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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3--965 陽台

億元大獎 by 高玉磊

2019-12-28 22:09

第二天一早,我就從看守所出來了,鐵蛋,邱海軍和羅東信是下午出來的。人是輕傷,我賠了點錢,這事就算了了。

邱海軍的飯店生意越來紅火,有時候吃飯的人竟然要排隊,這是我沒想到的,他幹勁十足,每天全身心的撲在餐飲事業上,突然有一天,他身邊突然多了一個女孩,這女孩叫秋平,名字起的普普通通,但長得還算標誌秀氣,原來是飯店裡的服務員,一個星期後,就被邱海軍提升為辦公室主任兼秘書。

我掰著螃蟹腿,看到窗外一個騎車送報紙的人,一頭栽進溝裡。

「老大,你說操蛋吧,這馬路三天兩頭的開膛破肚,看看,這人栽溝裡去了,這送報紙的人挺不容易的,聽說老婆跟別人私奔了。」邱海軍說。

「什麼年頭了,誰還看報紙?還有,這不刨路,領導吃什麼?喝西北風?」我說。

「螃蟹怎麼樣?挺肥的吧,老大,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她懷上了。」邱海軍說。

「你那小秘書懷上了?」

「對啊。」

「這麼快就懷上我的孩子了?」我說。

「老大,這可不能開玩笑,我的,你看看那肚子。」邱海軍說。

「沒看出來啊?」我說。

「剛剛懷上,怎麼能看出來?我打算下個月就結婚。」邱海軍說。

「好啊,結婚好,要對女孩負責任。」我說。

「我有個請求,不知道你能滿足嗎?」

「說吧。」

「我想請楊柳月當我婚禮的主持人,行嗎?」邱海軍說。

「可以啊,我回去給她說說。」

「還有,紅包什麼的,千萬別包的太多。」邱海軍說。

我笑了笑,「記下了。」

「晚上,鐵蛋,還有賀向南說要來飯店打麻將,說好了,晚上你可不能走。」邱海軍說。

「好啊,鐵蛋這是要給我送錢花呀,我不走。」

「鐵蛋牌打得不好,牌癮還挺大的。」邱海軍說,「每次都是他輸。」

「他腦子挺好用的,比誰都聰明,不知道是怎麼了,一打麻將他就輸得多。」我說。

「是啊,夜宵我給你們砂鍋燉豬蹄。」邱海軍說。

「我去樓上睡會。」我說。

「好勒,他們來的時候我叫你,老大,要不要找個人給你按摩?讓秋平給你按摩按摩,她以前在按摩店幹過。」邱海軍說。

「那不用了,她在按摩店幹過?」

「對,是正規的按摩店,但那老闆不正規,總是想佔她便宜,她就辭工不幹了,這女孩心地特別好,從不亂交男朋友。」邱海軍說。

「你是怎麼勾搭上的?」

「她媽有病要動手術,沒有錢,挺可憐的,母女倆租一個單間相依為命,她媽那病要是不動手術,就是等死了,秋平從小父親就死得早,出車禍死的,肇事者跑了,也沒查到,我不是問你借過五萬塊錢嗎?就是給她媽看病動手術的,手術很成功,現在她母親,也就是我丈母娘恢復得特別好,這還要謝謝你借給我的那五萬塊錢。」邱海軍說。

「這女孩為了還錢,賣身給你了?」我說。

「不是,我母親不是死得早嗎,她母親住院後,我就當自己的媽一樣伺候著,我是真把她媽當我親娘伺候,你明白嗎?哎,我想我媽了,」邱海軍說著說著要掉眼淚,「這女孩覺得我這人不錯,又對她媽這麼好,這麼孝順她媽,就這麼著和我好上了。」

「好事,好事啊,以後好好過日子,對了,你下個月就結婚,你房子還沒買吧?要不我先給你點錢,你把房子先買了。」我說。

「起承,我能有今天,全都是你幫的我,你已經幫我很多了,我還是先租房子吧,借錢買房子結婚不好,等我干兩三年,攢夠了錢再買。」邱海軍說。

「好吧,你需要錢,你就給我說。」

「不需要,真的不需要。」邱海軍說。

「等孩子出生後,我就認個乾兒子。」我說。

「好啊,說不定是女孩呢,其實,我挺喜歡女孩的。」邱海軍說。「你上樓睡會,鐵蛋他們來了,我叫你,對了,彩虹找男朋友了。」

「是嗎?男的是幹什麼的?」我說。

「她帶店裡來吃飯,我沒問,下次她來我問問。」邱海軍說。

一覺醒來,外面的天都黑了。

我給楊柳月打電話說在飯店打麻將。掛了電話後,賀向南推門進來。

「你真能睡?我們在下面等了你一個多小時。」賀向南說。

「怎麼不叫我呢,對了,你和周小麗怎麼樣了?」我問。

「我們復婚了,現在過得挺好,以前都是我的錯。」

「不吵架了?」我說。

「不吵了,我現在什麼都聽她的。」賀向南說。

「這就對了嗎,周小麗不錯,向南啊,別在寫什麼詩了,好好過日子吧。」我說。

「是啊,我只是偶爾寫寫,沒事我就陪她。」賀向南說。

「周小娜怎麼樣?」我問。

「她不太好,你結婚那天,她關在屋裡哭了半天,起承啊,她真的很愛你,你太傷她的心了,她現在神經兮兮的,動不動就發脾氣,我真擔心她,這她姐正常了,這小娜又這樣。」賀向南說。

「哪天我去看看她。」我說。

麻將打了八圈,鐵蛋輸了兩千多。

我手機響了,是卓依雲打來的。

「起承,你來我家一趟,我好害怕,好像外面有人似的。」卓依雲說。

「我這就過去。」我說著掛了電話。

「什麼事?」鐵蛋說。

「斐書記有急事找我,我要去一趟。」我說。

「那你趕緊去。」邱海軍說。

「有事你打電話。」鐵蛋說。

「好。」

我開車直奔斐書記的別墅,我在門口看了看,然後按響門鈴。

進了門後,卓依雲迎了過來。

「什麼情況?」

「我總覺得這院子裡有人似的。」卓依雲說。

「你看見什麼人了?」我說。

「沒有,我聽到外面好像有動靜。」

「你這圍牆這麼高,誰能進來?還有你這房子都有防盜報警器的,人也進不來呀。」我說。

「進屋說話吧。」卓依雲說。

進了屋,我看了看門鎖和窗戶,一切都正常。

「斐書記在北京還沒回來?」我說。

「他之前去了半個月,前兩天回來,又去了,說是還要去學習半個月。」卓依雲說。

「沒事我就回去了。」我說。

「起承,你要是沒事,就陪陪我。」卓依雲說。

「好吧,我不能呆時間長。」我說。

「要不,我給楊柳月請個假?」

「那就不必了。」我說。

「我給你泡了茶,這是上等的龍井,市長送的。」卓依雲說。

我喝了一口茶,「當書記的夫人感覺怎麼樣?」

「不怎麼樣。」卓依雲歎了口氣。

「要是一個人寂寞,就找點事幹,要不去我公司當個領導?」我說。

「不去。」卓依雲雙手交叉握著,眼睛看著茶几上的玻璃杯。

「要是有個孩子在身邊你就不會這麼寂寞了。」我說。

「這就是命啊。看會電視吧。」卓依雲拿起搖控器打開電視機。

電視上出現了一男一女在床上親吻的鏡頭。

「巧了。」卓依雲衝我笑了笑。

電視上的女人迫不及待的脫著男人的衣服,然後把男人壓在身下,繼續親吻著。

屋裡很安靜,只能聽到石英鐘秒針的啪啪聲,一下接著一下,堅定又執著,像是要引爆什麼?

我有點坐不住了,感覺渾身癢癢的,像是有只小蟲在小腹上,大腿上爬來爬去。

卓依雲臉色潮紅,咬了一下嘴唇看了看我,我起身坐到她身邊,她眼睛盯著我的臉,似乎看透了我,忽然,她身子倒在我的懷裡。

她的wen落在我的嘴上,鼻尖上,額頭上,她似乎想要把我整個人吃下去。

我推開了她。

「怎麼了?」卓依雲問。

「當初在你家的時候,你為什麼拒絕我?」

「我那時候不還是沒結婚嗎?現在我們結婚了,就扯平了。」卓依雲說。

「讓我想一下。」我感覺腦子很亂。

「好啊,是不是在想楊柳月了?」卓依雲說。

「來吧,一切都是他媽的浮雲。」我把她放到在沙發上。

她的身體包裹著我,柔軟溫暖,我再也不想出來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我疲憊不堪的從她身上下來。

「我要把你吃了。」卓依雲說著嘴巴咬著我的肩頭。

「哎,別,你咬疼我了。」

「你好厲害呦,我的寶貝。」卓依雲翻身上來。

從卓依雲家裡出來,我渾身像是散了架,這麼風騷的女人,要真是一連折騰半個月,男人絕對能瘦一圈。

回到家,楊柳月和孩子睡得很香,我倒頭睡在床上,再也不想起來了。

孩子的哭聲把我驚醒。

「馮起承,去給孩子沖奶粉。」楊柳月說。

「我想再睡會,你去沖吧。」我說。

「那你給他換紙尿褲。」

「好吧,我換。」

我吻了一下兒子的屁股,把紙尿褲換上。

「你夜裡去哪了?」楊柳月說。

「不是給你說了嗎,在邱海軍的飯店打麻將啊。」

「邱海軍說你走了,你去哪了?」楊柳月說。

「我去酒吧喝酒了。」我說。

「自己一個人去酒吧喝酒?」

「最近有些煩,我爹鬧著要和我媽離婚,哎!要離婚了,我媽怎麼辦?」

「你媽不想離婚,你得做做你父親工作,還有,你不能讓他在外面跟別的女人鬼混。」楊柳月說。

「行,我知道了,我再睡會。」我說。

「你肩膀上被誰咬的?」楊柳月問。

「靠,還有誰?邱海軍這個王八蛋咬的。」我說。

「他為什麼咬你?」

「他老婆懷孕了,我給他開玩笑說他老婆懷的是我的孩子,他就跟我急了,把我抱摔在地上,然後咬我,你吊人太變態了。」我說。

「你怎麼能開這樣的玩笑?我還以為你在外面跟哪個女人睡了呢。」楊柳月說。

「起承,今天晚上就可以和你同//床了。」楊柳月說。

「今天晚上?」我說。

「怎麼了,這不是第二天了嗎?就是今天晚上啊,你不想要?」楊柳月說。

「要,當然想要了,都憋死我了。」我說。

「那好啊,晚上等孩子睡了。」楊柳月說。

「好,我再睡會。」我說。

楊柳月抱著孩子去外面曬太陽了。

我開車去了邱海軍飯店。

「起承,昨天夜裡楊柳月打電話來,我沒說你去斐書記家。」邱海軍說,「我知道那個斐書記在北京了。」

「你怎麼知道的?」

「楊柳月前天和卓依雲在這吃飯,我聽到卓依雲說斐書記去北京//黨校學習。」邱海軍說。

「沒說就對了,楊柳月今天問我,肩膀被誰咬的,我說是被你咬的,因為我給你老婆開玩笑,你生氣咬的,她要是問你,你就這麼說。」我說。

「起承,你這不可不好,那是斐書記的老婆啊,斐書記這麼大的官,人家結婚還沒幾天呢,還有,你這也對不起楊柳月啊。」

「我去一趟超市,給孩子買紙尿褲,一會過來。」我說。

給孩子買了紙尿褲,又買了些麵包零食,我拉開車門,忽然看到車後座坐了一個男的,戴著帽子,帽簷壓得很低。

他把帽子抬高一些,「起承是我。」

原來是鄭全拼。

「拼哥,你怎麼在我車裡?」

「把你手裡吃的趕緊給我拿過來。」鄭全拼說。

我關上車門,把麵包遞給他,「警察到處在抓你。」

「我知道。」鄭全拼朝嘴裡塞著麵包。

「我給你去買瓶水。」我說。

「走,開車。」鄭全拼說。

「去哪?」

「去哪都行,餓死我了,你先別跟我說話。」

十分鐘後,鄭全拼擦了擦嘴,「起承,我給你說,人活著最幸福的是什麼?你知道嗎?」

「不清楚。」我說。

「人活著最幸福的就是吃奶。」鄭全拼說。

「要不,我停車給你去買水,你吃了這麼多麵包,肯定口渴了。」我說。

「不是水,是奶,給我來一箱子牛奶。」鄭全拼說。

「好,我這就給你去買。」

「後面有沒有車跟著?」鄭全拼問。

「沒有吧?」我說。

「後面有個白色的轎車一直跟著。」鄭全拼說。

「那我甩開後面的車,你坐好了,我要闖紅燈了。」我說。

「別,別闖。」鄭全拼說。

「已經闖了。」我說。

「你是不是想害我?你這一闖紅燈,警察就會來的。」鄭全拼說。

「放心,警察來了,也追不上我這車,我這是賓利。」我說。

「我怎麼想起來上你的車的?看來這次死在你手上了。」鄭全拼歎了口氣。

「拼哥,你這麼躲也不是辦法呀。」我說。

「馮起承,我給你說實話,我是警察,我是警察你知道嗎?」

「知道,你以前是警察,後來不是被開除了嗎?你真是辜負陳小莉了,她現在心裡還有你呢。」我說。

「她心裡早沒我了,她到處抓我,起承,我告訴你,我是臥底的警察,除名那是給別人看的,明白嗎?」鄭全拼說。

「啊?臥底警察?真的?」

「真的,沒騙你,公安局的王副局長是我的直接領導。」

「那你表明身份,再回去啊。」我說。

「回不去了,上個星期,王局在家被殺了,知道我身份的人,整個公安局就他一個。」鄭全拼說。

「哎呦,這豈不是麻煩了,那怎麼辦?」我說。

「我也不知道,很鬱悶。」鄭全拼說。

「那你和陳小莉解釋一下,她應該會相信你。」我說。

鄭全拼搖了搖頭,「她不相信,一點都不相信,我給她打過電話,我的行蹤很快就暴露了,害得我餓了幾天,說真的,我根本就不想當臥底警察,是王局他娘的,這婊子樣的威脅我。」鄭全拼說。

「他為什麼威脅你?那不說他也不是好人了?」我問。

「一下給你說不清楚,找個地方買點水喝。」

「去我家吧,我以前的家,小時候就在那住,那房子差點就讓我賣了,你可以在那住,長期住都可以。」我說。

「那太好了。」

買了一箱子牛奶後,我開車進了小區。

進了屋後,鄭全拼把窗簾拉上。

我給他扔了一瓶牛奶。

「你這地方不錯。」鄭全拼說。

「你先住這,飯菜我會送來的。」我說。

「謝謝了,起承。」

「你別跟客氣,對了,小兵也被通緝了。」我說。

「小兵我可幫不了他了。」鄭全拼說。

「不說他了,你不是在臥底嗎?有什麼發現嗎?」我說。

「是有發現,胡羽佳你應該認識吧?長得很漂亮那女孩,我記得你認識。」

「是認識,太認識了,我原來在禮品公司,她是總經理,怎麼了?她出事了?」我說。

「他爹胡富民販毒,走私槍支,是黑幫團伙黑蛇幫的幕後老大。」鄭全拼說。

「黑蛇幫的?不會吧?他不是企業家嗎?他是集團公司的董事長。」我說。

「做企業是用來洗錢的。」鄭全拼說。

「你查到證據了?」

「是,我手裡有他走私槍支和販毒的證據。」

「那你趕緊交給警察呀?」

「交上去,我必死無疑,公安局有內奸。」

「那就交給公安局長呀。」我說。

「公安局長要是內奸呢?」

「那你怎麼打算的?」我問。

「王副局長手裡有我一份檔案,上面紀錄了我做臥底的證明,上面還有他和我親筆簽名,我要找到這份證明。」鄭全拼說。

「這簽名文件在哪?」我問。

「感覺他不會放在辦公室,應該是在家裡,但我去了他家沒找到。」鄭全拼說。

「沒在家裡?那他放在哪了?」

「我懷疑,那個文件我簽過名後,有可能讓他撕了。」鄭全拼說。

「不會吧?他這麼一撕,你永遠回不去了?」我說。

「對,」鄭全拼喝了一口牛奶,「我上他當了,他想讓我永遠離開警察隊伍,其實,我也不稀罕當什麼警察。」

「問題是現在警察到處在抓你,你是不是幹了什麼壞事了?」我說。

「我參與了販毒,槍支買賣,殺人,如果我被抓,那麼結局就是被槍斃。」鄭全拼說。

「你說你是臥底的呀。」

「我說臥底,有人信嗎?」

「我信。」

「你信有個屁用?」

「你有什麼打算?」我問。

「我能有什麼打算,活一天是一天了。」鄭全拼目光呆滯。

外面響起了敲門聲。

「我這房間一年多都沒人住了,這是誰?」我說。

「有什麼地方可以藏的?」

「衣櫃裡可以藏。」我說。

「你想害死我?」

「從陽台可以翻到隔壁的陽台。」我說。

「好。」鄭全拼說著去了陽台。

我開了門,門口站著陳小莉和楊守志。

「有事嗎?怎麼找到這來了?」我說。

陳小莉也不搭話,推開我衝進了屋裡。

兩人在房間裡搜索了一便,陳小莉又到陽台朝隔壁看了看。

「你們找什麼?」我問。

「人呢?」陳小莉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什麼人?」我說。

「別給我裝瘋賣傻,小兵呢?你把他藏在哪了?」陳小莉問。

「小兵?小兵怎麼會在這?」我說。

「馮起承,我們看到你車裡有個人,那個人呢?」楊守志說。

「對,我是帶一個人,是邱海軍,他走了。」我說。

「邱海軍?好像不像啊?」楊守志說。

「就是他,你們不是已經進屋裡搜了嗎,衣櫃也翻了,沒有人啊。」我說。

「守志,可能是我們看錯了,應該就是邱海軍。」陳小莉說。

「是啊,就是海軍。」我說。

「起承,如果你見到小兵,你告訴他,讓他趕緊去自首,自首的好處我就不用多說了,千萬不能窩藏他,窩藏罪你應該也知道,你不會又想去蹲監獄吧。」陳小莉說。

「我見到他,我就拉著他去自首,這你放心。」我說。

「行,那我們走了。」陳小莉說。

「對了,我想問你個事,鄭全拼最近有沒有和你聯繫?」我問。

「你問這個幹什麼?什麼意思?」陳小莉問。

「好像警察到處在抓他,我想問他犯了什麼罪?」

「他的罪大了,販毒,走私槍支,殺人,強姦,拐賣婦女,他無惡不作。」陳小莉說。

「不會吧?他不會幹這些的,他是個好人,如果真是他幹的,肯定有難言之隱。」我說。

「兩條命案,其中有一個被監控視頻抓拍了,他殺了一個,是從背後直接砍過去的,人頭落地,被他殺的人,死了都不知道被誰殺的,販毒,走私槍支,這都是死罪吧,他被槍斃十次都不冤。」陳小莉說。

「他會不會是臥底警察呢?」我說。

「你開國際玩笑?他還臥底警察?」陳小莉說,「他殺人都不眨眼,並且是搶著去殺人,他是販毒骨幹,販賣大量槍支彈藥,賭博嫖娼,拐賣婦女從事賣淫,壞事幹盡了,你說他這樣的是臥底警察?」

「聽你這麼說,他就一惡魔?」我說。

「對,惡魔,如果你見到他,就不用勸他自首了,最好勸他自盡了,上吊,跳河都可以,我會給他收屍的。」陳小莉說。

「真沒想到鄭全拼會變成這樣。」楊守志歎了口氣。

「走吧。」陳小莉說。

陳小莉和楊守志下了樓。

鄭全拼從陽台上跳下來。

「你都聽到了吧?在陳小莉眼裡你就是惡魔,拼哥,你真殺人了?」我問。

「我不殺他,他就殺了我,這人作惡多端,死有餘辜。」鄭全拼說。

「還說你拐賣婦女賣淫?還嫖娼?」我說。

「嫖娼是真的,拐賣婦女賣淫怎麼可能?但那些女孩是我遞的消息,把她們解救出來的,怎麼了,你不相信我?你不會出賣我吧?」

「我怎麼會出賣你,我相信你。」我說。

「起承,你要相信我,現在只有你能幫我了,我真是臥底的警察。」

「好,我知道了,我相信你。」我說。

「外面有腳步聲。」鄭全拼說。

「不會是他們又回來了?你趕緊去隔壁陽台。」

鄭全拼搖了搖頭,「我去衣櫃裡。」

「不行啊,衣櫃不安全。」我說。

鄭全拼沒聽我的,直接進了衣櫃。

門光噹一聲開了。

陳小莉走了進來。

「怎麼又來了?」我說。

陳小莉在房間裡轉了一圈,然後去了陽台。

我跟了過去,看到楊守志在樓下擺了擺手,我不由吸了一口涼氣,如果剛才鄭全拼爬進隔壁陽台,肯定會被樓下的楊守志看到。

陳小莉看了我一眼,下了樓。

我站在陽台上,目送他們開車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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