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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9-521算命

億元大獎 by 高玉磊

2019-12-28 22:09

「好,那就走吧。」畢海霞說。

和畢海霞出了巷子後,就上了公交車。

「你知道嗎?我們就是在公交車上認識的,你還有沒有印象?」畢海霞說。

「好像有點吧。」我說。

「那時候的你,和現在的你不一樣,好像是兩個人似的。」

「那以前什麼樣?」我問。

「感覺你以前有一種明星的范,挺自信,挺從容的,現在的你就像是一個,怎麼說呢?那種小工人的感覺,不過和你在一起,心裡挺踏實的。」畢海霞說。

「還好不是農民工。」我說。

「我今天給我媽提到了你,但我沒說你的名字,我想探探我媽的口風,我就給她說,我現在談了一個對象,是在快遞公司打工的,不過,看上去我媽對快遞公司的印象不怎麼好。」畢海霞說。

「你媽怎麼說的?」我問。

「我媽對快遞公司很瞭解,她說快遞公司都是考不上大學,或者找不到工作的人才去幹的,快遞員和保安是一個檔次的,我媽一個同事的孩子就在快遞公司上班,所以她比較瞭解情況。」畢海霞說。

「看來你媽對速遞公司印象很差了,她問我人了嗎?」我問。

「問了,她問你有房子嗎?家裡有錢嗎?父母是幹什麼的?有兄弟姐妹嗎?」畢海霞說。

「你怎麼說的?」我問。

「她問我這些問題,我統統只回答,他人品好。」畢海霞說。

「你媽又怎麼說的?」

「我媽什麼話也沒說,她進廚房做飯了。」畢海霞說。

「我還以為你媽會罵你,找對象越找條件越差了。」我說。

「哎!我媽是沒罵我,她把湯勺從廚房扔了出來,嚇死我了。」畢海霞說。

「我真沒看出來,你媽脾氣這麼不好。」我說。

「今天就算好的了,她沒把菜刀扔出來,算是萬幸了。」畢海霞說。

「那我以後要努力了,爭取找一個好工作,買房買車。」我說。

「那你要加油了!」畢海霞說。

到了家,就看到餐桌上豐盛的飯菜,居然還有黃燦燦的蝦。讓我感到意外的是吳迪也在。

「就等你們倆了!趕緊吃飯。」石濤說。

「還有蝦啊!你們這日子過得不錯啊。」畢海霞說。

「是毛四買的,他說你最愛吃這種蝦了,說專門給你買的。」王菊嘴咬著筷子說。

這蝦多貴啊?毛四你瘋了?畢海霞說。

「我媽給的錢,她知道我找了工作後很高興。」毛四說。

「那我也不能吃,這蝦給王菊吃吧,她懷孕了,需要增加營養。」畢海霞說。

「是啊,還是留給王菊吃,蝦我能買起,」我說,「等我開了工資,我買雙份的蝦給海霞吃。」

「等你開工資,蝦都自盡了。」毛四說。

「我才不吃這蝦呢,有什麼好吃的,現在水污染這麼嚴重,這蝦肯定被污染了,如果吃了,搞不好就得癌症了。」王菊說。

「瞎說什麼?什麼癌症?這是海裡的蝦。」毛四說。

「海裡的蝦也照樣污染,毛四哥,你得買深海裡的蝦。」我說。

「這就是深海裡的蝦。」毛四說。

「你騙誰啊?深海裡會有這麼小的蝦,就是有,也被淹死了。」我說。

「你就瞎扯,蝦是水裡的怎麼會淹死?你腦子又抽筋了。」毛四說。

「毛四,你還別說,這蝦要是進了深海,估計也得淹死。」石濤說。

「好,那你們都別吃,我自己吃。」毛四說。

「那不行,我們是好哥們,要得癌症一起得,我幫你吃一半。」石濤說。

「還有我呢,我也吃一半。」我說。

「你們兩人都吃一半,就沒我的份了。」毛四說。

「那行,分你一點就是了。」我說。

「我是看明白了,你們這是存心不讓我們吃蝦,姐妹們,趕緊搶啊!」吳迪說著就去抓蝦。

畢海霞也很麻利,一手抓了八隻蝦。

我沒去搶蝦,畢海霞給了我兩隻蝦。

「味道不錯啊!」石濤說。

「畢竟是污染過的蝦,味道比沒污染的鮮美多了。」毛四說。

毛四說完,大家哄堂大笑。

「說說你們速遞公司的事吧,感覺怎麼樣?」畢海霞說。

「一個字,危險,太他媽的危險了。」毛四說。

「有什麼危險的?」畢海霞問。

「今天收了一個包裹就爆炸了,警察都來了,立刻封鎖了現場,那個緊張啊,那個氣氛,如臨大敵,據說整個馬路都給封鎖了。」毛四說。

「你也在跟前?」王菊問。

「我沒在,我聽說的。」毛四咬了一口蝦說。

「包裹裡有炸藥?」畢海霞問。

「不是的,是包裹裡的一個手機爆炸了。」我說。

「一個小手機爆炸,就鬧這麼大的動靜?」吳迪說。

「是啊,現在的社會可不像是從前了,貧富差價懸殊,官民關係緊張,失業的人越來越多,政府現在神經都繃得緊緊的,一件小事情就有可能帶來大災禍。」毛四說。

「是的,這類似於蝴蝶效應,一個小小蝴蝶扇動一下翅膀就可能引起一場風暴。」石濤說。

「我記得第二次世界大戰,就是一個小事情引起來的。」吳迪說。

「好,亂點好,總這麼繃著,早晚一天會引發大的暴動。」毛四說。

「我可不喜歡太亂,到時候出門都沒有安全感。」畢海霞說。

「沒事,逛街的時候,穿上防彈衣,再戴上頭盔就行了。」毛四說。

吃完了飯,開了電視,電視裡演的是抗日劇,武工隊,八路軍一個比一個神勇,殺鬼子易如鐮刀割韭菜。

「毛四,這鳥籠子裡怎麼還有一百元疊的紙飛機?」畢海霞說。

「給這流氓鳥看的。」毛四說。

「它這鳥也喜歡錢?」畢海霞問。

「喜歡,自從把這百元大鈔放進籠子裡以後,這鸚鵡都不罵人了。」毛四說。

「是讚美。」我說。

「對,是讚美,讚美和罵人有時候是一個意思。」毛四說。

「對了,海霞,晚上別走了,在我們這睡吧,我們三個女的一間房,他們三個男的一間房。」吳迪說。

「不用了,我晚上還有事。」畢海霞說。

我送畢海霞回了家。

從畢海霞家裡出來後,我在站台等公交車,我身後的商店有的已經關門了,但一家鐘錶店卻格外亮堂,牆壁上掛滿了各式各樣的鐘錶,有的鐘錶是8點半,有的是12點零二分,有的是一條直線6點,有的是一個直角9點,有的是一個v字型10點零7分,這麼多的鐘錶沒有一個的時間是相同的。.

一個頭髮花白的老人戴著眼鏡在鐘錶下面看書,他不時地朝門外瞥兩眼,似乎心裡牽掛著什麼?

坐了公交車回去,在樓下看到毛四和石濤正在和一個坐在椅子的男子說話。他們衝我招了招手,我走過去,看到坐在椅子上的人是算命瞎子,他依舊戴著墨鏡,看上去五六十歲的樣子。

「大師,你天天哼著的那詞曲不錯,你說幾句,讓我這兩個兄弟聽聽。」毛四說。

「不是詞曲。」算名瞎子說。

「甭管什麼,你說說,就是你整天說的終日奔波只為飢渴的那個。」毛四說。

「好吧,你們聽好了。」算命瞎子說。

「好,你讀吧。」毛四說。

算命瞎子說道:

終日奔波只為饑,方才一飽便思衣。

衣食兩般皆俱足,又思嬌柔美貌妻。

娶得美妻生下子,恨無田地少根基。

良田置得多廣闊,出入又嫌少馬騎。

槽頭扣了騾和馬,恐無官職被人欺。

七品縣官還嫌小,又想朝中掛紫衣。

一品當朝為宰相,還想山河奪帝基。

心滿意足為天子,又想長生不老期。

一旦求得長生藥,再跟上帝論高低。

若要世人心裡足,除非南柯一夢西。

「不錯,有點意思。」石濤說。

「大師算命還是很準的,他以前給一個少婦算命,說她剋夫,唯有做一事可化解,就是少婦每天要給老公端洗腳水,這少婦也聽了,就去做了,誰知道有一天,少婦被人喊去打麻將,忘給老公端洗腳水了,第二天她老公就出車禍一命歸西了。」毛四說。

「真這麼準嗎?」石濤問。

「我覺得准,我讓他算過王菊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他肯定的說,是我的。」毛四說。

「我不太信這個。」我說。

「大師,你給他算一卦。」毛四說。

算命瞎子面無表情沒有說話。

「沒有什麼好算的,我才不信這個呢。」我說。

「算一算吧。」石濤說著掏出錢包,把一百塊錢放在了算命瞎子的手裡。

算命瞎子點了點頭。

「去吧,他問你什麼,你就如實回答就行了。」毛四說。

我只好硬著頭皮站在算命瞎子對面。

「你的生日是哪一年哪一月哪一日?」算命瞎子問。

「哪年哪月?」我看了一眼石濤和毛四,「我不知道。」

「你多大年齡?」算命瞎子接著問。

「30歲吧,也有可能28歲。」我說。

「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楊上遷,但我覺得這不是我的真名,對了,你覺得我的真名叫什麼?」我問。

「你的真名應該和土有關,無行缺水,而你現在這個名字也缺水。」算命瞎子依舊面無表情。

師傅,是不是他要和帶名字裡帶水的人交往,就比較好?石濤問。

可以這麼理解。算命瞎子說。

師傅,你算算他是貧窮呢,還是很有錢?石濤問。

「他現在貧窮,但以後會有錢的,有錢之後會破財,不過破財可以免災。」算命瞎子說。

「他什麼時候能有錢呢?」石濤問。

算命瞎子抬頭看了看天,說,「要下一次滿月,有兩歲的孩童唱兒歌,水漫過天橋,錢滾滾來。」

「他有沒有兄弟姐們?」毛四問。

「他有兩個。」算命瞎子說。

「兩個?真的?」石濤說。

「是真的,他父母早年結婚的時候流產了一個女嬰。」算命瞎子說。

「下一次滿月是什麼時候?」石濤問。

算命瞎子又抬頭看了看天,說,「天知道。」

「好,那你算算我吧。」石濤說著掏出一百元錢放進算命瞎子手裡。

「你叫什麼名字?」算命瞎子問。

「我叫石濤。」

「真命假名?」算命瞎子問。

「這就要問你了。」石濤笑了笑。

「假名。」算命瞎子忽然詭異的笑了一下。

「好吧,那就權當是假名了,你算算我的財運如何?」石濤問。

「你將來必會大富大貴。」算命瞎子說。

「有沒有牢獄之災?」石濤問。

「你是大富大貴之相,沒有牢獄之災。」算命瞎子說。

「他以前是做什麼的嗎?」毛四問。

「不用問了,我不算了,謝謝大師,謝謝。」石濤說。

「濤哥,就這兩句啊?你這也太簡單了。」毛四說。

「有這兩條就夠了,我知足了,我們回去吧。」石濤說。

「好的,我都睏了。」我打著哈欠。

走的時候,這個算命瞎子又開始念叨著:「終日奔波只為饑,方才一飽便思衣。衣食兩般皆俱足,又思嬌柔美貌妻--。」

小豆芽速遞公司業務繁忙,運送郵件的車一輛接著一輛的開來。

「那個毛四,你拿著拖把跟我上樓拖地。」王小軍說。

「我沒空,我這就要去送包裹。」毛四說。

「耽誤不了你幾分鐘的。」王小軍說。

「別,我的時間我做主,我又不是清潔工,我拖什麼地啊?」毛四說。

「是給老闆的辦公室拖地。」王小軍說。

「給老闆拖地?呵呵,我可沒那個興趣,你要是喜歡給領導拍馬屁,你自己去拖不就完了嗎?」毛四一臉的鄙夷。

王小軍的臉色突然變得很難看。

「我去拖地吧。」我說。

「好,你跟我上樓。」王小軍用仇視的目光看了看毛四的背影。

我拿著拖把跟著王小軍上了樓,推開一間屋門,就看到蔡老闆雙腿放在桌子上,看著筆記本電腦。

「老闆,我們來打掃衛生的。」王小軍說。

「怎麼你們打掃?清潔工呢?」蔡老闆嚼著嘴裡的口香糖問。

「清潔工今天請假了。」王小軍說。

「好。」蔡老闆繼續看著筆記本電腦。.

我拿著拖把開始拖地,蔡老闆對著電腦說著話,他似乎在念台詞:「1984年柏林牆受到全部封鎖,人民受到斯塔西嚴密監控,也就是東德秘密警察,這是一個由10萬專職人員和20萬線人所組成的情報機構,他們確保無產階級專政,他們無所不知。」

蔡老闆念完後,突然目光注視著我,他嚼了嚼嘴裡的口香糖,「王小軍,你把周經理叫過來。」

「好的。」王小軍說著出了門。

「你是新來的吧?」蔡老闆說。

「是的。」我說。

「好好幹。」蔡老闆打了一個哈欠。

周經理敲門進來。

「為什麼總是丟失郵件呢?」蔡老闆問。

「這個,這,我們的攝像頭被人蓋住了。」周經理說。

「蓋住了?你動動腦子,怎麼才能不蓋住?」蔡老闆說。

「這,這,我說不好。」周經理說。

「說不好,你也要說,真是見鬼了,白天也能丟郵件?監守自盜?媽的!欺負我?」蔡老闆說。

「老闆,我覺得就是要加強教育,再進一步完善規章制度,發現偷盜者堅決送到派出所,而不是以前那種開除了罰款。」周經理說。

「有用嗎?」蔡老闆問。

「我覺得應該有用。」周經理說。

「找不到偷盜者,怎麼送去派出所?」蔡老闆問。

「那就要加強教,教,教育。」周經理說。

「教育有用?教育有毛用?動動腦子好不好?」蔡老闆幾乎在咆哮。

「我,我,那,老闆您的意思是?」周經理說。

「那個拖地的,你說說怎麼才能找到偷盜的人?」蔡老闆忽然問我。

「我想,應該用攝像頭監視。」我說。

「說過攝像頭被人遮蓋住了。」周經理扭頭衝我說。

「就多裝一個攝像頭,照著那個遮蓋攝像頭的人。」我說。

我說完,就聽蔡老闆啪啪地鼓起了掌。

「聽到了沒有老周,這就是解決的辦法,什麼狗屁教育?聽到了沒有,多裝一個攝像頭,就這麼簡單,你叫什麼名字?」蔡老闆問。

「我叫楊上遷。」我說。

「好名字,上簽,吉利,有前途。」蔡老闆說。

「多裝一個攝像頭是可以,如果有人把多裝那個攝像頭再蓋住了呢?」周經理問。

「上遷,你來回答他的問題。」蔡老闆說。

「那就再多裝一個。」我說。

我說完蔡老闆哈哈大笑,周經理也在笑。

說錯了?我心想。

「如果多裝的多裝的又被蓋住了呢?」這次是蔡老闆親自問了。

「那,那就,就,就再多裝一個。」我心裡忐忑不安。

「好,他娘的,有才,周經理聽到沒有,這就是我要的答案,聽明白了嗎?」蔡老闆說。

「老闆,好像我有點明白了。」周經理說。

「老周,人就得要經常學習,別以為自己走出大學的門,就不用學習了,我告訴你,我沒上過什麼幾把大學,我這個人就是不斷地學習,再學習,我看你還是沒搞明白,我念幾句電影的台詞給你聽聽,聽好了,」蔡老闆說,「1984年柏林牆受到全部封鎖,人民受到斯塔西嚴密監控,也就是東德秘密警察,這是一個由10萬專職人員和20萬線人所組成的情報機構,他們確保無產階級專政,他們無所不知。」

「老闆,我現在是明白了。」周經理說。

「你的反應可真夠慢的,比這個李上遷差多了。」蔡老闆說。

「我叫楊上遷。」我說。

「楊上遷?那就楊上遷了,老周,這個電影裡,你知道東德的秘密警察在一個反動藝術家裡裝了多少監聽器和攝像頭嗎?從上到下,從臥室到衛生間,再到馬路對面全立體覆蓋,我就不信了?我們現在兩個攝像頭是吧,再裝二十個,難道就照不到那個偷郵件的人?」蔡老闆晃著皮鞋。

「明白,我這就去買攝像頭裝上,我這就去。」周經理說著轉身出門。

「回來!」蔡老闆喊道。

「老闆,您說。」周經理轉過身。

「你真是要買20個?」蔡老闆問。

「要不了這麼多,10個夠了。」周經理說。

「3個。」蔡老闆伸出兩個手指。

「好的。」周經理說。

我拖好了地,也出去了。下樓的時候,周老闆忽然轉過頭瞪了我一眼。

毛四從外面騎著助力車回來,他臉上都是汗。

「拖地有錢賺?」毛四問。

「沒有。」我說。

王小軍走過來,手裡拿這一束玫瑰花,「這個送去。」

我接過了看了看郵單地址和收件人,還是那個叫白潔的女人,寄件人也是同一個人,「怎麼還是她?她不要這個的,她讓我扔垃圾桶裡了。」我說。

「不要也得去送,說不定她哪天就收了呢!這個貨以後就你送了。」王小軍說。

「行啊,楊上遷,你這個簡單,她不要,你就扔垃圾桶裡,反正你送一趟也是算錢的。」毛四說。

「記住了,楊上遷,每次都要找到她人,她說扔垃圾桶,你再扔,不能直接就把玫瑰花扔進垃圾桶裡,這是寄送人要求的。」王小軍說。

「這我明白。」我說。

王小軍上了樓。

「現在變態的人真多。」毛四說。

「毛四哥,我怎麼覺得這個老闆也有點變態呢?」我問。

「怎麼變態?」毛四問。

「感覺說話,做事有點怪異,我怎麼總是碰到這樣變態的老闆呢?不過,看上去他很欣賞我。」我說。

「欣賞你?那就完蛋了,老闆一欣賞你這樣變態的員工就會倒霉,你那個花滿樓的鍾老闆就是一個例子,那可絕對是欣賞你吧?估計他現在已經被抓了,花滿樓倒閉了不說,搞不好那個鐘老闆就會被槍斃了,我看這個老闆估計又要倒霉,希望結局別太悲慘。」毛四說。

「怎麼說話的你?」我說。

「不信,走得瞧,小豆芽哪天就被人給燉了。」毛四說。.

「不會的,放心,有我在,我決對不會讓小豆芽倒閉的。」我說。

「你算哪根蔥?我靠,你把自己當大神了,就是一個破快遞員,說話的口氣都能蓋著天了,趕緊滾蛋,送你的玫瑰花去。」毛四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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