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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4-847 一手好牌

億元大獎 by 高玉磊

2019-12-28 22:09

「干,幹嘛。」我頭皮一陣發麻。

「你嘗嘗這蛋糕,昨天花了我一夜的時間。」疤老頭說。

「我不想吃,你自己吃吧。」我說。

「我給你做的,我怎麼能吃?吃吧。」疤老頭說。

「你這人是怎麼了?我不想吃。」

「不吃就算了,發這麼大的火幹什麼?」疤老頭說著用手摸了摸我的胸脯。

我急忙躲開,「我警告你,你不要對我動手動腳的,我是男人,大男人。」

「我知道你是男人,男人做那個事才刺激呢。」疤老頭說。

「你是同性戀吧,但我不是,我喜歡女人,我不喜歡男人。」我說。

「慢慢就會喜歡的。」疤老頭朝我靠近。

「你滾遠點,我看你就噁心,你要是再騷擾我,我就告訴鳳姐。」

「你還威脅我?告訴你吧,鳳姐是我的女兒,她當然是聽我的了。」疤老頭說。

「你女兒?真的假的?」

「親生女兒,沒錯的,你看她的眼睛,耳朵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疤老頭說。

「鳳姐這人不錯,你這老爸就差遠了。」我說。

「你是不是看上鳳姐了?」疤老頭說。

「看上又怎麼樣?她都有老公了。」

「那個癩皮狗配不上他,整天穿著靴子裝逼。」疤老頭搖了搖頭。

「你也喊他癩皮狗?不過,我今天早上看他,感覺他有點像納粹軍官。」我說。

「什麼納稅軍官?他還納稅?」疤老頭說。

「好,不提這個了,我再給你說一聲,我不喜歡男人,也不會喜歡你的,你就死了這個心吧。」我說。

「慢慢就會喜歡的。」疤老頭還是這句話,他轉過身衝我搖著屁股。

我感覺一陣噁心,麻痺的,老子現在淪落到這個地步了。

鳳姐走了進來,「你們在幹什麼?」

「跳舞呢!」疤老頭說。

「算了,你那動作真是太難看了,」鳳姐說,「不錯嗎,還有蛋糕。」

「我這是給他做的。」疤老頭說。

「你吃吧。」我說。

鳳姐審視著我,「你跟我來。」

我跟鳳姐出了廚房,她走到樹蔭下,躺在躺椅上。

「站著幹什麼?」鳳姐拿著扇子搖了搖。

我轉了一圈看了看,也沒有發現板凳什麼的,連塊磚都沒有,鳳姐身邊有一個小茶几,難道讓我坐茶几上?

「蹲下。」鳳姐說。

原來是讓我蹲下來,我靠,這是龍游淺灘被蝦調戲,我只好乖乖的蹲下。

「手抱著頭。」鳳姐說。

「我又不是犯人。」我把手放在頭後面。

「怎麼了,你這麼快就繳槍了?」鳳姐拿起茶几上的煙,抽出一根放在嘴上。

「什麼繳槍?」我問。

「和老頭發生關係了?」

「沒有,絕對沒有,我寧願下地獄,都不能和他搞在一起。」我說。

「真的沒有?」鳳姐問。

「怎麼會呢?我是男人,我不會幹這種事的。」我說。

「不會就好,二馬馮,你覺得這裡怎麼樣?」鳳姐問。

「還,還可以吧,不過,我想出去。」我說。

「出去幹嘛?外面亂哄哄的,在這裡多好,空氣新鮮,沒有亂七八糟的人際關係,你靜下心就會明白這裡的好。」鳳姐看了看手裡的煙,煙灰快要掉了,「你過來。」

我蹲著走到她身邊,然後舉起一隻手。

鳳姐把煙灰彈在我手上,「你還挺機靈的,不錯。」

麻痺的,我暗想,如果我逃出去,老子絕對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腳脖子有點酸。」鳳姐說。

「要不我幫你按按?」我說。

鳳姐彈了一下煙灰,點了點頭,然後閉上眼睛。

我蹲過去,給她按腳脖子。

她閉著眼睛抽著煙,一副很享受的樣子。

「幹活了!」疤老頭拿著鍋鏟走了過來。

「你去吧。」鳳姐說。

我跟著疤老頭去廚房幹活。

吃完了飯,犯人們三三兩兩在圍牆裡散步。

我走到陳小莉跟前。

「怎麼樣?鋸條拿到了沒有?」陳小莉說。

「還沒有機會,貌似那個鳳姐對我有點興趣。」我說。

「別碰那個女人,會惹大麻煩的。」陳小莉說。

「我知道,麻痺的,我怎麼這麼倒霉呢,跑這裡來?我是不是瘋了?」

「面對現實,想想怎麼盡快逃出去。」陳小莉說。

「草洞裡什麼情況?」我問。

「綠頭龜對我說,他們去了那個草洞,沒有聽見任何動靜,估計他們是被蛇給吃了。」

「他們沒下去嗎?」我問。

「裡面都是蛇,還有千年的毒蛇,下不去人的,估計是沒命了,他們就這麼稀里糊塗的死了?」陳小莉說。

「哎,我是把他們給害了,麻痺的,都是我的錯。」我說。

「我這兩天在想一個案子,一個學院的副院長的殺人案,哎,很多人過日子都稀里糊塗的,這個年輕副院長家庭很美滿,老婆是音樂學院的老師,有一對兒女,他居然去殺人,為了一點小事,拿刀去砍學院書記,他說這書記處處壓制他。」陳小莉說,「其實,我去醫院問了書記,這書記覺得年輕的副院長心高氣傲,就想讓他別那麼心浮氣躁,也是為他好,而這個副院長的老婆也說他在家總是發牢騷,怨天尤人。」

「你還有心思研究案子?」我說。

「你聽我說,這個副院長前途很光明的,事業家庭也挺好,那個書記也是為他好,最後他竟然去殺人。」陳小莉說。

「我對你說的這些沒興趣。」我說。

「在給這個副院長結案的時候,我對他說了一句話,他立刻朝我跪了下來。」陳小莉說。

「什麼話?」我問。

陳小莉看了一眼圍牆,「當你怨天尤人時,我卻發現你拿了一手的好牌。」

「我可是一手好牌啊,多好的牌啊,要什麼有什麼?麻痺的,現在看上去沒有機會出牌了。」我說。

「鳳姐過來了。」董亮說道。

鳳姐一瘸一拐朝我走過來,她的腳似乎出了問題,她衝我招了招手。

「去廚房幫我端盆熱水。」鳳姐說。

「你的腳怎麼了?」我問。

「腳脖子扭傷了。」

「好的,我把水端到哪?」我問。

「端到辦公室去。」她說。

我去廚房端了一盆熱水,進了癩皮狗的辦公室。我瞄了一眼臥室床下的工具箱,怎麼能讓鳳姐去臥室泡腳呢?

「愣著幹什麼?」鳳姐坐在沙發上,「把鞋給我脫了。」

我小心翼翼的脫下她的高跟鞋。

她把腳放進水盆裡,突然大叫,「你他媽的想燙死我?」

「我這就給你添涼水。」我說。

「不用了。」鳳姐把兩腳放在水盆上。

我站在一邊不知道如何是好,是走還是一直站著?尼瑪的這個母老虎也太難伺候了,等老子出去,一定回來修理這個騷貨。

「你是怎麼進來的?」鳳姐問。

「我是來旅遊的,就被你們抓進來了,那天你也在啊。」我說。

「嗯,」鳳姐把腳放在水裡,「這水裡怎麼有蟲子?」

「有,有蟲子?不會吧?」我說。

鳳姐一隻手放進水盆裡,兩根手指捏出一條白色的蟲子,「這是什麼?」

「怎麼會有蟲子?」我撓了撓頭。

「怎麼辦?」鳳姐問。

「我給你再換一盆水。」我說。

「換你個頭,吃了。」鳳姐拿起蟲子衝我揚了揚。

「啊?這,這,這,不好吧。」我說。

「你是吃?還是不吃?」鳳姐杏眼圓睜。

「吃不下去。」我眉頭緊蹙。

「不想吃是吧?不想吃,我就讓人拉你去餵狗。」鳳姐說。

「不,不要,我,我吃。」我狠下心來,老子看來只能忍了,尼瑪的不就是洗腳水泡過的肉蟲子嗎?為了活著,這又算的了什麼?

「這還差不多。」鳳姐把肉蟲子伸到我眼前。

我接過蟲子,看了一眼鳳姐,她面帶微笑似乎很享受這麼虐待男人。

我皺著眉頭,正要把蟲子送進嘴。

「慢,看你這樣子是吃毒藥啊?」鳳姐說。

「我,我沒吃過蟲子。」我說。

「我告訴你,吃我洗腳水泡過的蟲子是福氣,明白嗎?」

「明,明白。」

「明白個屁!滾吧。」鳳姐說。

她讓我滾,這真是求之不得,我轉身去開門。

「慢著,讓你滾,聽明白嗎?」鳳姐說。

「我這就走。」我說。

「我是說讓你在地上滾。」鳳姐說。

我愣住了,尼瑪的這是在拿我尋開心啊,這是要虐待我的節奏。

麻痺的,老子不能由她的性情了,要反客為主,「鳳姐,我一個大男人,這麼滾在地上不太雅觀。」

「大男人?有什麼證明你是大男人?穿著裙子的大男人?」鳳姐抬起一隻腳,用手捏了捏腳腕,她忽然詭異的衝我笑了笑。

老子真想把這布袋裙撕碎了,塞進鳳姐的嘴裡,給她堵得嚴嚴實實的,這女人是想從心理和身體上摧垮我,現在這房間裡只要我和她,如果我把她制服了,當成我的人質去要挾癩皮狗,我不就可以出去了嗎?最好能有一把刀。

「想什麼呢?」鳳姐說。

「沒想什麼?我覺得你有點過分了。」說著我朝她走去。

「你想幹什麼?」鳳姐說。

「麻痺的,我想幹你。」我惡狠狠地說。

鳳姐突然大笑了起來。

她爽朗的笑聲,讓我有些心慌。

鳳姐突然抬起腳,「來,幫我擦一下。」

鳳姐的口氣突然軟了下來,讓我有些不知所措,我心頭的銳氣一下子卸掉了。

「愣著幹什麼?擦呀,用你的裙子擦。」鳳姐說。

我蹲下來,用面帶裙擦乾她的腳。

鳳姐穿上鞋,站了起來,她走了兩步,「感覺好多了。」

「那我就回去了。」我說。

「好,回去吧。」鳳姐語氣依舊溫柔。

我端著洗腳盆出了門。

疤老頭倚著廚房門看著我。

「這麼久才出來?」疤老頭斜著腿走過來。

「鳳姐泡腳呢。」我說。

疤老頭把手放進水盆裡,「這水都這麼涼了?」

「涼了才端出來啊。」我說。

疤老頭把手放在我的布袋裙上擦了擦,「你可要當心點。」

我把水倒進溝裡。

大門光噹一聲響,我看到癩皮狗和一個看守出了門。

「他們要出去?」我問。

「對,要下山幾天。」疤老頭說。

犯人門在大院裡走動著,這是放風的時間,董良雙手摸著圍牆,像是一個瞎子摸大象。

「古籐老樹昏鴉,小橋流水人家,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陳小莉嘴裡唸唸有詞。

「你還有雅興讀詩?」我說。

「告訴你一個好消息。」陳小莉說。

「什麼好消息?」我問。

「不告訴你。」陳小莉說。

「你有病啊?」我說,「你不是要告訴我好消息嗎?」

「我突然改變了主意。」陳小莉說。

「為什麼?」我問。

「因為我突然覺得你靠不住,就不想說了。」陳小莉甩了一下頭髮。

「好,不說算了,我想今天晚上去偷鋸條。」我說,「今天晚上是個機會,癩皮狗下山了。」

「怎麼偷?」陳小莉問。

「我想悄悄溜進癩皮狗的臥室,然後等到半夜鳳姐睡了,我再偷鋸條。」我說。

「你什麼時候進去?」陳小莉問。

「癩皮狗的門一般是不鎖的,天一黑我就溜進去。」我說。

「不行,綠頭龜晚上進來,如果發現你不在,那就麻煩了。」陳小莉說。

「我今天晚上在廚房睡,我會讓疤老頭通知綠頭gui的。」

「好吧,祝你好運,不過,你要快點進去,如果鳳姐進屋睡覺把門鎖上,你就進不去了。」陳小莉說。

「我知道,你放心。」

「對了,你在廚房睡,那個老頭會不會糾纏你?」陳小莉說。

「顧不了這麼多了,到時候在想辦法擺脫他。」我說。

「要是你真獻身了,我還是很尊敬你的。」陳小莉捂著嘴笑。

「我要是被這個老頭糟蹋了,我絕對放不過你。」我說。

「那好吧,我一定恭候你。」陳小莉說。

「如果我今天夜裡順利偷走鋸條,我把廁所窗戶的欄杆鋸掉,那麼就必須爭取最快的時間,但有一個問題你想過沒有,如果你逃走了,那窗戶的欄杆斷掉怎麼辦?如果他們發現了,首先要懷疑我,還有,你出去後,綠頭gui肯定會第一個發現的。」我說。

「綠頭gui你不用擔心,我做通了他的思想工作,他答應讓我從這裡出去,讓所有的人都出去,至於廁所的鐵欄杆,我覺得你用透明膠帶把鐵欄杆纏上,估計能撐幾天。陳小莉說。

「既然綠頭龜幫你,那我還偷什麼鋸條?」我說。

「他說每個星期他都會下山,下個星期他才有機會。」陳小莉說。

「他出去會報警嗎?」我問。

「對,他要報警。」陳小莉說。

「那就等下個星期吧。」我說。

「不行,一切都是變化的,而人也是最容易變的,起承,我們不能在等了,我看董良已經撐不住了,他隨時會死,還有,我也不能百分之百地相信綠頭gui。」陳小莉說。

「好吧,我也想盡快離開這裡。」我說。

廚房的煙囪冒著黑煙,沒有風,煙氣筆直射向天空,長河落日圓,大漠孤煙直,就是形容這樣一種孤煙的吧。

「你晚上真的在這裡睡?」疤老頭搓著手。

「我沒說清楚嗎?」我坐在一塊大石頭上。

「說清楚了,說清楚了。」疤老頭一副很愉快的樣子。

「你能不能穿點像樣點的褲子?你露個屁股,太不雅觀了。」我問。

「你喜歡我穿褲子?可以啊。」疤老頭說,「我這就去換。」

疤老頭朝屋裡走去,忽然他又走回來,表情凝重,「我屋裡有真絲裙子,還帶有蘇州的刺繡。」他說完又詭異的一笑。

「給我穿?」

「是啊,你穿上肯定很漂亮,比你這破裙子好看多了。」疤老頭說。

我皺著眉頭,把一塊土豆扔出圍牆,「你去忙吧。」

疤老頭像領了聖旨,歡喜的進屋了。

我感覺屁股下的大石頭涼氣襲人。

媽的,怎麼擺脫這個他呢,先得要穩住他,把鋸條偷到後,就趕緊讓陳小莉逃走,如果鳳姐把門窗關好的話,我就進不去屋了。鳳姐在圍牆下用鐵鍬挖著什麼,難道是尋寶?她的屁股擺動著,像洗腳盆裡的那條肉蟲子。我看了看癩皮狗的那間房子,不如索性現在就去偷鋸條。

門沒鎖,我推門進去,直奔臥室。

工具箱在床下,我把工具箱拖出來,我心裡一陣狂喜,沒想到事情這麼簡單,老子拿走鋸條,晚上就可以開工了。

忽然感覺背後有一道目光在盯著我的後脊樑,我扭頭一看,牆上掛著癩皮狗的大相片,癩皮狗穿著制服,右手按著腰刀,左手端著煙斗,一副桀驁不遜的眼睛注視著我。癩皮狗的旁邊是一塊大鏡子,如果這鏡子是照妖鏡,我就是初出茅廬的鬼鬼祟祟的賊,這大鏡子對著床,床上發生的一切都盡顯無餘。

去你媽的吧,老子出去後,一定帶人把你這個黑煤窯一把火燒了。

麻煩事來了,工具箱上了一把鎖,看來要把這工具箱整個都拿走。

這時,外面有腳步聲傳來,我慌忙把工具箱推進床下。

我趴在床下,看到進來的是鳳姐,她進了屋後,把門鎖上,她從櫃子裡拿出一件裙子。

進了臥室,她把裙子搭在床沿上。

她對著鏡子脫著衣服,她如果低頭去看鏡子,會發現鏡子右下角,有一個黑乎乎的腦袋,像縮頭的烏龜。我拿過她的一隻高跟鞋,放在腦袋前面,可惜只能擋住半個腦袋,而另一隻高跟鞋在對面的櫃子下面。

鳳姐脫去衣服,她的目光似乎在和我對視,我頭皮一陣發麻,她走到櫃前,從裡面拿出一把軍刺,難道她發現我了?

軍刺鋒刃閃著藍幽幽的光,她手握軍刺對著鏡子。多年以後,我依然對這個場景唏噓不已。窗外有卡車壓過地面,屋子抖動著,像是被高潮了。

我屏住呼吸,看到相片裡的癩皮狗在對我橫眉冷笑。

鳳姐退後兩步,她突然轉身蹲下來看著我,然後用軍刺挑開高跟鞋。

「出來吧。」鳳姐收回軍刺。

我從床下爬了出來。

鳳姐用軍刺指著我的鼻尖,揚了揚下巴,「跑我床下幹什麼?」

「我,我,我喜歡你。」我只能這麼說了。

「喜歡我就藏我床下面?喜歡我的高跟鞋?」

「是,是的,凡是你用過的東西,我都喜歡。」我說。

「我用過的東西你都喜歡?我擦過屁股的衛生紙呢?」鳳姐問。

「我,我也喜歡。」我說完感覺頭皮發麻,老子真是不要臉了,和疤老頭有一拼了。

鳳姐呵呵笑了,「你好變tai啊。」她說著把高跟鞋踢了過來,「既然你喜歡,那你就舔給我看看。」

外面忽然有人敲了兩下窗戶。

「誰?」鳳姐問。

外面沒有回應。

鳳姐看了看我,把腳上的高跟鞋脫掉,然後穿上我眼前的黑色高跟鞋。

「我這身材怎麼樣?」

「挺好的。」我說。

「你是說我的胸嗎?」鳳姐問。

「對,挺好,兩邊都一樣大。」我努力擠出微笑討好她。

鳳姐又呵呵笑了,「你這人還挺幽默的。」

「沒什麼,我就是喜歡你,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我愛上你了。」我說。

「什麼時候愛上的?」鳳姐放下軍刺,在穿一件白色蕾絲襯衣。

「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我就愛上了你,這可能就是一見鍾情吧。」

「是嗎?一見鍾情,我喜歡這個詞。」鳳姐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你是不是經常偷看女人?」

「也不是經常,遇到喜歡的,我就跟著走。」我說。

「跟著走?去哪?」鳳姐問。

「她去哪我就去哪,一直跟到她回家,我才回去,我小時候荷爾蒙超,超標了,見了喜歡的女人,就有一種難以抑制的衝動。」我說。

「那麼說你是一個生理很旺盛的男人?」鳳姐說。

「算是吧,不過,我對漂亮的女人才會有感覺。」我說。

「想和我上床嗎?」鳳姐說。

「想,做夢都想。」我說。

「你知道和我發生關係的後果嗎?」鳳姐問。

「知道,像飛蛾撲火一樣。」我說,「為了能讓你快樂,我願意把生命獻給你。」

「好啊,那我就成全你。」鳳姐說著解開襯衣的鈕扣。

我靠,麻痺的,說謊說順嘴了,老子今天睡了她,明天就得去餵狗,今天就是打死也不能失身啊。

「鳳,鳳姐,你胸真好看。」我說。

「還有更好看的。」鳳姐開始脫裙子。

「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我腦子飛快的思索著,怎麼才能全身而退呢?

「你問吧。」鳳姐眼睛眨了眨。

「有多少男人死在你身上?」我問。

鳳姐掰了掰手指,然後看了看我,「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不說算了,我有個不太成熟的想法,像我這樣的男人,如果你一次xing使用就廢掉,就,就太可惜了,你懂我的意思吧。」我說。

「懂啊,我覺得像你這樣的男人和用一次性的衛生筷子一樣,用完就得扔進垃圾桶,很正常啊,用髒了就得扔。」鳳姐說,「來吧,你不用廢口舌了,說真的,老娘對你種油嘴滑舌的男人興趣不大,說你是衛生筷子已經抬舉你了,你最多就是一次xing的衛生紙,難道用衛生紙擦完屁股,還要收藏起來?」鳳姐說。

她這一番刻毒的語言,讓我精神快要崩潰了,老子還從來沒有遇到這麼歹毒的目空一切的女人,我真想把她撲倒,然後掐死她。

「怎麼了?我的話傷了你的心了?」鳳姐說。

「沒有,挺好啊,你現在可以趴在床沿。」我感覺自己的嘴唇在哆嗦著。

鳳姐忽然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她的眼神變的異常溫柔。

我渾身一哆嗦,身體像是被充了一股電流。

鳳姐呵呵地笑了,她的穿著高跟鞋的腳放在我的小腹上,輕輕地踩壓著,「現在有感覺了嗎?」

「有了。」我說。

「那就上來吧。」鳳姐說著躺在床上,「我倒是想要看看你的技術如何?」

我哆哆嗦嗦的爬上床。

鳳姐看了一眼牆上的癩皮狗,「有人對我說,他是八級木匠,我倒是看看你是什麼級別的?」

「我,我,我級別也不低。」我說。

「我喜歡玩你這樣的男人。」鳳姐雙手收攏著頭髮。

「你剛才是不是耍我?玩完我不會餵狗吧?」我說。

「技術不好的話,那就得餵狗了。」鳳姐張開嘴唇,伸出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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