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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4-316 結婚證書

億元大獎 by 高玉磊

2019-12-28 22:09

我買菜回來。

「可以啊,這螃蟹可真夠肥的,起承,你怎麼知道我最喜歡吃螃蟹啊?」斐部長說。

「我聽楊柳月說的,我這還有茅台。」我說。

「起承,你很有前途啊,以後你就跟著我吧,我明年就可以回市裡了。」斐部長說。

「回市裡?區委書記不幹了?」我問。

「起承啊,其實剛才關於竊聽器,我還隱瞞了一件事,就是在辦公室裝竊聽器的很有可能是我的政治對手。」斐部長說。

「這麼複雜啊。」我說。

「這次下到區委並不是我的意思,是張市長的意思,他這個人就喜歡搞陰的。」斐部長說。

「什麼意思?」我問。

「他本來是想把我下到縣裡面當書記的,不過他沒有得逞。」斐部長說。

「我有點不明白,你不是市委常委嗎?應該是省管幹部吧?他市長好像沒有這個權利吧?」我問。

「是沒有,他和李書記打了報告給省裡,讓我下去,之前是因為有一個縣委書記被抓了,他們就讓我頂這個差,還好,我給省裡我的老領導省委孔副書記打了一個電話,才沒去縣城,先下到區裡來。」斐部長說。

「他們為什麼讓你下去呢?」我問。

「我是他們的眼中釘。」斐部長說。

「你得罪市長書記了?」我問。

「不是我得罪了,是我上面孔副書記得罪了他們,我跟著他受到了牽連和排擠。」斐部長說。

「這個孔副書記是個什麼官?」

「省委副書記。」斐部長說。

「這官不小啊,這市一級的幹部還敢跟上一級鬥?」

「起承,你沒在官場混過,官場的派系很複雜,我有這個靠山,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斐部長說。

「那竊聽器的事,如果他們發現了你有什麼問題的話,就對你就不利了。」我說。

「估計沒有多大的問題,我這人一直做事很謹慎,以前我是做秘書出身的。」

「你以前就是跟那個孔副書記當秘書吧?」我問。

「是的,明年換屆,李書記就退下來,最多到人大當主任,現在的張市長很可能接替當市委書記,市長就空缺了,孔副書記是打算讓我來當市長的。」斐部長說。

「那好啊,以後你就是市長了,祝賀啊!」我興奮的說。

「但他們有自己的小算盤,自然是不想讓我上位了,所以現在就開始對我動點子了。」斐部長說。

「看來,你還真要小心了。」我說。

「是的,韓國英丈夫的事,我很擔心,我擔心她老公被別人利用,錢我並不擔心,如果被別人利用來要挾我的話,那我就麻煩了,所以,起承,這事你務必要幹得漂亮,五萬塊錢如果不夠的話,我會再出錢的。」斐部長說。

「我明白利害關係。」我說。

「以後我當市長了,起承,那你就給我立下了汗馬功勞,你就是開國元勳了,以後我們合夥做生意。」斐部長笑了笑。

「斐部長,你放心,我一定盡心盡力。」

「起承,你家裡不會有竊聽器吧?」斐部長突然問。

「好,我這就拿儀器查一查。」我說。

我提著儀器,斐部長跟在我的屁股後面,一間間房的查,最後查到了洗手間。

「小英子,怎麼還沒洗好啊。」斐部長喊道。

「這就好了。」韓國英說。

「先打開門再說。」斐部長說。

「什麼事啊?這麼急?」韓國英問。

「讓你開門就開門,別囉嗦。」

門開了,韓國英看到我,驚叫了一聲,然後慌忙拿起浴巾裹在身上。

斐部長笑了,說,「你緊張什麼啊?人家起承是大帥哥,看兩眼又沒什麼損失。」

「這可是你說的啊,那我就拿下浴巾了。」韓國英說。

「別,嫂子,我不看,你轉過身就行了。」我說。

「你小子也很色啊,我轉過身,你就看到我屁股了。」韓國英說。

斐部長說,「再囉嗦,我就扇你的屁股,起承趕緊掃一下。」

我急忙拿著儀器上上下下掃了一遍,沒發現有任何的動靜。

回到了餐廳。斐部長顯然心情不錯,他親自給我斟酒,然後又把一隻大個的螃蟹拿給我。

吃完飯,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休息。

「起承,你這房子不錯啊。「斐部長說。

「想換套大的。「我說。

「來,小英子,給起承說說你老公的事。「斐部長說。

提到他老公,韓國英臉色頓時陰鬱了起來。

「愣著幹什麼?這事我是專門請起承過來幫我們的,給他說說你老公的脾氣性格,以及有沒有其他的弱點?「斐部長說。

韓國英歎了一口氣,說,「他就是脾氣不好,喜歡喝酒,還有,就是喜歡玩女人。」

「脾氣怎麼個不好法?」我問。

「有一次,因為一件小事,我們吵架,他就拿著槍托打我的頭,然後用手銬把我銬了一夜,他這種人,一點人性都沒有。」韓國英說。

「你們有孩子嗎?」我問。

「有孩子,孩子現在跟著我父母,我是怕孩子看到我們打架受到刺激。」韓國英說。

「那你還真不容易。」我說。

「是啊,要不是有斐部長,我真得都不想活了。」韓國英說著眼淚掉了下來。

我把紙巾扔給她,「你老公在外面有沒有固定的女人?」

「他外面有相好的女人,性夥伴就更多了,我平時都不敢和他做那事,我怕染性病。」韓國英說。

「起承,能不能從她老公在外面的女人下手?」斐部長問。

「可以,但問題會不會激怒他呢?」我問。

「也是,這事要非常慎重。」斐部長手指敲了幾下茶几。

「最好查查他的案子,他性格不好,愛發脾氣,會不會得罪所裡的其他民警呢?」我問。

「這我要找警局裡的人打聽一下,」斐部長說,「起承,你覺得需要什麼情報,我可以幫你搜集。」

「好的,我外面有個兄弟,挺能幹的,我想讓他幫一下忙。」我說。

「可以,但一定要保密。」斐部長說。

「起承,這就麻煩你了,」韓國英擦了一下眼淚,說,「這事你要辦成了,我要讓斐部長好好謝謝你。」

「不用客氣,凡是用錢能辦到的事,就不會多麻煩。」我說。

「那好啊,起承,有你這一句話,我就放心了,來,乾一杯。」

斐部長舉起酒杯。

「乾杯!」

在婚紗影樓,我用儀器查了一下辦公室,沒有發現有竊聽器。

敲門聲響起,我猜想是小兵來了。

打開門,果然是小兵。

「起承,你這麼急找我有什麼事?是不是綁架案的事?」小兵問。

我把門鎖好,然後招呼他坐到沙發上。

「搞什麼東西,神神秘秘的?」小兵問。

我把裝錢的檔案袋扔到他懷裡,說,「五萬塊錢,你的生意來了。」

「什麼生意?」小兵打開檔案袋,看了看裡面的錢。

「這事啊,一定要保密,我在幫一個領導辦事。」我說。

「說吧,別磨嘰了,什麼事?」小兵問。

「我認識一個領導,他偷情後,被人家老公發現了,敲詐了他二十萬塊錢,後來,這個女的老公又要問這個領導要錢,說再出三十萬一次性搞定,就這個事,領導委託我,給了我五萬塊錢,我就把這錢原封不動的給你,這事就委託給你小兵了,怎麼樣?」

「你是讓我找到那個女人的老公,然後說服他不要再敲詐了,是不是這個意思?起承,你覺著人家老公會聽我的嗎?」

「威脅一下嗎?這不是你最擅長的嗎?」

「她老公是幹什麼的?如果是買菜的,就可以用這招。」小兵說。

「是天橋派出所的所長。」我說。

「警察?起承,你是不是腦子被人家綁架了?人家是派出所的所長,你讓我去威脅他?他沒威脅我就不錯了,你有沒有搞錯?這事我幹不了,你真是越來越糊塗了,這樣的事,你也敢接?」小兵把檔案袋扔給了我。

「是不是嫌錢少,我再給你十萬。」我說。

「你這是什麼領導啊,你自己都貼錢?」小兵問。

「算了,實話告訴你,是市委宣傳部的斐部長,他現在在區裡兼職當書記。」我說。

「啊!原來是他呀!」小兵說。

「你認識他?」我問。

「我不認識。」小兵搖了搖頭。

「不認識你叫啥呀!我看你是腦子才進水了?」我說。

「不過,事是可以幹的,他錢出得太少了。」小兵說。

「他說了,錢還可以追加,小兵,你笨啊,他是區委書記,他給你個工程去幹,你還不發大了。」我說。

「也是,這事我要考慮一下。」小兵說。

「還要告訴你,這個斐部長啊,明年就會當市長了。」我說。

「真得假的?」

「是真的,他親口告訴我的。」

「這個派出所所長叫什麼名字,搞不好我認識。」小兵說。

「認識更好啊,那更容易下手了。」我說。

「起承,我發覺你現在有點變了。」小兵說。

「變什麼變,談正事,這個所長叫宋保輝。」我說。

「宋保輝?他不是所長啊,是副所長。」小兵說。

「對,是副所長,你還真認識啊!」我說。

「一起吃過飯,他收過我的錢。」小兵說。

「那更好了。」我說。

「好?你讓我檢舉他?我腦子被驢踢了?」小兵說。

「那你看看有什麼辦法能讓他就範嗎?」我問。

「他不是要錢嗎?你就給他錢不就完了嗎?」小兵說。

「斐部長拍宋保輝總是敲詐他,其次是怕這事暴露後,他這官就當不了了。」我說。

「這個姓宋的也是的,既然已經收了二十萬,不就了結了嗎?這個人真得有點貪了,搞不好把自己也弄進去了。」小兵說。

「是啊,他和他老婆也沒感情了,還折騰個啥。」我說。

「真要像你說的沒感情就好了,很多男人吧,本來覺得老婆可有可無的,但要是真的被別的男人搶了,可能那愛情一下子就找來了。」小兵說。

「這事,你就幫我想想,這錢我先出,最多再給你五十萬,這是我的心裡底線,你看著辦吧。」我說著把檔案袋扔了過去。

「好吧,起承,這事你也不能閒著啊。」小兵說。

「那是,你這兩天就抓緊調查一下這個宋保輝,看看從哪裡入手,想好後,我來協助你。」我說。

「好吧,我先走了。」小兵說。

小兵剛走沒多會,我的手機響了,是我媽打來的。

「起承,你現在有時間嗎,你去找一下馮彩虹。」母親說。

「怎麼了?」我問。

「馮彩虹找了個對象,說晚上帶到我們家裡來,我心裡啊,沒有底。」母親說。

「什麼對像?」我問。

「我是聽馮彩虹的一個同學說的,那個人比彩虹大了七八歲,人長得也不怎麼樣,家庭條件也不好。」母親說。

「他們談多久了?」我問。

「聽說談了已經有大半年了,馮彩虹一直都瞞著我們的,你說這怎麼辦啊?我想讓你去勸勸馮彩虹,她還小,又剛進電視台,這麼急找對象幹什麼呀?怕找不著對象嗎?」母親說。

「媽,你別著急,晚上先見見人再說吧。」

「不急能行嗎?聽說這個人名字叫鍋蓋,你聽這什麼名字啊?那意思就是說要把我們一家人都蓋在鍋裡了?哎!」母親說。

「等我回家再說吧。」

下了班,我就直接打車回了家。父母在看電視。

「怎麼沒做飯啊?」我問。

「沒心情做飯。」母親說。

「彩虹帶著男朋友來家裡吃飯,這啥也沒有啊?」我說。

「他們沒說要在家裡吃飯,只是說來看看我們。」母親說。

「爸,你什麼意思?」我問。

「我要做飯,你媽不同意。」父親說。

「有什麼好吃的?又不是多重要的客人。」母親說。

「到底他們是什麼情況?」我問。

「我不是跟你說了嗎?條件很差,也不知道彩虹是怎麼看上的,起承啊,彩虹現在這麼好的單位,應該可以找個條件更好的,我們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把他們拆散了?」母親說。

「我可不會幹這樣的事。」我說。

「你忍心看你妹妹朝火坑裡跳?」母親說。

「沒那麼誇張吧。」我說。

「哼!反正我是不同意。」母親說。

「他在什麼單位上班?」我問。

「在區委一個辦公室上班。」父親說。

「那不錯啊,應該是公務員吧!」我說。

「什麼公務員,就是個辦事的小職員。」父親說。

「先看看人再說吧,只要彩虹認為合適就可以了。」我說。

「彩虹懂個屁,她都沒正經談過戀愛,這個男的大她這麼多,我不會同意的。」母親說。

「你還沒見人就說不同意?先別急嗎!」我說。

「能不急嗎?彩虹這小丫頭無法無天了,前段時間,她給我說去同學家住,搞了半天,她和這個叫鍋蓋的同居了。」母親說。

「這個人名字叫鍋蓋?怎麼會是這樣的名字?」我問。

「起承,人家姓郭名蓋,那個蓋是個姓,多音字念葛,叫郭葛,他父親姓郭,母親姓蓋。」父親說。

「真彆扭,還不如叫鍋蓋呢!」母親說。

門響了,看來是彩虹他們來了。

我把門打開,就看到彩虹旁邊站著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他皮膚有點黑,個子也比我高,神情靦腆,他手裡拿著四瓶酒,四條魚,四隻雞,四盒點心。

「媽!郭蓋來了!」馮彩虹說。

母親坐在那看電視,一聲也不吭。

郭蓋尷尬地站在客廳中央。

「我媽耳朵背,你把東西拿廚房去吧。」馮彩虹說。

郭蓋應了一聲去了廚房。

「誰耳朵背?你這死丫頭想找事?」母親說。

「算了,家裡來客人了,你嚷嚷什麼?郭(葛),來,你坐。」父親說。

「伯父,你喊我郭蓋就可以了。」郭蓋搓著手。

「我說吧,他就叫鍋蓋。」母親說。

「是的,本來叫郭葛的,後來別人叫習慣了,就成郭蓋了。」郭蓋搓著手說。

「這是我哥!」馮彩虹介紹我道。

「大哥,以後請多關照。」郭蓋說。

「你喊我大哥,我覺得有點彆扭,你比我大很多,你就喊我起承吧。」我說。

「好的,起承哥。」郭蓋說。

我笑了,「是起承,不帶哥。」

「好的,那我就喊你起承了。」郭蓋握著我的手說。

「你在什麼地方上班?」我問。

「在區委社會主義精神文明辦公室工作。」郭蓋說。

「鍋蓋!」母親說,「喊你這名字我就覺得好笑,你這不是人名字啊?你父母怎麼能給你起這個名字呢?」

「我,我不清楚。」郭蓋說。

「你工作幾年了?」母親問。

「有七八年了。」

「工作七八年了,是領導嗎?」母親問。

「還不是領導。」郭蓋說。

「怎麼幹了七八年了,還是個小兵啊?你不會有什麼毛病吧?」母親問。

「沒,不,沒毛、毛病。」郭蓋說。

「媽,郭蓋他老實,不會巴結領導。」馮彩虹說,

「我看他是結巴,不是巴結。」母親說。

「媽,你說話嚇著人家了,他當領導的機會還是很大的。」馮彩虹說。

「怎麼個機會大?」母親問。

「他們部門有一個主任,四個副主任,就他一個小兵,如果有一個副主任升職了,那職位就空缺了。」馮彩虹說。

「是,是這個意思。」郭蓋說。

「空缺就是你的了?不會巴結領導當什麼官呢?」母親說。

「是,我一定努力。」郭蓋說。

「你有房子,有車子嗎?」母親問。

「媽,你怎麼能這麼直接問呢?」馮彩虹說。

「房子還沒有,車也沒有?」郭蓋說。

「不對吧,你們公務員應該是很有錢的。」母親說。

「媽,那是油水大的部門,郭蓋的工作主要是和工會、婦聯打交道的,沒有那麼吃香。」馮彩虹說。

「那房子什麼時候能買上?」母親問。

「媽,我們先租房住。」馮彩虹說。

「去,別打岔,說說什麼時候能買房子,沒有房子娶什麼媳婦?」母親問。

「爭取在十年左後買房。」郭蓋說。

「十年?好,那就十年在娶我們家彩虹吧。」母親說。

「媽,有個事情,我忘給你說了。」馮彩虹說。

「什麼事情?」母親問。

「你可千萬別生氣啊?」馮彩虹說。

「你不會懷孕了吧?」母親問。

「媽,你神了,真讓你猜對了。」馮彩虹說。

「啊?你,你這彩虹簡直是反了。」母親說。

「媽別這麼激動啊?我話還沒說完呢?」馮彩虹說。

「你說,還有什麼?難道不成你登記結婚了?」母親說。

「媽!恭喜你啊,你又猜對了。」馮彩虹說。

「我的天哪,老頭子,我是在做夢嗎?」母親捂著額頭說。

「彩虹啊,你也事先給你母親個思想準備啊。」父親說。

「我是給她思想準備了啊,可我媽一猜就准。」馮彩虹說。

「好啊,馮彩虹,你這招可真夠狠的,生米煮成熟飯了是吧!我就拿你沒辦法了嗎?」母親說。

「媽,你想怎麼著,讓我們離婚?離婚了?孩子你帶?」馮彩虹說。

「真氣死我了,我不活了。」說著母親進了臥室。

「那個郭蓋啊,你坐吧,你這丈母娘啊,脾氣不好,你千萬別見怪。」父親說。

「爸,我不會的。」郭蓋說。

「這就喊我爸了,好!起承,是不是要給他個紅包呢?」父親說。

「我還真不懂這個。」我說。

「爸,當然要給了,人家都喊你爸了,你多少要給一點吧!」馮彩虹說。

「那你說給多少吧?」父親問。

「給個一兩百就行了。」馮彩虹說。

「大哥,以後請多關照。」郭蓋又是這一句話。

「沒我什麼事吧?」我說。

「怎麼能沒你什麼事呢?你是孩子他大舅啊!」馮彩虹說。

「多少錢啊?」我問。

「先給個三千吧。」馮彩虹說。

「要,這麼多?」我問。

「少囉嗦,給孩子的見面禮,拿錢去。」馮彩虹說。

「不用了,彩虹是跟你們開玩笑的。」郭蓋說。

「誰給他們開玩笑,我是認真的,哥,再囉嗦就5000了。」馮彩虹說。

「彩虹,這錢也太多了。」郭蓋說。

「我哥可是有錢人,郭蓋,就你那點工資,都不夠我哥一天花的。」馮彩虹說。

「彩虹,你瞎說啥?給你就是了。」我說著從錢包裡抽出一沓鈔票。

「哥,謝謝你了。」馮彩虹說。

「晚飯怎麼吃?」父親問。

「你們都出錢了,當然是我們請客了,下館子。」馮彩虹說。

母親從屋裡推門出來,「彩虹,你說你們登記結婚了,有結婚證嗎?」

「我就知道你要看這個,」說著馮彩虹從包裡掏出結婚證書,來,「看仔細了,上面還有鋼印。我這包裡還有醫院的體檢報告,也給你拿出來看,現在已經有三個月的身孕了。」

「你們這速度真夠快的。」我說。

母親看完後,怔怔地坐在椅子上。

「媽,我們要去下館子,你去嗎?」馮彩虹問。

「我不去?我吃什麼?」母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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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6

小兵讓我去幼兒園找他。

「那個叫凱薩什麼琳的妞,到手了嗎?」小兵問。

「我最近哪有空過來啊?」我說。

「你早說呀,我有空啊,」說著小兵伸出手做抓的樣子。

「宋保輝的事,辦的怎麼樣了?」我問。

「這事還真不太好辦。」小兵說。

「你是不是早把我的事給忘了,錢你可是拿了啊。」我說。

「錢都花光了。」小兵說。

「怎麼花的?」我問。

「買了一個沙發,就沒了。」小兵說。

「我不管,說吧,怎麼辦宋保輝?」我說。

「起承,我琢磨這事得這樣辦,我打算找兩個弟兄,夜裡去南山挖坑,最好能下大點雨,這樣坑就容易挖,然後,你就把宋保輝引出來,再然後,我們半路把宋保輝劫走,把他的眼睛蒙上,拉到南山懂了吧?」小兵說。

「把宋保輝埋了?」

「對,埋了,填平了,上面再栽一棵小樹,這樣的話,人不知鬼不覺得就把這事乾淨利索的辦了。」小兵說。

「人不知鬼不覺?你找兩個兄弟,加上你我,殺一個人,四個人知道,這是人不知?抓到後,我和你是主謀,然後立馬被槍斃掉,多大的仇啊,小兵,你竟然能想出這高招出來,你腦子是不是被馬莉的大屁股壓壞掉了。」我說。

「我說不好辦吧,你不相信,他是派出所的所長,不好威脅啊。」小兵說。

「他是副所長。」我說。

「都一個樣,起承,這事吧,給他點錢算了,我在中間說和一下,不就行了嗎?不就是錢嗎?再說三五十萬對於那個部長毛毛雨啦。」小兵說。

「從女人下手,照相,拍視頻,然後再威脅,不願意合作的話,把他的視頻發到全世界各個角落,凡是有人的地方,就有他的視頻。」我說。

「這下出名了,起承,你乾脆包裝我吧,讓我成明星吧,肥水不流外人田。」小兵說。

「說正事呢?你覺得我這個主意怎麼樣?」我問。

「可以是可以,必須他的情人是有夫之婦,我有個朋友叫小六子,專幹這個,不過要收點費。」小兵說。

「多少錢?」

「也不多,三萬吧。」小兵說。

「這麼貴?」我說。

「那就一萬五千塊,不能再少了。」小兵皺著眉頭。

「你當我是開銀行的?我只出八千,多了沒有。」我說。

「好,八千也干。」小兵說。

「拍完視頻後,你就要挾他,提他敲詐斐部長的事,告訴他不要再糾纏斐部長了,從此兩家扯平,如果不同意的話,立馬把他的照片貼到全世界的每一個角落。」我說。

「每一個角落?非洲你打算也貼?」小兵笑了笑。

「貼!就是非洲大草原也貼,只要有動物的地方都貼,你就這樣給他說。」

「起承,你小子怪不得被人綁架,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小子在家裡最大的樂趣就是數錢玩,你能對我說句實話嗎?你這錢是從哪裡來的,挖寶挖來的?還是你真有親爹是國外的億萬富翁?」小兵說。

「你開玩笑,我哪有錢?就是做點生意,和貪官勾結,才弄了點錢。」我說。

「不說算了,反正啊,我沒錢花就問你要。」小兵說。

「別,你花錢真是沒有譜,五萬塊錢的沙發,你也敢買,你那屁股是不是鑲鑽石了?」

「一分錢一分貨,意大利原裝進口的,過去都是貴婦人買的。」小兵說。

「算了吧,沒事我就走了,這事你抓緊辦。」我說。

「起承,你讓斐部長拖一拖這個宋保輝,多拖幾天。」小兵說。

「行,我明白。」我打了一個哈欠。

「起承,這個妞你要是真沒空,我就辦了,我先給你打個招呼。」小兵說。

「別鬧出事來啊。」我說。

「你放心,這個叫卡薩林的,我估計都急死了,我今天晚上就約她出去吃飯。」小兵說。

「你不怕馬莉?」我問。

「馬莉出差了,哈哈。」小兵說。

「你整天就這些破事,天天圍著比轉悠。」我說。

「你也不是嗎?還好意思說我。」小兵又把腳放在老闆桌上。

「鄭全拼怎麼樣?」我問。

「對了,起承,你少和陳小莉來往,要是讓拼哥看到了會不高興的。」小兵說。

「陳小莉又不喜歡他,他還追人家幹啥啊?」我問。

「你不懂,這就叫愛情。」

「行了,我知道了,提醒你一下,打炮的時候,記得帶套。」我說。

「帶個什麼套,我明白。」小兵說。

我去婚紗影樓,路上接到斐部長的電話,讓我拿著儀器去他的辦公室。看來他的新辦公室也要檢查一遍。

到了區大門口,門崗不讓我進,上次我是開著法拉利來的,保安還啪地一聲給我敬禮。

我正要發火呢,就看到韓國英從外面進來。

她走過來,對門衛說,「讓他進吧,是找我的。」

門衛看了我一眼就不再說什麼了。

「起承,你這身衣服別穿了,到哪都受歧視。」韓國英說。

「好,等會出來,我就把衣服扔了。」我說。

「好啊,你出來的時候叫上姐,我帶你去商場給你買件衣服。」韓國英說。

「謝謝,不用了。」我說。

「起承,你還跟我客氣,我說給你買就給你買,你要是推脫,我就給你翻臉了。」

「好!那恭敬不如從命了。」我說。

「這還差丕多,你忙去吧。」韓國英說。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我心想,尼瑪的這什麼世道啊,老子的錢看來都花不出去了。

進了斐部長的辦公室。我就開始彎著腰像鬼子探雷一般搜索著。很快就在一個檯燈的支架上找到了一個微型竊聽氣。

我拿過來給斐部長看。

斐部長拿到手裡後,朝地上用力的一扔,「草他娘的,老子這次要你們好看。」

我一聲不吭,坐到沙發上,等著他最新的指示。

這時候,有敲門聲,斐部長過去開了門。

門口站著的是羅區長。

「斐部長,你有事你先忙。」羅區長說。

「不忙,你進來說吧。」斐部長說。

羅區長看了我一眼,說,「開發區的研討會,你什麼時候去?」

「我今天沒空。」斐部長說。

「你不去的話,不太好吧。」羅區長說。

「當領導的一天到晚的去剪綵,去開沒有實際內容的研討會,老百姓怎麼看啊,下周宣傳部就會擬文通知,媒體以後播發研討會,企業剪綵一律上報給宣傳部審核,還有企業的軟文也禁止在新聞中播出。」斐部長說。

「是啊,是該禁止了,不過,斐部長,這次開研討會,你是答應要去的,你是市領導,你不去顯得會議的規格不夠高。」羅區長說。

「不用說了,我有別的事,這事就這麼定了,你代表我就行了。」斐部長說。

「那好,我這就過去。」羅區長說。

羅區長走了之後,斐部長把門關上。

「起承,這個姓羅的就是一條走狗,。斐部長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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