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億元大獎 by 高玉磊
2019-12-28 22:09
警察瞪了我一眼,說,「還愣著幹什麼?走啊!」
「警察同志,我們這點小事還用得著去派出所嗎?」我說。
「去到派出所說清楚。」警察說。
「你認識市局的陳小莉嗎?那是我姐。」我說。
「你姐?」警察問。
「是的,我給她打個電話,」我說著撥陳小莉的電話。
撥通電話後,我就把和妹夫吵架把他鼻樑打傷的事給她說了。
我把電話給那個警察聽,警察接了電話後,打量了我一眼,說,「行,那我們走了,以後遇到這樣的事,就別報警了。」
「那是肯定的。」我說。
警察走後,賀向南小兵他們都進來了。
「哥,我在外面聽你說,是你把郭蓋打傷的。」馮彩虹說。
「不是我,是我騙警察的。」我說。
「為什麼要騙警察?」父親問。
「剛才郭蓋說是走路的時候,天上掉下花盆砸傷的,警察不相信。」我說。
「郭蓋!你給我實話,你鼻樑是被我哥打的呢,還是別人打的。」馮彩虹說。
「不是說了嗎,是花盆砸傷的。」郭蓋說。
「那警察為什麼不相信?對了,你回來的時候,還沒穿衣服。」馮彩虹說。
「那是警察智商太低,我真是被花盆砸的。」郭蓋說。
「在哪砸的?誰家的花盆,我找他去。」馮彩虹說。
「彩虹,算了,先讓他安心養傷吧,等明天再說吧。」我說。
「沒事了吧?起承,我們喝酒去。」小兵說。
「好吧。」我說。
去了詩人書屋。
賀向南拎來了一捆啤酒。
「拿這麼多啊?」我說。
「我們三個很久沒在一起喝酒了。」賀向南說。
「起承,你這妹夫真能撒謊。」小兵說。
「你怎麼知道他在撒謊?」賀向南問。
「他那鼻樑一看就是被人打傷的。」小兵說。
「那就奇怪了,被人打傷還不敢說,這事蹊蹺啊!」賀向南說。
「有什麼蹊蹺?郭蓋私下給我說了,是走路上,被一群人莫名其妙的打了一頓。」我說。
「那他怎麼不直接給警察說呢?」小兵問。
「他可能是嫌麻煩,算他倒霉吧。」我說。
「起承,你這妹夫看來城府很深啊,被人打了,也不吭聲。」小兵說。
「我突然想起一句話來了,天欲禍人,先以微福驕之。」賀向南說。
「聽不懂。」小兵說。
「還有一句,天欲福人,先以微禍警之。」賀向南說。
「那麼說,郭蓋鼻樑斷了,是好事了?」我說。
「應該是好事。」賀向南說。
「起承,楊柳月呢?聽說你和她已經登記結婚了?」小兵問。
「別提了,我在婚姻登記處等她,誰知道她,到現在還沒見她的人影,打她手機,她也關機了,單位也沒有,她母親也不知道她去哪了。」我說。
「是不是她不想和你結婚了?」賀向南問。
「失蹤了?」小兵說。
「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如果明天還聯繫不上她,我就打算報警了。」我說。
「不會去自殺了吧?」賀向南說。
「我也急啊,要不現在就去報警。」我說。
「她要是真自殺了,報警也沒有用。」小兵說。
「我看還是趕快報警吧。」賀向南說。
「好吧,」我這就報警。
我撥了110把楊柳月的失蹤的事給他們說了。
幾分鐘後,就聽到門口響起了警笛聲。
兩個警察走了進來。
我一看還是剛才那兩個警察。
「誰報的警?」警察問。
「我,我報的警。」我說。
「看你好面熟啊!」警察說。
「我看你也面熟,怎麼稱呼你?」我說。
「我姓龍,你的女朋友丟了是吧?怎麼丟的。」警察問。
「龍警官,上午我們約了在婚姻登記處見面,到現在都聯繫不上她。」我說。
「失蹤有24個小時了嗎?」龍警察問。
「應該沒有。」我說。
「那你就回家再等等看吧,你叫什麼名字?」龍警察說。
「我叫馮起承。」我說。
「你給她親戚朋友打打電話。」另一個警察說。
「那好吧。」我說。
「你們家怎麼這麼亂呢?」龍警察說。
「一點都不亂。」小兵喝了口啤酒。
龍警察看了小兵一眼,手一揮,說,「我們走了。」
「那你走好。」我說。
「下次不希望再看到你。」龍警察說。
「我也是。」我說。
婚紗影樓裡有一股硫磺的味道,大廳裡還有煙氣。
「怎麼回事?」我進了門問道。
「馮總,是剛才有個小孩在我們這裡放煙花。」寧佳薇說。
「怎麼能讓他在這裡放煙花呢?」我說。
「他偷偷放的。」寧佳薇說。
「這多危險啊,要是失火了怎麼辦?那小孩呢?」我說。
「小孩被他媽帶走了,對了,安總找你。」寧佳薇說。
我點了點頭。
進了安總的辦公室。
「起承啊,我聽說楊柳月失蹤了?」安紅說。
「是的,這都第四天了,也不知道她去哪了。」我說。
「還有,我還聽說章宛茹也失蹤了。」安紅說。
「是的。」我說。
「他們倆人同時失蹤,會不會在一起呢?」安紅說。
「誰知道呢?」我說。
「會不會一起去旅遊了?」安紅說。
「楊柳月和章宛茹一起旅遊?這不太可能。」我說。
「為什麼不可能呢?我覺得有可能。」安紅說。
這時有人敲門。
「請進!」安紅說。
寧佳薇推門進來,說,「馮總,有人找你。」
我出了門,就看到我的辦公室門口站著五六個男的。
「馮起承,我們又見面了。」一個男子說。
這個說話的男子是龍警察。
「嗯!你穿著便裝我差點沒認出來。」我說。
「請你跟我們走一趟。」龍警察說。
「好。」我說。
出了門。
「哎!馮起承,你就不用開車了,坐我們的車。」龍警察說。
「好吧。」我說。
「坐後面去。」龍警察說。
「你是說讓我坐這鐵籠子裡?」我問。
「你不坐籠子裡,難道讓我坐籠子裡?」龍警察說。
「你們抓我?」我問。
「少廢話!」開車的警察說道。
我只好鑽進了籠子裡。
車開進了市公安局。
龍警察把我推進了訊問室。
「我犯什麼事了?」我說。
「你的事大了,你老實交代吧,我先走了,對了兄弟,我真得不想再見到你了。」龍警察說。
「我也是。」我嚥了一口唾沫。
龍警察走後,兩個警察推門進來。
問我話的是一個中年警察。
「說吧,你幹了什麼?」警察問。
「我什麼也沒幹啊?」我說。
「9號的晚上,你在什麼地方?」警察問。
「9號?我應該是和陳小莉在一起的,你們應該知道陳小莉吧。」我說。
「和陳小莉之前你在哪?」警察問。
「我從火車站坐車,被出租車司機下藥迷暈了,這個你們應該知道的,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躺在東湖的岸邊。」我說。
「你和章宛茹什麼關係?」警察問。
「普通朋友關係。」我說。
「她讓你提這麼多錢,你們真是普通朋友?」警察問。
「就是普通朋友,你們是不是找到章宛茹了?對了,楊柳月你們找到沒有?」我問。
警察看著我沉默了一會,說,「死了!」
「誰死了?楊柳月?章宛茹?」我不由心生寒氣。
「你說是誰死了?」警察問。
「我怎麼能知道?」我說。
「馮起承!你不要裝糊塗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老實交代吧!」警察大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