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大神收集系統 by 邏輯算法
2019-12-28 22:00
林秋本來考慮在「前路」覺醒儀式之後就關閉「覺醒時代」的服務器,作為遊戲來說它不及格,根本不盈利,因為完全沒有開放任何氪金點,後續服務是由中方工作室進行,對於不開放任何氪金點早就頗有怨言。作為一個服務於覺醒者的遊戲,在「前路」覺醒儀式之後它就應該結束使命了,如果在這個機會不改換門庭的,林秋也不想再繼續提供庇護了,他又不是神仙,上柱香就可以許個願。
……嗯?等一下,這種想法對嗎?
林秋想了半天,總覺得哪裡有問題,他是個擁有同理心的主試官,既然開創了整個覺醒時代,那麼就有義務拯救其他覺醒者啊,為什麼會這麼想呢?
不關我事?
嗯,不關我事。
林秋甩了甩腦袋,把注意力集中在小楊發來的消息上:「什麼比賽?」
「『覺醒時代』是個遊戲,你知道吧?」小楊的回復十分清新。
林秋哭笑不得地道:「我玩過遊戲,也知道電競是什麼,你是把我當成五、六十的人了嗎?」
「哦,就是看你平時挺反對嚴哥打遊戲的。」小楊的回復裡透著些尷尬。
「那貨打得太多了,你看過他除了打遊戲之外的娛樂嗎?」林秋說道,「講正事。」
「就是『覺醒時代』一直挺受歡迎的,下載量很高在線人數也很多,但是不賺錢。」小楊說這話時也頗有些遺憾,「工作室就想搞一個聯賽。」
「然後?」
「他們想全球開放下載。」
哦,對,還有這事呢。
「覺醒時代」至今只在歐洲提供下載,其他地方如果硬想玩倒是也可以,但是裝上了玩不了,這遊戲需要到現實街道中出行,其他地方的程序可沒有相關地圖,遊戲進行不了,也沒有「覺醒者特別任務」,玩家屏幕上只會顯示一行字「根據相關法律此區域尚未開放遊戲哦,敬請期待」。
這不就是換了皮的嗶——卡丘GO嗎?
許多人如此評價道,甚至還對比了兩個遊戲的美術道具,找出許多相似之處,畢竟開發時間根本不夠,運營能夠匆匆上線的底氣就是「拿來主義」,只不過這種「拿來主義」是有版權的,為了創造新國土,日本政府不惜一切代價。
「其實這個遊戲也沒什麼用了。」林秋打了一行字過去,突然又停下來想了想,問系統道,「如果我們像對手機一樣在人身上植入我的地球力量呢?」
系統的聲音有些警惕:「你又在打什麼主意?」
「這個遊戲,『覺醒時代』,基本上就是植入了一個極小極小的納米級別的地球力量吧?然後這部分地球力量等於你的眼睛,可以隨時展開一個次級覺醒儀式,對不對?」
「地球力量沒有納米級別這種分法。」
「……意會一下不行嗎?」
「好吧,我懂,你的意思是像植入遊戲程序一樣把我的地球力量植入到其他覺醒者身上。」
「有什麼意義?」
林秋發熱的頭腦冷靜了一下,道:「不能讓這些覺醒者擺脫米迦勒的控制嗎?」
「不能。」
「稍微減少一點控制?」
「不能。」
「如果那些覺醒者被米迦勒控制了,或者米迦勒要吃他了,我可以及時知道,這個呢?」
「那他們下載『覺醒時代』不就完了嗎?費了這事植入幹什麼?」
「『覺醒時代』需要手機。」
「那就把遊戲移植到非手機的平台上。」
林秋靈機一動:「等一下啊,這麼說來,其實我展開『次級覺醒儀式』這個功能根本不需要遊戲啊,我只要弄一個隨便什麼東西,植入我的地球力量,然後讓別人帶著這個東西不就行了嗎?」
「是啊,你當初為什麼做『覺醒時代』的?」
「為了隱藏我們想要拯救歐洲覺醒者的目的……哦。」
林秋意識到這一點時,腦中立刻浮現出衛炎的臉。
這一年來,歐洲再沒有傳出自由覺醒者被迫害的消息——或者說,這種事更隱秘了,一般人看不到也聽不到——許多自由覺醒者都離開了歐洲,但是覺醒者是會源源不斷產生的,誰知道在大眾視線不及之處又產生了多少屍體呢?
切爾諾貝利就像一個培養皿,一直影響著現實世界,整個歐洲大陸為此付出了許多條人命。
這一夜林秋沒睡好,他以為會做夢,某種引導性的命運之夢,但是什麼也沒有,他時不時從睡眠中醒來,感覺到身邊細微的聲響與窗外初秋有氣無力的蛙叫蟲鳴,不久後,當秋冬來臨,生命的氣息將從夜晚徹底消除。
第二天,林秋掛著巨大的黑眼圈下了樓,看見餐廳裡坐著兩張陌生面孔。
「林哥哥,早安!」小葉子興奮地叫道,「我來介紹啊,這是我男朋友,楚漢文。」
「林叔叔!」楚漢文看模樣已經是個年輕小伙子了,現在的孩子發育得都很好,除了稚氣未脫的臉龐外,身材個子和成年人無異。
林秋微微一笑點了點頭,暗中問小葉子:「盧婆婆見過的那個?」
「不是啦,那個已經是過去式了!」小葉子著急地改換了頻道,「別亂說啦,林哥哥!這個我很喜歡的!」
「哦。」林秋好笑地道,「還有個人是誰?」
「是楚叔叔。」小葉子說,「漢文爸爸。」
林秋坐下的動作停了停,看向那個正對嚴冬年伸出手寒暄的男人,道:「你們交往多久了?這都見家長了?」
嚴冬年看了楚爸爸一眼,一臉莫名其妙地讓過去走到桌邊坐下,留下陌生男人極其尷尬地收回了手。
可憐,林秋心道。
「沒有啦,林哥哥,你怎麼能這樣呢?!」小葉子有些窘迫地道,「今天是家長會,楚叔叔順便來接婆婆的啦!」
林秋不明所以地道:「為什麼要他來接先知?」
「咱家車壞了。」小葉子極其小幅度動作地叉起一塊煎蛋,小心翼翼地收回來,當楚漢文為她端起盤子接住時,她立時用手指尖摀住嘴巴,一臉羞澀的模樣,臉頰飛起了紅霞。
少女情懷總是詩啊,林秋微笑起來,這種純然的美好無論什麼時候都令人愉快。
「唉呀,楚先生你來啦!」盧婆婆風風火火地衝進餐廳,以往總是第一個出現在餐廳的人今天卻晚了,「壞了壞了,我臨時有事,主……那什麼,林先生啊,你去給小葉子開一下家長會!」
林秋一愣,看了看小葉子,給盧婆婆發了個意識QQ:「我去合適?」
「合適,放心!」盧婆婆回復意識QQ的速度越來越快,「家長都是名人啦,不會有人對你大驚小怪的,放心!」
「哦……」
林秋點了點頭,目送盧婆婆一陣旋風般衝出家門,還一邊有失形象地大喊著:「丁老頭!丁老頭!快點叫個車,打個滴滴呀!」
林秋扭頭看著倆人衝出大門的身影,不解地問:「婆婆怎麼了?」家裡的事只有問小葉子,嚴冬年是絕對不會知道的。
「老丁有個女兒要生了,好像就這幾天吧。」小葉子一邊和楚漢文眉來眼去的,一邊還能一心二用回答林秋的話。
「婆婆不是不喜歡老丁的孩子嗎?說是一直要錢的?」
「那個女兒不一樣吧,婆婆還挺喜歡的,對方懷孕時來家裡玩過呢,我見過。」
「她還來過?」
林秋懵逼了好一會兒,也沒想起來家裡什麼時候來過陌生人,他的印象中家裡始終就那麼幾個人來來去去的。
小葉子大概看出了林秋的迷茫,強調道:「楚叔叔也來過呀,林哥哥你不記得了?」
林秋再度湧現出「我是誰?我在哪?我做了什麼?」的感覺,使勁兒回想了好久,猛然從記憶的角落裡挖出來一塊記錄,好像某次有輛陌生的車送小葉子回來,坐在後座的男人與楚先生長得有點相似。
原來是那天?
好吧,老了,記憶力不行了。
「對,早點服老早享受。」系統跳出來刺了一句。
林秋淡定地忽略了系統的嘲諷,道:「行唄,那今天我去家長會。」
小葉子大眼睛眨了眨,時不時瞟向低頭吃飯的嚴冬年。
林秋又不是傻的,聞絃歌知雅意,對著嚴冬年的粥碗裡扔了個塊炸饅頭片,道:「和我一起去家長會。」
「好啊。」嚴冬年立時笑逐顏開。
沒想到,與小葉子坐在一起的楚漢文也興致勃勃地撿了塊炸饅頭扔了過去,濺起了一小片粥落在嚴冬年的手上。
飯桌上一時出現了短暫的寂靜,小葉子看向嚴冬年的視線中有一絲驚恐。
嚴冬年對小葉子倒不會嚴苛,甚至稱得上溫柔親近,但是她很清楚,嚴冬年對外人和家裡人是兩付面孔,無論如何楚漢文也屬於家裡人的範疇,這種舉動無異於沒事找抽。
楚漢文似乎還沒意識到問題所在,十七歲的大小伙子了,也算是個心智成熟的半成年人,做事如此沒頭沒腦,簡直令林秋太意外了。
小葉子上的不是普通學校,學生家世不說非富即貴至少也是需要一些沉澱的,這事兒說起來很令人忿忿不平,但是經過幾代的積累階級正在悄悄形成,權貴富人們逐漸在物理上與平民窮人隔離了開來。
比如,小葉子的學校裡沒有任何一個家世貧窮的孩子,成績再好也不要,因為學校不需要成績這種東西來妝點門面。更令人洩氣的是,這些孩子並沒有飛揚跋扈、遊街逗狗,也很勤奮努力而且還寬容有禮,大氣得很,比如撞了百萬的車勇於承認錯誤,家長也絕不會教孩子不要扶老人,因為就算被訛了也不在乎,更可悲的是,會訛人的老人根本不會出現在他們的視線中。
林秋接觸過幾次,因為各種各樣的理由。幾年前小葉子剛來時被「打」了,他出過一次面,結果證明不過是假警報,對方家長也非常客氣,他幾乎已經習慣了這些家長的客氣有禮——當然,這也沒什麼錯。
這種背景下,楚漢文這種不知輕重的動作就很出人意料了。
楚爸爸露出九分尷尬和一分薄怒,低聲喝道:「吃飯的禮貌丟到哪裡去了?這是在別人家作客,平時怎麼教你的?」
楚漢文瑟縮了下,小聲道:「抱歉,嚴叔叔,我以為你……喜歡這樣。」
嚴冬年皺了皺眉頭,沒說什麼繼續低頭吃飯。
小葉子鬆了口氣,用力拉了拉楚漢文的手,小聲道:「不要和嚴哥哥說話!」
「哦。」楚漢文應了聲,很是規規矩矩的樣子。
林秋對楚爸爸笑了笑,內心問小葉子:「你男朋友想了什麼?」
小葉子答道:「我沒開讀心術。」
「嗯?」林秋一怔,「你現在都不開了嗎?」
「有必要時再開唄,反正就是意念一動的事。」小葉子不以為然地道,「漢文說,談戀愛時就是猜來猜去才有意思,如果什麼事都看透了就沒意思了。我偶爾也會開啦,他們沒什麼問題的。」
林秋這才放下心來,想想小葉子一直有保鏢跟著,應該沒事……應該吧。
楚爸爸開的車很低調,至少看起來沒有張牙舞爪的外形,林秋沒研究過,只是瞄了眼牌子,很普通的奔馳,內部空間倒是寬敞一些,後座可以坐三個人無壓力。上了車後,楚漢文坐副駕駛座,小葉子坐在他後面,少年少女們隔著座椅竊竊私語,一付青春美好的模樣。
林秋和嚴冬年這邊就是一片死寂了,反正也不可能說話的,兩人分別刷著手機,跟陌生似的。
楚爸爸老老實實地開著車,也不知心裡怎麼想的。
林秋是被一聲嗤笑吸引了注意力。
「八成是情侶,不然為什麼要殺她啊?」楚漢文的聲音還帶了點變聲期末尾的嘶啞,一聽就能辯認出來,「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愛!就像咱們,那麼多人怎麼就看對眼了呢?你說對不對?」
林秋從手機上抬起眼來,看向副駕駛座,意氣風發的少年正是早晨**點鐘的太陽,優渥的家境令他自信,年輕帥氣的臉龐令他的驕傲也變得不那麼討厭,他的未來一片光明。
小葉子嬌笑起來,捂著嘴紅著臉。
林秋的眼神在少年少女間轉了兩轉,腦中迴響起盧婆婆的話:我就是放心不下小葉子,這丫頭受美國那套開放風格毒害太深了,在中國啊,便宜女孩沒人愛的!唉,我能攔一會兒是一會兒,等我以後老了,大概她也長大了!
小葉子男朋友雖然交了至少兩個,但是並沒有越軌行為,一方面是盧婆婆的「拚死阻攔」,另一方面也是總有保鏢跟著,帶到家裡又不方便,一直有人,所以少女的戀情還處於純純的畫風中。
不過,林秋總覺得少年似乎並不滿意這種狀態,從那往胸口看的眼神和把小葉子的手捏來捏去的舉動都看得出來。
「什麼殺不殺的?」林秋問小葉子。
「剛才推送的新聞,有個女的當街被殺了。」小葉子隨口道,「閒聊啦。」
小葉子再以聰明機靈,畢竟太年輕,也許在美國還算有點經驗,但是在中國,她各方面的經驗幾乎等於零。況且,她還處於戀愛之中,愛情使人盲目,尤其是如此年輕的愛情,熱烈得能燒掉理智。
但是,林秋不會盲目。
一個人的三觀在平日裡不可能不流露的,就算用心掩藏都可能露出馬腳,更不要提沒有這方面意識的時候。
楚漢文那句評價咋一聽似乎有道理,但是仔細一想就會察覺到其中的毛骨悚然之處,再加上先前莫名其妙的餐桌出格舉動,至此,林秋已經對這位「小男朋友」判了「死刑」,可能會暫時按兵不動,這種幼稚的戀情因為一點點小事就會結束,但是如果這倆人真的長長久久了,他還是要找機會拆散的。
「沒事,他們會散的。」嚴冬年突然來了句。
林秋看著駕駛座倒車鏡上後面跟著的保鏢車,發現今天其實根本不用楚爸爸來接,車壞了借保鏢的車就是了,這不過是小葉子變相介紹男朋友給家長罷了。
「多久散的?」
「很快。」
嚴冬年所謂的很快,是真的很快。
車子還沒到達目的地呢,小葉子就叫了起來:「你怎麼能這麼說呢?新聞都說雙方不認識了!」
「這種事誰知道呢?」楚漢文哼了聲,語氣裡透著一股子不信任。
「就算是,怎麼能殺人呢?」小葉子仔細描繪的眉毛皺了起來,眼神也不復剛才的花癡模樣,「生命是很珍貴的啊!」
楚漢文到底還不算完全失去理智,大概是察覺到了不對,笑了下,道:「那當然啊,我只是覺得女孩子還是要自愛一些,就算沒有身體傷害,男的渣了最後吃虧的還是女的。」
這下子可算是踩到小葉子的痛腳了,她往後一縮,以一種很厭惡的眼神盯著少年,小聲嘀咕道:「你這話怎麼跟婆婆說得一樣……」
「我……」楚漢文似乎還想解釋什麼時,車子慢慢停了下來,他回頭一看,學校已經到了,連忙解開安全帶跳下車,極紳士地替小葉子拉開車門。
林秋看著少年少女手拉著手走遠了,向嚴冬年確認道:「很快就散?」
「很快。」嚴冬年斬釘截鐵地道,「放心,這個沒以前那個邪氣,挺沒用的。」
林秋對於嚴冬年「沒用」這種評價無話可說,畢竟,嚴冬年的三觀和正常人是不一樣的,不過他確實安了點心,「沒用」至少不會造成傷害。
家長會果然很無聊,特別學校的家長依舊很無聊,家長們坐在孩子的座位上,聽老師嘮叨些有的沒的。幸好,這套流程只需要一個人,所以林秋把嚴冬年塞到座位上,自個兒溜噠到校園裡去了。
正如盧婆婆所說,來來往往的師生雖然偶爾有看林秋一眼的,卻沒有上來打擾或者圍觀,大家都很淡定,顯然「大人物」看了也不止一次了,習以為常。
校園很不錯,比「甜甜圈加工廠」有底蘊多了,有一片建築群看起來像是古建築,林秋也分辨不出來,湊近看了看,還真不像新建的。
「這是明朝的房子,以前是個大家族的祠堂。」一個女聲從旁邊傳來,林秋轉過頭,看見一位打扮得很法國的女子,赫本裙、寬沿帽、平底淺口鞋,彷彿老式畫報上的女郎,她塗著鮮艷的口紅,「我當初來的時候被它迷住了,所以才選擇了這所學校。」
林秋總覺得這位特別像某個人。
「上午好,我是蘇菲的姑姑。」女郎微笑著說,「您可能不記得她了,那不勒斯時她與您見過一面,您可以叫我安娜。」
林秋這才想起來,法國「黑鯊」的那位女隊長,明戀嚴冬年來著,現在看來,蘇菲的打扮是向誰學來的不言而喻了。他可不信這位安娜是巧合來到這裡,要打聽主試官住哪裡並不難,但是要查到小葉子上哪所小學就不一樣了,八成這位安娜在覺醒辦有「朋友」。
「我知道您不方便談話,所以我只能長話短說了。」安娜的說話方式很溫柔,令人討厭不起來,「蘇菲希望您能夠接受黑鯊,歐洲已經沒有希望了,她是個好孩子,總是想保護所有人,但是在我眼裡她只是個孩子,她需要幫助。」
林秋沉默不語,甚至連一點點表情暗示都不給,主要目前他想不出辦法,自然也就無法做出承諾了。
「他們……『覺醒者聯盟』在醞釀大動作!」安娜急切地道,壓低了聲音,「即使在中國我也沒辦法自由地說話,所以只能在這裡與您見面。『覺醒時代』據說要舉行比賽,針對這場比賽,那些『巫獵』們想要做些什麼。蘇菲現在已經無法外出了,只給我送出了這一個消息,她希望您能夠做點什麼。」
怎麼什麼事都是我最後一個知道?
林秋無奈地捏了捏鼻樑,掏出了手機打字:「您還能聯繫上蘇菲嗎?」
「不能了。」安娜搖了搖頭,「我已經有一個多月聯繫不上他了。」
「這個消息是一個月前她傳出來的?」
「對。」安娜道,「我的孩子是今年轉學到中國來的,作為安娜的姑姑,我已經無法信任法國政府對覺醒者的態度。這是迫在眉睫的危機,所以那位主試官……」她的聲音裡有著恐懼,「正在強迫他的覺醒者追殺自由覺醒者們!歐洲面臨著新的戰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