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7 路易十二 - 億元大獎 - 都市傳奇 - 免費小說 - 冰楓論壇

首頁 小說中心 A-AA+ 發書評 收藏 書籤 目錄

簡/繁              

257 路易十二

億元大獎 by 高玉磊

2019-12-28 22:09

我把王大順送到了婚紗影樓,就去了詩人書屋。

服務員給我上了一杯咖啡,我看著窗戶外的教堂,最近是怎麼了,總是遇到倒霉晦氣的事,今天去區委工會送購物券,才點被炸死。中億元大獎沒多久就遇到了綁架的,好在綁匪的目標是劉紅梅,真得有必要哪天去寺廟裡拜佛燒香了。

「起承,你知道誰來了嗎?」賀向南突然過來小聲地對我說。

我不由一哆嗦。

「怎麼了?嚇著你了?」賀向南說。

「別提了,今天去區委差點被炸死。」我說。

「是嗎?」賀向南一臉的驚詫。

我就把去區委遇到的事給他說了一遍。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賀向南說。

「你剛才說是誰來了?」我問。

「起承,我問你,你還記得第一次接吻是跟誰嗎?」賀向南問。

「那是我的初吻,當然記得了,丁燕姿!是丁燕姿來了?」我問。

賀向南點了點頭。

「她來幹什麼?找我的?」我問。

「西餐廳不是招聘主管嗎?她是來應聘的,周小麗在樓上面試呢!」賀向南說。

「怎麼這麼巧啊。」我說。

「是啊,我也沒想到,她比以前的樣子胖很多,起承,我還記得你跑我家裡,很興奮的告訴我說,你跟丁燕姿親了。」賀向南說。

「是啊,那時候去完你那裡,也想告訴小兵的,走到他家門口,我就改變主意了。」我說。

「怎麼了?」賀向南問。

「那會我已經大學二年級,我要是給小兵說,我和女孩親了,估計小兵得笑瘋過去,他小學三年級就摟五年級的女同學睡覺了。」我說。

「是啊,不過,我貌似比你早點,是高中三年級,被一個女神經病親的。賀向南說。

「你有才唄!丁燕姿認出你來了?」我問。

「沒有,剛見她感覺很面熟,我就去上面辦公室假裝倒水,聽聲音果然是她,你們怎麼說散就散了呢?到底什麼原因?」賀向南問。

「她父母死活不同意,嫌我們家窮,後來他父母竟然找到我的大學校長,鬧得整個學校都知道了,說我拐騙了她的女兒。校長、老師都來做我的思想工作,我就只得同意分手。畢業以後,我們還偷偷的來往過,但好景不長,我們那個區工商所所長的公子看上丁燕姿了,就去追她,沒多久,丁燕姿就提出和我徹底分手,分手的時候,她哭的給個淚人似的,我想去送她回家,她不同意,我回頭看到那個工商所長的公子騎著摩托車在路口等她。哎!那天,我騎著自行車繞湖轉了一圈,然後連車帶人栽進湖裡。」

「想自殺?」賀向南問。

「沒有,就想騎進湖裡,從湖底騎到對岸。」我笑著說。

「厲害人物。」賀向南說。

「就是騎累了,家就在對岸,心想直接騎過去會省很多時間,只是那輛自行車還在那湖裡,回去我說自行車丟了,還被我爸罵了一頓,又餓了一頓。」我說。

「你真不容易啊!起承,丁燕姿應聘這個職位,你覺得她如何?」賀向南問。

「還有什麼好說的,那就錄取吧,她自己出來找工作,估計家裡困難。」我說。

「你不是說她男朋友是工商所所長的公子嗎?」

「是的,沒幾個月,他們就結婚了,不知道現在什麼情況?」我說。

「等會她下來,我們問問她的情況。」賀向南說。

「好吧。」我說。

過了一會,丁燕姿下來了。賀向南迎過去。

「還認識我嗎?我是賀向南。」

「啊,原來是你啊。」丁燕姿說。

「你過來一下,還有一位老朋友也在這裡。」賀向南說。

「誰啊?」

「你過來看看。」賀向南說。

丁燕姿看上去完全就是一個少婦了,她比以前豐滿很多,更加xing感成熟。

「是馮起承啊。」丁燕姿說。

「坐吧。」我說。

「你們怎麼會在這裡?」丁燕姿問。

「你們先聊吧,我還有事要忙。」賀向南說。

「好,向南,你趕快忙去吧。」丁燕姿說。

「燕姿,這個詩人書房是賀向南開的,還不錯吧,我沒事就在這裡喝喝咖啡。」我說。

「是嗎?賀向南發財了?這麼大的變化?」丁燕姿說。

「是的。」

「半年前,我遇到賀向南他母親,她母親還讓我幫向南找對象呢?」丁燕姿說。

「托爾斯泰說過,人總是會變的,不知道哪一會。」我說。

「你還是那麼會瞎扯,你現在怎麼樣?找女朋友了嗎?」丁燕姿問。

「女朋友,我還在考察中,你呢?」我問。

「我離婚了,有一個女兒剛滿一歲。」丁燕姿說。

「是那個工商所長的公子嗎?」我問。

「是的,他總是賭博,房子都被他賭給別人了,要不和他離婚,他會把我們娘倆都賭上的。」丁燕姿說。

「孩子你父母帶的?」我問。

「是啊,我爸媽挺傷心的,我對他們說,當初要是跟你就好了。」丁燕姿說。

「你父母怎麼說的?」我問。

「我爸媽說,要是跟你也得喝西北風。」丁燕姿說。

「是啊,你爸媽說得沒錯,當初和我分手也是對的。」我說。

「起承,你在哪工作啊?」丁燕姿問。

「我在一家婚紗影樓打雜。」我說。

「那也不錯,現在經濟不好,能有份穩定的工作就真得很好了。」丁燕姿衝我笑了笑。

「燕姿,你還年輕,你再找吧。」我說。

「是啊,我想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丁燕姿說。

「剛才在樓上面試你的是賀向南的女朋友。」我說。

「是嗎?挺漂亮的,向南真有福氣,有這麼大的一個店,起承,你可要努力啊。」丁燕姿說。

我笑了一下,說,「我媽說了,人的命如釘訂,胡思亂想沒有用。」

「你媽怎麼能這樣教育孩子啊,這也太消極了。」丁燕姿說。

「我媽又說了,人是假,命是真,起早貪黑瞎費心。」我說。

「你媽說話怎麼一套一套的,有意思。」丁燕姿說。

「我爸說,麵條一碗,啥事不管。」

「你們家真熱鬧,起承,你還是沒變,你這樣的心態可不行,你要多向賀向南學習。」丁燕姿說。

「行,我聽你的,對了,你應聘主管的事,賀向南同意了。」我說。

「那太好了,起承,等我上班了,我請你吃飯,我先走了,今天我要帶孩子去打防疫針。」丁燕姿說。

「好吧,改天見。」我說。

我在婚紗影樓二樓的窗口朝下看,下面車水馬龍,有一個男人扛著自己的巨副婚紗照過馬路,鐘鼓樓光噹一聲響,一群鴿子飛了下來。

我轉過身來,看到蘭香站在門口。

「有事嗎?」我問。

「有事。」蘭香小心翼翼地把門上說。

「坐吧。」我說。

「不坐了,我想告訴你一聲,我要結婚了。」蘭香看著我的眼睛。

「是和葛台長的兒子?」我問。

「是的。」蘭香說。

「那恭喜你了。」我說。

「除了恭喜,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蘭香問。

我低頭踱了幾步說,「晚上你有空嗎?」

「可以,去哪,你說吧。」蘭香咬了一下嘴唇。

「去我家裡吧,我有話想和你說。」

「時代廣場那個房子嗎?」蘭香問。

「是啊。」我說。

「那好,早點過去吧,我下午請個假,四點鐘去你那行嗎?」蘭香問。

「那好,就這麼說了。」

我下午早早的就回家了。屋裡空蕩蕩的,賀向南也搬走了。陽台上兩隻蝴蝶飛來飛去。

敲門聲響起,應該是蘭香來了。

我打開門,果然是蘭香,她手裡提著一個藍色大包,穿著一襲白色長裙,或許是腳下穿著高跟鞋,她整個人更顯得亭亭玉立,頭髮是盤起的,白玉的髮簪襯托出一頭烏髮,她身上散發著昂貴的法國香水味,白皙的脖頸上戴著細細的金色項鏈,她換了指甲的顏色,紫色的指甲上面是銀灰色的小星星,睫毛長長的,眼睛黑白分明。

蘭香輕輕地把門關上。

「坐吧!」我說。

蘭香端坐在沙發上,衝我微笑著。

「要不要喝點飲料?」我問。

「不用了,馮總你說吧。」蘭香說。

「還喊馮總啊。」我說。

「不好意思,喊慣了,起承哥,有什麼事你說吧?」

「也沒什麼事?就想和你說說話,沒想到你這麼快就要嫁人了,我還真有點失落。」

「是這樣啊,哥,沒事的,你要是一個人寂寞了,你就給我打電話。」蘭香說。

「好啊。」我說。

我們兩個人都沒說話,屋裡一片沉默,連陽台上那兩隻蝴蝶都不飛了。

「起承,想不想好好看看你的作品。」蘭香突然說。

「什麼作品?」我問。

「你過來吧。」蘭香進了我的臥室。

我走了進去,蘭香坐在床邊看著我,說,「我就是你的作品,你還在裝糊塗啊?」

「你今天,挺,挺好看的。」我走到她身前,用手撫摸著她的頭髮。

蘭香雙手抱著我的腿,然後用嘴把我的ku鏈拉開。

她一邊用舌頭嬉弄著,一邊看著我。

她半躺在床上,說,「要不要把衣服脫下來?」

「不用了。」我說。

「鞋子呢?」蘭香問。

「也不用了。」

蘭香用腳蹭著我的小腹。我把她橫在床上,把她的手按住。她身上的香水味讓我沉醉。

兩個小時後,我汗水淋淋的從她身上下來。

「承哥,你好棒。」蘭香說。

「你也是。」我說。

「我愛你,永遠愛你。」蘭香說。

「以後把我忘了吧,好好過日子。」我說。

我說完,蘭香眼淚掉了下來。

「別哭了,恭喜你要做新娘子了。」我說。

蘭香擦了擦眼淚,說,「我沖個澡就回去了,他還在婚紗影樓等我。」

蘭香走了,屋裡沉寂了下來,陽台上那兩隻蝴蝶倏地一聲飛走了。

下了樓,接到安紅的電話。

「起承,告訴你個好消息,賀向南的事上面批了。」

「是簽約作家的事?」我問。

「是啊,進作協也批了,一年有4萬塊錢的作家補貼,要讓賀向南請我們吃飯。」安紅說。

「那太好了,我這就告訴賀向南。」我說。

「起承,我的事呢?」安紅問。

「什麼事?」我說。

「就是孩子的事啊,你有沒有給我物色?你是不是把我的事忘了?」

「沒有,這兩天正在考察人選。」我說。

「行,我等你的好消息。」安紅說。

我去了詩人書屋。賀向南正坐在沙發上思考著什麼,周小麗拿著計算機在算賬。

「向南啊,有好消息。」我說。

「什麼好消息!起承!」周小麗抬頭問。

「賀向南入作協的事批准了,現在已經是簽約作家,作協每年給四萬多塊錢。」我說。

「是嗎?那太好了,我們家向南成作家了。」周小麗說。

「入了作協就成作家了?」賀向南問。

「那不是嗎,組織都批准了。」周小麗說。

「小麗,你是真愚昧,還有起承,你也是,很愚蠢。」賀向南說。

「我怎麼了,這不是好事嗎,我聽說上面也不是隨便就簽約作家的,畢竟要花納稅人的錢的。」我說。

「這個作協能不能退了?」賀向南說。

「怎麼了?入作協不好?」我問。

「這都什麼作協?這是養豬廠你懂不懂,那些入作協的作家都是豬,我可不能和他們為伍,我還要臉呢?」賀向南說。

「向南你瘋了,他們一年給四萬塊錢呢!」周小麗說。

「你就知道錢錢的,人格尊嚴你懂不懂?為了一點狗糧,搖尾乞憐當孫子,還是人嗎?」賀向南氣憤的說。

「向南,作協也是為人民服務的,你別這麼偏激好不好。」我說。

「什麼偏激,這是人格問題,總之我不想被豢養,我寧願在街上討飯。」賀向南說。

「我覺得領導的出發點還是好的,美好的生活也是要歌頌的。」我說。

「起承,你的思維真是有問題,很多年前,林語堂就曾經說過,中國就有這麼一群奇怪的人,本身是最底階層,利益每天都在被損害,卻具有統治階級的意識,在動物世界裡找這麼弱智的東西都幾乎不可能。」賀向南說。

「別給我談這些大道理,中國有中國的國情,這樣吧,你剛入作協就退出不好,等幾個月吧,簽約那個錢,你要是不願意自己花,你就捐助給窮人吧。」我說。

「好吧,就暫且聽從你的國情論吧。」賀向南說著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來。

「這是什麼?」我問。

「我寫的一首詩,讀給你聽聽。」賀向南說。

「我哪有心情聽你念詩,我還要給人拉皮條呢。」我說。

「很短,你聽聽吧。」賀向南說著念了起來。

《蚊子》

凌晨四點鐘睡得正香

居然被咬醒了

開了燈

眼皮一夾一個准

吃飽飛到外面的就成了天使

關了燈躺下這才看清楚

蚊帳是鐵絲做的

縫隙大得能插進幾巴

「看不懂你寫得這是什麼意思?」我搖了搖頭。

「我想把這首詩掛在咖啡廳的牆上,你看怎麼樣?」賀向南問。

「不好,這詩太粗俗了,什麼幾巴的,亂七八糟的,文字應該是優雅的。」我說。

「你不懂,起承,我覺得你要加強藝術修養。」賀向南說。

「隨你吧,我不管了,我回去了。」我不耐煩地說。

「總之入作協的事,我還是謝謝你了。」賀向南說。

「我淨幹出力不討好的事,這事是安紅幫忙的,看來我還得請她吃飯。」我說。

我有些鬱悶,就自己在街上溜躂。

手機響了,是小兵打來的。

「起承,你趕快來,我帶你去工地。」小兵說。

「去工地幹什麼?」我問。

「有好事。」小兵說。

「在哪?」

「綠碧花園,你應該知道,那天在路上我給你指過的。」小兵說。

「就是麻爺開發的房地產吧,好像還沒蓋好。」我說。

「是的,麻爺給我分了一套房子,另外還有兩套低價給我,所以我立刻就想到了你。」小兵說。

「多低的價?」我問。

「八千塊錢一平方。」小兵說。

「便宜啊,那附近的房子二手房都沒有低於2萬的。」我說。

「是啊,我給你留一套,你去看看房子。」小兵說。

「好,我馬上就到。」

到了綠碧花園,看上去房子就快要封頂了。

小兵手裡拿著兩個安全帽,給了我一個,說,「看看吧,有一套一百二十平方米的,二室都朝陽,我看過了,還不錯。」

「小兵,你們這是什麼單位?還分房子?」我問。

「我們是小康之家股份合作社,所以福利待遇比較好,關鍵是公司名字起得好。」小兵說。

「什麼小康之家,行了,帶我去看看。」我說。

上了樓,看了看房子,果然不錯,光衛生間就有十幾個平方米。

「衛生間怎麼搞這麼大?裡面都能放一張床了。」我說。

「這還用問,搞女人方便,這是麻爺的要求,這房子都是賣給有錢人和公務員的,他們有這個需求。」小兵說。

下了樓,走沒有多遠,聽到有孩子在哭。

我回頭一望,看到沙子水泥旁邊有兩個孩子,一個孩子好像被繩子拴住了。

我走過去,發現是一男一女兩個三五歲大的孩子,兩個人的腳是被鐵鏈鎖上的。

「小兵,這怎麼回事?你們這工地還有童工?」我說。

「我日,不可能,這麼大的孩子不給我添亂就好了?」小兵說。

「你們這是工地嗎,這簡直就是納粹集中營。」我說。

「這是哪個缺德的人幹的?」小兵喊道。

「是啊,這還有人性嗎?」我說。

有個拿著鐵掀的農民工跑過來,說,「我的孩子。」

「你的孩子?你的孩子用鐵鏈綁上?」小兵問。

「怕他們亂跑危險。」男子說。

「他們的母親呢?」我問。

「他們母親在給樓上送磚呢!」男子說。

這時,一個年輕女子慌張地跑過來,走到兩個孩子跟前,把鎖打開。

「怎麼不放家裡?」我問。

「家裡沒有人帶,這邊幼兒園又貴,實在上不起。」孩子母親說。

「上幼兒園都上不起?幼兒園不是國家免費的嗎?」小兵問。

「不免費,上不起的。」孩子父親說。

「這附近有幼兒園嗎?」我問小兵。

「有的,前面一拐彎就有。」小兵說。

「這樣吧,我出這幼兒園的錢,我帶你們去報名。」我說。

「起承,這錢還是我出吧,也沒有多少錢的。」小兵說。

「老闆,不用了,真得。」孩子的父親說。

「必須上幼兒園!」小兵火了,「我都說這錢我出了,你們要是不聽我的,明天就讓你們走人。」

「那,那就謝謝您了!」孩子的母親說著眼淚掉了下來。

「別哭,不許哭,我最煩看女人掉眼淚,你們不高興嗎?」小兵說。

「高興!高興!」孩子母親慌忙擦著眼淚。

「現在就去幼兒園問問吧。」我說。

「好,我開車帶你們過去。」小兵說。

到了小兵說的那家幼兒園,從門外看去,裡面五顏六色,裝修得很漂亮。

小兵用拳頭砸了兩下門。

有一個三十對歲的女老師過來。

「開門啊!」小兵說。

「我們這門不是隨便開的,請問你們有什麼事?」女老師問。

「當然有事了,想帶孩子來你們幼兒園。」

女老師看了看兩個孩子,說,「你們是這轄區的嗎?」

「是啊,孩子父母都在前面工地幹活,應該是這轄區的。」小兵說。

「有戶口嗎?」女老師問。

「沒有,上個幼兒園還要戶口?」小兵問。

「你們是怎麼收費的?」我問。

「一個學期兩萬塊錢,如果有戶口的話。」女老師說。

「多少?」小兵問。

「2萬塊錢一個學期。」女老師又重複了一遍。

「我草,不會吧,你們這不是搶錢嗎?現在買一個孩子也不要2萬塊錢啊?」小兵說。

我笑了笑,對小兵說,「兵哥啊,你剛才可是說好的,這上幼兒園的錢由你出。」

「農民工子女能不能給優惠?」小兵問。

「我們這幼兒園不收農民工子女的。」女老師說。

「聽見嗎?起承,人家不收農民工子女,這我就沒辦法了。」小兵說。

「為什麼不收農民工子女?你們這不是歧視嗎?」我問。

「歧視又怎麼了?真無聊。」女老師尖著嗓子。

「我草ni瑪的,老子還就在你們這上了。」小兵火了。

「你罵人是吧,好,我報警了。」女老師說。

「我草你個爛 bi,老子就等你報警,你要是不報警,我砸爛你的門。」小兵說著就去找磚頭。

圍觀的一個抱孩子的婦女說,「這家幼兒園就是貴,前面街口有家幼兒園便宜。」

「那幼兒園多少錢?」小兵惦著手裡的磚頭。

「8000塊錢一學期。」那個婦女說。

「也不便宜啊,這幼兒園怎麼都這麼貴?我記得我們小時候上幼兒園的時候,好像沒花什麼錢啊!」小兵說。

「世道變了。」我說。

女老師拿出手機一邊撥著電話,一邊說,「你們竟敢到我們這鬧事,你們知道這幼兒園是誰開的嗎?」

「誰開的?市長開的?」小兵問。

「邵老四開的。」女老師說。

「是那個後腦有個疤的邵老四嗎?」小兵問。

「是的,就是他。」女老師說。

「我的天哪,他是本地名人啊,您千萬別報警,我們這就走。」小兵說。

「你不是要等嗎?,我這就讓邵老四過來。」女老師說。

「千萬別讓他過來,他可是大人物,我們惹不起。」小兵說。

「哼!知道厲害就好,年輕人,做事別那麼衝動。」女老師說。

「是,是的,接受你的批評教育。」小兵說。

我心裡有點納悶,這小兵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怎麼聽到一個人的名字就嚇成這樣了。

小兵拉開車門,忽然拍了一下腦袋,說,「我們怎麼給忘了呢,逑一新村有幼兒園啊。」

「是啊!」我說。

「那要多少錢?」孩子的母親問。

小兵笑了,說,「不要錢,我們自己的幼兒園。」

「那太好了。」孩子的父親說。

「我給麻爺說說,你們兩人就到幼兒園上班吧。」小兵說。

「那最好不過了,我們都不知道怎麼感謝你。」孩子的母親說。

「算了,哎!今天還真長了見識,這幼兒園2萬多塊錢,我真沒想到,還有那麼多小孩在裡面。」小兵說。

「我也是,裡面應該有好幾百個學生。」我說。

「有錢人真多啊。」孩子的父親說。

「小兵,這邵老四是個什麼人物?很厲害嗎?」我問。

小兵看了我一眼,哈哈大笑。

「你笑什麼?」我問。

小兵看了孩子父母一眼,然後他趴在我的耳邊一字一句的說,「一個月之內,我能讓你到這幼兒園當校長。」

「不會吧?」我說。

「你不相信?好,到時候我給你電話。」小兵雙手拍了一下方向盤。

「不明白?」我說。

「不明白不怕,你回去仔細琢磨琢磨。」小兵說。

「我琢磨這幹什麼?我對當校長可沒有興趣。」我說。

「對了,我有個事想給你說,想請你女朋友參加一個活動。」小兵說。

「女朋友?哪一個?」我問。

「我日,起承,不,我的親哥啊,你到底有幾個女朋友?」小兵說。

我看了看孩子的父母說,「我們出去說話。」

我拿出錢包,數了兩千塊錢,對孩子的父母說,「這錢先拿著,給孩子買兩身衣服,吃頓好的。」

孩子的母親眼睛濕潤了,她用手捂著眼睛,努力讓自己不哭。

「想哭就哭吧!這裡我說得算。」我說。

孩子的母親再也忍不住了,哭出了聲來,孩子也跟著哭。

小兵把我拉到一邊,說,「你真是菩薩心腸,你們家是不是開銀行的?要不就是開金礦的?你的錢到底是從哪來的?你別給我說,你們家栽了一棵搖錢樹,一晃悠就掉錢?」

「就是做點業務,拿得提成,再說我在兩個公司上班你又不是不知道,給他們兩千塊錢也不多。」我說。

「算了,你不說,我也不逼你了,我是怕你別出事了。」小兵說。

「你放心,沒事的,你剛才說什麼活動?」我問。

「是逑一新村小康之家股份公司成立二十週年慶典,所以就想請你女朋友主持。」小兵說。

「明白,讓楊柳月主持對吧。」我說。

「是啊,你小子女朋友也太多了吧,周小娜多好的女孩,做媳婦真是沒說的,楊柳月也不錯,但是我覺有點懸。」小兵說。

「請楊柳月去,是給錢呢?還是免費的?」我問。

「請楊柳月是麻爺的意思,我給他說了,她是你的女朋友,麻爺聽了還為你高興呢!麻爺肯定是會給個大紅包的,你放心。」小兵說。

「行吧,那我就給她說一聲,把時間排好。」我說。

「那就謝謝你了。」小兵說。

「你就別那麼客氣了,對了,你們那房子可不可以多買幾套?」我問。

「可以的,一次買十套可以優惠。」小兵說。

「那好吧,我考慮一下,還有,你買房子如果缺錢的話,我先給你墊上。」我說。

「那最好了。」小兵說。

「那行,我就先出錢,把那兩套買下來。」我說。

「起承,我有點擔心你,我覺得你的錢來路不明。」小兵說。

「我的事,還有錢的事不要給馬莉說,還有麻爺,總之誰都不能說,你放心,我的錢絕對是乾淨的。」我說。

「你是不是有個親生父親在國外?是個大富翁?」小兵問。

「是的,你這麼理解就對了,就這樣,我走了。」

瑩瑩給我打電話,讓我開車去八一遊泳池去接她。

我到了游泳池的門口,看到瑩瑩和三個女孩有說有笑的。

「起承!你才來呀!」瑩瑩說。

「路上有點堵車。」我說。

「不錯,果然是法拉利。」瑩瑩身邊的一個女孩說。

「起承,我給你介紹一下。」瑩瑩說,「這是我三個死黨,小菊、小草、小薇。這是馮起承,是我的私人司機兼保鏢,你們就喊承哥吧。」

「他還兼什麼?」小菊問。

「還兼什麼?好!起承,你過來,把我抱車裡。」瑩瑩說。

我笑了笑,把瑩瑩托起來,放在了車座上。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怎麼還不上車呢?」瑩瑩說。

「我們也想讓承哥抱上車!」那個叫小草的女孩說。

「什麼?有木有搞錯?承哥,你怎麼看?」瑩瑩回頭問我。

「那就要看大人您的意思了。」我說。

「好吧,那就委屈你抱她們上車吧!」瑩瑩又回頭對三個女孩說,「就只能抱你們這一次啊!」

「哇塞!太好了!」女孩們歡呼著。

「哎!你們也不嫌丟人!」瑩瑩打開化妝盒照著臉。

「你這名牌學校的校花都不嫌丟人,我們怕什麼?」小薇說。

我過去把這三個女孩一個個抱進車後座。

「去哪?」我問。

「想喝點東西!」瑩瑩說。

「那就去詩人書房吧。」我說。

進了詩人書屋,看到賀向南抱著一個小女孩。

「誰的孩子?」我問。

賀向南笑了笑,說,「我的。起承,你從哪拐來這麼多美女?」

「都是瑩瑩的朋友,你抱得是丁燕姿的孩子吧?」我說。

「是的,今天我請客了,你們隨便吃吧。」賀向南說。

「還輪不到你,我請客,算我賬上,姑娘們,和到自己家廚房一樣。」我說。

「你們先聊,我去把孩子抱上樓。」賀向南說。

「不行,起承,還輪不到你請客。」瑩瑩說。

「什麼意思?你想請客?」我問。

「她們三個和我打賭輸了,她們要請客的。」瑩瑩說。

「打什麼賭?」我問。

「我說有個開法拉利的帥哥來接我,她們不相信,就和我打賭了。」瑩瑩說。

「好吧,我們請客,不過,你們這飯菜貴不貴?」小草問。

「小草,你就是個小賤人,你爸是人民銀行的副行長,你竟然敢叫窮,真是丟你爸的人啊,氣死我了。」瑩瑩說。

「我爸沒錢,錢那是銀行的,哪能和區長比呢?」小草說。

「我不管,今天我就要猛吃,你們三個錢不夠就欠著,我拿著欠條問你們老爸要去。」瑩瑩笑著說。

「好吧!今天我來買單。」小薇說著掏出錢包,「這是銀行卡了,裡面有八萬塊錢,瑩瑩你今天要是吃不完這卡裡的錢,我們三個就把你的衣服就扒光了。」

「好啊,一言為定。」瑩瑩說。

賀向南從樓上下來,說,「點好餐了沒有?」

「還沒有,賀老闆,來一瓶軒尼詩,一瓶馬爹利!」瑩瑩說,「我的薇薇姐啊,我還真想讓你們把我的衣服扒光呢?哈哈,你們沒有機會了。」

「不好意思?我們店裡沒有你說的這兩種酒。」賀向南說。

「拉菲有沒有?」瑩瑩問。

「沒有。」賀向南搖了搖頭。

「XO有沒有?」

「沒有。」

「路易十三有沒有?」

「有路易十二。」賀向南說。

「路易十二?好吧,先來一瓶。」瑩瑩說。

「就一瓶啊,這麼多人,最少也要開個六七瓶吧!」賀向南說。

我不由笑了。

「起承,你笑什麼?還有,你這老闆可真夠狠的,比我狠,多少錢一瓶?」瑩瑩問。

「三塊錢一瓶。」賀向南說。

「你再說一遍?多少?」瑩瑩問。

「三塊錢一瓶,六瓶十八塊錢,這啤酒口感還不錯,是不是賣貴了?」賀向南說。

賀向南說我,我大笑,笑得從沙發上翻了過去。

瑩瑩和三個女孩也哈哈大笑。

賀向南摸著腦門,也跟著陪笑。

「老闆,你算一下,8萬塊錢,能買多少你這路易十二啤酒。」小薇說。

「三塊錢一瓶,8萬,還真不好算呢!」賀向南說。

我都笑肚子疼了,我捂著肚子,說,「向南,你還算個球,8萬塊錢,就你這路易十二,我們這幾個就是喝到明年,這錢都花不完。」

「賀向南老闆,你這最貴的菜多少錢?」瑩瑩問。

「最貴的有,紅燒小嘴魚,一百二十塊錢,點這個菜的客人,還送一瓶可口可樂!」賀向南說。

「酒最貴的?」瑩瑩又問。

「茅台一千兩百塊,就剩半瓶了。」賀向南說。

「還有嗎?」瑩瑩問。

「沒有了。」賀向南說。

「有什麼特殊服務嗎?」瑩瑩問。

「什麼特殊服務?」賀向南愣了一下。

瑩瑩看了我一眼,說,「就是帥哥按摩什麼的?」

「你別看我,我只為你服務的,別的客是不接的。」我笑著說。

「賀老闆,就你這麼開店,能賺什麼錢啊?」瑩瑩說。

「是啊,我們這一頓都能把你吃窮了。」小薇說。

「姐妹們,那就算了,改天我請你們去蔚藍海岸吃大餐。」瑩瑩說。

「不行,你輸了!我們要扒光你的衣服!」小草說。

「別急啊!還沒點餐呢,賀老闆,我求求你了,你再想想,你們店裡還有沒有值錢的飯菜?」瑩瑩說。
返回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