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億元大獎 by 高玉磊
2019-12-28 22:09
「不是,和甘護士有關,她要嫁給我了,起承,你很有眼光,她的確是處女。」令狐軍說。
聽他這麼一說,我心裡有些酸澀,「那,那恭喜你了。」
令狐軍笑了笑,我看你言不由衷啊!
「打算什麼時候結婚?」我問。
「計劃明年五月吧,到時候你也出獄了吧?你也來吧。」令狐軍說。
「好,我一定去。」我說。
「起承,包隊的事,搞不好你要加刑。」令狐軍說。
「不會吧?」
「你行賄包隊,這事不會錯吧。」令狐軍說。
「他,他會供出我來嗎?」
「這就看你的運氣了。」令狐軍說。
「加刑能加多少?大不了我去農場醫院休養去。」我說。
「你想去哪就去哪,比我還自由?」令狐軍說。
「你不信我能去農場醫院?」我說。
「我信,我百分之一百的信,我知道孔書記包庇你,聽說你和監獄長都有關係,你現在混得是比我好,哎!我真的不明白是我蹲監獄?還是你蹲監獄?」令狐軍說。
「你還是關心一下你自己吧,包隊出事了,是不是你的機會來了?中隊長不就是你的了嗎?」我說。
「我沒這麼好的命,那個孔書記視我為眼中釘。」令狐軍說。
「你和犯人搞不好關係就算了,怎麼和上司也搞不好關係?」我說。
「搞好關係?我就是再賤,也不能和你們同流合污,你們就是社會的蛀蟲,總有一天,這個姓孔的會在監獄裡過一輩子的。」令狐軍說。
「兄弟有沒有搞錯?我是蛀蟲?我真心勸你一句,不要和領導做對,和領導做對沒什麼好處的。」我說。
「不是我和他做對,是他處處排擠我,你知道他們為什麼排擠我嗎?就是因為我不貪錢,我不貪錢就錯了?我現在在監獄裡混的還不如你這樣的犯人,你說說這是為什麼?」
「我懂你的意思,但現實比較殘酷,對了,包隊是不是你檢舉揭發的?」我問。
「不是我,不過,我還真有舉報他的想法,像包隊這樣禍害監獄的人,抓的越多越好,馮起承,我先給你打個招呼,包隊出事後,省勞改局要求我們監獄整頓秩序,你還是低調點吧。」令狐軍說。
「我有高調嗎?行,謝謝提醒,令狐警官,今天和你聊了這麼多,我發現你這個人還不錯。」我說。
「回去吧,你好自為之吧。」令狐軍說。
「好的。」
「麵條一碗,啥事都不管。」許大年說。
「許局,你什麼時候出去啊?」飛機王說。
「快了,下個月老子就去農場醫院療養。」許大年說。
「聽說農場醫院有很多漂亮的女護士?還聽說,她們穿裙子都不穿褲衩。」飛機王說。
「現在沒心情玩了,早點出去就好,起承,吃麵呀!我給留了一個火腿腸。」許大年說。
「好,謝謝了。」我說。
「馮起承,你還跟我客氣啥,你也不是快要出去了嗎?等你出去後,老大哥在外面給你接風洗塵。」許大年說。
「好啊,最好給我弄兩個漂亮的妞。」我說。
「小事一樁,我給你找一個排的妞怎麼樣?讓你當排長。」許大年說。
「許局,吃完了飯,我們抓緊玩一把牌,昨天我輸了兩百塊錢,我還想撈回來呢!」鄧光富說。
「好的,起承你抓緊吃,今天我們玩大的。」許大年說。
「好啊,多大我都跟你玩。」我說。
吃完了飯,我和許大年,還有黑毛,鄧光富開始打牌賭錢,我的手氣不錯,半個小時就贏了三百多塊錢。范建明在後面給我捶著背。
我抽出50塊錢朝後一遞,「拿著。」
「謝謝老大。」范建明說。
「起承哥,你能不能給孔書記說說,今年多給我兩個表揚,我想年底弄個勞積分子。」鄧光富說。
「行吧,我給他說一聲,你準備兩條中華煙吧。」我說。
「謝謝,起承哥。」鄧光復說,「今天就是輸了只剩下褲衩,我都高興。」
「你馬上就沒有褲衩了!」監捨的門鎖嘩啦一聲開了。
令狐軍和幾個獄警走了進來。兩鬢斑白的是監獄長。
「哎呦,這小日子過得真不錯啊,有吃有喝,還能賭錢,」監獄長看了一眼天花板上垂下來的電線,又看了看我手裡的牌,「馮起承啊!今天手氣怎麼樣?好像你贏了不少錢啊!」
「不,不多。」我說。
「全部起來,抱著頭蹲到牆角。」令狐軍大聲說道。
我們幾個並成一排蹲了下來。
幾個獄警開始翻床鋪。
「這是誰的東西?」一個獄警從上鋪拿下來一個女人的胸罩和褲衩。
「還會有誰,飛機王的!」閻爺說。
「這是誰的?」一個獄警從床下翻出一堆日本光盤。
「報告,是我的。」許大年說。
「手機和這些鈔票是誰的?」
我舉了一下手,「不好意思,是我的。」
「真想把你們都槍斃了。」監獄長說。
「浪費子彈。」飛機王小聲地嘀咕著。
「你說什麼?」監獄長厲聲問到。
「報告,我是說您老英明。」飛機王說。
一個犯人扛著梯子進來,他拿著工具和焊槍,把燈罩重新裝上。
監獄長掃了我們一眼,轉身離去。
我和許大年被送到禁閉室,飛機王,鄧光富,阿貴,范建明送到嚴管隊,這牢號裡只剩下了閻爺。
禁閉室有一米寬,兩米長,我坐在裡面看著窗口折射下來的月光。天快亮的時候,門嘩啦一聲開了。
孔書記探進頭,「出來吧,起承。」
「不是要關我兩天嗎?」我問。
「怎麼了,不想出來了?」
「想,當然想了。」我說。
「那廢話?」孔書記說。
對了,我想問一下,包隊被抓是不是令狐軍舉報的?
「不是他舉報的,是包子包了兩個情婦,一情婦爭風吃醋把包子舉報了,這個令狐軍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孔書記說。
孔書記帶著我回到監捨,我抬頭看到一個人掛在了天花板上。
啊!我驚叫了一聲,這個吊在燈罩上的人是閻爺。
我和孔書記慌忙把閻爺托下來。
孔書記摸了摸閻爺的口鼻,搖了搖頭。
我解下閻爺脖子上的鞋帶,默默地看著他。
「死了!死了!」孔書記歎了一口氣,「死了好!」
「他為什麼要死?怎麼會死呢?他不是每天還寫詩嗎?」我說。
「起承,看看他有什麼遺言嗎?」孔書記說。
我翻了一下閻爺的遺物,一本《巴黎聖母院》書裡掉出一個紙片,上面只有兩句話:
誰能告訴我,何時才能走出綴滿星光的黑夜。
監獄裡的整風運動很快就過去了,一切又恢復了平靜,飛機王他們也從嚴管隊回來了。
我咬了一口紅燒肉,發現阿貴在看我。
「看毛看?你碗裡沒肉?」我說。
「沒有了,黑毛給我搶走了。」阿貴說。
黑毛端著碗笑著。
「這個狗日的黑毛。」我把碗裡的紅燒肉給阿貴夾過去。
這時,就聽身後有碗掉落的聲音,有人猛拍桌子,「你他媽的不長眼啊!」
我回頭看到發火的人是鍾老闆。
「怎麼了老大?」一個紋身的男人走過去問。
「他這小子把我的碗給碰掉了。」鍾老闆說。
「算了,老大,他剛來的。」有人說。
「也行,趴下來把地上的飯給我舔乾淨,我就和他算了。」鍾老闆說。
「對不起,是我不小心,我該死。」這個年輕的男子說道。
聽他說話,我忽然心頭一震,這聲音怎麼這麼熟悉呢?
這個男人轉過頭時,我愣住了,這不是我的發小賀向南嗎?
「抓緊了,趴下!」那個紋身的男子扇了一下賀向南的頭。
「趴你娘個比,不要趴!」我拿著碗走過去。
「起承,你什麼意思?這事你也管?」鍾老闆衝我瞪著眼。
「你什麼意思?沒你這麼欺負人的!我操!」我說著把碗重重的摔在地上。
紋身男走過來一把抓著我的衣領,「媽的,你找死啊!」
「麻痺的!反了還,你放開他!」黑毛說著抄起板凳。
「不放又怎麼著?」紋身男咬著牙說。
「不放你試試!」這時,飯堂裡一大半人都抄起了板凳。
紋身男鬆開了手。我摸了摸脖子,又轉動了幾下。
「馮起承,我勸你不要太猖狂了!」鍾老闆說。.
「我猖狂?我有猖狂嗎?我一直很低調啊!好吧,老子今天就猖狂一次,你今天必須得給他道歉。」我說。
「讓我道歉?你吃錯藥了吧?」鍾老闆眼珠子凸了出來。
「好,我就吃錯藥了。」我說著一腳揣過去。
鍾老闆捂著肚子倒了下去。
緊跟著黑毛,阿貴,范建明等飯堂裡眾多犯人一擁而上。
如果不是警察衝進來,鍾老闆和紋身男估計會被犯人們打死。
鍾老闆肋骨斷了兩根,紋身男鼻樑被打斷。
我關了三天禁閉室。
黑毛,阿貴,范建明,飛機王被加刑兩個月,許大年被加刑半個月。安紅拿了二十萬上下打點監獄,孔書記做了鍾老闆的思想工作,鍾老闆答應私了,減刑1年半作為補償,這事就算是平息了。
孔書記給我帶來十幾條中華煙,凡是那天幫我打架的,一人一條煙。
「等你們出去,我一人給你們買一個手機,外加五千塊錢泡niu費。」我說。
「好啊,老大,出去後我們就跟你混了。」黑毛說。
「現在要是有個女人就好了。」飛機王說。
「許局長,你快出去了,你出去後,第一夜怎麼過?」鄧光富問。
「我呢,去海邊,度假屋,帶著漂亮的女人,看落日,海鷗,握著女人的小手,聽浪花拍打礁石。」許大年說。
「濤聲依舊,浪漫啊!」鄧光富說。
我沉沉睡去,門忽然響了一下,手電筒的光照過來。門開了,一個人拿著蠟燭走進來,進來的是孔書記。
「都起床了。」孔書記說。
「幾點了?」黑毛問。
「夜裡兩點半。」孔書記說。
「這大半夜,起床去哪?」許大年問。
「不用問了,去了就知道了。」孔書記說。
我們穿好了衣服,門口站著一排獄警,他們給我們戴上手銬,又給我們每個人帶了一個手錶。
出了監獄,是一輛解放卡車,兩排站著拿著衝鋒鎗的武警,我看到監獄長站在車輪前抽著煙。
「我有點害怕?」鄧光富說。
「害怕什麼?」我問。
「我感覺這陣勢像是要槍斃我們。」鄧光富說。
「怎麼會呢?可能去什麼地方幹活吧。」我說。
車開了,開了好長時間,開到了海邊,我們接著上了登陸艇,開了一會,登陸艇停靠在了一個島上。我們陸續下了船。
「歡迎來天堂島!」一個帶著花草帽的老男人衝我們拍著手。
進了一棟別墅,孔書記把手銬給我們打開。
「來這幹什麼?」黑毛問。
「我們這次來是做一個實驗,你們很幸運,要和6個女人一起做實驗,你們要呆在這裡三個月。」孔書記說。
「做什麼試驗?不會是一起幹吧?」飛機王說。
「我先說說這五個女人,公司高級職員一個,公務員一個,醫生一個,律師一個,還有護士一個,女演員一個,等會她們來選男人,選上誰後,就和誰在這棟房子裡住三個月,一個女人只能選一個,然後帶回各自的房間裡,以夫妻的名義住上三個月,還有,你們也別想逃跑,你們手上的手錶是監視器,違規者,立刻送回監獄關禁閉三個月。」孔書記說。
「和女人睡覺還跑個屁?」黑毛說。
「和女人在一個床睡覺,但不能碰女人的身體,如果要是女人碰你的身體,必須拒絕,否則算違規,送回監獄。」孔書記說。
「什麼樣的女人?漂亮嗎?打飛機不違規吧?」飛機王問。
「打飛機不可以,算違規。」孔書記說。
「那我不幹了,你送我回監獄吧。」飛機王說。
「現在回去,也要蹲三個月禁閉室。」孔書記說。
「我的媽呀!這,這,這不是耍我們嗎?」飛機王說。
「你再多說一句,六個月禁閉室。」孔書記說。
「她們漂亮嗎?」黑毛問。
「她們是隨機選的,不過,我可以透露一下,相貌不差。」孔書記說。
「這是電視節目嗎?不會對外直播吧?」許大年說。
「不是,這是一個非常嚴肅的科學實驗。」孔書記說。
「他們知道我們是囚犯嗎?」許大年問。
「不知道。」孔書記說。
「我要護士。」我說。
「不是你想要就要的,是她們選你,選上你後,每個人送女人一個禮物。」孔書記說。
「禮物?什麼禮物?」許大年問。
「用你們大帳上的錢去買禮物。」孔書記說。
「我帳面上只有十塊錢啊!」飛機王說。
「那你就用這十塊錢買禮物。還有,記住了,三個月的最後一天,如果女人同意,就可以發生關係了。」孔書記說。
「好啊,那就喊她們過來選吧。」黑毛說。
「好吧,大家先去洗澡,洗好澡後,每個人只能穿一個內褲。」孔書記說。
「不穿內褲行嗎?」鄧光富笑著說。
「不可以。」孔書記說。
我們上樓去洗澡,然後,穿著內褲下來。.
「站成一排,報數!不用蹲下了。」孔書記說。
「就我們這6個人,還用報數?」黑毛說。
「再多說一句,我就送你回監獄關你禁閉。」孔書記說。
6個女人從外面進來,她們衣裝時尚,穿著高跟鞋,身材苗條,撲鼻的香水,有點讓人心醉神迷。
「都站好了,抬頭挺胸,讓公主們看清楚。」孔書記說道。
忽然,有個女人捂著嘴衝我笑,還用手指著我下身。
我低頭看了看,發現自己的內褲破了兩個洞。
「每個人二十秒鐘的發言,推薦自己。」孔書記看著我們,「從鄧光富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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