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0-313 綁匪 - 億元大獎 - 都市傳奇 - 免費小說 - 冰楓論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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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0-313 綁匪

億元大獎 by 高玉磊

2019-12-28 22:09

「聽到什麼聲音了?」我問。

「鑰匙,是鑰匙聲。」楊柳月說。

「在哪裡?」我問。

「是一串鑰匙聲,在口袋裡。」楊柳月說。

「你是說是綁匪身上帶了一串鑰匙?」

「是的,稀里嘩啦地,鑰匙從衣服口袋裡掉在了地上。」楊柳月說。

「然後呢?」

「然後一個人在不停地衝我說髒話,另一個人沒有吭聲,起承,我好怕啊,起承,你在嗎?」楊柳月說。

我把蒙在楊柳月眼睛上的布摘了下來。

「起承。」楊柳月撲到我懷裡,大口地喘著氣,說,「他們要殺我,他們把刀放在我的脖子上,我真得沒有任何辦法啊!」

「別怕,這是在家裡。」我說。

「他們還會來嗎?」楊柳月問。

「不會的,放心,警察已經發現嫌疑人了。」我說。

「要是抓住,最好把他們槍斃了。」楊柳月說。

「除了鑰匙,你還聽到了什麼?」我問。

「我還聽到外面有急促的敲門聲。」楊柳月說。

「然後呢?」

「然後他們捂著了我的嘴,停止了動作。」楊柳月說。

「就是說敲門的人,沒進來對吧?」我說。

「是的。」

「你說有一個人說髒話,說得是什麼髒話?」我問。

「我說不出來,就是那種很髒的話。」楊柳月說。

「說吧,我能承受了。」我說。

「不行,我受不了,我想嘔吐。」楊柳月說。

「他們有沒有提到我的名字?」

「有,有一個人在我身上說的。」楊柳月眉頭緊鎖。

「是怎麼說的,這很重要。」我說。

「說,說,馮起承都能日,憑什麼不讓我日,就說這兩句話,不過,似乎是拿捏著嗓子說的,像是假嗓子。」楊柳月說。

「說話的這個人是哪一個?是一直沉默的那個綁匪嗎?」我問。

楊柳月點了點頭。

「如果這個人再出現在你面前,說同樣的話,你能聽出來嗎?」我問。

「應該可以的,我對聲音很敏感。」楊柳月說。

「你覺得會不會是我身邊的朋友干的?」我問。

「你身邊的朋友?不會吧?」楊柳月吃驚地說。

「我現在越來越覺得有可能了,綁匪之前給我通電話也拿捏著嗓子,他這麼做的目的看來只有一個可能,顯然,他很可能是我們認識的人。」我說。

「如果真是你身邊的人幹的,那太可怕了。」楊柳月說。

「鑰匙,你說的那一串鑰匙,你等等,我去把包拿過來。」我說。

「什麼意思?」楊柳月不解地問。

我把包和上衣拿進來,從包裡拿出一串鑰匙,放進上衣裡,「柳月你閉上眼睛。」我說。

楊柳月靠著床頭閉上了眼睛。

我把上衣搖了搖,口袋裡立刻發出鑰匙撞擊的聲音,然後,我把鑰匙拿出來,扔在地板上。

楊柳月睜開眼睛,說,「不是的,聲音不對,綁匪身上的鑰匙,應該是很多把,你這一串鑰匙太少了。」

「那麼,可以推斷有一個綁匪身上的鑰匙串上拴了很多把鑰匙,他應該不是普通人。」我說。

「估計是的,普通老百姓不會有這麼多的鑰匙,他應該是單位的一個什麼重要職位的領導。」楊柳月說。

「賀向南身上的鑰匙就很多。」我說。

「你懷疑賀向南?」楊柳月吃驚地問。

「也不是懷疑,他身上的確帶著很多把鑰匙。」我說。

「他帶那麼多鑰匙很正常啊,他經營詩人書屋,肯定鑰匙多了。」

「小兵身上不知道有沒有這樣一串鑰匙?」我說。

「你這麼一說,我就糊塗了。」楊柳月說。

「還有王大順?他的鑰匙串,我還真沒太注意。」我說。

「起承,他們和你都不是普通朋友,如果真是他們其中的人幹的,就恐怖了。」楊柳月說。

「但我還是感覺不是他們三個人幹的,他們三個都沒有作案的動機。」我說。

「起承,我有一個主意,你把你身邊的朋友都喊來,我在旁邊聽他們說話,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麼?」楊柳月說。

「好,就照你說得辦,這兩天我就請他們吃飯。」我說。

「吃飯應該找個理由吧!」楊柳月說。

「什麼理由?」我問。

「你覺得訂婚怎麼樣?」楊柳月說。

「你是說我們訂婚?」我問。

「是啊,你不想和我結婚了?」楊柳月說。

「柳月啊,訂婚的事再等等吧,現在綁架案沒破,我心裡很不踏實,第二呢請朋友來參加,萬一朋友裡面真有綁匪,那才彆扭呢!」我說。

「好吧,那就想別的理由,生日怎麼樣?就說我的生日。」楊柳月說。

「也不好,都是我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這麼騙他們,我心裡不舒服。」我說。

「起承,你真麻煩,那這飯怎麼吃啊。」

「別急,這個世界上最不缺少的就是理由了,你休息吧,賀向南約了我吃飯,我這得過去了。」我說。

「那好吧,起承,你早點回家,我害怕。」楊柳月說。

「記住了,誰敲門都不能開的。」我說。

楊柳月點了點頭。

出了門,我給陳小莉打了個電話。陳小莉約我在公安局門口見。

我打車到了市局門口,看到陳小莉已經在車裡等著我了。

我上了車後,就把楊柳月的發現已經我的分析給陳小莉說了一遍。

「小莉姐,我現在不明白的是,如果真是我比較親密的朋友干的,那麼作案動機是什麼?」我問。

「作案動機太清楚不過了,就是勒索你的錢財啊。」陳小莉說。

「他們都不缺錢啊?」我說。

「不缺錢?你在大街上問問誰不缺錢?我看你馮起承是真不缺錢。」陳小莉說。

我的手機響了,是賀向南打來的,說他和小兵已經到了。

我掛了手機,「小莉姐,跟我去吃燒烤吧,賀向南和小兵都在。」

「好吧,我去,正好可以近距離的觀察你這兩個朋友。」陳小莉說。

我和陳小莉很快到了民主南路的燒烤店。

「起承啊,你好厲害啊!」賀向南說。

「厲害什麼?」我問。

「又給我找了一個嫂子。」賀向南笑著說。

陳小莉笑了笑,並沒有反駁。

小兵踢了賀向南一腳,說,「你亂說什麼?」

「我沒亂說啊!」賀向南瞪了他一眼。

「你知道她是誰嗎?」小兵問。

「誰?不是起承新的女朋友?」賀向南說。

「別瞎說,她可是拼哥的老婆。」小兵說。

「小兵,你別亂說,我和鄭全拼什麼關係都不是的,他這個人真不怎麼樣,早已經被局裡辭退了。」陳小莉說。

「那,我就喊你小莉姐了,小莉姐,拼哥現在還惦記著你。」小兵說。

「什麼拼哥的,他就是一流氓,我對他沒什麼興趣。」陳小莉說。

「好,好,喝酒。」小兵說。

「起承,綁架案現在怎麼樣了?抓到綁匪了沒有?」賀向南問。

陳小莉接過話,說,「已經鎖定嫌疑人了,很快就會抓到的。」

「那就好。」賀向南說。

「起承,你有掏耳朵的那個東西嗎?我耳朵癢。」陳小莉說。

「我沒有,你們誰有?」我問。

「我有!」賀向南說著從包裡拿出一串鑰匙。

看著這一串稀里嘩啦的鑰匙,我心裡一沉。這時,旁邊傳來了喧嘩聲,幾個男的邊吃燒烤邊吵鬧著,我們說話的聲音都被他們蓋住了。

「這幾個人是不是吃藥了,這麼興奮。」賀向南說。

陳小莉皺了一下眉頭。

「小莉姐,你帶槍了吧?」小兵問。

「什麼意思啊?」陳小莉問。

「我想借用你的槍嚇唬他們一下。」小兵說。

「開玩笑,槍怎麼能隨便給人?」陳小莉瞪了他一眼。

「這麼緊張幹什麼呀?我隨便說說而已。」小兵笑了笑。

「我沒帶槍。」陳小莉說。

「騙人吧,你剛才下車走過來的時候,我就發現你帶著槍了。」小兵說。

「你怎麼知道的。」陳小莉一邊說一般扯了扯腰身。

「這有什麼難的,腰裡別著槍的人和普通人走路不一樣。」小兵說。

「你就會自作聰明。」陳小莉說。

「吃吧,多吃點東西。」賀向南招呼著陳小莉。

那些人還在大聲喧嘩著,有個背對我們的光頭男子把帶著火星的煙頭彈了過來,煙頭落在了陳小莉的腳面上,陳小莉驚叫了起來。

「有人中獎了!」這個光頭男子頭也不回的說。

小兵臉色陰鬱,罵了一句麻辣隔壁的,就要站起來。

我急忙按住小兵的胳膊。

「有人又要中大獎了。」還是那個光頭男子說話。

小兵噌地站起來叫道,「我草,中你媽個比的,你們這些垃圾,是不是活膩了?」

聞聽小兵此言,幾個男人嘩啦啦的站起來,光頭男子也站起來,他慢慢轉過身,手裡握著啤酒瓶。一臉的凶相。

「算了!算了!誤會。」我急忙說道。

「哼!誤你媽個頭,你們是不是找死啊!」光頭男子說。

「找死?」小兵掀開衣服,突然從腰裡掏出一隻手槍來。

幾個男子頓時愣住了。我和賀向南驚呆了,陳小莉也一臉的驚訝。

「我看是誰找死?都給我站直了。」小兵雙手握著手槍。

「大哥,那位小兄弟說得對,確實是誤會。」光頭男子說。

小兵握著槍朝前走了一步,拿槍對準光頭男子的頭,說,「你剛才很牛逼啊。」

「大哥,不,大爺,我剛才是裝比的。」光頭男子說。

「裝比?你拿啤酒瓶是不是要開我的腦袋?」小兵說。

「絕對不是的,大哥,你能把槍放下來說話嗎?」光頭男子說。

「放你媽個比裡,我問你是你手裡的酒瓶硬?還是你的頭硬?」小兵問。

「大哥,是酒瓶硬。」

「好吧,那你敲腦袋我看看。」小兵說。

「大哥,真是天大的誤會。」

「我說三二一,要不就是啤酒瓶開花,要不就是你腦袋開花。」小兵說,「三,二。」

光頭男子急忙拿啤酒瓶朝自己的頭上砸去,嘩啦一聲,啤酒瓶碎了。

「還是你媽的頭硬。」小兵說。

血從光頭男子的頭頂流了下來,兩個男的上前扶住了他。

「都他娘的給我滾蛋吧!」小兵說。

這幾個男的慌忙拖著光頭男子離去。

「他娘的吃個飯也不能安生。」小兵說。

「這些人都是社會垃圾。」賀向南說。

「小兵,你哪弄的槍?出了人命怎麼辦?你都嚇死我了。」我說。

「路上撿的。」小兵看了陳小莉一眼。

「你自己有槍,怎麼還向小莉姐借?」我問。

「他的槍好。」小兵笑了笑把手槍別在了腰上。

陳小莉低頭吃著羊肉串不說話,好像小兵拿槍這事和她沒關係似的。

「起承,吃東西啊!」陳小莉看了我一眼。

「我不想吃,你們吃吧。」我說。

「小兵啊!」陳小莉用紙巾擦了擦嘴,「你那破玩意扔了吧。」

「是啊,小兵,你剛才掏槍把我給嚇著了。」我說。

陳小莉衝我笑了笑,「起承啊,你膽子這麼小。」

「和你們在一起,我真有點惶恐啊。」我說。

「有什麼惶恐的?」賀向南問。

「還用說嗎?你們三個人,兩個腰裡別著槍,還有你賀向南簡直就是定時炸彈,哪天我再買個衝鋒鎗,我們就可以去索馬裡當海盜了。」我說。

我說完這話,他們三個全都笑了。

賀向南和小兵走了。我和小莉上了車。

「小莉姐,我看你很淡定啊。」我說。

「有什麼淡定的?」

「小兵都掏出手槍了,感覺你好像沒什麼事是的。」我說。

「你是說我要把他的手槍沒收了?」陳小莉說。

「不是的,我是有點擔心。」我說。

「有什麼好擔心的,我不是讓小兵把槍扔了嗎?」陳小莉說。

「他會這麼聽你的?」

「他會的。」陳小莉說。

「為什麼?我不明白。」我說。

「小兵手裡拿的是仿真手槍。」陳小莉說。

「怪不得你這麼淡定啊。」我說。

「起承,有個事,我還真不好意思向你開口。」陳小莉說。

「什麼事?你儘管說。」

「我想,想問你借點錢。」陳小莉說。

「好啊,借多少?」我問。

「20萬可以嗎?我想買套房子。」陳小莉說。

「20萬夠嗎?多給你一點吧?」我說。

「夠了,謝謝了。」陳小莉笑了。

「客氣什麼啊,不用著急還,想什麼時候還,就什麼時候還。」我笑了笑。

「有錢人說話就是不一樣,我會把利息一起算上,盡快還你的。」陳小莉說。

「利息我不要了,你在哪裡買房?」我問。

「那我就謝謝你了,房子是市局的福利房,在東湖邊上蓋的。」陳小莉說。

「東湖那邊房子很貴的啊!」我說。

「分給我們的房子就很便宜,銀行是可以貸款的,我是嫌那手續太麻煩了。」陳小莉說。

「還是你們公安局好。」我說。

「好什麼呀,上個月我一個同事在抓捕歹徒的時候犧牲了。」陳小莉說。

「你們手頭的案子是不是很多?」我問。

「是的,今年光殺人案就有97起了,有一半的殺人犯負罪在逃,還有以前的懸案更多。」陳小莉搖了搖頭。

「綁架案多嗎?」我問。

「算你這個案子,綁架案已經有28起了,多數都是經濟糾紛,撕票的有七起。」陳小莉說。

「我這個綁架案什麼時候能破?」我問。

「現在已經知道的一個嫌疑人在逃,其他的線索都中斷了,從案情來看,綁匪很有可能認識你,可以讓楊柳月辨認一下你身邊朋友的聲音。」陳小莉說。

「那好吧,我最近就請身邊的朋友一起吃飯。」我說。

「胡羽佳的生日是明天嗎?」陳小莉問。

「是的,我去接你。」我說。

「好。」

藍天白雲,海面上吹來清爽的風。遠處的幾條小船在波濤上起伏著。路過一個小島,有人在礁石上垂釣。

胡羽佳請了二十多個朋友,還請了她的老師,一對拉丁舞全國冠軍表演倫巴。胡羽佳的乾爹親自駕駛著遊艇。

我端著一小盤蛋糕出來,看到陳小莉拿著小型攝像機在拍著遊艇。

「拍一下我吧。」我說。

陳小莉看了我一眼,繼續拍著遊艇,她拍得很仔細,連遊艇上的繩索也拍。難道她是在辦案?

「今天的天氣不錯。」陳小莉收起了攝像機。

「是的,這才是人生。」我看著遠處的小島。

「有錢人真讓人羨慕啊,能開著遊艇在大海上看日出日落。」陳小莉說。

「對啊,我應該過這樣的生活,等靠了岸,我問一下這樣的遊艇是怎麼賣的?我買兩艘,一艘自己開,一艘給朋友開,然後再海上比賽。」我說。

「買兩艘?起承,我看你真是瘋了!你知道這遊艇多少錢嗎?」陳小莉說。

「很貴嗎?」我問。

「對你來說也不算太貴,胡羽佳乾爹這艘遊艇是三千多萬人民幣。」陳小莉說。

「不會吧?」我吃了一驚,「就這塑料玩意值這麼多錢?」

陳小莉笑了,「塑料玩意?這都是飛機的材料做的,你可以買一艘來玩玩,不過,很燒錢啊!」

「很燒錢?」我問。

「買來遊艇,你得配個船長和水手吧,泊位也要租,據我所知,一天的泊位費要300塊錢,還有油費,就我們這次出個海,也得要2000塊錢油費,如果你不做商業的話,還是租比較划算。」陳小莉說。

「租多少錢一天?」我問。

「通常都是按照小時租的,這個遊艇的話,一個小時要一萬多塊錢吧。」陳小莉說。

「真貴啊。」我說。

「現在有錢人都喜歡玩這個,還有打高爾夫球什麼的。」

「打高爾夫球,哪天我去試一下。」我說。

「那好啊,有一家不錯的,場地在國內數一數二的。」陳小莉說。

「去打一場高爾夫要花多少錢?」我問。

「你這麼有錢,怎麼什麼都問價呢!」陳小莉笑了。

「不問價還真不行,我本來打算給賣遊艇的人說,先買兩艘呢?那賣遊艇的估計腦子頓時就亂掉了。」我說。

「是啊,人家會感覺你像是進飯店點菜呢。」陳小莉說。

「你剛才說的,打一場高爾夫球需要多少錢?」

「如果不是別人邀請的話,你自己過去,那麼他們的接待人員要讓你先入會,就是先辦個會員卡,才能打球。」

「多少錢會員卡,很多錢嗎?」我問。

「這點錢對你來說不算多,這個卡是終身的。」陳小莉說。

「多少啊?」

「也就兩百萬人民幣吧。」陳小莉說。

「有沒有搞錯?還沒打球呢,就先繳兩百萬,這不是搶錢嗎?兩百萬鈔票啊,要是吃拉麵,得吃多少碗啊?」

「你就是拉麵腦子,就那球場,還得預約,晚了的話,還沒球打。」陳小莉說。

「現在怎麼這麼多有錢人啊?都中大獎了?」我問。

「就你這智商,我看你就只能在街頭玩玩桌球。」陳小莉說。

「你別說,不就是兩百萬嗎?多大的事啊?哪天我心情好,找個麻袋,裝滿錢,背過去就是了,小莉姐,你是不是經常玩這些?」

「也不是,我的一個同學經商,現在混得挺好的,我就沾了他的光。」陳小莉說。

「起承,你那麼多錢,有沒有做投資什麼的?」陳小莉說。

「還沒有什麼可投資的,房價現在這麼貴,我打算買點商業店舖。」

「那可以啊,這是個不錯的選擇。」陳小莉說。

「你今天來是不是還有別的目的?」我問。

「沒有什麼目的,就是來看看海。」陳小莉說。

「你不願意說,我就不問了。」

「你問過了。」陳小莉笑了笑。

婚紗影樓大廳裡的顧客不是很多,這幾天都在下雨。王大順在拖著地板,寧佳薇跑上跑下的不知道在忙什麼?安紅一早就坐車出去了,說是去工商聯開會。

我的手機響了,我看了看電話號碼,是斐部長打來的。

「起承,你能來一下嗎。」菲部長的語氣很嚴肅。

我心裡一涼,不會出什麼事了吧。「去你辦公室嗎?」

「不是,我在市委對面等你。」斐部長說。

我打車直奔市委。

我下了車,一抬頭,就看到斐部長獨自打著傘在一棵樹下,他的神情冷峻,似乎在給誰默哀。

我走過去。

「起承,我想問你個事,你懂不懂竊聽器?」

「什麼?」我問。

「竊聽器。」斐部長說。

「你是不是想買竊聽器?」我問。

「不是的,起承,我感覺我的辦公室被人裝了竊聽器。」斐部長說。

斐部長說這話,我心裡一驚,如果他辦公室被人裝了竊聽器的話,那麼楊柳月給他送錢的事,會不會被竊聽了呢?

「你能不能搞到查找竊聽器的儀器?」斐部長問。

「應該可以買到的。」我說。

「這些東西很難買的,買賣竊聽器這類東西是違法的。」斐部長說。

「這樣吧,我打聽一下,然後給你回話。」我說。

「起承,越快越好,我現在都不敢在辦公室打電話了。」斐部長說。

「行,我這就聯繫朋友問問這個事。」我說。

「你現在就打電話聯繫吧,我懷疑我家裡都被人裝竊聽器了,你趕緊聯繫你朋友。」斐部長說。

我給小兵打了電話,說了竊聽器的事。小兵說他就有查竊聽器的儀器。

我掛了電話後,斐部長臉色頓時好看了許多。

「你去拿吧,起承,我在這等你。」

我打車找到了小兵,他教會我這儀器怎麼用,然後我就抱著箱子直奔市委。

進了斐部長的辦公室,我把箱子打開,取出儀器,然後探雷一般在桌子周圍探尋,很快,儀器上就亮紅燈了,在辦公室桌的櫃子下面發現了一個比火柴盒小一點的黑盒子。小黑盒子是用透明膠帶粘上的。

斐部長坐在椅子上看著這個小黑盒子眉頭緊蹙。

「沒事吧?」我說。

斐部長看了我一眼,把手放在嘴上噓了一聲。然後他蹲下來,把竊聽器放回原來的地方。

斐部長招手讓我出去。

外面的雨還在下著,一隻麻雀在一棵樹下蹦跳著,不時朝我們看了看。

車輛進進出出,一個老年保安在雨水中行走著。

「起承,去我家裡一趟。」斐部長說。

斐部長的家在道平街,進了一個很舊的小區,裡面的樹木似乎有遮天蔽日的意思。

進了斐部長的家,三室兩廳,屋裡的陳設古色古香。

每個房間每個角落裡,我都仔細查了一遍,沒有發現竊聽器。

斐部長吐了一口氣,說,「哎!這個世道啊,真得沒辦法。」

「我覺得你們當官的可真不容易。」我說。

「是啊,我平時已經很謹小慎微了,沒想到竟然還會有這樣的事發生,電影裡的事,都在現實生活裡出現了。」斐部長撓了撓頭。

「你的手機會不會被監聽呢」?我問。

「也是有可能的,重要的事,我就用另一個手機,等會我把另一個手機的號碼給你,起承,這事你得保密。」斐部長說。

「那是一定的了。」我說。

「無官一身輕,起承,有時候,我還真羨慕你,有錢還有自由。」斐部長拍了一下沙發扶手。

「自由也談不上,也沒有多少錢,就被綁匪盯上了。」我說。

斐部長頭靠著沙發陷入了沉思。

「遇到什麼麻煩了吧?」我問。

「是的,竊聽qi的事,我想來想去有可能是一個人幹的。」斐部長說。

「什麼人?和你有仇吧?」我問。

「起承,這個事還要麻煩你,可能還要花點錢。」斐部長說。

「談不上麻煩,我覺得吧,凡是用錢能解決的事,就不算多是多麻煩的事。」我說。

「好,我喜歡聽你說這話,起承,以後我們就是兄弟了,說實話吧,竊聽qi和女人的事有關,現在這個年頭吧,像我這樣的職位和年齡,我要說沒有女人,那肯定是不正常的對吧,我有一個相好,在區計生局工作,是一個副科長,叫韓國英,我們的事,被他丈夫發現了,他丈夫是派出所的一個小民警。這事本來已經了斷了,她丈夫問我要二十萬,我給了他。沒想到上周他打電話來說,我和他老婆的關係還沒斷,嫌二十萬太少了,要再給三十萬塊錢,一次了結了,以後再和他老婆交往,他也不管了,要是不給的話,他就到紀委舉報我,限我這周就把錢給他,這兩天我發現有人跟蹤了我。所以啊,我就懷疑竊聽qi和這個事有關,起承,錢我不會問你借了,這三十萬塊我是有的。」

「問題是你給了他三十萬,他以後會不會再敲詐你呢?」我問。

「這就是我擔心的,你也知道,像我這樣身份的人,是不能報警的,還有這個人是個警察,我感覺很難一時擺平。」斐部長踱著步子。

「是有點棘手,韓國英知道這事吧?」我問。

「我給她說這事,她很氣憤,但也沒有太好的辦法,不給呢,我心裡還不踏實,她老公是警察,手裡還有槍,起承,你有什麼辦法嗎?」斐部長說。

「能不能抓住這個警察的把柄呢?」我問。

「還是你腦子聰明,是啊,要是能抓住他的把柄,那我就心裡踏實了,起承,你能不能幫我辦這個事呢?」斐部長問。

斐部長說完這話,我心裡頓時涼了半截,我心想,我真是個豬腦子,我怎麼想起提這個呢?

「有沒有把握,起承,這事你要是幫我辦成了,我肯定會重謝你的。」斐部長說。

「這個警察叫什麼名字,哪個派出所的?」我問。

「他叫宋保輝,在和平路的天橋派出所當副所長,他分管治安。」斐部長說。

「副所長啊?不是小民警?」我說。

「副所長才好查呢,小民警的權力就小多了。」斐部長說。

「從哪先下手呢?」我問。

「查查他經手的案子,看看他有沒有經濟問題,如果不好查的話,是不是就給他弄點事出來?」斐部長說。

「弄什麼事呢?」我問。

「起承,這還用我來想嗎?」斐部長似乎有些不高興。

「好吧,我來辦,做個局陷害他。」我說。

「我要批評你,起承,怎麼能說陷害呢?宋保輝他一再的敲詐我,他能會是好人?」。斐部長說。

「是啊,他不是個好東西,好吧,我想想辦法。」我說。

「起承,要盡快,最好在本周拿下,當然,我可以再拖一拖他,我這有五萬塊錢,算是你的活動經費。」斐部長從抽屜裡拿出一個檔案袋。

「這錢就不要了,我有。」我說。

「我知道你不缺錢,這是給我辦事,錢一定是要給的,事情成了之後,我重獎你。」斐部長說。

「好吧,恭敬不如從命。」我把檔案袋接了過來。

「還有一事,你有沒有比較方便的房子,我想用一夜。」斐部長說。

「我有一套房子在時代廣場。」我說。

「那太好了,我就用一夜,你幫我約個人過來。」斐部長說。

「約誰?」

「你去計生局把韓國英接到你那個房子裡,我要給她談點事,我現在給她打個電話。」斐部長說。

「好的,我這就去。」

「你見到她後,就對她說,你叫馮起承,她就會跟你走的。」斐部長說。

我把斐部長先帶到我家裡,然後我去打車去了計生局。

計生局在區委裡,去區委我有點忐忑不安,上一次去遇到一個上訪的人要用炸藥包轟羅區長,後來被特警開槍打死了。

到了樓上,我進了韓國英的辦公室。

她轉過身後,我發現她是一個穿著時尚的漂亮少婦,怪不得斐部長對她情有獨鍾。

她收拾了一下辦公桌,拿著包就跟我走了。

「馮先生,我要開車嗎?」韓國英問。

「不用了,打車去。」我說。

她衝我莞爾一笑,我不由春心蕩漾,這樣嫵媚的女子,我怎麼沒那麼好運氣呢!

我把韓國英接到我的家,我剛關上門,斐部長上前一下就抱住了韓國英。

「你幹嘛啊!這馮先生還在呢?」韓國英嬌羞地說。

「沒事,馮起承是自己人。」斐部長說。

「是嗎?」韓國英看了我一眼。

「他是我認得親弟弟,來起承,以後你就喊嫂子吧。」斐部長說。

「好的,嫂子好!」

「起承,我們今天就不去飯店了,你去買點菜吧,做的吃。」斐部長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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