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 大神收集系統 - 都市傳奇 - 免費小說 - 冰楓論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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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二章

大神收集系統 by 邏輯算法

2019-12-28 22:00

  「你們要在這裡和我們吵架嗎?」路桃開口了,很是平靜,完全沒有平時的綠茶氣質,「在我的直播裡?當著全世界人的面給我們安上莫須有的罪名?無論從哪裡方面來說都不是合適的做法吧?如果我們真的有什麼內幕,難道不是應該拍我們馬屁嗎?不如說,第一個質問我們的人是懷著什麼樣的想法呢?第一個喊破我們身份的人又有什麼目的呢?」她看向東北老外,「你一直在煽動別人,爬上牆是你提議的,但是你為什麼一點兒也沒有想過跳下去呢?在這裡沒有路的情況下,翻牆跳到另一邊是自然而然的想法吧?你上了牆,做出一付看出什麼秘密的樣子,又跳了下來,這是為什麼呢?」
  這番話成功轉移了注意力,不少人露出深思的表情,看向東北老外的眼神也不一樣了。
  「我沒想到而已。」東北老外一攤手,滿臉無辜,「這有什麼奇怪的?」
  「當然奇怪,因為你的做法與常人不符。」小楊加入了進來,「你就像在故意引別人上牆一樣。」
  上海老外這會兒不知是疼麻木了還是習慣了,哀嚎轉為了怒火:「我就知道你不懷好意!你是故意的!」
  東北老外微微退了一步,離上海老外遠一點,這個舉動落在別人眼裡自然有了心虛的味道。
  疑鄰盜斧並不僅僅是一個成語,還是現實的縮影,一旦有了懷疑,人的認知會不由自主地為大腦所下的結論找出一個理由來。
  「她說的對,一開始引發行動的也是他吧,他說過,上牆是唯一的辦法了。」
  「不不不,一開始是另一個人提的……人呢?是個本地人長相,黑黑的我記得。」
  「但是他跟著說了,而且也是他跳上牆的!」
  「我還是覺得這倆個中國人更可疑……」
  「在這裡和中國人作對有什麼好處?尤其這兩個人還認識主試官。」
  議論紛紛之中,小楊和路桃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沉默下來,有時候人與人之間就是如此奇怪,有些人是天生的知己,不需要語言也可以產生默契。
  「你們有沒有聽見聲音?」一個突兀的、帶著奇怪口音的中文響起,人們看向來處,是一位噸位驚人的中年白人男性,他戴著牛仔帽、牛仔靴,看起來就如同一個美國西部牛仔,滿臉風霜令他比實際年紀更顯老,長年抽煙的嗓子嘶啞低沉,配上說出來的話更加令人不安,「很悶的聲音。」
  「這裡到處是聲音!」重慶外妹兒嘲諷道,「每個人都在說話!」
  「不,不是……有點像隔著什麼講話。」中年牛仔露出注目的神色,歪著腦袋傾聽起來,「好像是……救命。沒錯,救命,HELP!」
  中年牛仔講話的聲音並不高,只有周圍的人聽見了,人們安靜下來,試圖分辨這番話的真假,這點兒安靜如同傳染般擴散了開來,慢慢的,這個正方形空間裡變得死寂一片。
  重慶外妹兒眉頭緊皺地聽了半天,道:「沒有啊。」
  話音未落,一聲沉悶的「HELP」就傳入了所有人的耳中,無聲的環境下,這句救命極其成功地激起了所有人的雞皮疙瘩。
  「救命……阿拉……HELP……救……」
  忍著驚悚的感覺仔細傾聽片刻後,有人首先提出了一個疑問:「我好像聽到一個『阿拉』?穆斯林嗎?」
  「不。」東北老外一直滿不在乎的表情變了,他皺著眉頭看向靠牆躺著的上海老外,「那是上海話的『我』吧?」
  兩隻腳踝呈現出扭曲反折模樣的上海老外此刻不再哀嚎,垂著腦袋,彷彿死了般一聲不吭。
  「他死了?」一個聲音問。
  「不。」小楊也覺得哪裡不對,「看胸口,他在呼吸呢。」
  「那是他在說話?」
  似乎是在反駁這句話,一聲沉悶的「HELP」再度響起,人們確定這絕對不是躺著的上海老外所說。
  事實有點奇怪了,躺著的人沒有發聲,聲音卻是躺著的人?
  東北老外哼了一聲,一反畏縮的模樣,湊過去拉住上海老外的胳膊,大聲道:「裝神弄鬼是沒有用的……喝!」
  上海老外抬起的臉上並沒有任何痛苦神色,甚至還帶著一絲純然的微笑,他的腳依舊是扭曲的但是表情卻完全相反。
  「你是誰?」路桃第一時間發難,先下手為強確實有效,「你不是原本的那個人!」
  「我是啊。」上海老外毫不在意地揮了揮手,甚至還動了動反折的腳踝,亂晃的腳看起來十分驚悚,好像隨時會掉下來般,「無論從哪一點來看我都是吧。」
  「你會這麼說就證明你不是了!」小楊嚴厲地道,「你是誰?或者說,你是什麼?!」
  這句話問到了重點,上海老外咧開嘴露出八顆慘白的牙齒,優哉游哉地往後倚在牆上,說:「你可別胡說八道,我是個傷患,不想多起爭執,你這麼說的話我又能怎麼辦呢?你們不認識我,我也不認識你們,就算我想證明能證明什麼?你們只不過是在禍水南引,把大家的注意力從自己身上引開罷了,我理解,這個時候誰也不想成為焦點。」
  短暫的沉默後,路桃小聲道:「是禍水東引,不是南引。」
  所有人:「……」
  是說這個的時候嗎?
  不過,這樣的話題倒是引起了別人的注意,東北老外道:「你怎麼不說上海話了?」
  上海老外抬起眼皮翻了翻,似乎懶得理會,一語不發。
  「你一直都喜歡說上海話的。」東北老外執著地道,「為什麼不說了?」
  上海老外似乎打定了主意不理睬,一聲不吭地看向別處,就在局面僵持時,又一聲「救命」響起,這次有人留心,很快就發現了聲音來源之處——牆裡。
  就在上海老外依靠的那堵牆裡,也是上海老外和東北老外爬上去的牆,那裡面傳來了斷斷續續的沉悶呼救聲。
  人們發現這點後,很快,更多的情況引起了注意。
  「這個牆上的浮雕……變了?」
  浮雕是些凸凹不平的線條,很圓潤並不是那種尖銳的形狀,進來時也有人研究過,遠的近的都看過,並沒有發現什麼信息或者物體。此時,那些圓潤的線條起了變化,正當眾人盯著看時,某處線條明明白白地「動」了起來,打個比方,就像有人在一層緊致無比的塑料皮下活動般,凸起部分不斷移動著,十分滲人。
  參加者們不自覺地後退一步,離那堵牆和上海老外遠點,生怕突然鑽出什麼東西來般。
  此時,直播間的彈幕正在討論一個問題。
  「開盤了開盤了,賭還要多久他們才能發現上海老外在跳下去的時候就被調包了?」
  「我賭一直都發現不了。」
  沒錯,早先在上海老外往跳時,直播間的屏幕轉了過去,正好對著落下的那一面。
  那是一條很普通的迷宮通道,與正方形空間內不同的是牆壁上並沒有什麼線條,光禿禿十分平整。
  上海老外腳踝骨折時的慘叫掩蓋了牆壁的動靜,他的眼睛卻很快捕捉到牆壁上突然出現的線條凸起,接著,這些線條擴展成了一個人形,人形上「長」出了無數股黃沙,捲成一股股繩子般的觸手,直接捅向他的上半身!
  此時,上海老外的上半身是隱沒在牆壁另一邊的,黃沙觸手們又是從他覆蓋住的那部分牆體出現,除了直播鏡頭巧妙地切換了角度展示出來外,無論是正方形內的參加者還是牆頭上的小楊都沒看出其中的玄機。
  於是,就在小楊的眼皮子底下,黃沙觸手肆無忌憚地鑽入了上海老外的上半身!
  他用盡全力慘叫著,腳踝骨折的痛楚已經拋諸腦後,那些黃沙觸手鑽進衣服裡,伴隨著劇烈痛苦鑽入了他的皮膚,在皮膚下蔓延往上,調皮般再鑽出來,從嘴巴、鼻孔、眼睛和耳朵鑽回去,片刻後,他的皮膚下凸起一條條血管樣的東西,瞳孔覆蓋了一層黃沙,整個眼珠呈現出黃色,他的聲音還在發出,身體還在活動,但是表情卻突然平靜了下來。
  小楊把上海拉上去的一瞬間,詭異的皮膚狀態和平靜的表情迅速消失了,他又急又痛,哀嚎慘叫得就像個剛剛腳踝骨折的普通人。
  「我有點奇怪啊,這個人,估計不說鑽進他身體裡的是什麼吧,為什麼他要承認呢?他如果死不承認,也沒人能看得出來他不是他了啊!」
  「確實哦,這樣說來,其實這是個陷阱?」
  「我覺得不像,中國主試官的安排一般都有些意義。」
  「我覺得應該是讓參加者動搖,這貨被替換了,我是不是也會被替換?」
  「這樣說起來,其實這個正方形裡面才是安全區不是嗎?它是在外面被附身的。」
  「咦,這樣的話,那些先前選擇拐彎的人怎麼樣了?」
  「那群人裡也有個播主,我看了,已經死了十幾人了。」
  「臥槽,這麼誇張!?」
  「別聽前面瞎說,就是有三四人被替換了,然後這群人自個兒打起來了。」
  人類對於同類的辨識有時候很強,諸如牙模、指紋、血型甚至DNA之類的手段,可以保證百分百確認身份,哪怕故意隱瞞也沒用,換個角度來說又很弱,如果沒有科技手段,記憶、模樣、打扮或者語言全都沒有意義,最親近的人也會認錯,甚至會把兩個完全沒關係甚至完全不同長相的弄錯。
  選擇也是如此,誰也不知道向左對還是向右對,哪怕一時顯現出差異來,未必將來不會反轉。
  先前慶幸沒有被關進正方形空間裡的人沒多久就後悔了:那些樸素無華的牆壁裡有東西!
  起先幾個人以為是眼花了,之後牆壁裡的動靜越來越大,最後,當著許多人的面,一個黃沙人從牆壁裡鑽出來,一把抓住離得最近的腦袋,張開黃盆大口吞了下去!
  人群立時炸了,無數人尖叫著離開牆壁,四處奔逃,但是這又如何?迷宮全部是由黃沙牆壁組成的,甚至連腳下也是黃沙。
  人群鬼哭狼嚎地在迷宮中逃竄,時不時有東西從牆壁上鑽出來,一把抓住某個人拖進牆裡,被拖走的人哀嚎著、慘叫著,期盼有人來救他們,甚至有人在被抓時死死揪住身邊人的衣服,表情猙獰地求救——這樣做的下場通常是兩個人一起被拉進牆裡。
  正方形空間裡的人聽見了這些混亂的叫聲,時爾近時爾遠,一旦他們保持了安靜,這些聲音聽起來更加驚心動魄。
  這時,上海老外開口了:「想出去嗎?」
  參加者們面面相覷。
  東北老外哼了聲:「不想,就呆裡面挺好的,聽外面這聲音估計外面也有人搞事呢,至少這裡面很安全。」
  「那你們準備一直呆在這裡?雖然安全,最後肯定要失敗的。」上海老外不疾不徐地道,「主試官都說了,九天就結束覺醒儀式,到時候尚未通關的一律算失敗。你們可以保證性命無憂,但是肯定無法成為覺醒者了。來的目的是什麼?不就是成為覺醒者嗎?」
  這番話正中參加者們的心思,人們的表情出現了變化,有些人避開上海老外的眼神,想要遮掩內心的動搖。
  上海老外說出了決定的一擊:「只有我知道怎麼離開這裡。」
  「你撒謊!」東北老外急促地道,「我們甚至不知道你是什麼!你可能連人都不是!為什麼要幫助我們?」
  「我不是幫助你們,我是在幫助我自己。」上海老外似乎玩膩了替代遊戲,扶著牆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一縷黃沙從牆上飄下來,捲上他斷掉的腳踝,組成了一個新的腳踝關節部分——還挺符合人體工學的——他動了動腳掌,帶著滿意的神情道,「我和你們一樣,都是參加者。」
  「怎麼可能!」
  「你是什麼東西?」
  「騙子……」
  竊竊私語響起,但是沒有任何一個人當面說出來,人們看向上海老外的神情即恐懼又期待。
  「我是從另外的入口進來的,那是一條直路,走了沒多久牆壁就開始抓人了,就像陷進流沙裡。」上海老外的神情冷了下來,陰沉沉地道,「你們肯定不會想體驗的,就像被什麼東西消化了般,不,也許是同化,我說不好。奇怪的是我的意識並沒有消失,我在牆裡能自由移動,逐漸發現牆裡的人越來越多了……就是你們所想的那樣,這些,這些線條,都是人體的一部分形狀,我們想出來,但這是不可能的,只能在牆裡掙扎。」
  隨著上海老外的描述,參加者們越發膽戰心驚,他們聚在正方形空間的中央,盡量離牆壁遠一點,似乎這樣就可以忽略那些凸起的線條般。似乎感應到這些人的恐懼,牆壁的線條猛然激烈蠕動起來,裡面的東西表露出想出來的瘋狂意圖。
  「放心,在這個安全點裡,牆裡的人是出不來的。」上海老外對於大伙的膽怯表示出不屑,「你們運氣真好,進來後第一個碰上的地方就是安全點,又可以說運氣不好,因為安全點是沒有出口的。」
  「但是你說過你知道怎麼出去!」重慶外妹兒急切地道,「你如果是參加者,怎麼會知道的?!」
  「你進牆裡一次就知道了,包括怎麼替換掉外面的人,怎麼離開安全點,這些自然而然就知道了。」上海老外冷酷地講著事實,他看向小楊,很有些惱火地道,「可惜,我一個人是無法離開這裡的,如果不是有個傻蛋硬要拉我上來,我早就跑了。」
  小楊笑了下:「我拉你上來時你也可以跑嘛,我又不會攔你。」
  上海老外大概沒想到會被這麼嗆,愣了下,道:「要不是我需要時間修復腿……」
  「所以你其實根本跑不了,不要說大話了。」路桃立刻挑出刺來,「講重點!我們怎麼出去!」
  上海老外的表情很不快,大概想嗆兩句,他與小楊倔強地對視了幾秒後放棄了鬧脾氣,開門見山地道:「很簡單,投個票就行了。」
  「什麼投票?」有人不敢置信地道,「這麼簡單?」
  「對,就是這麼簡單。」上海老外滿是嘲諷地道,「投票的內容也很簡單,是否拋棄這個人離開這裡。」
  路桃皺起了眉頭:「哪個人?」
  上海老外一指自己:「這個人,原本的這個人,在牆裡的這個人。」
  大概是聽見了這句話,上海老外身後的牆壁激烈地凸起了一大塊,人類的手臂與胸骨露了出來,還有那張模糊的臉與張大的嘴巴,活靈活現地描繪出一個正在淒厲喊叫的人。
  有些女性驚恐地尖叫了一聲,條件反射地躲向身邊高大的男性,倒是路桃不慌不忙地走過去,正面對著牆上的人形問:「你是和我們一起的嗎?講上海普通話的那個?」
  「……是……我……救我……儂……」斷斷續續的聲音從牆內傳來,似乎有力量在壓抑著牆內的人,那些凸起人形又被拉了回去,牆壁逐漸恢復成平靜的模樣。
  「他還活著嗎?」有人問。
  「活著。」站著的上海老外道,「不然我是什麼?」
  「可是……你的身體呢?」又有人疑惑地道。
  「當然是沒有了!」上海老外一瞪眼,「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你們需要盡快決定!」
  「為什麼?」小楊問道,「這裡是安全區,我們又沒有危險。」
  「你怎麼能保證最後有足夠的時間走出迷宮?」上海老外不屑地道,對這些人悠哉的態度不滿,「如果一直呆在這裡,你只能得到一個安全出去,毫無意義。」
  「但是對你來說則是損失一切,對吧?」路桃和小楊一唱一和的,對上海老外步步緊逼,「你比我們更迫切需要勝利。」
  「我?至少我還有身體。」上海老外恨恨地道,「而且我有你們想要知道的情報,這個迷宮怎麼通過?外面有什麼?安全區意味著什麼?你們如果不想知道我就不說了!」
  人群的氣焰被打壓了,他們一聲不吭地表示了屈服。
  上海老外抬起下巴,高傲地道:「最簡單的投票,只要所有人都放棄了這貨,我們就可以離開了。我是肯定要離開的,還有誰?」他舉起了手。
  最開始,沒有人應和。
  「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面對牆壁上不斷喊叫掙扎的人形,如此問話是人之常情。
  「沒有!」上海老外斬釘截鐵地道,「除非你願意出去給他當替身了,哦,還不一定,也許是別人搶到你的身體,你願意去嗎?」
  「我們能打破牆嗎?」小楊試著對著牆壁揮了幾拳,留下了淺淺的印子,很快又恢復了過來。
  「那是人。」上海老外冷笑道,「你可以試一下打破了牆出來的是什麼東西。」
  路桃有些不開心:「他們最後會死嗎?」
  上海老外的回答越發簡潔:「會死,沒有別的辦法,投票。」
  靜悄悄的人群中,又出現了兩隻高舉的手。
  「這太奇怪了!」小楊沒好氣地道,「這裡什麼也沒有,唯一能出去的辦法是犧牲我們的同伴?」
  「如果我給這個人加一個想拋棄你們的設定呢?」上海老外立刻道,「況且,他也確實想拋下你們一個人走。」
  「對啊。」開始有人附和這樣的話,「他會被人替換掉,不正是因為自私嗎?」
  逐漸有新的手臂舉了起來。
  「我是說這裡,這個離開的辦法!」小楊解釋道,「如果沒有人被替換呢?」
  「那誰也出不去。」上海老外道,「沒有例外。」
  「沒有別的考驗或者辦法?」小楊追問道。
  「沒有。」上海老外道,「在這裡,拋棄同伴是唯一的選擇。」
  這是個簡單的考驗,簡單要不需要技能、不需要勇氣,甚至不需要獨自承擔責任與良心,人群之中,最後那幾個可以說「是別人逼我的,我必須考慮大多數人的福利」,最先那幾個可以說「假惺惺,還不是同意了,我沒有別的選擇」。
  這很簡單,同時也很難。
  「他們一定會死嗎?」路桃不是沒見過死人,但是如此輕易地放棄一個罪不至死的生命真是正確?
  「他們肯定會死。」上海老外似乎有些不耐煩了,「你們在猶豫什麼?是不是他有罪,舉手就會變得更容易?你們又不瞭解他,就像你們不瞭解我,如果我是個好人呢?我做了許多好事,憑什麼應該被拉入牆裡死掉?我家裡有個患白血病的女兒,抽不到聖靈島的名額所以來這裡拚命,我這麼說的話你們是不是能更快的舉手?」他提高了聲音,「不要再加戲了,這不過是個選擇!無論什麼樣的背景都掩蓋不了你們拋棄了他這個事實!」
  小楊環顧四周,越來越多的手舉了起來,皮膚的顏色各異,有黑的、有棕的、有白的也有黃的,表情各異的臉上有著越來越多的堅決。
  「我明白了。」小楊喃喃自語道,「這整個迷宮,就只有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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