試了。那個面試的領導一臉倨傲，正眼都不看我，只說了句『給你一分鐘時間讓我記住你』。」

　「你若是金子，得讓人看到你散發的光芒。」龔雲龍說道。

　他沒有參加過面試，但他面試過無數人。

　不少面試的時候都會遇到這麼一個問題。

　沐塵：「這事兒容易啊！想也不想，我走過去，直接就給了他一個大嘴巴子！然後我轉身就跑！」

　龔雲龍反應也快，說道，「得，他定然記住你了！」

　大嘴巴子？？

　打面試領導？還有這樣的操作。

　之前，龔雲龍和於文順兩度返場，已經將氣氛推到了頂頂。台下觀眾的笑點也隨即降低。

　他們聽到這兒，頓時笑得前仰後翻。

　沐塵接著道：「我前腳剛出公司，後腳電話就來了，那人說『請你務必現在馬上來公司一趟』。」

　龔雲龍笑著道：「你這是面試通過了。」

　沐塵撇嘴，道：「可惜，沒去！」

　「你應該去啊。」龔雲龍笑道。

　「我也想去啊！可惜，拉肚子。」沐塵說道。

　「你還真夠倒霉的。」龔雲龍說道。

　「拉肚子，得找廁所啊！」沐塵說道，「好不容易找到廁所，得，滿號。」

　「霍，你不是一般的倒霉。」龔雲龍笑道。

　「怎麼辦呢？馬上就要忍不住了，在尋個廁所已然來不及了。」沐塵接著說道，「霍霍霍，這時沖水的聲音響起。」

　「有位置了！」龔雲龍說道。

　「我連忙走過去，那人也正好開門。」沐塵說著，一聲尖叫，「啊！」

　「怎麼了？」龔雲龍問道。

　「啪！」

　沐塵揮手就做了一個扇耳光的動作。

　那是一個美女。

　「霍，你進女廁所了啊！」龔雲龍笑道，「還是一個滿號的女廁所。」

　台下觀眾聽到這兒，已經笑得不行了。

　沐塵說道，「臉上火辣辣的，我轉身就跑，直接朝對面廁所而去。」

　「是得跑。」龔雲龍道。

　「啊！」

　「啪！」

　沐塵又是一聲尖叫，然後一個扇耳光的動作。

　「又怎麼了？」龔雲龍問道。

　對面廁所走出一位大媽，見我往裡面衝，一聲尖叫，甩手就給了我一耳光。

　「啊，對面也是女廁所？」龔雲龍疑惑道。

　「不！」沐塵說道，「對面才是女廁！」

　「得，剛才是那美女進錯廁所了？」龔雲龍反應過來。

　「對！我得找她理論理論，沒這樣欺負人的。」沐塵說道，「佔了我的坑，還打了我的臉。」

　「對，找她。」龔雲龍說道。

　「早沒影了。」沐塵說道，「我鬱悶啦，但人生大事得先解決。」

　「大事，還是大屎啊？」龔雲龍說道。

　「一個意思，我雅你俗。」沐塵說道，「人生大事解決了，我得繼續找工作啊，我得賺錢，想賺錢怎麼辦？你得先花錢。」

　「花錢？」龔雲龍疑惑道。

　「送禮！」沐塵說道，「花了不少錢，送了不小的禮。我終於成為了一名正式的國企員工，就在燕京上班。」

　「那不錯。」龔雲龍道。

　「什麼不錯，而是很好。」沐塵高興的說道，「我們這個工作天天不用幹活，就我送禮的那個科長還經常帶著我們出去吃飯去，就五六個人啊，每次都是一大桌子菜。」

　「什麼菜啊？」龔雲龍問道。

　沐塵：「有，蒸羊羔兒蒸熊掌蒸鹿尾兒燒花鴨燒雛雞燒子鵝爐豬爐鴨醬雞臘肉鬆花小肚兒醬肉香腸什錦酥盤兒熏雞白臉兒清蒸.....還有白酒啤酒若干，大米飯一桶。」

　誰也沒有想到，沐塵竟然來了一大段《報菜名》的貫口，這一下直接把所有觀眾都給聽傻了。

　不！

　聽傻的不只是觀眾，還有雲海社的相聲演員，包括台下的於文順和台上的龔雲龍。

　他們無不倒吸了一口冷氣！

　貫口很多人都會說，尤其《報菜名》，這對他們相聲演員來講屬於基本功，別說逗哏的演員，很多捧哏的演員都能來上一段。

　可沐塵壓根兒沒有學過相聲啊！

　哪怕沐塵說得沒有他們流暢，有些甚至還略帶結巴，但也足夠驚人了。

　「好！」

　「好！」

　台下觀眾大聲喝彩。

　許多相聲演員相視苦笑。

　他們說得無疑都比沐塵好，但絕對得到不這樣的喝彩之聲。

　可他們不得不服氣。

　龔雲龍回過神來，故意驚道：「這麼多菜一桌子擺得下麼？這得花多少錢啊？你們科長可不是一般的大方！」

　沐塵一臉大氣，甩手說道：「公款！」

　「霍！」龔雲龍恍然，心中卻是震驚無比。

　這是在諷刺公款吃喝啊！

　這段相聲，哪怕才一會兒，質量卻已然彰顯了出來。

　這傢伙真是導演？

　以前應該說過相聲吧！

　沐塵接著說道：「我們不但吃飯啊，還經常帶我們旅遊呢，全國各地，國內國外，想去哪兒去哪兒！不，我們不是旅遊，而是考察。」

　「霍，考察！」龔雲龍道。

　沐塵接著道，「不過在這過程中，我發現了一些不文明的現象。」

　龔雲龍問：「什麼現象？」

　沐塵：「許多景點，有人在上面寫字，什麼到此一遊啊，什麼某某我愛你啊，還有於文順是個大壞蛋！」

　「老於的確不是個好東西。」龔雲龍笑道。

　「落款：龔雲龍！」沐塵接著道。

　「一定是有人冒充，我可不幹這種事兒。」龔雲龍連忙說道。

　而台下觀眾的笑聲卻已經起了。

　他們似乎忘了沐塵臨時上台的。

　沐塵：「就是舉個例子嘛。不過罵於老師的話，肯定道出了你的心聲。」

　「沒有！」龔雲龍否認道，不過那模樣似乎不像是在否認。

　沐塵：「我這人正義感突破天際，一看這個我就來氣！氣得我那是不要不要的，我必須教育教育他們！太不像話了！必須讓他們知曉，花兒為什麼這麼紅！」

　「是該教育教育。」龔雲龍道。

　沐塵拿起桌子上的扇子當筆，虛空寫著，「這位同志，我要批評你！你怎麼能在這裡亂寫亂畫呢？你還有沒有一點素質？你還有沒有一點公德心？你爸是怎麼教你的？你媽是怎麼教你的？你爺爺是怎麼教你的？你奶奶是怎麼教你的？你姑姥姥是怎麼教你的......」

　「別寫了！我想那人已經認識到錯誤了。」龔雲龍連忙攔住沐塵，說道。

　台下觀眾，卻已經笑得花枝亂顫了。

　沐塵：「我洋洋灑灑批了他一千多字，若是還不能讓他認識到錯誤，豈不是對不起我的才華。」

　「人家寫一個『於文順是個大壞蛋』頂多也就八個字，你寫一千多字？你這比他還不文明啊你！」龔雲龍說道。

　沐塵撇嘴，道：「我怎麼不文明了？我們科長看到後還表揚我了，他說小沐你做的很好，看見這種不文明行為，就要堅決批評指正！」

　「哈哈！」

　「就你們這科長，早晚得出事。」龔雲龍說道。

　「還很讓你給說著了，沒過幾天就出事了麼。」沐塵說道。

　「哦，怎麼了？」龔雲龍道。

　「那天出國旅遊……不對，出國考察！就在某海域碰見海盜了。」

　「哦？」龔雲龍一副期待的表情。

　「海盜上船掏槍指著我們科長的鼻子，張口就要八百萬！」

　「你們科長沒嚇尿？」龔雲龍道。

　「我們科長身經百戰，怎麼可能嚇尿。」沐塵說道，「他淡定的跟海盜頭子說『我給你一千萬，但你要給我開一張一個億的發票』！」

　「啊！」龔雲龍驚道。

　不是被那科長給驚了，而是被沐塵給了驚了。

　這相聲......

　開一億的發票！這在批公款發票造假啊！

　托關係送禮？

　諷刺公款吃喝？

　反諷旅遊不文明現象？

　直言公款報銷貓膩？

　這都是相聲最基本的針砭時弊的手段啊！這是一種很高級的藝術表現手法啊！

　龔雲龍是什麼人？他又豈會看不出來這段相聲的好壞！

　沐塵今天的相聲脈絡，原來是拿他演繹的工作經歷來串聯的，用一個個搞笑的包袱，來諷刺當今社會上的一些不文明的現象！

　他可是臨時被叫上來的啊！

　天才也沒這麼天才啊！

　「然後事情怎麼樣了？」龔雲龍回過神來，接著問道。

　這相聲顯然是還有結尾的。

　他若是一心說相聲，自己沒得混了啊！

　沐塵：「還能怎麼樣啊。回去以後，我那科長就被雙.規了啊！」

　「這種人早就該被雙.規了！」龔雲龍說道。

　沐塵：「後來，我們科的人還拿著東西看他去了。」

　「幹嘛看他？」龔雲龍疑惑的問道。

　「慰問雙.規老幹部嘛。」沐塵一笑，說道。

　「啥？」龔雲龍驚道。

　「結果，我也倒霉了。」沐塵接著說道，「上面查到我送禮的事兒，隨即就被開除了。」

　「少走歪門邪道。」龔雲龍說道。

　「丟了工作，我很失落。交不起房租，又被房東給趕了出來！」沐塵說道。

　「屋漏偏逢連夜雨啊。」龔雲龍笑道，有些幸災樂禍。

　「所以，我準備買房。」沐塵說道。

　「房租都交不起，你還有錢買房啊！」龔雲龍說道。

　「不要在乎這些細節！」沐塵說道，「好吧，我女朋友有錢！」

　「的確有錢。」龔雲龍看向台下李若曦笑著說道，「我要有這麼一個女朋友，還找什麼工作。」

　「買房得看準時機。我聽說有一個房地產專家舉辦了一個大型講座，告訴什麼時候買房最合適。我心想我得去啊，交了報名費，我們一幫人就在底下聽著，台上那專家從早上六點講到了晚上八點，羅列出無數數據，分析房價走勢，然後在舉出無數實例，最後終於得出什麼時候買房是最佳時機。」

　龔雲龍連忙道：「什麼時候？」

　張燁：「前幾年！」

　「霍！」龔雲龍說道，「前幾年還用他說，還講十幾個小時？騙錢呢！」

　沐塵沒有再說，而是對抬下躬身。

　「啪啪啪！」

　龔雲龍率先鼓起了掌，而台下鋪天蓋地的也響起了掌聲。

　「學過？」龔雲龍笑著問道。

　「看過。」沐塵一笑，說道。

　「再來一段！」

　「再來一段！」

　台下觀眾忽然大聲喊道。

　沐塵擺手，從台下走去。

　他腦袋裡面的經典相聲不少，但沒必要在這個舞台之上浪費。

　他上台，純屬是製造話題，以此促進以下《無間道》的票房。

　最多，也就過一把癮而已。

　如今癮過了，話題也起來了。自然沒必要繼續下去。

　觀眾不捨，正在興頭上，卻也不得不離場。龔雲龍和於文順都返場兩次，沐塵和龔雲龍還臨時來了一場。

　這已經很夠意思了。

　沐塵和陳福海等人到沒有跟著觀眾離開，而是前往後台。

　要走，至少也得新打聲招呼。

　沐塵和李若曦一進，後台那些相聲演員隨即就圍了過來，不是要求合照，就是索要簽名。

　「散了，散了！」龔雲龍笑著向沐塵等人走了過來，「敢散場有些亂，見效了啊！」

　「那裡！」沐塵一笑，說道，「龔老師忙你的，我們就先告辭了，以後有空約個時間，一起吃個飯。」

　「行！」龔雲龍說著對一人招了招手。

　那人將一個文件袋遞給了龔雲龍。

　「一點意思，別嫌少。」龔雲龍將文件袋遞給沐塵，笑著說道。

　「龔老師，你這樣就沒意思了啊！」沐塵沒接，他看出那文件袋裡面是什麼。

　「我不能讓你白上台啊，傳出去還不讓人笑話。」龔雲龍說道，拿著文件袋往沐塵手裡塞。

　「我就上台玩玩兒，過一把癮。」沐塵擺手。

　這部是錢多錢少的事兒。

　「這個你還真得拿！」於文順走了過來，說道，「這場演出，已經有視頻網站的人聯繫，想要買下這場演出的視頻。有你的緣故，價錢肯定賣得更高。」

　「拿著吧！你若不拿，估計龔老師他們也不好意思賣。」陳福海開口說道。

　「那我就不客氣了。」沐塵一笑，也沒再猶豫。

　他拿了，龔雲龍他們的心才能按。

　「龔老師你們將這演出視頻賣出去，不會影響日後的演出麼？」李若曦好奇的問道。

　一段相聲，表演次數多了，自然就影響效果了。

　網絡之上若是出現，他們日後再表演，效果顯然會大打折扣。

　「你當人家就只有那點段子啊！」沐塵一笑，說道。

　雲海社能夠走到如今，自然不可能一直吃老本，新本子肯定少不了。

　一場演出視頻登錄網站都能影響他們日後的演出，那雲海社就不會有今天這樣的規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