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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5 圍牆加高

億元大獎 by 高玉磊

2019-12-28 22:09

「這是一個充滿謊言的國家。」閻爺拿著一本書讀道,「一個晴朗的秋日,德·萊納先生讓妻子挽著胳膊,在忠誠大道上散步,他說話的神情很嚴肅,德·萊納夫人聽著,眼睛卻不安地注視著她的三個孩子的動靜。德·萊納夫人看上去有三十歲,依然相當漂亮。」

「閉嘴!你讀個幾把。」飛機王說。

「孩子,別整天玩你那幾把了,多讀點名著吧。」閻爺說。

「你懂個球?」飛機王說。

「閻爺,你讀的什麼書?」范建明問。

「法國作家司湯達的名著《紅與黑》。」閻爺說。

「許局,你接著講,別理這神經病!」飛機王說。

「我只要有時間,每週都會去一個小鎮釣魚,這是我除女人之外最大的愛好。那個女人跟我一起去的,白雲悠悠,炊煙裊裊,河塘裡有蜻蜓出雙入對,風吹過蘆葦,我手握魚竿看著浮子,專心致志,物我兩忘,忘記世間塵俗。」許大年說。

「重點是女人,不是魚。」飛機王說。

「我說的是女人啊。」許大年說。

「啊?他說女人了?」飛機王轉頭問黑毛。

「說了,他說風吹過蘆葦,掀起了女人的裙子。」黑毛說。

「心浮氣躁的人做不了什麼事的,我從一個辦事處的小職員,為什麼能幹到建委的副主任?這就是我心靜的原因,我從不主動去追女人,為什麼很多女人會投懷送抱?就是我心靜,心態好,知道魚在哪?什麼時辰,放什麼誘餌,女人如魚,特點是滑,有刺,你主動下水去抓它,很難,這就需要策略。」許大年說。

「有道理。」鄧光富說。

「對不同的魚,要用不同的餌,貪嘴的魚總是會咬勾的,女人和魚,這學問深著呢!別看魚很弱小,搞不好就被魚算計了,有人釣魚能釣進河裡去,有人摔竿,能甩到高壓電線上去。還有人釣魚能釣來一個王朝,這就是姜太公了。」許大年說。

「放下魚竿行嗎?你們是不是在魚塘搞了?」飛機王說。

「我並不打算在戶外搞,私密性太差是其一,其二是和這個女人不熟悉,我也不是眼睛都盯著魚,時不時拿眼睛會瞥她幾眼,諸位,我給你們說,和女人上床之前先去釣魚,那才有情調呢!」許大年說。

「那我受不了,這釣魚得釣幾個小時吧?我這傢伙就這麼硬著?都能犁地了,這是遭罪。」飛機王說。

「魚釣上來了,女人喜悅,然後幫你抓魚,撅著屁股幫你把魚放進水桶裡,當然,裝魚餌得自己裝,女人幹不好這個,男人就是視覺的動物,這會可以多欣賞欣賞女人的身體,過程很重要,玩女人嘛,就體現個玩上,對不對。」許大年說。

「許局長,你是玩女人的高手啊,佩服!」黑毛說。

「差不多了,直接上床吧!老子現在都有感覺了。」飛機王說。

「好,在小鎮開的賓館,女人有些害羞,記住,這就是良家婦女和妓女的區別,當然,還需要點耐心,我又不是毛頭小伙子,急不可耐那種,先摸摸手,腳什麼的,在看看女人的表情,那才是一個美呢!」許大年說。

「這個先跳過吧,許局長,先干吧,完事你再講細節。」飛機王說。

「姿勢總要說說吧,我把她拉到窗前,外面是街景,這賓館樓高,這是我喜歡的,所以選這個賓館,居高臨下,放眼望去,可以看到遠處的良田和鐵道。」許大年說。

「別看了,再看鐵道游擊隊就出來了。」飛機王說。

「在窗口我和女人就粘上了,就像是一對蜻蜓,快慢節奏都有我把握,我記得那天,鎮政府門口有幾百個農民在示威,鎮政府和賓館隔著兩條街,警察也有好幾百人,農民舉著牌子標語,上面寫著,還我土地,還我稻田。我還笑著摸著女人的奶子說,你就是我的土地和稻田,女人聽完我說這話後高潮了,身子越來越軟,我不得不抱到床上去。」許大年說。

「一對狗男女,在幹著齷齪的事,」閻爺繼續讀著書,「他自幼年起,就常有興奮的時刻。他曾美滋滋地夢想過,有朝一日被介紹給巴黎的美婦人,他會用輝煌的壯舉邀得她們的垂青。」

閻爺讀完這段後,把書扔在了牆角。

「馮起承,你出來一下。」包隊長喊我。

我跟著包隊過了幾道鐵門。

「是不是放我出去?」我問。

「你家裡人來看你了?」包隊長說。

「是嗎?怎麼沒有提前告訴我?」我說。

「現在不是提前告訴你了嗎?」包隊長說。

「是是,說的是。」我說。

進了接見室,我看到了馮彩虹,周小娜,還有安紅。

「哥,你好像胖一點了。」馮彩虹說。

「是嗎?我沒覺得。」我說。

「是胖一點了,」安紅說。

「小娜,我看你瘦了。」我說。

「我沒有,還是那樣。」周小娜說。

「起承,錢已經給你上了大帳,你以後有事可以直接找包隊長,包隊是自己人。」安紅說。

我回頭看了一眼包隊。包隊吧唧了一下嘴巴,看著天花板。

「起承,那個叫令狐的很不靠譜,人很不好說話,讓他給你帶煙,他都不願意,對這個人你以後當心點。」安紅說。

「這我知道。」我說。

「陳小莉給我說了你那個獄友母親住院的事後,我就去辦了,找了最好的醫院和醫生,手術也做了,很成功。」安紅說。

「給你添麻煩了,錢都算我的,小莉姐有沒有說,我什麼可以出去?」我問。

「沒說,她說她在想辦法,起承,我給你帶了手機,放在包隊那了,你可以去找他打電話。」安紅說。

「好的。」我說。

「起承,等你出來後,把婚離了,你帶著周小娜去我們影樓照個婚紗照。」安紅說。

「安紅姐,說這個幹什麼?」周小娜說。

「好,等我出去吧。」我說。

安紅她們走了,我跟著包隊去了他辦公室。

「馮起承!安總放了三條中華煙在我這,你是都拿去,還是先拿幾包?」包隊問。

「我拿兩包就行了,放你這吧。」我說。

「安總是我一個同學的親戚的朋友,她人不錯的。」包隊說。

「怎麼才能減刑?」

「起承,你減刑的事,不能急,我這邊肯定會全力支持的,減刑不能說減就減,你不是歌唱得好嗎?這就好辦了,現在正在搞向黨獻禮文藝匯演,你先參加選拔賽,如果選上就能去省裡巡演,這樣減刑的幅度就大了。」

「好,什麼時候開始?」我問。

「快了,唱歌練琴的事,我給你安排。」包隊說。

選撥賽那天下午,下著毛毛小雨。操場上聚集了上千個犯人。大家戴著帽子規規矩矩的坐在小板凳上。

我抱著吉他上了台,然後給大家鞠了一個躬。

音樂響起,我唱了一首《愛的代價》:還記得年少時的夢嗎,像朵永不凋零的花,陪我經過那風吹雨打,看世事無常,看滄桑變化~~走吧,走吧,走吧,人生難免經歷苦痛掙扎~~。

我唱完走下台後,一陣整齊的掌聲。

有人喊道,「馮起承!來一首《織毛衣》。」隨後更多的人在喊著織毛衣!織毛衣!

「一個人只能唱一首歌。」令狐軍拿著話筒聲嘶力竭的喊道。

「織毛衣!織毛衣!」犯人們依舊在高呼。

「不能唱流氓歌曲。」令狐軍說。

我看到監獄長在和管教幹部街頭接耳的說著什麼。

「讓他唱吧,」監獄長身邊的一個管教幹部站起來說。

台下一陣歡呼聲。

我上了台,又鞠了躬後開始唱《織毛衣》。台下的犯人拍著手打著節拍。

我唱道:「我深深地愛著你,你卻愛著一個傻逼。」

台下異口同聲的地大喊:「傻逼!」

我唱:「傻逼他不愛你,你比傻逼還要傻逼。」

台下喊道:「傻逼!」

我唱:「哦,哦,哦……,你還給傻逼織毛衣。」

台下跟著唱:「你還給傻逼織毛衣!傻逼!」

我一連唱了三首流氓歌,在熱烈的掌聲中,我下了台。

選撥賽結束,我順利入選,又去了省監獄系統巡演,當然唱的都是愛國歌曲。

包隊把我叫到了辦公室。

「起承,恭喜你,減刑的事上面批了。」包隊說。

「減多少?」我問。

「本來我們報的是減刑半年,後來上面批的是三個月。」包隊說。

「為什麼只批三個月?不對吧?」我說。.

「上面覺得你是個難得的人才,捨不得讓你走,你這麼快出去,對我們監獄是很大的損失,再說那些犯人也不答應啊,你走了,誰給他們唱流氓歌呢!」包隊笑著說。

「老大,有沒有搞錯?讓我先出去行不行?出去後,我保證每個星期來監獄唱歌。」我說。

「我在想想別的辦法,你這三個月的減刑已經不少了,再算上你在看守所蹲的天數,你在這裡也蹲不了多長時間了。」包隊說。

「你們監獄缺錢嗎?」我問。

「當然缺錢了,誰不缺錢?你這話問的,這個社會,人缺什麼都可以,但就是不能缺錢。」包隊說。

「缺錢那就好辦了。」我說。

「你打算贊助?」

」是的,我找人出點錢沒問題的,比如改善一下監獄環境什麼的,把圍牆再加高點什麼的,不是都需要錢嗎?」我說。

」兄弟,圍牆已經夠高的了,再高的話,鳥都飛不進來了。「包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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