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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8-769 案子

億元大獎 by 高玉磊

2019-12-28 22:09

「你的命很值錢嗎?」我笑了笑。

「那你說怎麼賭?」

「這樣吧,賭你下個月的工資,如果你輸了,下個月就不發你工資了。」我說。

「如果贏了呢?是不是發我兩倍的工資?」邱海軍說。

「你還得寸進尺了?」

「那好吧,還是4000塊,明天你等著瞧吧,這個倪胖子肯定會聯繫蘇晨。」邱海軍說。

「是個胖子?」我問。

「是啊,肥頭大耳的,不是什麼好人,馮老闆,我給一個建議。」邱海軍說。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

邱海軍笑了笑,「這麼嬌美的女人,如果你不抓緊,那就讓狗叼走了。」

「行了,回家了。」我說。

「好的,明兒見。」邱海軍說。

回到家,開門進屋,突然看到畢海霞坐在沙發上,卓依雲摟著丫丫看動畫片。

「你怎麼來了?你怎麼知道我在這?」我說。

「是你妹妹告訴我的,起承,你的小日子過得不錯啊。」畢海霞說。

「你怎麼也不給我打電話?」我說。

「人都來了,還打什麼電話?」卓依雲說,「這小傢伙,我挺喜歡的。」

「起承,這是你買的房子吧?」畢海霞說。

「這是朋友的房子,我借住的,我怎麼能有錢買這房子呢?」我說。

「馮起承,這房子不是你的?你怎麼給我說是你買的呢?」卓依雲說。

「我打算存點錢買。」我說。

「這房子真不錯,我和丫丫住幾天,你不反對吧?」畢海霞說。

「隨便住。」我說。

「馮起承,你這老婆真不錯,長得也好,好好過日子吧,你還有這麼可愛的女兒,晚上我摟著她睡。」卓依雲說。

「起承,我看你氣色不太好,怎麼了?生病了嗎?」畢海霞說。

「沒有,我有點累,我去休息一下。」我說著進了臥室。

畢海霞也跟著進來,把門反鎖上。

「鎖什麼門呀?」我說。

「鎖門怎麼了?難道怕我強姦你不成?」畢海霞說。

我躺在床上,閉上眼睛。

「是不是有什麼煩心事?你給我說說?是工作上的?還是追女孩追得不順心?這女人到底是幹什麼的?好像挺神秘的?」畢海霞坐在床邊撫摸著我的大腿。

「別瞎操心,爸媽還好嗎?」我問。

「媽天天念叨著你,你什麼時候也回家看看。」畢海霞說。

「有空就回去。」我說。

「爸還經常提起你以前買羊的事。」畢海霞說。

「什麼買羊的事?」

「你不是以前買了六隻羊,抬樓上去嗎?起承,你真有才,你們家都成羊圈了。」畢海霞說。

「那是以前的事了,真懷念那個時候。」我說。

畢海霞脫鞋上了床,她靠在我的懷裡,手撫摸著我的小腹,「你多少天都沒回家了,你讓我在家守活寡啊。」

「把衣服脫了吧。」我說。

「這麼快啊?」

「抓緊吧。」我說。

「你趕時間?」畢海霞說。

「不趕時間,脫呀,愣著幹什麼?」

「你轉過身去。」畢海霞說。

「轉什麼身啊?不好意思?有病啊你?」我說。

畢海霞點了點頭。

「我靠,你他媽的事真多,給你一分鐘時間。」我說著轉過頭。

「你怎麼還罵人?」畢海霞說。

「好沒有?」我說。

「你怎麼不脫衣服?」

「我不需要,褲鏈拉開就行了。」我說。

「還說不趕時間?算了,不做了。」畢海霞說。

「我操,你這不是耍我嗎?」我說著翻身把她壓在身下。

「起承,我想和你天天在一起。」

「你有錢嗎?和我睡覺要花錢的。」我說。

「啊?你改行了?」畢海霞說。

「你有完沒完?堵不上你是吧?」我說。

「是啊,有本事你把我兩頭都堵上。」畢海霞說。

「你這個騷娘們。」我說。

外面響起了敲門聲,「媽媽,我要媽媽。」

「這小東西。」海霞拿起一件衣服擋了一下身去開門。

「我靠,你把衣服穿好啊。」我說。

海霞把門打開,把丫丫抱了進來。

「起承,我下去給你們買吃的。」卓依雲說。

「好吧。」我用毛毯蒙住頭。

早上被電話鈴聲吵醒,我看了看手機,是李成鋼打來的。

「說吧?」我打了一個哈欠。

「你還沒起床啊?我在婚紗影樓了,你趕緊過來吧。」

「你在那幹啥?」我說。

「你什麼腦子啊,你趕緊來。」李成鋼掛了電話。

我穿好衣服,出了臥室。

「起承,怎麼樣,昨天睡得還好嗎?」卓依雲說。

「還行吧。」我說。

「你多久沒跟你老婆做了?」卓依雲說。

「你對這個有興趣?」我說。

「你老婆昨天叫了半夜,我都沒睡好覺,你們真是能折騰。」卓依雲說。

「沒有啊,她沒怎麼叫啊?你在門口偷聽了?」我說。

「誰願意偷聽,你們居然跑到客廳裡來了,我憋了半夜的尿,你媳婦那個叫啊?好像是第一次似的。」卓依雲說。

「在客廳裡做愛?沒有啊?」我說。

「算了,我這幾天就去找房子搬走。」卓依雲說。

「我明白了,這個狗日的畢海霞。」我說。

去了婚紗影樓,李成鋼坐在大廳裡喝著咖啡。

「起承,我真羨慕你啊,這都是美女啊,我給你商量個事。」李成鋼說。

「說。」

「我明天來你這上班怎麼樣?」李成鋼說。

「跑這上什麼班?你可是大老闆啊。」我說。

「來這上班,我覺得肯定很有意思,你給你那個情人老闆說一下,給我安排個工作,幹什麼都可以,我不挑剔。」李成鋼說。

「你在開玩笑吧?」我說。

「不是開玩笑,我剛才看到韓國英了,長得還可以。」李成鋼說。

「你認識她?」我說。

「我問了你們的門市小姐,果然是她,起承,一個星期搞定。」

「什麼意思?」

「一個星期之內,你要不上,我就上,你看給我安排個什麼活?干攝影怎麼樣?在辦公室打雜也行。」李成鋼說。

「不行,你幹不了,讓熟人看見也不好啊。」我說。

「少囉嗦,就這麼定了,今天上班也行,你去跟老闆娘說一下,我去買衣服,把自己打扮一下,對了,我不要工資。」李成鋼說。「不要工資不好辦啊?」我說。

「那就隨便給吧。」李成鋼說。

「給多少?」我問。

「如果干攝影的話,5千吧。」李成鋼說。

「攝影助理沒這麼多。」我說。

「攝影我可是專業的,我8歲的時候,攝影就拿過獎。」李成鋼說。

「那就不是助理了,攝影師吧,不過,你得先通過部門主管的面試。」我說。

「這麼麻煩?好吧,你給我安排一下,應該沒問題。」李成鋼說。

「明天來面試吧。」我說。

「那我先走了。」李成鋼說。

「好吧,明天見。」我無奈的揚了揚手臂。

李成鋼走了,我要了杯咖啡,喝了一口,差點噴出來,這咖啡怎麼這麼苦呢。

「馮總,有人找你。」一個門市小姐說。

我回頭看到邱海軍站在門口。

邱海軍走過來,「老大,小日子過得不錯啊。」

「你怎麼過來了?」我說。

「我覺得你肯定在這,所以就跑來了。」邱海軍說。

「找我有事?」我問。

「沒事,看到你我心裡才踏實。」

「你有病?」我說。

沒病。邱海軍說。

「沒事,你就回去吧?」我說。

「去哪?」

「你想去哪去哪。」我說。

「我好不容易來的,你讓我坐會。」邱海軍坐下來盯著我身邊的一個門市小姐。

「好看嗎?」我問。

「好看,她很像我以前認識的一個女孩,我能問她一句話嗎?」邱海軍說。

我喝了口咖啡,不想搭理他。

「姑娘,你姓不姓古?」邱海軍說。

「不是的。」女孩搖了搖頭。

「你有一個姐姐嗎?」邱海軍問。

「我是獨生女。」女孩說。

我抬頭看了一眼邱海軍,「沒事就回去吧。」

「他真的很像那個女孩,是我一個鄰居。」邱海軍說。

「那又怎麼樣?泡妞也需要個技術的。」

「可惜,被殺了。」邱海軍說。

「被你殺了?」我說。

「不是,不是我殺的,真的不是我殺的。」邱海軍說。

我皺了皺眉頭,「警察說是你殺的。」

「你怎麼知道?」邱海軍說。

「然後你被冤枉,進了監獄。」我說。

「對,誰給你說的,羅東信?」

「一般劇本都是這麼寫的。」我說。

「我真是冤枉的,不是給你說著玩的。」邱海軍說。

「那女孩是怎麼死的?」我問。

「夜裡兩點,一個男的從我房間裡翻窗進了那個女孩的屋,然後把女孩jian殺,完了,又翻窗進我屋,把帶有精ban的內褲扔我床下就走了,警察發現我床下內褲,然後逼供,這罪名就弄我身上了。」邱海軍說。

「警察是白癡?拿著內褲去做DNA不就清楚了?」我說。

「警察拿著內褲去檢驗了,結果證明是我的精ye。」邱海軍說。

「那就是你幹的。」我說。

「絕對不是。」

「那就是夢遊。」我說。

「是警察陷害我,庭審的時候,警察拿的是我的內褲,不是那個男的內褲,並且還有我去商場買內褲的視頻。」邱海軍說。

「如果你說得是真的,警察為什麼要陷害你?」我問。

「他們有追求,追求破案率。」邱海軍說。

「那個男人的內褲呢?」我問。

「不知道,估計是警察給扔了,為這個我做了18年的監獄,冤啊,不過,沒被槍斃已經是萬幸了。」

「判的是死緩嗎?」我問。

「是的。」

「那我是信你的話呢,還是信警察?」我說。

「你會相信我的。」邱海軍說。

「我出去轉轉。」我說。

「好,應該出去,自由比什麼都重要,我聽說你也蹲過監獄。」

「聽誰說的?」我問。

「聽石濤說的。」

「你沒有跟他說中獎的事吧?」我問。

「這可不能亂說,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承哥,我覺得石濤這個人怪怪的,我是說他的表情,感覺挺彆扭的,像,像是帶了一個面具似的,感覺這個人很陰,你們什麼關係?」邱海軍瞇縫著眼睛。

「兄弟關係,不要亂說話,你對他不瞭解,你多大了?」我問。

「你看我有多大?」邱海軍說。

「有四十七八嗎?」我問。

「看上去有這麼大?不會吧?我在監獄裡定期做維修保養的。」邱海軍說。

「那你多大?」

「年齡這個要保密。」邱海軍說。

「尼瑪的什麼都保密,去死吧你,我出去了。」我說。

「承哥,你去哪?」邱海軍說。

「我這邊有輛自行車,我想去溜躂一圈。」我說。

「好,我跟著你。」

「我騎著車子,你還要跟著我?」我說。

「沒事,我跟著你跑,權當是鍛煉身體。」邱海軍說。

「那好吧。」我說。

我把自行車推出來,把包掛在車把上,騎了上去。

邱海軍在後面小跑著。

尼瑪的,跑死你個狗日的,我猛地蹬起自行車。

騎了五分鐘,我朝後面看了看,邱海軍被我甩了有三十多米遠。

我回過頭來,不料一下撞上了前面一輛車,摔了我一個肚皮朝天。

我揉著胳膊從地上爬起來。

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站在我面前瞪著我,胳膊上全都是紋身,「麻痺的,你趕著去投胎?」

「你怎麼罵人?」我說。

「你撞我的車了,我不罵你罵誰?」

「撞車怎麼了?我賠你啊,你也不能罵人啊。」我說。

「看清楚了,我這是寶馬,好,你賠吧。」這個男人抱著膀子說道。

「你說多少錢吧?」我笑了笑。

「5000。」

「有沒有搞錯?」我說。

「錯不了,5000塊,沒商量。」這個男人說。

「你這是敲詐,你這是耍流氓。」邱海軍大口地喘著氣。

「沒你的事,別管閒事。」男人說。

「路見不平一聲吼知道嗎?」邱海軍說。

「你吼我看看?你吼?」這個男的說。

邱海軍看了看我,又看著這個男的。

「你吼啊,老子等著呢!」這個男的說道。

「一分都沒有!一個子都不給!去你媽個比,死去吧!傻比!」邱海軍說。

這個男的揚手就是一個大嘴巴,然後一腳踹過去,邱海軍被踢倒在地上。

「去你媽個比,你個大傻比。」邱海軍躺在地上還在吼叫著。

「我讓你罵。」這個男的又上前踹了幾腳。

我拉住這個男的胳膊,「兄弟,踢的好,這小子就是多管閒事,你要是能踢死他,那就太好了,你接著踢。」

這個男的看了看我,「你是幹什麼的?」

「我是騎自行車的,良民一個。」我說。

「既然是良民,我就收你三千吧。」這個男的說。

「三千太少了,你不是剛才說5000嗎?」我說。

「5000,那感情好。」這個男的說。

「5000也太少了,你看你這胳膊上的紋身這麼好看,在哪紋的?是龍吧?看你這派頭,怎麼也得收三萬。」我說。

「三萬?」這個男的一臉疑惑。

「我這就給你拿錢,」我把包從地上撿起來,拉開拉鏈,「你看,我錢都帶著呢,隨時準備著,那個誰,你起來,幫我數三萬塊錢給他。」

邱海軍從地上爬起來,接過我手裡的包,掏出一疊鈔票。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了。

一張一張數,別數錯了。我說。

「大哥,你是幹什麼的?怎麼這麼多錢?在哪上班啊?」邱海軍說。

「西郊磚廠的。」我說。

「是搬磚的,還是燒磚的?」邱海軍問。

「你看我這身打扮,當然是燒磚的了。」我說。

兄弟,你這動靜有點大啊。這個男的說道。

「這動靜還大?對了,你帶驗鈔機了嗎?」我說。

「沒,沒有,怎麼會帶驗鈔機呢?」這個男的說。

「那你就不對了,萬一是假幣,那你就虧大了,下次記著帶驗鈔機啊。」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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