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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0 夜洞

億元大獎 by 高玉磊

2019-12-28 22:09

小兵打了一個哈欠,「我兩天都沒睡覺了,我要睡會。」

「我也得睡會。」邱海軍靠著紫鵑的後背,把頭搭在她的肩膀上。

「你們先睡吧,我來給你們站崗,小兵,你把軍刺給我。」我說。

「起承,你睡吧,我已經睡過了。」楊守志說。

「我一點也不睏。」我說。

「把梯子扛來,在洞壁上鑿個路,我們就能出去了。」楊守志說。

「是啊,先要弄好出路才行。」我說。

「我覺得先要找那個大順國的寶藏,要是我們先開好了路,從這洞口下來人怎麼辦?」邱海軍說。

「這荒山野嶺的哪會有人?還是先找把出路弄好。」我說。

「起承,他說的也有道理,不過,可以一邊尋寶,一邊鑿這個洞壁。」楊守志說。

紫鵑轉身摟著邱海軍的脖子,「親愛的,睡吧。」

楊守志跳下大石,拿著鐵鍬砍了一些枯枝,給篝火添柴。

那隻母狼還是不停的用爪子抓著地,另外兩隻狼不安地走來走去。

「狼和人一樣,活著也挺不容易的。」楊守志爬上大石。

「沒想到居然進了這麼一個神秘的洞穴裡,等以後我老了,寫個回憶錄留給世人,也算沒有白來這個世上走一趟,老楊,你會不會寫東西?」我說。

「我上學時語文是最差的,你怎麼問這個?」楊守志說。

「我是想寫回憶錄,我自己寫不好,最後我口述,有人幫我寫。」我說。

「找個作家來寫就行了。」楊守志說。

「我不想找作家,作家就只會瞎編無中生有的故事,我的事都是真實的。」我說。「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李自承藏寶的事,這麼多的金銀財寶,押送的官兵肯定很多,這些官兵怎麼沒有一個人把這寶藏的事,用文字留給後人呢?」楊守志說。

「應該那些官兵只會打仗,不會寫字,李自成到底是怎麼死的?」我問。

「比較流行的說法是,李自成出家當了和尚,然後病死在天門山的夾山寺,不過,我覺得這種說法問題很大。」楊守志把軍刺拿在手裡端詳著,「這是個日本軍刺。」

「什麼問題很大?」

「史料記載,夾山寺的奉天玉大和尚就是李自成,原因是奉天這個法號可不是一般的名字,奉天這個詞屬於皇帝專屬的,這就是問題了,如果李自成用這個法號,那也太招人耳目了,抓到李自成就能知道那寶藏的去處,清政府一直都在暗中秘密尋寶,李自成帶走的可是明朝兩百多年的國庫啊。」楊守志說。

「是啊,我覺得李自成應該隱居在某個地方。」我說。

「這個奉天玉大和尚死後,他的墓是一墓三穴,而據清朝挖李自成的祖墳,發現李自成的父親爺爺的墓也是一墓三穴,還有人考證奉天玉大和尚的口音也是陝北那個地方的,並且非常富有,」楊守志說。「據天門山地方志記載,奉天玉大和尚和當地的官員來往密切,這個大和尚如此高調,我覺得他肯定不是李自成,歷史越久,真相越撲簌迷離,有人為了利益,編造歷史,這樣的事太多了,而這些歷史學家,我覺得簡直是豬腦子,編故事都不會編。」

「那李自成死因到現在也沒有著落?」我問。

「沒有,他的死是個謎,而他的大順國寶藏更是個謎,」楊守志朝黑漆漆的洞口望去。

「要是李自成把寶藏藏在這裡,那就是天大的新聞了。」我說。

「李自成屯兵的地方,離這不遠,起承,如果你是李自成,你有這麼多的珍寶,你會藏在什麼地方?」

「我肯定不會藏在身邊,或者藏在經常活動的地方。」我說。

「對,我也是這麼想的,他會藏在一個曾經路過的地方,一個山洞,或者把寶藏直接埋在地下。」楊守志說。

「這麼多的珍寶埋在地下,應該很費事,他經過的地方都是大山,很有可能放在一個暗洞裡,然後把洞口封上。」我說。

「那這鷹嘴山的山洞很有可能是藏寶這地。」

「他要是藏寶在這裡,我覺得很有可能會派人守寶,鷹嘴山下面有個小山村很奇怪,那個山村是一個鬼村,一個人都沒有,我們在一戶人家裡,還發現一個骷髏。」我說。

「那個山村會不會是李自成的嫡系後勤機構,老營的人,專門看守寶藏的?」楊守志說。

「這麼看來很有可能。」我說。

楊守志揮舞了一下軍刺,「這母狼有可能要難產了。」

「那怎麼辦?」我問,「是不是我們要幫它接生。」

「我接生過狗,這母狼可不是那麼容易接近的。」楊守志說。

「我看你對歷史和考古很感興趣,你怎麼卻干刑警了呢?」我問。

「怎麼說呢?我媽不喜歡讓我干考古學歷史這一行,她覺得整天和古代的死人打交道不好,我媽喜歡警察,因此我考了警察學校,畢業後就在派出所當戶籍民警,挺無聊的,當時刑警缺人,那時候我和鄭全拼關係不錯,他把我拉下了水,這下可好,天天和屍體打交道,我媽現在還以為我幹的是戶籍呢。」楊守志用軍刺砍著大石上的雜草。

「當刑警也不錯啊,是不是把一個案子破了,會很有成就感?」我問。

「開始覺得還挺新鮮,」楊守志搖了搖頭,「破一個案子可不容易,要命的是,比如湖裡突然發現一個女屍,這個女屍就剩下一條大腿了,上面還要你限期破案,一條女人的大腿,什麼線索都沒有,你說這怎麼弄?」

「查失蹤人員啊?是不是要確定身份?」我說。

「是啊,查了失蹤人員也比對不上。」楊守志說。

「這個女人大腿有沒有穿鞋,比如腿上有什麼記號?」我說。

「沒有,什麼記號也沒有,大腿泡得跟豬腿一樣,就是穿著鞋,穿著衣服也沒用,哎,我突然想起一個案子來了,我那時干刑警沒多久,就在東湖,也是一個女人,衣服穿得整齊,雙手被綁上,嘴裡塞著內褲,死在湖裡,這個女人長得很漂亮,是那種走在街上,回頭率能有百分之一百零一。」楊守志說。

「一百零一?」還多一個?我說。

楊守志笑了笑,「多一個,是條狗。」

「狗也回頭看,看來這女人的確很漂亮。」我說。

「這個女人是我見到最漂亮的女屍,皮膚白皙,乳房飽滿,大腿修長,她死得很安詳。」

「沒泡成死豬?」我問。

「那天她獨自租了一條遊船,租了一個下午,她把船划到了湖的中間。遊船員工發現這女人遲遲不還船,就去查看,這才發現女人死在湖裡了。」楊守志說。

「你不是說一個人獨自划船到湖中間嗎?」我說。

「對,是她獨自划船的,船上沒有第二個人,那天也沒有發現有人在湖裡游泳,東湖你也知道,是禁止游泳的,詭異的是這女人嘴裡塞的不是自己的內褲,而是一個男人的內褲。」楊守志說。

「怎麼死的?自殺的?」我問。

「你的想像力可以啊。」

「報紙電視經常有這樣的新聞,有的自殺的人把自己雙手綁起來,一刀把自己捅了,然後再跳樓跳河。」我笑了笑。

「這個案子是鄭全拼和我負責的,當時全拼也說這女人會不會自殺。」楊守志說。

「這女人是淹死的吧?」我問。

「對,是淹死的,我和全拼開始查這女人的家庭背景和社會關係,查的結果,讓我們很困惑。」楊守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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