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5 我們的城
億元大獎 by 高玉磊
2019-12-28 22:09
「起承,這怎麼辦呢?」母親說。
「要不,我給小莉姐打電話。」萬蓉蓉說。
「這個陳小莉腦子進水了,怎麼能把她帶我家裡來呢?你讓我想想。」我說。
「你看她那眼神,她真的要殺你啊。」萬蓉蓉說。
我看了一眼海霞,海霞坐在門口低著頭。
「馮起承,我看你怎麼收場?這女的可不是好脾氣。」父親晃悠著二郎腿。
「哎,海霞,我有話跟你說,你跟我上樓去。」我說。
「有話就在這說嗎,你不是本事挺大的嗎?」海霞衝我笑了笑。
「你跟我上樓,」我拉著海霞的胳膊,把她拽起來。
「為什麼要上樓說啊,我不去。」海霞說。
我懶得跟她囉嗦,攔腰把她抱起,抗上了樓。
「你個流氓,你放下我。」海霞掙扎著。
我把她放在床沿上。
「你想幹什麼?」海霞說。
「你是誤會了,你聽我說一下這個女人的來歷好不好?」
「什麼來歷?」海霞問。
我就把萬蓉蓉家裡的事,以及卓依雲的情況全都講給了海霞聽。
「原來是這樣啊,這女的挺可憐的,你怎麼不早說?是不是要送她去精神病院?」海霞眉頭舒展開來。
「現在先讓她心情平靜,海霞,等會下去,你就不能說你是我老婆了。」
「好吧,她不會就在這住下了吧?」海霞說。
「不會,她情緒一好,我就帶她走。」我說。
「你打算什麼時候和我離婚呀?」
「離什麼婚呢?這不挺好嗎!」我拍了一下海霞的肩膀。
「你能不能回家來住?」海霞說。
「等這個女的病有了好轉,我就回家來陪你和丫丫。」我說。
「好吧,對了,我跟卓姨說,我是你妹行嗎?」
「可以。」我說。
我和海霞下了樓。
我把卓依雲抱起來,然後讓她坐在椅子上。
海霞走過來,臉上堆著微笑,「嫂子,你誤會了,我不是他老婆,我是他妹妹。」
海霞說完這兩句話,我父親差點從椅子上歪倒。
「你不是他老婆?」卓依雲眨著眼睛。
「對,我不是他老婆,」海霞搖著頭,「他們在跟你開玩笑呢,哥,你這玩笑開得也太大了,你看把我嫂子嚇成這樣了。」
「真對不起了,老婆。」我說。
「你們怎麼能這樣啊?」卓依雲跺著腳,「你怎麼這麼壞呢?」
「是我壞,我的錯,我不該給你開這個玩笑。」我說。
「解開啊,」卓依雲把雙手伸向我。
我解開了她身上的繩索,卓依雲雙手緊緊抱著我的腰。
父親搖了搖頭,母親傻呆呆的站著。
大門開了。馮彩虹走了進來。
「這是幹什麼呀?哥,怎麼了?這女的是誰啊?」馮彩虹說。
「來,我介紹一下,」我拉起卓依雲的手,「這是我妹妹馮彩虹,這是我媳婦云云。」
「媳,媳婦?「馮彩虹看了一眼海霞,「哥,你是不是吃錯藥了?」
「亂說什麼啊?沒事你進屋吧。」我說。
「爸,媽這是怎麼回事?我哥又娶媳婦了?」馮彩虹說。
「沒你什麼事?進屋吧。」父親說。
「老婆,我們回家吧。」我說。
卓依雲點了點頭。
「嫂子,我們就不送你了,沒事來玩。」海霞說。
「海霞,我們走了,你給我爸媽說一下吧。」我說。
回到了家,給卓依雲餵了藥,她沉沉地睡去。
「起承,送她去精神病院吧。」萬蓉蓉說。
「送她進去,她看不到我,還不瘋了。」我說。
「那你讓她跟你一輩子?」萬蓉蓉說。
「跟一輩子也不錯呀,你看她多愛我。」我說。
「你就不怕她哪天拿刀再砍你?她精神說失常就失常。」萬蓉蓉說。
「也是啊,她這病怎麼才能好呢?對了,我差點忘了,」我拍了一下大腿,「催眠!用催眠來治療。」
「催眠有效果?」萬蓉蓉說。
「有效果,她的記憶出問題了,催眠能治她這種病,濤哥不就是幹這個的嗎?」我說。
「那好啊,就帶她去催眠吧。」萬蓉蓉說。
手機響了,是李成鋼打來的。
「起承,晚上7點,在國賓大酒店吃飯,把小兵也帶上。」
「有事?』我問。
「有事,是一個老闆慕名想見你和小兵。」李成鋼說。
「什麼老闆?哪裡的?」我問。
「你來就知道了。」李成鋼說。
「好吧。」
晚上我叫了小兵,去了國賓大酒店。
進了包廂,看到只有李成鋼和關娜娜在屋裡。
「你說那個老闆呢?」我問。
「他去洗手間了,這就是小兵吧,久仰大名!」李成鋼說。
小兵笑了笑,衝他點了點頭。
「這個老闆我認識嗎?」我問。
「你認識,他也認識你。」李成鋼說。
「是誰啊,你和這老闆什麼關係?」我問。
「我和他從小光屁股長大的,我給他提起你,他說他必須得請你吃飯。」李成鋼說,「他來了。」
我一回頭,嚇了我一跳,花滿樓的鍾老闆站在我身後。
「是叫你楊上遷?還是馮起承?」鍾老闆拍了拍我的肩膀。
「馮起承是我真名,哎,你什麼時候出來的?」我問。
「兩個月前出來的,我還正想找你呢,沒想到你和鋼哥是好朋友。」鍾老闆說,「這位就是兵哥了吧?」
小兵衝他點了點頭,「怎麼稱呼你?」
「我叫鍾祥,吉祥的祥,就叫我阿祥吧,早就聽說兵哥的威名了,今天終於一睹真容,果然是英雄豪傑啊!」鍾老闆說。
「什麼威名?我就是麻爺和起承手下一打雜的。」小兵說。
「謙虛,謙虛使人驕傲啊,」鍾老闆拿出兩跟雪茄,遞給我一顆,「起承,我開了一家夜總會,昨天已經試營業了,要不,你也入股,我們一起幹吧,對了,兵哥也入一股,加上成鋼,我們四個人合夥干。」
「我考慮考慮。」我說。
「考慮個屁,就這麼定了,到時候你們兩個來分錢就行了。」李成鋼說。
「成鋼,你不知道,馮起承在監獄裡混得啊,比這城裡的市長還威風。」鍾老闆說。
「是嗎!」關娜娜說。
「怎麼個威風?」李成鋼問。
「在監獄裡,有一次在飯堂,他的一個小混混跟我頂嘴,我罵了兩句,你猜怎麼著?」鍾老闆說。
「怎麼了?」李成鋼問。
「我靠,這小子真不是東西,」鍾老闆說著揉了揉胸口下面,「打斷了我兩根肋骨。」
「誰打斷了你的肋骨?」小兵問。
「還有誰?馮起承啊。」鍾老闆說。
「啊?起承,怎麼自己兄弟也打?」李成鋼說。
「他心狠著呢,他打完我後,我連個屁都不敢放。」鍾老闆說。
「阿祥,我聽說你在監獄裡也是一霸呀!」李成鋼說。
「什麼一霸啊!馮起承才是呢,連那些獄警都怕他,你都不知道,他那時候混到什麼程度,犯人要減刑,麻痺的,都要給他馮起承送中華煙,監獄長都敬他三分。」鍾老闆說。
「這麼牛啊。」關娜娜說。
「鍾老大,你的肋骨可不是我打的。」我說。
「是你手下打的,不就是你打的嗎?」鍾老闆說。
「不打不相識嗎。」李成鋼說。
「犧牲了兩根肋骨,換來了一年半的減刑,後來,起承對我很關照,我抽的雪茄都是他送給我的。」鍾老闆說。
「那好,我們四個以後就是親兄弟了,我們四個聯手,以後這個城就是我們的了。」李成鋼說。
起承,你現在還彈吉他嗎?鍾老闆問。
「很少彈了。」我說。
「成鋼,馮起承他在監獄裡就是大明星,他彈的那個歌叫《織毛衣》,監獄裡每個人都會唱。」鍾老闆說。
「是嗎?那唱聽聽。」關娜娜說。
「沒有吉他。」我說。
「我敲碗給你伴奏。」鍾老闆說。
「好啊,我們一起敲。」關娜娜說。
「好吧,我就唱一段。」
「我深深地愛著你,你卻愛著一個傻逼,傻逼他不愛你,你比傻逼還要傻逼 。我深深地愛著你~~哦,哦,哦……,你還給傻逼織毛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