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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1 不如一條狗

億元大獎 by 高玉磊

2019-12-28 22:09

「章宛茹死得太慘了。」陳小莉說。

「錢都拿到了,他們為什麼還要殺她呢?」我說。

「是啊,殺她的現場應該有三個人,狗子,楊慶海,還有一個人,這個人是誰呢?」陳小莉皺著眉頭。

「是不是這個人把狗子和楊慶海滅口的呢?」我問。

「很有可能,殺章宛茹似乎只有一個理由,滅口。」陳小莉說。

「同夥?或者章宛茹知道這搶錢的人是誰幹的?」我說。

「對,章宛茹應該認識主謀,或許就是那個沒有露面的人,會不會這個人曾經敲詐過章宛茹呢?或許是她的情人?」陳小莉看了看我。

「你看我幹什麼?我又不是她的情人?不會吧,你不會懷疑我吧?」我說。

「懷疑你很正常啊,有什麼不可以。」陳小莉說。

「我這麼有錢,怎麼會謀財殺人呢?」我說。

「越是不可能是事,越有可能。」陳小莉說。

「懷疑我,你就把我抓走吧。」我說。

「你給我說實話,你到底和章宛茹發生關係了沒有?」陳小莉問。

「你這是審我?」

「審你很正常啊,你是當事人之一,又和章宛茹的關係非同尋常。」陳小莉說。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即使我是她的情人,你確定我殺了她?這之間有必然的邏輯?」我說。

陳小莉捏了捏鼻子,「我想知道章宛茹是不是一個本分的女人,她外面有沒有情人,這很重要。」

「我說過了,我不是她的情人,她把我當成親弟弟一樣。」我說。

「她還有沒有類似你們這樣的異性男人?」陳小莉問。

「應該沒有,應該就我一個。」我說。

「但我聽安紅提到過一個男人,和她關係很密切,安紅還見過這個男人。」陳小莉說。

「是什麼樣的男人?」我問。

「安紅也不知道這個男人的名字,她就覺得章宛茹和這個男人的關係不一般。」陳小莉說。

「那麼說章宛茹的死和她這個情人有關?」我問。

「很有可能,她把錢給了你,而沒有給她這個情人,會不會她這個情人惱怒之下,找了狗子和楊慶海劫錢後把她殺了呢?」陳小莉說。

「楊慶海是不是這個人殺的呢?他死的時候手指著燈,估計這燈很可能和這個男人有關。」我說。

「我也是這麼想的,這個男人的名字帶一個燈字,或者是你剛才說的一個外星人的綽號?」陳小莉說。

「外星人的綽號一般是指這個人長得很醜,難道章宛茹這個情人長得不好看?」我說。

「章宛茹有沒有給你說過她以前的婚姻或者戀愛史?」陳小莉說。

「沒有,她是一個很有品味的女人。」我說。

「別跟我提品味,我告訴你,以前有個殺人案,兇手是一個大學教哲學的教授,他被親朋好友,還有學生公認是一個很有品味的人,你都想不到就這樣一個人卻在女廁所裡裝攝像頭偷窺。」陳小莉說。

「他殺人了?」我問。

「他姦殺了一個孕婦。」陳小莉說。

「真變態啊,什麼教授?是教授馬克思主義哲學的嗎?」我問。

「不清楚,不過,有可能是,他是黨校教授,起承,章宛茹為什麼對你感興趣呢?」陳小莉說。

「這還用問嗎?就我這魅力,一般的少婦見我這樣的都受不了。」我說。

「我怎麼沒看出來?你有什麼地方吸引人?」陳小莉說。

「看過金瓶梅嗎?」我問。

「在警察學校看過,是老師推薦我們看的。」陳小莉說。

「啊,你們警察學校就學這個?」我說。

「人性,懂不懂?金瓶梅就是講人性的一個小說,這對破案有幫助,幾乎所有的案子都和人性的貪婪,慾望有關。」陳小莉說。

「看過就好,潘驢鄧小閒你應該知道吧?這些我都有。」我說。

「什麼意思?」陳小莉說。

「哎,你不是看過金瓶梅嗎?潘驢鄧小閒你都不知道?」我說。

「說說聽聽。」陳小莉說。

「潘金蓮那個王婆你應該知道的,她對西門慶說,男人要泡女人,有五件事俱全,才容易上手,第一件事就是要有潘安之貌,潘安排名中國古代十大美男榜首,怎麼個美法,有一天,潘安坐著馬車去街上,婦人們看到情不自禁,手拉手把他圍住不讓走,然後拿起水果朝潘安的馬車上扔,足足扔了一車,成語擲果盈車就來源於此,真是美得一塌糊塗。」

「就你這茄子臉,還潘安之貌?」陳小莉說。

「我這是柿子臉啊!多飽滿。」我摸了摸腦門。

「還不如茄子臉好看呢。」陳小莉說。

「我接著說第二個就是這個驢,驢大行頭,就是指男人生殖器,那玩意得和驢媲美。」

「第三個呢?」陳小莉問。

「鄧,是指鄧通,鄧通是西漢時皇帝寵臣,皇帝命其鑄錢後,廣開銅礦而富甲天下。就是說要像鄧通那樣富有,必須得有錢。」我說。

「那你說小是什麼意思?」

「小就是說要能忍耐,要有耐心,脾氣要好,臉皮要厚,最後是一個閒字,你不能忙得跟孫子似的,泡妞需要時間,所以貌、錢、有耐心,有時間,自身功夫還要好,打鐵還要自身硬。」我說。

「那麼說你這幾樣都佔了。」陳小莉說。

「那是當然。」我說。

「起承,真看不出你還真有點文化呢。」陳小莉說。

「這還不算什麼文化,以前上學的時候,我喜歡看一些雜書。」我說。

手機響了。我接了電話,是周小麗打來的,說是賀向南把家給砸了,要去離婚。

我和陳小莉開車去了賀向南家。

進了屋,就看到地上一片狼藉。

筆記本電腦摔得稀巴爛,冰箱歪倒一邊,沙發上是鍋碗瓢勺。

賀向南蹲在地上抽著煙。

周小麗坐在床邊抽泣著。

「怎麼了?」我說。

「起承,你看看,這日子怎麼過?」周小麗說。

「吵架也不能砸東西啊?怎麼回事?」我問。

「他回來,就跟我吵,我說了他兩句,他就開始砸東西。」周小麗說。

「賀向南,你腦子有病啊?」我說。

「管你屁事?我們家的事和你有什麼關係?你們是不是還藕斷絲連?」賀向南說。

「你個狗日的說什麼?我都有好幾年沒見過小麗了。」我說。

「你沒見過她?她可是天天念叨你啊,還說你馮起承是個真正男子漢,是做大事的人,說我不如一條狗。」賀向南說。

「對,馮起承在我眼裡才是一個真正的男人,而你連狗都不如。」周小麗說。

「那好啊,下午我們就去離婚,你去當他的小老婆吧。」賀向南說。

「當小老婆也比跟一頭豬在一起好。」周小麗說。

「那好啊,我真是大開眼界了,姐妹跟一個男人,真噁心啊!」賀向南說。

「賀向南,你個狗日的,你欠揍啊!」我說著踢了他一腳。

「怎麼了,想和我打架?你還真不是我的對手。」賀向南握著拳頭。

「來呀,我們試試。」我說。

「你們幹什麼?」陳小莉攔住我,「起承,你是來幹什麼的?」

「離婚!小麗,我支持你,你跟這個傻逼沒什麼好說的,下午就去離婚,不用怕,我幫你找男朋友,隨便找一個,也比這個狗日的強一百倍,沒有錢,我給你。」我說。

「好啊,下午就離。」賀向南說。

「馮起承,你也有病啊!這個婚不能離,你們都冷靜一下。」陳小莉說。

「小莉姐,這日子過不下去了,你看看,今天他把家砸了,明天他就能放火燒房子。」周小麗說。

賀向南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

「看到沒有?他真的有病,他應該去精神病院。」我說。

「是啊,我有病,我他媽的有病。」賀向南說。.

「過不下去了,小莉姐,你也別勸了,下午我們就去離婚。」周小麗說。

衛生間的門突然開了,周小娜走了出來。

「你也在家啊。」我說。

「我不同意我姐離婚。」周小娜說。

「你什麼意思?」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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